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頁
書迷正在閱讀:棠梨煎雪、針尖蜜、深陷柔情、被迫和逃生游戲NPC綁定[無限]、側(cè)妃她野心勃勃、我才不會心動呢、喚世、工具人男主不想走劇情[快穿]、大暴君和小村姑互穿了、小饕餮被整個娛樂圈團(tuán)寵
傅朝朝很清楚,現(xiàn)在他之所以跪在這里,就是皇帝威脅云瑤的把柄。云瑤在外掌兵,就算是簡云宿一杯鴆酒毒死了“慶王”可名頭想要恢復(fù)總是有理由的。 所以他被留下了。 這段日子,他收斂性子,安安分分地做棋子。 好在簡云宿有很多事情要忙,也沒空特意逗弄他玩。 跪一天其實還好,他連著跪了好久,膝蓋早就磨破了。 雖然有提前準(zhǔn)備的護(hù)膝,可效果只能說聊勝于無。、 偶爾,從敵境傳來云瑤的消息。 坐在案臺那頭高高在上的女子,總是會念出聲音來,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聽清,又不會顯得失利。 傅朝朝也從不抬頭,一字一句聽著,想象著她在戰(zhàn)場上指揮千軍萬馬的樣子。 那是他選的妻主。 鎮(zhèn)北大將軍。 每當(dāng)堅持不下的時候,他默默念著她的新名頭。 云瑤會旗開得勝,云瑤會凱旋的。云瑤會來帶他回家的。 他默默念著,一日一日,跪在中閣。 第51章 云落,王八蛋?。 ?/br> 鎮(zhèn)北將軍要回盛京了。 第二年的隆冬, 傅朝朝瞥見了奏章上的文字。 在中閣一整年,他已經(jīng)不再是單一跪著了。近半年來,他會幫著處理一些從全國各地送到皇帝手中的奏章。 真正緊要的東西都是直接呈遞給皇帝過目的, 其余的,都由傅朝朝按輕重緩急分好。簡云宿在處理過緊要事物后會一一看過。 也正是這一年, 他逐漸意識到,自己過去對于皇帝的認(rèn)識, 過于淺薄。 每日,他都是壓著宮門開進(jìn)宮,等簡云宿上朝回來, 然后待在中閣直到深夜。 日日如此, 那些經(jīng)由他的奏章, 不少都是勸誡簡云瑤充納后宮的, 一半這一類, 她是不會翻開的。 偶爾又后宮的貴人等候在中閣外,傅朝朝休息間隙出去溜達(dá)的時候能看到那么一兩個人,每當(dāng)感受到他們那充斥著怨念的視線落在他身上的時候, 他都只能灰溜溜地重新溜回中閣。 不過, 這一切都要結(jié)束了。 傅朝朝重新拿起從前線送回來的,他認(rèn)得,這是簡云瑤的字跡。就像是她一樣, 是挺拔的凍原松。 他有些心聲不寧,做事的時候難以專心, 偶爾過長時間的發(fā)呆,引起了簡云宿的注意力。 皇帝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幾次,平日里機警異常的傅朝朝沒有任何反應(yīng)。 簡云宿扯扯嘴角,翻開另一本奏章。 她當(dāng)然知道為何。 簡云瑤會盛京的那一天, 盛京下了十年難得一見的大雪。 早起的時候,外頭黑壓壓不見天光,出了居所,入眼都是成片成片的潔白。 寒意并沒有維持太久,中閣燃著爐火。上號的金絲銀炭燃燒著。 皇帝還未下朝,中閣內(nèi)只有幾個打掃的內(nèi)侍。和平日一樣,如果傅朝朝不主動出聲,這些內(nèi)侍是不會說些什么的。 他自然知道自己身份敏感,也沒有往上湊,自己走到炭火前取暖。 聽到腳步聲的時候,他以為是簡云宿下朝回來了,正疑惑為何她今天回來的這么早,闖入視線的身影打斷了一切的思緒, 簡云瑤邁步進(jìn)來的時候,還帶著雪花,隨著她甩披風(fēng)的動作,潔白的雪花窸窣而下,落在暖烘烘的地面上,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她還在。 恍惚之間,傅朝朝的眼前變得模糊。 簡云瑤眸中有瞬間的驚訝,不過很快就被淺淡的笑容遮蓋住, 她上前走到傅朝朝面前,他也湊過來,用帶著寒涼的手描摹她的模樣。 她順應(yīng)他的動作,完全不在意這里是皇帝的中閣。 一年沒見,她變了很多。 尤其是瘦了,瘦了很多,眉骨都有些扎手了。 “朝朝。”簡云瑤抓住他的手,在掌心吻了吻,“要多穿幾件衣服?!?/br> “穿什么衣服?”傅朝朝腦袋空空,順著她的話說。 “手太涼了?!焙喸片庉p輕笑。 傅朝朝還想說些什么,殿外傳來皇上駕到的聲響,他閉上嘴不說話了。 簡氏姐妹有很多話要說,傅朝朝不好繼續(xù)留在中閣。 在內(nèi)侍的帶領(lǐng)下,他到了云瑤回宮暫時落腳的地方。 宮殿也是臨時收拾出來的,剛?cè)忌弦慌栊碌奶炕?,但許久沒有居住的陰寒一時半會兒消散不掉,傅朝朝蹲著看炭火燃燒,心思全在中閣里的那人身上。 等到她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全黑了。 燭火幽幽,那影子從殿外走入。她已經(jīng)換下了盔甲,換上了一套尋常的衣袍。 傅朝朝抬頭望著她,看著看著,就糾纏在一起。 只有rou貼rou的親吻才能訴說這一年以來全部的擔(dān)憂與驚恐,他將思念柔碎在唇齒間,吝嗇言語,卻放肆動作。 云瑤沒有驚訝,她懷著他,關(guān)上殿門,帶著傅朝朝朝內(nèi)殿而去。 衣物不知道什么時候松開了,他的手伸進(jìn)中衣,帶著涼意周旋,感受到肌膚起伏。 在簡云瑤的身子明顯僵了一瞬的時候,傅朝朝停下動作,拉開距離,他垂眼看著她。 肩膀處又一道泛著粉色的傷痕,新rou才剛剛長好,比周圍的皮膚淺上不少。 送到盛京的捷報上不可能事無巨細(xì)。至少,不可能寫她何時受傷,傷在何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