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當(dāng)獵戶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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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錢阿么也想嘗嘗,二十里坡的大少爺都推崇的美食,村里人傳的神乎其神的, 說是聞到那個香氣,吃別的嘴里都沒味兒了。 出乎永哥兒預(yù)料, 錢阿么家吃火鍋的那天,雨哥兒還親自出面請了柳書生。 永哥兒出來上茅廁的時候正好偷聽到, 看著被罵了一頓, 摸著腦袋走遠(yuǎn)的柳書生, 他探出一顆腦袋, 笑盈盈地問雨哥兒:“真的是錢阿么讓你請的?” 雨哥兒嚇了一跳,結(jié)結(jié)巴巴:“當(dāng)然、是我阿么讓請的……我大哥他們不是跟他一起干活嘛,閑下來柳書生教了他們一些簡單的算術(shù),我有時候也去聽聽,怪有意思的。” 不過說是這么說,他的臉卻悄悄紅了。 因為請客這種事,他大哥二哥都可以,他阿么卻非要他一個哥兒來叫人。雨哥兒覺得他阿么可能在打什么主意,不過另一方面,他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因為最近找他阿么說媒的姑娘和哥兒多了,也不一定就是為了他。畢竟柳書生自從在磚瓦坊找到賬房的工作,他就成了村里的香餑餑。程鐸給他預(yù)支了工錢,他吃穿不愁了,為人也收斂了很多,又是個識字的,可不就有人開始打上主意了嗎? 雨哥兒可不敢想,不知道為什么,他在柳書生面前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明明他膽子不大的,可是有時候看著柳書生迂腐、不知變通的德性,他就忍不住想把他罵醒。 可能是因為柳書生看著比他這個哥兒還單薄吧,他下意識也沒把他當(dāng)成漢子。今天之所以答應(yīng)來請人,原本是想賣個好,誰知道又沒忍住…… 雨哥兒有點窘:“你可別像我阿么一樣,喜歡亂點鴛鴦譜?!?/br> “我還什么都沒有說啊,雨哥兒你心虛什么?”永哥兒一臉揶揄地?fù)u晃著腦袋。 “我,我不跟你說了,我還要去做土坯?!庇旮鐑阂娬f不過他,腳底抹油溜了。 “你在偷笑什么?”身后突然傳出一道熟悉的聲音,永哥兒回頭一看,原來是程鐸。 永哥兒正想找人分享,于是笑盈盈地把剛才的事情說了。 程鐸卻沒那么看好,搖頭道:“柳書生的喜好,不是說改就能改的?!?/br> 柳書生明顯是個顏控,他還欣賞過自家永哥兒呢。而且大部分讀書人都喜歡溫柔如水的解語花,雨哥兒性子單純,還真不是那種擅于揣摩男人心思的。 事實果然如程鐸所料,火鍋宴之后錢阿么就絕口不提柳書生了,反倒是雨哥兒一切如常,還時不時去柳書生那里聽他講課。 他們這樣,永哥兒也不好意思打聽了,萬一他打聽得多了,傳去什么不好的閑話,那就是害了雨哥兒。 新院子晾的差不多了,程鐸特地找了個黃道吉日,鄭重其事地搬了家,還請了相熟的人吃席。 宴席散后,永哥兒躺在新房的火炕上,還有些回不過神。 這房子寬敞明亮,火炕又大又結(jié)實,他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能住進這樣的院子。 程鐸進來,看見炕上的“睡美人”,湊近了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怎么樣,覺得硬嗎?如果睡不習(xí)慣,我們就繼續(xù)睡床,冬天再換到火炕上?!?/br> 他們這臥室夠大,再放張床也不是不可以。而且外間窗邊還有張臥榻,想睡哪里都可以。 永哥兒一骨碌爬起來:“程哥,這炕這么大,咱們、咱們還是睡一個被窩嗎?” 如果程哥說睡炕分被窩,那他就說不習(xí)慣,要求繼續(xù)睡床。 程鐸笑著刮了刮他的鼻梁:“這才剛搬進新家,你就想跟我分被窩了?” “沒有,我不想分被窩!”永哥兒趕緊搖頭:“分了被窩萬一我睡覺不老實,滾遠(yuǎn)了會著涼的?!?/br> “噗嗤!”程鐸笑了出來,現(xiàn)在秋熱還沒降下去呢,他家永哥兒就擔(dān)心冬天會著涼了。 “知道了,不分被窩??炱饋戆?,我把炕鋪一下?!?/br> “我來!”永哥兒飛快地爬了起來。 夫夫兩個齊心協(xié)力把被窩鋪好,又體驗了一下大炕的結(jié)實程度,最后終于肯定了:這炕是真的結(jié)實,他們怎么折騰都沒塌! 冬小麥種下之后,羊兒村集體加入了砍柴賺錢的行列,甚至還有些人去別村收了柴,挑回自己村子賣的。 村民們賺了錢,又看見程鐸家漂亮的大院子,有些稍微富裕點兒的也動了心思,或是想在入土前住上大房子,或是想起了房子給兒子成親……因此磚瓦坊又陸續(xù)成交了好幾單生意。 這樣一來,村里有好幾家都咬牙買了牛車或者驢車,這東西無論是收柴,還是運送磚瓦都用得上。 幾場秋雨過后,天氣漸漸涼了下來,羊兒村也矗立起了好幾間紅磚瓦房。雖然他們建了房子,就不怎么舍得修飾家里了,但是比起低矮昏暗的泥土草堋,這些起新房的人家在村里也算是出盡了風(fēng)頭。 這天晚上又淅淅瀝瀝下起了秋雨,程鐸和永哥兒早早就洗漱了坐到炕上,擺上小桌子和油燈,開始每日例行的教學(xué)。 永哥兒一開始還聽得很認(rèn)真,漸漸地眼神就跑到程鐸身上去了,他家相公懂得真多! 這么多字,他到底是怎么記住的? 還有,他講課的聲音也好聽,低低沉沉的,他把自己抱進懷里的時候,他特別喜歡聽他胸膛震動發(fā)出的聲音…… 他的側(cè)臉也好看,鼻梁又高又挺,眉毛好濃,皺眉的樣子特別有氣勢。 呃,他程哥皺眉了? 永哥兒趕緊正襟危坐,特別無辜地望著程鐸,假裝剛才走神的不是自己。 “剛才教你的這兩段,都記住了嗎?” 永哥兒硬著頭皮:“記住了……” “那你讀一遍。” 永哥兒于是磕磕絆絆地讀了起來,“玉不…琢,不成起、器!人不學(xué),不知道。是故……是故……”摘自《禮記·學(xué)記》 程鐸扶額:“我看你繼續(xù)讀下去,才要出事故?!?/br> “程哥,我知道錯了,你別罰我……” 他想起某種時候程哥還要教他讀書,永哥兒就覺得臉紅不已,但他剛想撒嬌,程鐸已經(jīng)飛快地變了臉色。 ‘別說話?!?/br> 他對永哥兒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吹滅油燈,悄無聲息地摸下了床。 他下床之后,第一時間把永哥兒也抱了下來。因為他們的大炕外面就是窗戶,如果有人突襲,只有薄薄一層的窗戶根本擋不住什么。 程鐸在安全的環(huán)境呆了太久,加上外面的雨聲影響,不小心讓人摸進了院子,他才反應(yīng)過來。 程鐸從空間里拿出自己的鐵槍,順便把永哥兒的弓箭也給了他。外面的人聽腳步聲訓(xùn)練有素,他怕自己不小心放進來一個,讓永哥兒有點防御手段也是好的。 轉(zhuǎn)瞬間屋內(nèi)油燈熄滅,悄無聲息,魏陵何嘗不知道程鐸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們。 他清楚程鐸的武力值,擔(dān)心黑燈瞎火的雙方誤傷,趕緊揚聲道:“程鐸,永哥兒,是我,魏陵?!?/br> 說完借著淺淡月光,無奈地看了眼臉色蒼白,按著肚子坐在滑竿上的小叔魏震遠(yuǎn)。滑竿雖然有雨棚,但是擋不住雨勢太大,他跟自己一樣,渾身都被雨水澆透了,此刻還在強撐著。 “魏陵,我記得我們無仇無怨吧?你帶著這么多人,門都不敲就闖進我家,究竟意欲何為?”程鐸握緊了手里的鐵槍,如果魏陵不給他一個好理由,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程鐸,你別誤會,我們沒有惡意。我小叔應(yīng)該是永哥兒的生父,他此番受了重傷,特地前來見他最后一面?!?/br> 至于為什么悄無聲息地摸進來,是他小叔聽說永哥兒嫁了人,想親眼看看他過得怎么樣,不然他就沒辦法瞑目。 魏陵也尷尬,這大晚上的……幸好程鐸和永哥兒規(guī)規(guī)矩矩地在讀書,不然就算他小叔即刻閉眼了,羞憤的永哥兒也怕是不會輕易認(rèn)他! 屋里窸窸窣窣一陣,很快程鐸重新點了燈,拉開了大門。 他長得高大,因為背光看不清樣貌,一手提著鐵槍的樣子威懾力十足,偏偏有人不信邪,提刀就砍了上去。 程鐸抬手抵擋,沉重的金鳴之聲穿透雨幕,瞬間傳得很遠(yuǎn)。森林里激起一片鳥雀紛飛,蟲鳴聲仿佛也停了。 “小叔——”魏陵驚了驚,轉(zhuǎn)頭正好看見他小叔剛剛放下的右手。 孟極簡直不敢看,他怕程鐸一槍一個,直接捅穿他這些同僚的腦袋??勺屗锨?,他也不敢,慫慫地縮在后面。 眼看程鐸抬腳踢飛領(lǐng)頭的黑衣人,下一槍就要穿透另一個的胸膛,魏陵急了,連忙大叫一聲:“程鐸,別傷人,我們真的沒有惡意!” 又轉(zhuǎn)頭急切道:“小叔,你不想讓他們死在程鐸手里的話,快讓他們退下!” 程鐸猶豫了一下,微微錯開槍頭,一棍把那個身手還算利落的家伙抽翻在地。對方抱著胸口抽搐了一陣,但是聽聲音,骨頭應(yīng)該沒有斷。 程鐸留手了,可其他黑衣人還是不罷休,提刀又圍了上來。 “讓他們停下,不然我一箭射穿你的脖子!”永哥兒緊繃著弓弦,捏箭的手指微微有些發(fā)白。 他是第一次把箭對著人,這個人還有可能是他的生父。 “你是永哥兒?”魏震遠(yuǎn)聲音沙啞,剛剛問了一句,很快就咳出了滿嘴的鮮血。 “……”永哥兒沒有心軟,再次重申:“讓他們停下!” 就他們說這兩句話的功夫,戰(zhàn)局中的程鐸又踹出來三人,絲毫不落下風(fēng)。如果不是他收了手,這會兒已經(jīng)殺出重圍了。 魏震遠(yuǎn)一看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于是一邊咳嗽,一邊揮了揮手。 動手的十來個黑衣人仿佛得救一般,飛快地退后,同時把地上受傷的同伴扶了起來。 程鐸也回到了永哥兒身邊,永哥兒趕緊把他擋在身后,握著弓箭的手也沒有放下。 魏震遠(yuǎn)皺了皺眉,似乎有點不滿??墒沁@樣方便他和永哥兒說話,因此他也沒說什么,專注的打量著永哥兒的眉眼,似乎想從他身上看出另一個人的影子。 過了一會兒,他好像確認(rèn)了什么,心滿意足道:“永哥兒,我是你爹?!?/br> 魏陵:“……”這會兒知道你是人家爹了?雖說想考驗程鐸,順便讓手下的將領(lǐng)心服口服,可小叔你有沒有考慮過,人家程鐸或許壓根兒不想走這條路呢? “哦,你怎么知道你是我爹?”永哥兒這會兒都快氣壞了,這人一來就讓手下打他相公,還敢說是他爹? 魏震遠(yuǎn)不以為意:“魏陵說,你有個虎骨哨子?” “沒有!”永哥兒正想把哨子藏起來,又聽魏震遠(yuǎn)道:“那哨子是我十六歲那年打的第一頭大家伙,我用它的骨頭親手打磨了一個哨子,你可以拿出來看看,那哨子隱蔽處,刻了個小小的‘魏’字?!?/br> “哈,說得跟真的一樣,說不定你就是騙我不識字。”永哥兒猶豫了一下,放低弓箭,扯下哨子遞給程鐸:“程哥,你幫我看看?” 他其實已經(jīng)信了,戴著虎骨哨子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上面有字。但他不認(rèn)識,也不敢拿給別人看。 至于他程哥,中間不是還有魏陵借哨子的事情嗎,他怕程哥想起來不高興,因此絕口不提。 至于確認(rèn)了要干什么,當(dāng)然是把哨子還給渣爹,他還以為是他阿么留給他的,結(jié)果竟然不是! “永哥兒,不要!”眼見程鐸確認(rèn)了真?zhèn)危栏鐑禾謯Z過,嫌棄地扔了過來,魏震遠(yuǎn)急了,站起來飛身去接。 可他身上有傷,抓住哨子的同時,竟然噴出一大口血,然后生生疼暈了過去。 “小叔!”魏陵等人趕緊圍了上去。 “小少爺,你這是何苦?將軍傷了內(nèi)腑,軍醫(yī)都說無藥可救了……”一個黑衣人愁容滿面地道。 “程哥?!庇栏鐑翰恢?,他就是想把哨子還給他,真沒想到他會不管不顧去接…… 程鐸也有點氣永哥兒這個親爹,他要是這樣死了,不是害永哥兒背上弒父的惡名嗎? 不過眼見他這么緊張一個哨子,程鐸覺得永哥兒他阿么的故事,應(yīng)該還有內(nèi)情。 “算了,把他抬進來吧。”不管怎么樣,他先把人救活再說,這便宜岳父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在他們家!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