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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守言雙手攥拳,臉色有些蒼白。 沈晚還未緩過神來,已是被衛(wèi)瑯牽住,修長溫?zé)岬拇笳凭o握著沈晚嬌小的柔荑,風(fēng)拂起發(fā)梢,沈晚面上微紅,杏眸微斂,瞥了一眼衛(wèi)瑯,見他面色陰沉難看,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角,“我們要去哪兒?” 這似乎不是出宮的路。 衛(wèi)瑯冷聲道:“去霜絳宮?!?/br> 走了些許路,衛(wèi)瑯帶著沈晚來到了霜絳宮。 “這里是?”沈晚黛眉蹙起,出聲詢問。 衛(wèi)瑯道:“這里原是我母妃的寢宮,你既嫁予我,也是該向她請安的,先前拖著,是不想讓人知道?!?/br> 沈晚輕輕應(yīng)了聲,他跟著衛(wèi)瑯走進去,她本以為會出現(xiàn)宮女太監(jiān)服侍但這里卻是無盡的蕭條和破敗,絲毫瞧不出這里有人居住, 衛(wèi)瑯一步步的走向?qū)m院里一株盛開的海棠花,蹲下身子衛(wèi)瑯望著那在凄清的宮墻之中,傲然開放的海棠,輕輕的道:“這原是我母親的寢宮,母親生前最喜愛的就是海棠花,她說海棠溫和,又意是游子思鄉(xiāng)之情不過她卻忘了海棠也是斷腸花……” 麗妃在這宮里如幽蘭一般寂靜,外人面前她沉穩(wěn),也從未有過任何德行上的錯事。只是或許錯就錯在她入宮了,也錯在她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沈晚看著他孤清的背影,一言不發(fā),他是思念母親了。 * 連著幾日,國公府的人都噤若寒蟬,自從迎了嘉儀縣主進門,國公府里再沒有人敢說話。 哪怕沈老夫人也終日沉默寡言,守著屋里的佛龕,成天的吃齋念佛。 沈景延靜靜地坐在院子里,閉眸小憩。 嘉儀攜了兩三個婢子走到院里,見到沈景延,她揮手屏退身邊的婢子。 “夫君真是有閑心,不去見你的外甥卻跑到這里睡?” 沈景延睜眼,看了她兩眼,“你到底想說什么?” 嘉儀與他對視,凝神問道:“你愿意娶我,就因為我說的那可笑的幾句話?” 沈景延默不作聲,良久他嘆聲道:“因為虧欠我才會容你進沈國公府,但你實在令我琢磨不透。” 初見時她溫婉端莊,如那些大家閨秀一樣,羞赧如花嬌艷,可如今像是變了一個人,對丫鬟婆子刻薄,時不時動輒打罵,沈老夫人也為此頗有微詞,連江采薇也提點過她。 她卻死性不改,還愈演愈烈。 嘉儀心頭紛亂,她如履薄冰的過了這么多年,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她低聲道:“你們這是在逼我。” 沈景延順勢坐起身,干脆同她說穿,“我爹娘待你不薄,可你……” 嘉儀垂眸背對著他:“你怨我也好,罵我也罷,我已經(jīng)是你的結(jié)發(fā)妻子,你就不能怪我?!?/br> 沈景延失笑:“旁的我都能容你,可你不該害沅沅?!?/br> 嘉儀怔然了一瞬,轉(zhuǎn)過身道:“你……” 他怎會知道。 沈景延見她不肯說,取出袖中藏著的藥包,“這樣?xùn)|西縣主應(yīng)該很眼熟吧?” 嘉儀故作鎮(zhèn)定的看著他,從容的說道:“你有話直說,是覺著這是毒藥?覺著我要害你們國公府所有人?” 沈景延低聲道:“沅沅早產(chǎn)是你的手筆,你謀害她想要得到什么?” 嘉儀矢口不認(rèn):“你胡說八道些什么!” 沈景延沒說話指著她身后的男人道:“那就請徐先生說一說?!?/br> 嘉儀側(cè)眸看去,卻見男人身形如松,他神情桀驁卻穿了身青色的直裰。 徐卿走近他們二人,不屑的看了眼嘉儀,“戲演的也累了,縣主不如說清楚實情吧?!?/br> 嘉儀慌了神,不解道:“什么實情?” 徐卿卻笑道:“看來縣主忘了從前那些事,要不要我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再說一遍?” 嘉儀面容蒼白如紙,“你們到底想怎樣?” 徐卿淡然道:“自然是接回真正的縣主,你搶奪了嘉儀縣主的位置多年,是時候物歸原主。” 嘉儀啐道:“我就是縣主。” 徐卿戲謔道:“看樣子縣主真要我把當(dāng)年的事情揭露出來,才肯罷休?” 嘉儀嚇得魂飛魄散,她頹然癱倒在地,而下一瞬她眼前出現(xiàn)了許多人。 言侯夫人低眸看著她,又不以置信的望著徐卿。 徐卿輕聲道:“言侯夫人,我本不想讓她這么難堪,只不過你們的親生女兒受了不少苦?!?/br> 言侯看著嘉儀,沒有厭惡而是透露出幾分憐憫,這幾年的相處他早把她當(dāng)做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他清楚真正的嘉儀縣主流落于荊州,她雖過的清貧可此生順?biāo)旆蚣乙泊龢O好,不必?zé)_。 言侯夫人擰著帕子,依偎在他頸間,“夫君,我到底做錯了什么,為什么我的孩子一個個都要離開。” 丟了十月懷胎辛苦生下來的親生骨rou,而今眼前的養(yǎng)女也要離她而去。 言侯將她摟入懷里,安撫道:“我們命中無子。” 嘉儀猶豫掙扎著,她跪到言侯夫人身前,聲嘶力竭喊道:“娘,我是嘉儀啊,你不能認(rèn)不出我!” 言侯夫人別開眼沒有再施舍她一眼。 出嫁前她就應(yīng)該看出來的,她的嘉儀身上有胎記,而她沒有。 這些年她蒙蔽著自己的心告訴自己她就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萬沒想到她養(yǎng)了一條白眼狼,還惹出這么大的禍患來,實在是罪該萬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