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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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宏宇輕輕頷首,但眉頭依舊沒松開。 即使明知道他跑不掉,可人沒逮著,心里的石頭總歸落不了地。 “對了,”他忽然又想到一件事:“車?我才反應過來,按之前的推理,他和黃天成應該沒車才對啊,否則又怎么會冒險駕著管金童打出租?這不合邏輯。” “你才反應過來???”石羨玉瞅他兩眼,撇撇嘴:“他確實沒車,買個房子已掏空了他的繼續(xù)。他捅傷你后逃離那小區(qū)時開的車是他姐的?!?/br> “他姐的?” “施洋玉已經到支隊接受調查了?!笔w玉繼續(xù)說:“據(jù)她所說,她離開出租房后就給施洋杰打了個電話,施洋杰約她在小區(qū)門口蜜雪冰城見面,向她借了車?!?/br> 略一頓,他看一眼邊上坐著的沒啥存在感的蘇冉,繼續(xù)說:“看時間,他們兩個就是他用假人迷惑小冉,而小冉尚未發(fā)現(xiàn)異常的時候見的面。 之后不久,我們聯(lián)系上施洋玉,施洋杰就離開了,接著我們同樣在蜜雪冰城和施洋玉碰頭,她給了我們施洋杰家的鑰匙,我們上門查看?!?/br> 齊宏宇恍然大悟,輕輕點頭。 他又問:“施洋杰家里啥子情況?有什么發(fā)現(xiàn)沒有?” “目前沒特別的發(fā)現(xiàn)?!笔w玉搖頭說:“他放床上的假人,就是個普通的塑料模特,沒什么特別的。他家里還有好幾個這樣的模特,可能是方便畫圖用?!?/br> “對了,有一點,”蘇冉忽然插話:“施洋杰可能在兼職畫本子,帶顏色的那種?!?/br> “嗯?”齊宏宇坐直了身,結果扯到傷口…… 好在局麻藥效還沒完全過去,只是微微有些不適罷了。 他傷口才剛剛縫合,也不存在撕裂傷口啥的,只要線不崩就沒大礙,這點動作也不至于崩線,于是他并不在意,緊接著就問:“什么本子?” “就各種同人本子,里頭的內容……你懂得。”蘇冉回答說道:“不過我只發(fā)現(xiàn)了些紙質畫稿,數(shù)量不算多。他電腦里可能還有不少電子稿,需要好好查一查?!?/br> “消息告訴技術隊了嗎?” “說過了?!?/br> 齊宏宇嗯一聲,繼續(xù)問:“還有什么發(fā)現(xiàn)沒有?” “暫時沒了,調查時間不長,就這些。” 齊宏宇便看向石羨玉:“那我發(fā)現(xiàn)的那張銀行卡呢?” 石羨玉氣消得差不多了,也不再和齊宏宇對著干,硬瞞著他案情進展,直接回答說:“還無法確定號主身份,在走程序,今天內應該能查清楚。 不過有兄弟去atm機上,通過無卡存款輸入卡號的方式,曉得了持卡人名叫某化陽,姓還不清楚。他們查過目前掌握的管金童的人際關系網,沒有叫某化陽的。” 齊宏宇皺眉沉思:“這是又多牽扯了一個人么……” “也未必?!笔w玉說:“早些年認證沒那么嚴格的時候,拿著身份證復印件以公司集體開工資卡的名義,就能直接開戶。 這些年來,有一大批泄露了身份信息的受害人的身份因此被盜用,用于洗錢行賄等,即使已處理了一大批這樣的問題賬戶,但到今天也還不能保證這些賬戶都肅清干凈了?!?/br> “倒也是,這張卡說不定又是用被盜取了身份證復印件的受害人名義開的卡。”齊宏宇說道:“相比于這張卡的持有人是誰,或許查清這張卡的余額及流水更要緊?!?/br> 蘇冉也發(fā)表自己的看法,她說道:“關鍵是確定用途,才能確定管金童究竟干了些什么?!?/br> “對頭?!饼R宏宇說:“所以接下來,你們要重點關注這張卡。另外,那幾張外文文件,翻譯出來了嗎?” “還沒消息?!笔w玉搖頭:“不過已確認上邊的文字確實是意呆利語,正好,總隊就有個意呆利語的人才,喊她幫忙翻譯了,估計很快就能給我們回復?!?/br> “所以你這段時間干了多少事兒,還tm全都瞞著我……”齊宏宇很想吐槽一句,但又不敢,生怕石羨玉又啥都不跟他說了。 不過,石羨玉明顯能看出齊宏宇那點兒小心思,橫了他一眼,卻也沒再為難他,繼續(xù)說道:“張哥那邊,已帶著痕檢的兄弟到了現(xiàn)場,對管金童租的房子和施洋杰家展開現(xiàn)場勘查,不過截止目前還沒突破。 至于管金童書柜里那些書當中夾著的票子……目前也還沒有思路,仇教導聯(lián)系了市局的密碼專家進行破譯,但這同樣需要時間,一時半會恐怕也出不了結果?!?/br> “各項工作有序推進就行?!饼R宏宇輕聲說道。 “那必須的。”石羨玉說道:“仇教導安排的任務,一向面面俱到,能最大程度發(fā)揮每一個民警的特長。這話還是你之前跟我說的?!?/br> 齊宏宇嘿嘿一笑,心再一次安了下來。 至于游聞許集團的事兒…… 急也沒用,慢慢來吧。 而且從涉案金額看,該集團規(guī)??峙乱策h遠超過了他們二大隊甚至江陽支隊所能應付的范疇,說不得,還得市局出面,抽調刑偵總隊、經偵總隊及下邊各大支隊的精英組建起專案組來對付他們。 想通了這點,齊宏宇也就漸漸地不愁了。 得知案子偵辦工作仍舊在有條不紊的展開,他的心也落了下來,不再像之前那樣焦躁。即使他之前也明知道,離了他二大隊照樣轉,案子照樣破,并不會有多少影響,但就是放心不下。 這也是人之常情。 “小冉,”這時,石羨玉忽然再次開口,卻喊了蘇冉,說:“大隊那邊有點缺人了,你回去支援吧,師兄這邊我來看護著就行?!?/br> “啊?哦,好的,我這就回去?!碧K冉立刻說道。 齊宏宇眉頭微微一皺,看向石羨玉,想說既然大隊缺人手,那他不妨也回去支援,反正自己這兒確實不需要人照顧看護。 但他才開口,就接收到了石羨玉的眼神,不由得又把嘴閉上了。 目送蘇冉離開,石羨玉便起身關上病房門,坐到齊宏宇身邊,壓低聲音說道:“還有一件事兒……” 他臉色又沉了下來,一如剛打完電話回病房時。 “噢?”齊宏宇問道:“涉密?” “也不算涉密,但暫時來說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我把小冉支開了?!笔w玉說道,又補充解釋:“不是不信任她,是想保護她?!?/br> “我曉得,知道的越少越安全。”齊宏宇點頭:“你說說看?!?/br> “也是保護你,和另外一人?!笔w玉說:“不算涉密的話你肯定要問,我拗不過的,那越少人知道你曉得這事兒,你也越安全。只有我曉得,那只要我不變節(jié),你就安全無虞?!?/br> “瞧你這話說的?!饼R宏宇忍不住揚起嘴角:“說說看吧?!?/br> “是關于游聞許的?!笔w玉聲音又壓低了幾分,說道:“我的線人剛告訴我,這游聞許,曾經與萬樹寧的公司有合作,大概是十二年前?!?/br> “合作?十二年前?”齊宏宇有些懵。末了,他又問:“等等……十二年前的事兒,你線人竟然也查得到?” “線人當中也有高端人才,能力絕對堪稱精英?!笔w玉說:“而且……我們其實早就盯上游聞許了,他跟了那缺牙巴應該有三四年時間?!?/br> “你早就……” “不是我,是我們。”石羨玉搖頭:“我也是向上頭匯報了這個名字后,他們才告知我這事兒,并讓這位線人和我聯(lián)系的?!?/br> 略一頓,他又繼續(xù)說道:“這線人的保密級別還挺高,我也不知道他究竟什么身份,只能他找我,我找不到他?!?/br> “那看來是紅線了。”齊宏宇了然點頭:“如果是黑線,不會這么費盡心思的保護?!?/br> “也不好說,即使是黑線,如果已涉及到核心秘密,同樣會啟動極高程度的保護,以確保成功搗毀偵查目標。不過,黑線畢竟不值得信任,很少能做到這步?!?/br> “也是這個理?!?/br> 石羨玉又說:“也正因我也不清楚他的身份,所以不算涉密,至少對你不算,上頭同意我將這事告訴你。” 齊宏宇面色如常:“這么說,你的上峰算是認可我了?” “基本算是吧?!笔w玉說:“別深究他的身份了,最好當做沒這個人存在,我們需要的只是游聞許的信息,至于他如何,不重要。” “我曉得?!饼R宏宇說道:“你繼續(xù)講講缺牙巴的情況吧。他跟你匯報的應該不止這點消息吧?否則你臉色也不至于那么難看。而且,我看你出去的時間還挺久的。” “不,他給我匯報的消息并不多。他這樣的人,一次聯(lián)系時間一般也不會太久,越短越好?!笔w玉搖頭:“主要是……游聞許他揪出了一名我們的臥底?!?/br> “什么?”齊宏宇眼睛一瞪。 臥底身份被揪穿有多危險,簡直不言而喻。 他明白石羨玉為什么會這么難看了,也曉得他為什么會去這么久。 肯定是在得到消息之后,將情況上報給他的領導。 齊宏宇試探著問:“上頭……打算放棄那位兄弟么?” “不,”石羨玉搖頭:“他們也要救人。但問題在于,那位線人也不曉得這兄弟此刻在哪兒,自然也就不曉得該怎么救?!?/br> 齊宏宇沉默下來。 明知有名兄弟很可能要犧牲,他們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確實不好受,即使齊宏宇都不曉得他是誰。 “算了,我和你說說游聞許的基本情況吧。”石羨玉說:“這家伙靠投機倒把起家,積累起一定實力后,又轉型當了藥販子,一步步做大,最巔峰時把持著黔省超三成的醫(yī)藥生意,甚至好幾座城市的藥業(yè)完全被他的陰影籠罩?!?/br> 齊宏宇詫異道:“黔省?” “對?!?/br> “那他為什么會跑到山城來?” “因為某人來了,他當然得跟著來?!笔w玉哂笑道:“他不僅僅是從黔省跑到了山城,還為了洗白損失慘重,現(xiàn)公司規(guī)模比起最巔峰時,連一成都不到了。” “但他至少活下來了?!饼R宏宇看著石羨玉說道:“能急流勇退,斷腕求生,這家伙魄力不小,眼光也很毒辣?!?/br> “是啊,”石羨玉也有些感慨:“要不是他果斷轉型,恐怕幾年前就被肅清了,根本活不到現(xiàn)在。這樣的對手,其實非常難纏。” 齊宏宇點頭說:“怪不得線人盯了他三四年,也沒能鎖定核心證據(jù),依舊讓他逍遙著?!?/br> “但很顯然,洗白歸洗白,他依舊不改過往的習慣,仍草菅人命?!笔w玉哼一聲:“黃自成遭遇的車禍,就是最好的明證。” “還有更多信息嗎?” “急切間也沒有?!笔w玉搖頭道:“上頭打算給我的東西還在整理中,我暫時沒收到。針對他的調查到了哪一步,我也不曉得。但……既然他和萬樹寧曾經有過合作,那我想,這萬樹寧肯定也不大干凈。” “這不是廢話嗎。”齊宏宇說道:“早在得知他那生物科技公司,由高精尖生物科技研發(fā)轉型為花卉精英,我們就覺得其中大有問題。 當時我們就討論過,牌照限制固然是一方面,但能在那個時代就從事這等高精尖研發(fā)的公司,妥妥是被重點扶持的企業(yè),怎么可能連牌照都弄不到?” 石羨玉輕輕搖頭說:“你沒有理解我的意思……我是想說,或許山城目前現(xiàn)存的這幫漏網之魚,彼此之間都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齊宏宇眸子定住,濃眉緊鎖:“如果這樣,很難說搗毀他們的難度是會更大還是更小?!?/br> “應該兩者都有?!笔w玉平靜道:“他們彼此掩護,必然會大大增加我們的調查難度,難以發(fā)現(xiàn)他們的破綻;但相對的,只要成功抓住一人,拔出蘿卜帶出泥,嘿嘿!” 齊宏宇嗯一聲,問:“你打算怎么做?” “現(xiàn)在還說不準,沒有頭緒……”石羨玉回答道。 剛回答一半,他目光忽的一斜,瞥向門口,接著立刻改口:“死心吧,我說過好幾次,你就安心養(yǎng)傷,案子的事你都別管,問我也不會說?!?/br> 話音剛落,病房門啪嗒一聲,被人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