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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尋不出。 錯殺亦為殺,他殺過她一次,她該恨他、怨他、不認他。 他只能默默陪伴,直至她恢復平靜才悄然離去。 灶上火未熄,趙春娘與老胡焦急等候他的消息,見他返回,忙不迭迎上前,問一個結(jié)果。 他語調(diào)異常平靜地回答:“不是她?!?/br> 這個回答在老胡意料之內(nèi),卻又難免悵然若失,咕噥著說:“早就說過,沈小姐有過往、有親朋,旁人偽裝不來。早些死心,未嘗不是件好事?!币宦曒p嘆,才又揚起強調(diào)道:“是件好事。從此揭過不談?!?/br> “不談?!彼麘暬卮?。 她要做沈輕輕,他應該成全她。一如從前。無論她想做什么,要做什么,他都樂于成全。 · 昨夜夢中,她眼睜睜看著萬千兵刃貫穿他的身軀,鮮血涂滿天地。他睜著一雙眼睛盯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她想要呼喊他的姓名,亦喊不出。而后是一絲淡淡草藥味,撫平她心中愁苦。 醒來時,草藥味仍在鼻息之間,是她與人一同調(diào)配的藥膏氣息,昨日涂抹在他的手背上。昨夜他又來了,連睡夢中,都是他讓她安心平定。 可他想見她時,卻被她拒之門外。 于是只能無聲無息來,無聲無息走。 忽然猶如一根長釘貫穿心府,令她無法呼吸。她抓住胸口衣襟,緊閉雙眼,承受著痛楚。直至其漸漸散去。 她將桌案挪到窗前。 此后接連幾日都是晴天。每逢閑時,她便將窗子啟開,或斜倚窗欄讀書刺繡,或在窗下寫字繪畫,后院人只要抬頭就能望見。 她不知祝眠有否在望著她,只盼他想看到她時,她就在窗邊。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內(nèi)容:部分細節(jié)修改,后章內(nèi)容提入本章。 第60章 同聚首 元宵當日,謝華君與沈叢一道抵達銀州城。 因個中內(nèi)情均已知悉,謝華君尤覺愧疚,見謝見微時,當即紅了眼眶。謝見微早早備下桂花蜜藕,想要哄哄這位義妹。怎料一見桂花蜜藕,原本蘊在眼眶的淚水便止不住簌簌落下,謝華君捧面抽泣,謝見微不知該如何是好。 最后是春容攜謝華君入房,避開其他人,容她慢慢冷靜下來。 “沈輕輕,我哥哥他……”謝華君欲言又止,望著春容時更覺羞愧萬分,她因她兄長的所作所為而歉疚難安?!八叩臅r候,痛苦嗎?”她沒勇氣追問太多。 春容溫柔笑著,遞出一方錦帕:“他是得償所愿走的?!边@是假話。方羨魚悲憤自戕,死不瞑目??伤绾稳绦膶⑹聦嵏嬷x華君?于她而言,養(yǎng)父養(yǎng)母病里,她因疑心之恨不侍床前,病故之后,又因此而不送老人。義兄為她讓出家宅,在江湖中孤苦漂泊。親生兄長被人欺瞞,做盡惡事。她又怎忍心雪上加霜,讓她知曉實情? 謝華君稍安心了些,接過帕子時,忽然抓過她的手掌。 遮蓋在手腕上的衣袖滑落,謝華君看到她腕上的兩道丑陋疤痕。 “是我哥哥傷的?”謝華君小心翼翼地問。 春容縮回手,捋下衣袖:“是沈掠光。挑了手筋,讓我再不能動武?!彼滞蟊緵]有傷痕,但沈輕輕舞得一手苗刀,她舞不得,所以只能偽造傷口,借此不再動武。 謝華君恨恨道:“早知我就該挑了他的手腳筋再送他上路?!鄙騾惭褐蚵庸飧皩幹?,借此向謝華君陳明真相。謝華君氣恨至極,親手斬殺沈掠光復仇。此事沈叢早已傳信給她,所以她才敢借沈掠光的名撒謊。 “無妨。我爹說過,俠不在武而在心。你也不會武功,不照樣行走江湖?”春容笑道,“在這兒稍歇幾日,等陸大哥來了,咱們?nèi)司妄R了?!?/br> 她所說的陸大哥,名喚陸遠舟,是女俠陸萍之子。二十余年前,陸遠舟之母陸萍、姜弦之父姜未辭、江菱雨之父江雪寒三人曾與蘭庭義結(jié)金蘭。暴雨成災那年,京中官吏府上遭竊,正是這金蘭四人所為。 謝華君已稍冷靜些許,聽了春容勸說,又去見江菱雨。年歲相差不多的姑娘聚在一處,總要好過讓她對著謝見微而心生愧疚。 安頓好謝華君,春容復又與老胡一同在善堂樓前發(fā)放元宵。 等到傍晚,一名黑衣男子背負長弓,腰掛雙刀,走到善堂樓門前,似是來者不善。謝見微提劍出鞘,翻身下樓迎上前去。 春容停止忙碌,快步趕到門前問道:“可是陸遠舟陸大哥?” “是我?!标戇h舟拱手一禮。 “原來是陸大哥?!敝x見微收劍,拱手見禮,自報家門道,“謝見微。” “眼下還有些許元宵未放完,煩勞謝大哥帶陸大哥往樓里歇歇?!?/br> 見門前人海,二人不多客套,一同往樓中去了。 春容望著二人前行背影,目光落在陸遠舟所負長弓之上。 這柄長弓,乃是姜弦遺物。 三年前姜弦放過祝眠后返回四君山莊,不久便突發(fā)惡疾離世。因四君山莊位于嶺北,往來不便,消息難以流出。而四君山莊又未大肆cao辦喪事,是以曾經(jīng)名震江湖的鐵指夫人,就這么悄無聲息地故去。直至半年前,方羨魚死后,陸遠舟攜姜弦遺物找上沈叢,她才知道真相。 多年之前,曾義結(jié)金蘭的姜未辭與陸萍因蘭庭從中作梗而反目成仇,后決戰(zhàn)一場,同歸于盡。時年幼的陸遠舟與姜弦亦因此分道揚鑣,指腹為婚的婚約就此作廢。陸遠舟隱姓埋名,走南闖北,查明真相。蘭庭壽宴之上,陸遠舟出刀,姜弦箭底走空,蘭澤代父赴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