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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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沒了面紗,親到的是一片柔軟。 唐柯心依依不舍地松開了人,啞聲說: 殺我和等我里面選一個吧。 第60章 待嫁新娘(12) 唐柯心來也匆匆, 去也匆匆。像陣風(fēng)略過草地,雖然葉梢停止了擺動, 但葉芽兒的走向已經(jīng)被撥亂了。 魏頃尋了一塊兒清凈的地界,坐在黃雀樓屋頂向下望。集市是混亂的,但亂不過魏頃的思緒。 鬼魅大人終于在糾結(jié)了一夜的線索之后,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正視一個無法忽略的問題唐柯心是地字派。 其實一切早有蹤跡可尋。 例如一開始唐柯心會知道攻擊隊友不會被制裁,那是因為他攻擊了那堆地字派人員,并且搶走了邀請卡,且沒有受到制裁。又例如唐柯心之所以會問他是不是穿了婚紗, 是因為唐柯心看到的幻境是現(xiàn)代背景的地字派謎題場景。 魏頃手里的面紗被扯成了破布。 通關(guān)唐柯心就會死。要不先不解謎了? 在這兒呆上三五年也不是不可以, 至少吃的挺好。 可是家里的動漫還沒有看到結(jié)局 一陣陰風(fēng)刮來, 魏頃的磨洋工計劃被打斷了。 鬼生兩條腿杵在瓦片上,長袍擋住了魏頃頭頂?shù)奶? 魏頃不滿地抬頭看向這位夜叉。 鬼生:綠豆糕沒找到, 但是找到一個二十人的天字派組織,他們愿意聽你的指揮?,F(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在全城范圍內(nèi)秘密地搜尋鮮花了。 聽我指揮?你自己招來的小弟, 關(guān)我什么事?魏頃有自知之明, 在這道門里, 唐柯心把所有的事兒都干完了,而他自進(jìn)門以來除了喝酒什么都沒做,哪里來的號召力。 真有人要追隨, 那也是迫于鬼生的yin威被迫的。 鬼生:我也很想帶領(lǐng)大家解謎, 可惜我沒辦法和新娘共情。他說的是實話, 一想到幻境里的畫面他就會反胃。 魏頃:那叫正確地接收主神傳遞信息。 奧。鬼生睜開那雙細(xì)長的眼, 就這么看著魏頃,目不轉(zhuǎn)睛。 魏頃: 這頭的小弟風(fēng)波還沒談清楚,那邊的房檐上又探出一個腦袋。許竹萱爬上了屋頂, 身后還跟著一個看著約十三四歲的少年。 大哥,收到一個隊友,他從祖上開始就是學(xué)中醫(yī)的,對我們的煉丹肯定有幫助。許竹萱拍著胸脯道。 無事叫魏頃,有事叫大哥。魏頃已經(jīng)摸清了許竹萱的套路。 少年怯生生地從許竹萱身后走出來,小心翼翼地遞來一封邀請函說:我是誠心誠意歸順的。 魏頃看了一眼函件,上頭明晃晃地寫著一個地字。 好嘛,突然就變成了收容所所長了。 魏頃糟心地看著這倆撿來的隊友:先不說五朵花煉丹只是個設(shè)定,根本用不上中醫(yī)。這小孩是地字吧,帶著他你是準(zhǔn)備幫他留全尸? 許竹萱和鬼生對視了一眼,他們被嫌棄得有些莫名其妙。許竹萱說:支線任務(wù)可以更改玩家的派別,唐柯心沒有告訴你嗎? 什么!魏頃猛地站起了身,腳下的瓦片應(yīng)聲碎裂,碎片禁不住壓力,沿著房檐一路滾落了下去,任務(wù)獎勵不是加重懲罰力度? 鬼生:任務(wù)獎勵是在加重處罰和變更派別里二選一。 所以唐柯心知道卻瞞著不說,白白讓他糾結(jié)了一晚上! 嗶了狗了! 鬼生:這個百狼陣我闖過兩次,第二次明顯感覺到吃力,應(yīng)該是闖過關(guān)的玩家越多,難度越大。他話還沒說完,魏頃就已經(jīng)大步往樓邊緣走去。你要去百狼陣?他問。 魏頃雙目冒火,不搭話。 鬼生:你走反了。 咔嚓!魏頃腳下的瓦片又碾碎了一塊,他火冒三丈地掉轉(zhuǎn)方向。 入夜。 圍城北邊的祠堂內(nèi),十幾個玩家正聚集在一起開會。 唐柯心安靜地坐在蒲團(tuán)上參與會議。這兒的成員大部分都和他一樣,是被撕了邀請卡,已經(jīng)明碼了的玩家。 為首的是一個彪形大漢,叫聞莽。唐柯心認(rèn)得聞莽腰上的武士刀,聞莽是之前一直在集市賣豬rou的商販。 組織里似乎發(fā)生了一件大事,緊急地把人都召集到了祠堂。 聽說有個瘋子瘋狂地在百狼陣刷怪,搞得現(xiàn)在想要獲得支線獎勵越來越難,這可怎么辦? 已經(jīng)查到那個人的身份,是一個天字派,好像還是一個較大規(guī)模隊伍的領(lǐng)隊。 再這樣下去,我們地字派會不會要輸了。 聞莽大掌猛擊了一下佛臺,說:我們有駱大神帶領(lǐng),怎么可能輸? 角落里的唐柯心耳朵一動原來他們也和駱皓有關(guān)系? 身邊有人說:可是駱大神根本不帶我們玩,萬一他轉(zhuǎn)變了派系,我們不都是死?被撕了邀請卡的弱者,是不配加入駱神的隊伍的。 怕什么!聞莽一腳踹在了佛臺上,獰笑著說:把那個天字派的頭砍來,立了大功,我們的地位自然就上去了。到時候駱皓還能無視我們嗎! 很快有人附和:我知道那個天字派長什么樣,雖然是男的,但長得特別漂亮!還特高,走路上一眼就能認(rèn)出來。 是不是一個穿白袍的男的,那天在留香園看到一個暴脾氣的帥哥,個特別高。 對對對,就是他。 眾人激烈地討論著自己的偶遇史,完全沒有發(fā)覺角落里的某人身上正散發(fā)著的陣陣?yán)湟狻?/br> 聞莽大笑著說:再好看能有我們小寧好看嗎? 隨著眾人的嬉笑聲,唐柯心看到了人群中一個留著半長發(fā)正瑟縮著的男子。男子大眼粉唇,五官精致得叫人分不清性別。 他應(yīng)該就是眾人口中的小寧了。 聞莽一把攬過小寧的肩膀道:小寧是天字,讓那個天字派過來打我們小寧一拳。到時候不用我們動手,主神就會幫我們收拾那位人物了。他還算有些智商,知道能夠單人刷怪的人不是他們十幾個實力層次不齊的人可以輕易拿下的。 可是那人又不傻,怎么會無緣無故地來打小寧? 聞莽:我們十幾個人圍毆他,等狗急跳墻的時候,讓小寧撞上去。 還是聞大哥厲害! 就在眾人士氣高昂的時候,一陣?yán)滹L(fēng)呼嘯而過。 哐! 祠堂的大門被關(guān)上了。月光被截斷在了門外。 黑暗中,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像一把鐮刀扎在了眾人心口:不自量力。 寧宇衣瑟縮在墻角,聽著周圍一聲聲哀嚎聲,眼前是一片黑暗。 他由于不小心暴露了邀請卡,被聞莽挾持到了祠堂。原本以為倒了血霉了,沒想到開個會還能遇到貴人。 會出手攻擊地字玩家的,一定是隊友! 寧宇衣懷著期待地心情等待著被救贖,大門重新被打開,他等到的卻是靠在門上、正在用濕巾擦拭手上血跡的唐柯心。 他不是已經(jīng)明碼了的地字玩家嗎! 唐柯心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扔了手里的濕巾,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夜色里。 寧宇衣不由自主地抬腿跟了上去。 月上梢頭,唐柯心加快步伐往客棧趕,與魏頃約定的時間已經(jīng)過了,不知道人還在不在柴房。 他走得急,即便身后跟著個尾巴都沒時間去理。 可到了客棧前,一道帶著能量的視線逼停了他的腳步。唐柯心瞬間調(diào)轉(zhuǎn)方向躲入了墻角謹(jǐn)慎地往外看,他看到客棧前貓著幾個影子。 有一個身形他很熟悉,是一直跟在駱皓身邊的小廝他們竟然在這兒盯梢。 寧宇衣正躲得好好的,突然領(lǐng)子就被揪了起來,他抬頭看向唐柯心,仿佛看到了死神:我我我,我不是故意跟你的,我只是。 唐柯心:幫我做件事,我會在這兒盯著,如果你?;?,后果會怎樣你自己清楚。 . 客棧前的空地上,魏頃正借著月光舒展著筋骨。 刷了一早上的怪,又找了一下午的花,晚上回來還貓在巴掌大的柴房里等了某人半天。 渾身的肌rou都開始抗議了。 這時,一個長得像鄰家meimei一樣的男生從正大門走了過來,魏頃的手停在了半空,滿頭問號地看著人走向了自己。 這是又易容了? 確實易容就不需要躲起來碰頭了。 寧宇衣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向魏頃,他一眼就認(rèn)出了這個很高、長得漂亮的男生就是聞莽他們口中的那個天字大佬,雖然月色下的魏頃看著有些嚇人,但同樣身為天字的他見到魏頃,就像見到了救命稻草。 雖然現(xiàn)在他是來給救命稻草送貨的,送完還得馬上走。 收好。寧宇衣將手里的東西全數(shù)塞給了愣神中的魏頃,轉(zhuǎn)頭就走。 魏頃狐疑地展開手里的物件,好家伙,十幾張地字邀請卡! 等等。 寧宇衣只覺身后傳來一聲話,再是眼前一花,剛剛還在身后五米開外的魏頃已經(jīng)移到了自己跟前,他嚇得連連后退,臉卻被魏頃捏住了。??!他吃痛地叫出聲。 魏頃捏著寧宇衣的臉好奇地問:你哪位?是唐柯心嗎? 寧宇衣結(jié)結(jié)巴巴地想回答:我,我他突然想起唐柯心囑咐過不能多說一個字。 怎么不說話?是在怕他們?魏頃把手上的東西塞在了懷里,騰出手來兩手都捏上了寧宇衣的臉這面具撕得下來嗎他笑著說:怕什么,不過一堆地字,眼睛閉上了嘴也跟著閉上了。 想跑?還有帳沒算完呢! 一直蹲在墻角的幾個人頭頂一涼。 同時,他們也感到了背后發(fā)燙。 這感覺就像是院里的人在往外扔刀子,同一時刻,背后也有人往這個方向噴□□。 冰火兩重天! 不過他們會錯意了,這背后的□□噴的不是他們,而是院子里魏頃捏在寧宇衣臉上的手。 第61章 待嫁新娘(13) 得派人回去報告了, 剛才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唐柯心??? 說了多少遍不是,唐柯心高得多, 長得也沒那么嫵媚。 那這位天字派把人拉回房干什么? 聽說那個人在擴(kuò)大版圖,應(yīng)該是一直埋著的暗線回來了吧。 在暗處的人聽到了預(yù)料之中的對話后,深深地望了客棧一眼,轉(zhuǎn)身走向了比夜色更黑暗的方向。 房間里,一直在等著的許竹萱、鬼生、蘆林不但等來了魏頃,也等來了一個新人。 這個新人奇怪得狠,問什么都一語不發(fā), 好像是個啞巴。 鬼生想問, 看到魏頃陰郁的表情, 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 一時間,巴掌大的房間比早高峰的地鐵還要擁擠。許竹萱抬頭看一眼西面的墻, 昨兒這墻還是倒的, 早上潘老扛著磚頭過來給砌好了?,F(xiàn)在她再踹一腳,腿應(yīng)該就有地方放了就是不知道砌墻的錢魏頃給不給報銷。 那些邀請函, 一看就是唐柯心的手筆。 魏頃幾乎百分百確定這位快遞員不是唐柯心, 因為唐柯心不會像個蔫雞仔似地看他, 但這人絕對和唐柯心有點兒關(guān)系,既然人家不說話,他也只好把人給拎了回來扔給鬼生看著。 幾人圍坐在床邊, 床上攤著一堆又一堆的道具??吹轿喉暷贸鰬牙锏氖畮讖埖刈盅埡B放在先前的三張邀請函上, 蘆林瞬間回想起了開學(xué)前的那一個夜晚: 一支筆、一整夜、創(chuàng)一個奇跡。 他看著魏頃雙手撐著下巴在床前愣神的模樣, 不禁開始懷疑自己來這兒歸順的決定是不是做錯了, 明明許竹萱jiejie看上去特別靠譜的。 魏頃無視幾人的注視,環(huán)顧著著一床戰(zhàn)利品。 一捧狼鬃毛,足夠轉(zhuǎn)換十個唐柯心的派系, 或者發(fā)動十場陰兵的攻擊。 一堆花干,是鬼生召集一群據(jù)說是天字的玩家收集來的。 一堆邀請卡和毛筆,是唐柯心給的,單從量上看,萬一有人再次啟動加重懲罰機(jī)制,唐柯心能被趕來的陰兵擠死 魏頃覺得自己像個甩手掌柜,好好的一個類三層高難度鬼門,玩成了道具對對碰。 漫長的沉默后,魏頃終于動了,他借了許竹萱的畫紙、給兩側(cè)的人一組發(fā)了一只毛筆說:謎題卡上都寫著,你們有什么問題都寫下來,篩選一下。 幾人埋頭寫著自己腦中的問題,蘆林拿著毛筆,眼皮開始打架,愈發(fā)覺得回到了補(bǔ)寒假作業(yè)的那個夜晚。 魏頃并沒有寫提問,而是在思考主神的設(shè)計思路: 設(shè)置天地對立,發(fā)動兩個派系的斗爭設(shè)置懲罰分級制度,進(jìn)化篩選進(jìn)度,加速游戲進(jìn)程設(shè)置同一個任務(wù),先完成任務(wù)一方獲得生存的權(quán)利。 可主神又多設(shè)置一個可以更換派別的bug,魏頃覺得奇怪:這不是將這一個閉環(huán)的制度全部打亂了嗎? 就像是特意叫人去玩間諜戰(zhàn)一樣。 他在紙上寫下謠言兩個字,眼角瞥到左右兩個不知是人是鬼的小男生。 啪! 好端端拿著筆發(fā)呆的人突然炸毛了,魏頃罵罵咧咧地道:這破主神,恐怖恐怖沒有,邏輯邏輯稀碎,就知道玩心理戰(zhàn),不務(wù)正業(yè)! 寧宇衣嚇得毛筆都摁劈了,門他也闖了不少,頭一次見有玩家罵主神的。且,雖然但是他覺得這兒已經(jīng)是他遇過的最恐怖的一道門了,誅心的恐怖。 鬼生手里拿著干花,沉吟道:任務(wù)和謎底到底有什么聯(lián)系?照你的直覺,新郎快死了,所以要用到起死回生的丹藥? 根據(jù)唐柯心的記錄,潘老說的丹藥有兩種功效,一種是起死回生,另一種是返老還童。 魏頃神經(jīng)一動,察覺到鬼生的話有歧義,而這一歧義正好可以用另一個角度解讀:新郎快死了而不是已經(jīng)死了,所以用到的應(yīng)該是返老還童的丹藥。但如果說新郎已經(jīng)死了,那用到的就是起死回生的藥。他記得幻境里的新郎的聲音,有一瞬是十分蒼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