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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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生恍然大悟:那我們只要問新郎死沒死就可以確認(rèn)了。 直至凌晨,幾人終于篩選出了幾道問題。 魏頃撕了邀請卡,在持續(xù)不斷地鐘鳴聲中,抄下了作業(yè)。 【轎子里的新娘是秋池的靈魂?】【不是。】 【轎子里的新娘和秋池是同一個人嗎?】【不是。】 【轎子里的新娘是活人嗎?】【不是?!?/br> 【新郎是活人?】【不是?!?/br> 【新郎是老人?】【是也不是?!?/br> 【這是一場冥婚?】【是?!?/br> 【新娘和新郎舉行婚禮是為了拯救新郎?】【不是?!?/br> 那個丹藥是關(guān)鍵。中醫(yī)兒子你把這些花干區(qū)分干凈。鬼生去觀察地字派動向。許竹萱你陪著你小弟分花干,然后去藥房嘗試煉丹藥。魏頃轉(zhuǎn)向?qū)幱钜拢耗阍俨婚_口就永遠(yuǎn)都別說話了。 有那么一瞬,寧宇衣感道冰錐扎到了胸口,還以為自己看到了死神,他脫口而出:我,我只是來送信的,別的唐柯心什么都沒和我說?。?/br> . 正邪從來都是融合并存的。 就像天地兩派的玩家,各自小心翼翼地茍活著,就算是五年、十年,只要沒人打破這個平衡,他們就能一直在這道門里活下去。 可凌晨的這七道鐘聲重重地、連續(xù)地將兩方短暫的平衡打碎了。 被撕的都是地字派玩家,也就是說有天字玩家在短時間內(nèi)大量提問了。天字更接近謎底,這對所有地字玩家來說都是一道催命符。 駱皓坐在餐桌上,微笑地看著對面正對著一盤糕點(diǎn)蠢蠢欲動的唐柯心。 原本他想再多觀察一下這位突然倒戈的、自稱是在天字當(dāng)臥底的高級間諜。 可現(xiàn)實(shí)不允許他繼續(xù)等下去了:你猜得對,全城的糕點(diǎn)生意都被我們截斷了,我想你應(yīng)該也喝過天字的酒,他們的道具可以給我們的提示有限,想要得到地字的線索,就只能投靠我們。他做了幾天偽資本家,終于釣到了一條大魚。 這些糕點(diǎn)是我的誠意,希望唐先生也可以給我看看你的誠意。 唐先生?唐柯心終于把視線從甜點(diǎn)上移到了駱皓那張假笑著的臉上,他挑眉:駱處長不認(rèn)識我? 駱皓微微蹙眉:我應(yīng)該認(rèn)識唐先生嗎? 唐柯心收起了意外的眼神,換上了同樣的假笑搪塞道:駱處長的確應(yīng)該認(rèn)識,我可是魏頃的心腹。 駱皓的眉頭舒展了,繼續(xù)道:我們發(fā)現(xiàn)一個規(guī)律,就是多吃就能多看到劇情。但同時有難出幻境的副作用。我有一位朋友至今還在幻境里沒出 他正說著話,對面的唐柯心就以驚人的速度干完了一整盤綠豆糕。 駱皓:他開始懷疑唐柯心的突然投城不是為了別的,單純是為了來蹭甜點(diǎn)。 唐柯心看著空盤子眨眨眼,抬頭真誠地問:駱處的誠意還有多的嗎?他話音未落,人已經(jīng)消失在了位置上。 大霧四起,唐柯心只覺頭輕腳重,胃跟著靈魂往上飄,堵在了嗓子眼兒,難受得緊。 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坐在了一個石凳上,好半天,他的身體終于有了知覺。 謝謝你來幫我啊,秋池。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唐柯心轉(zhuǎn)頭,看到隔壁的石凳上坐著一位古稀老人。 老人的發(fā)髻整齊地梳在腦后,即使?jié)M臉皺紋,五官依舊很清晰,眼神也很清明。 美人在骨不在皮,唐柯心可以想象,這位老人在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位艷壓群芳的大美女。 不客氣。他順著老人的話回答道。 老人伸出枯枝般的手摸向唐柯心的腦袋,慈祥地笑著說:留你這么久,是奶奶對不住你。你放心,只要藥劑煉制成功,你就可以回去了。 唐柯心假裝懵懂地抬眸問:藥劑? 老人:這傻孩子,剛跟你講過一遍,怎么又忘了呢?只要收集到玫瑰、雛菊、合歡、薔薇、滿天星,我們就能煉制出返老還童的藥了。 奧,這樣子啊。唐柯心附和著將這些花的種類記在了心里。 對了,我讓你保存著的花呢?老人突然問。 啊,我唐柯心神經(jīng)一緊,老人見到他的模樣,瞪大眼睛質(zhì)問道:你把花弄丟了! 唐柯心知道否認(rèn)沒用,干脆就直接承認(rèn):對,丟了。他想看看破壞幻境的后果是什么。 剎那間,老人臉上的慈祥消失不見,只剩下怒發(fā)沖冠,她大力掐住唐柯心的脖子:你這么可以!怎么可以這么粗心!我要你何用!何用!你現(xiàn)在必須代我去!代我去! 大霧隨著晃動漸漸散去,唐柯心這才看清了,他們哪里是坐在石凳上,放眼望去,這一排排一列列,是整整齊齊的墳?zāi)鼓贡?/br> 他正坐在一座合墓上! 如此巨大的沖擊,唐柯心依舊沒有從幻境中抽離,他掙脫不開眼前的狂婦,意識到在這樣下去也許就會像駱皓的那位朋友一樣,困死在幻境里。 他的手掙扎著向后腰處摸去。銀槍抵在了自己大腿上。 砰! 眼前的大霧散去。唐柯心跌落在了斗羅場里。 一個輕盈的腳步靠近了他:這不是唐首領(lǐng)嗎?一天不見怎么變?nèi)崛趿耍?/br> 是魏頃! 唐柯心的視線還未來得及聚焦,人已經(jīng)起身,精準(zhǔn)地?fù)涞搅宋喉暤膽牙铩?/br> 魏頃:苦rou計沒用。瞞著換派系線索的事在我這兒過不去了。 嗯。唐柯心胡亂地應(yīng)著,擁住了魏頃的肩,就像擁住了稻草般,他一只手迫切地變動方位以確定抱著的是一個實(shí)體。終于,心中那份不安消失了。 見到唐柯心如此萎靡的狀態(tài),魏頃遲疑地問:是看到了什么不合理的線索嗎? 唐柯心:嗯,看到了。 是什么? 市場價。唐柯心抬眸,臉上又恢復(fù)了神采,一個親親一條線索~ 第62章 待嫁新娘(14) 吧唧。 某柯搭在魏頃身上的支點(diǎn)落了個空, 差點(diǎn)就滾到了地上。 他發(fā)現(xiàn)魏頃就像一個游客登錄的游戲,明明昨天分開的時候還依依不舍的, 眼睛一睜一閉進(jìn)度條就清零了。 唐柯心追著魏頃跑去,討價還價道:那親一下全部都告訴你好不好? 魏頃糟心地把人往外推:你跟這么緊,就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好在他已經(jīng)確認(rèn)過斗羅場里沒有別人。 唐柯心卻完全沒這個顧慮,他大跨兩步牽住魏頃的手:現(xiàn)在開始,我不會松開這只手了。 . 糧倉里火光沖天,玩家們不斷地運(yùn)水運(yùn)沙過來撲救,可遠(yuǎn)水救不了近火, 地字派花了幾天收集起來的幾千斤糕點(diǎn)就這么被燒毀了。 駱皓站在糧倉前, 表情比起喪國過猶不及。 駱處, 唐柯心前腳剛走,這兒立馬就起火, 這把火絕對是他放的! 他還舔著臉和駱處談條件, 還若無其事地吃完一盆綠豆糕。 從一開始我就覺得他有問題,沒想到他這么沉不住氣, 這么快就暴露了。 駱皓扶額說:東西沒了可以繼續(xù)叫人做。他們的酒沒了在釀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了。 對!我們這就去燒他們酒鋪?zhàn)樱〈虺志脩?zhàn), 大家都別想活! 火光下, 駱皓的嘴角漸漸上揚(yáng),老狐貍的笑卻比周圍的人更深。他知道唐柯心敢走這一步,絕對是因?yàn)橐呀?jīng)有了具體的解題思路。 唐柯心他到底是什么人? . 時間已是傍晚, 在聽完唐柯心對地字幻境的描述后, 魏頃對于兩個謎題有了一個新的認(rèn)知。 結(jié)合冥婚、事故、墓地等線索, 他懷疑天字所在的空間并非常識所認(rèn)知的世界, 更像是陰陽兩世交匯處,是將死之人即將得到引渡的夾縫之地。 駱皓的話提醒了我,天字、地字可以通過對方的介質(zhì)進(jìn)入幻境, 且看到的景物是不同的。唐柯心從兜里拿出剛才放火前藏起來的綠豆糕遞給魏頃,你要不要試試? 魏頃頗為嫌棄地捏起這塊綠色方形、半軟不硬的食物放到鼻尖嗅了嗅。 得解謎啊。 他輕嘆一口氣把綠豆糕放在貝齒上輕啃了一口。 兩人就這么對視著 唐柯心:魏頃,假吃是騙不了主神的。 有著明確的食物喜好的魏頃盯著手里的綠色:糾結(jié)。 噗。唐柯心忍不住被逗笑了,他接過綠豆糕收了起來說:還是叫鬼生去試吧。他牽著魏頃要往外走。 別牽著走。魏頃有些不自在地要抽手,手反倒被攥得更緊了,他疑惑地看向唐柯心。 我說了不會松開。唐柯心腦海里閃過昨晚魏頃捏住寧宇衣的畫面才走開一會兒就拈上花草了,還是自己親手送過去的。 再問,就是后悔。 夕陽西下,圍城被一片橙色包裹著,魏頃被唐柯心牽著走在街道上,覺得自己像個剛被找回家的走失兒童。 明明今天他刷了N次支線,狼王都快被他薅禿了;他靠刷臉招攬了更多的天字玩家,全城的鮮花都快到手了;他將地字派的勢力也瓦解了幾處,明面上的斗爭已經(jīng)被迫轉(zhuǎn)入了地下。 原本他應(yīng)該是這條街最靚的崽。 然而唐柯心總有把他變成國家一級保護(hù)小廢物的能力。 你餓嗎?要不我們先去吃飯?唐柯心轉(zhuǎn)過身來。 魏頃瞥見隔壁燒烤攤上幾個剛埋的天字派眼線正在交頭接耳。 那不是之前跟在駱皓旁邊的唐柯心嗎?大哥為什么被地字派的人牽著? 我們不會剛找到大腿就要改朝換代了吧? 魏頃: 見魏頃不回答,唐柯心又問:還是我們先去藥爐找許竹萱匯合? 你先松開我。魏頃又抽了抽手。 唐柯心沒動。 魏頃晃了晃被牽著的手無奈道:我又不會跑。 哪里想唐柯心被喚醒了魏頃無數(shù)次金蟬脫殼的記憶,手攥得更緊了。 他想到了一個無關(guān)謎題的問題:這道門出去了,你要去哪?會不會又跑了?是不是應(yīng)該現(xiàn)在就鎖在身邊? 能先出去再說。魏頃試圖抽手,再說了我們不是已經(jīng)合作了嗎?下一道門我跟你走。 唐柯心想起追在魏頃身后的鬼生,覺得鬼魅嘴里的合作兩個字并不靠譜:那萬一你又收到了邀請函呢? 魏頃:誰會這么無聊一直發(fā)邀請函。 街道上,一堆暗線就這么看著兩個人在路中央玩甩手游戲。 兩只手十根手指以各式各樣的姿勢勾搭了一輪,唐柯心傲氣地放話:你甩不掉我的。 魏頃挑眉,這已經(jīng)不是面子的事兒了,他確信自己收到了修羅獵人的挑釁。要是甩掉了怎么辦?他伸手從唐柯心口袋里拿到了綠豆糕。 別!唐柯心低估了魏頃勝負(fù)欲,他剛想阻止,魏頃一口就把萬般嫌棄的糕點(diǎn)給吞了。 站在屋頂?shù)墓砩鷩^了全程,他懷里捧著一壇剛從火海里搶救回來的甜釀,對樓下這倆的突發(fā)行為評價了兩個字: 幼稚。 都火燒眉毛了,還在這兒打情罵俏? 可下一秒,他一雙白目瞪得巨大,因?yàn)榻值郎系膬扇嗽谶@一刻突然一同消失了! 不單是魏頃,唐柯心也跟著不見了? . 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魏頃站在花轎前,低頭看著自己依舊被唐柯心攥得緊緊的手,下巴差點(diǎn)都沒兜住。 竟然真的沒甩掉? 而對面的唐柯心比魏頃還震驚,唐柯心抬起兩人的手問:這是因?yàn)槲业囊庵玖μ珡?qiáng)大,還是原本主神就有一同入幻境的設(shè)定? 兩人還在發(fā)愣,魏頃背后被推了下,人撞到了唐柯心身上。 你們站在這兒干嘛,別誤了新娘子的吉時! 兩人這才開始環(huán)顧四周,魏頃記得這頂花轎,之前入門他都是以秋池的身份坐上花轎的,而這一次他的衣服沒有變色,唐柯心也沒有,他們兩不是作為主人公,而是以兩個旁邊者的身份進(jìn)入的幻境。 橋起~一聲吆喝聲后,八抬大轎離了地面,吹曲的、撒糖的浩浩蕩蕩跟了一路。 魏頃和唐柯心默契地跟著大部隊往前走,這時一個帶著哭腔的女孩沖入了人群:等等!等等我! 除了呼喊聲,女孩的裝扮也很令人矚目,竟然是大紅長袍! 兩人停下來觀察女孩,只見女孩纖瘦的身形在人群里掙扎了一會兒就被擠退了出來,跌落在地,腳上的紅色繡花鞋被踩落到了一邊。踐踏成餅。 魏頃望向遠(yuǎn)處堅定往前走的大紅花轎:新娘都沒上驕,他們送的是什么親? 唐柯心走上前,扶起女孩問:請問,你是秋池嗎?這么好的提問機(jī)會,他怎么會錯過。 可這一扶,他卻發(fā)現(xiàn)女孩的樣貌不但驚為天人,甚至還有點(diǎn)兒眼熟。 和之前那個老婦人,好像! 女孩像是在大海里抓到了浮舟,一下抓住唐柯心的手臂,淚水頃刻奪眶而出:我是!你認(rèn)識我!我求求你,幫我把這個藥送到花轎里!救救她吧! 女孩手里拿著的是一個金色雕花的藥盒。 救誰?唐柯心繼續(xù)試探。 可女孩除了救救她之外,再也說不出別的有用的信息。 魏頃仔細(xì)看了看秋池的臉,突然他抬手捏住了這位梨花帶雨的美娘子問:你多大了? 唐柯心的眼角跳了一跳,氣道:問年紀(jì)也不需要捏臉吧? 魏頃非但不理,還加大了力度,在他眼里,秋池不過是一個連NPC崗都混不上的小鬼,他由于一只手還被牽著,單手將秋池的嘴斜著扯成了一個一字,才發(fā)現(xiàn)這張臉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