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頁
書迷正在閱讀:七十年代梨園小花旦、有夫亦有子[np]、被迫接近病嬌首輔后、無聲的證言、重生回到2000、泰晤士的風(fēng)、送你一把鋼尺、戰(zhàn)神改嫁后帶球跑了、被暴戾小師叔強娶了、請握緊你手中扳手
良久,他將自己原本被蕭神愛枕著的胳膊收了回去,同她對視:“嗯?” “你說話呀!”蕭神愛半垂著眼皮,原本高漲的氣勢被這么一耽擱,已經(jīng)散去許多,她沉了臉說,“我要生氣了?!?/br> 看他那副怔怔的模樣,蕭神愛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推了下他的臉,氣鼓鼓的要將手抽回時,卻被他給反握住了。 那略帶有薄繭的手覆著她的手背,觸感溫?zé)岽植?,叫她一直停留在那一塊兒,動彈不得。 蕭神愛向來是十指不沾陽春水,除卻握筆和彈琴處略生了點繭子,那一雙纖纖細手,一處賽一處的嬌嫩,握在手中只覺得是一團綿軟。 凝脂般的肌膚被這樣的手包裹著,這樣不太舒服的感覺令她微蹙了眉頭,不悅道:“你做什么呢?!庇謿鈵腊愕霓D(zhuǎn)過臉,小聲嘀咕,“我都說我生氣了?!?/br> 齊邯微微笑了下,執(zhí)起那柔夷置于唇邊,輕輕啄吻著,啞著嗓音道:“是我的錯,惹惱了郡主,別生氣了好不好?!?/br> 本來就因他的手心里的薄繭有些微的刺痛,再被這樣細細密密的吻著,又添了層酥麻。 蕭神愛強忍了一會,終究還是忍耐不住,滿臉不虞的想要抽回手,偏又被他給緊緊握著,竟是半點都動不了。 她有點不高興:“很癢的?!?/br> 齊邯輕笑了聲,終是松開了手,側(cè)首倒了茶水遞給她,輕聲說:“先用點茶水,一會兒用完朝食再出去,不急的?!?/br> 不管委屈誰,蕭神愛總歸是不會委屈自個的。雖還在同他慪氣,可想了一想后,她還是沉著臉伸手接過來。 茶盞觸手生溫,不像是擱置過一夜的樣子。 見她怔神,齊邯直接將那梅青色茶盞送至她唇邊,柔聲說:“我方才起來更換過,晨起飲些溫?zé)岬牟藕??!?/br> 更衣過后,侍從將朝食呈上。蕭神愛唯有幼年才和母親共用一張食案,稍長些便是分案而食,奈何齊邯卻不允,各種法子使盡了,無論如何都想要和她同桌用食。 她有時心情好了便會應(yīng)允,譬如像今早這般晨起就生了一場悶氣的,理都不會理他。 “待到正月過完,圣人大約會下調(diào)令。”望著她垂首用膳時,頸間那一道絕美的弧度,齊邯的心沉了沉,斟酌良久,終于還是說了出來。 蕭神愛放下羹匙,緩緩攪動著碗中的真君粥,笑吟吟道:“這不是挺好?你雖屬十二衛(wèi),一直留在京中也沒什么好處。調(diào)往何處呢,還是往北庭嗎?” 齊邯卻搖了搖頭,低聲道:“去歲圣人身子骨好些時,我曾得以覲見過一次。圣人的意思,是想叫我先往州郡去,只是不知是哪個都督府?!?/br> “嗯,知道了。”蕭神愛低頭用了口真君粥,神色略有些復(fù)雜。 其實做誰的妻子都是如此,夫君外放時,京中高門大宅的婦人們,大多是留在京中服侍舅姑、照料幼兒。 幸運的,熬些年頭便能盼得丈夫歸京,不幸的,不知得盼多久,才能盼來短暫的相聚時刻。 再過不久,倆人都已年華不再,相顧無言。 那些官員們遠赴他鄉(xiāng),詩賦中寫著孤苦赴任,身邊卻往往有妾室婢子作陪。她知道盧家姨父在北庭就有兩房妾室,只是姨母卻不怎么在意這些。 她連姨父都不怎么在乎,只在乎表哥能不能順利承繼父業(yè),阿縈能不能嫁得好人家,她自個日子舒不舒坦。 蕭神愛想著,她不想過這樣的日子。 若是她愿意,早就有了無數(shù)的選擇,無論是不嫁人也好、假借去觀中做女冠修行的名義也好,何必嫁人呢。 “那你只許一個人去?!笔捝駩垩鲋^看他,隱隱有些不悅,又改口道“總歸你赴任,帶一兩個隨侍照顧庭院伺候起居就行了?!?/br> 齊邯側(cè)首看他,半邊面龐隱在被門扉遮掩的陰影中:“只帶一兩個隨侍么?那可不行啊,只怕是不夠的……” 蕭神愛面色微沉,冷冷睇他一眼,笑了一聲,意味不明道:“是么……” 那兩個音在她口中反復(fù)繞旋,亦在他心頭盤桓了許久。 “郡主鹵簿,何其壯觀?!饼R邯朗朗笑了一聲,如冠玉的面龐上陰霾盡散,染了幾分晨曦的明朗,他緩緩道,“單就一二個隨侍,如何能夠充任?” 蕭神愛愣了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他是什么意思。 “你讓我隨你一同去?”她問。 齊邯點了點頭:“京中局勢多變,圣人近來愈發(fā)不出現(xiàn)在人前,只偶爾見幾位宰相。我想著若能將你帶在身邊,恐怕更穩(wěn)妥些?!?/br> 同丈夫赴任的婦人亦不在少數(shù),公主之尊也是有的,蕭神愛卻很是愣了一下,遲疑道:“會不會麻煩?” “怎會?”齊邯輕啄了下她的面龐,無奈笑道,“我求之不得,又怎會覺著麻煩?” 說話間,朝食已用完,齊邯撫了下她半挽的發(fā)髻,順著紋路愛撫,而后方道:“等調(diào)令下來了,再籌謀吧?!?/br> 蕭神愛被他給親得暈暈乎乎的,好容易將人給掙脫了,喘著氣平復(fù)了好一會兒,才嗔怪道:“你煩得很?!?/br> “是嗎?”齊邯細細觀察了她的神色,見她雖說著嗔怪的話,實則并沒有很生氣的神色,才粗略的放下了心。 總不好叫人大早上的就跟自個生氣,可他每日又忍不住想要逗她,逗完了,見人不高興了,才手忙腳亂的想起來去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