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當獵戶 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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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好酒,再來一口! 魏震遠不愧是當將軍的, 毅力驚人,只暈了一小會兒,剛躺到窗邊臥榻上就又轉醒了過來:“……唔, 魏陵?永哥兒呢?” 永哥兒:“……” 若不是這人真吐了血, 他都懷疑對方是為了騙他們開門使的苦rou計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 他也沒有上前,反倒拉著他家程哥一起后退了半步,防備之意非常明顯。 魏震遠側頭, 順著魏陵的視線看到了永哥兒,目露懇求:“永哥兒, 我有話想跟你說?!?/br> 永哥兒不為所動,依舊站得老遠:“你想說什么?” 魏震遠給領頭的黑衣人使了個眼色,讓他帶著其他人出去,領頭的黑衣人看了程鐸一眼,有些猶豫:“將軍……” “沒事,去吧。”魏震遠擺了擺手,于是領頭的黑衣人帶著眾人魚貫而出,輪到孟極的時候,他看了留在室內(nèi)的魏陵一眼,乖乖出去了。 魏震遠掙扎了一下, 在魏陵的扶持下艱難地坐了起來,腹部有血跡洇洇滲出, 瞬間潤濕了外裳,在臥榻上留下一團暈開的血泊。 魏震遠再次對著永哥兒招了招手:“永哥兒, 你過來?!?/br> 永哥兒眼神復雜, 但還是沒動。 魏震遠只好道:“你阿么當初留下了一件東西, 我想親自交給你?!?/br> 他說著, 抖抖索索地從懷里摸出個牛皮袋,拿出一封保存仔細,但也已經(jīng)老舊泛黃的信封來。 永哥兒還以為是他阿么留下的信,啞聲道:“上面寫了什么?” 魏震遠不答,見永哥兒始終不肯過來,只好伸手把信封遞給了魏陵。 魏陵接過信,轉身幾步放到永哥兒手上,然后鄭重道:“永哥兒,小叔是有苦衷的,你如果要怪,就怪我們大房好了。” 程鐸:“……”這家伙還真是永哥兒的哥哥! 永哥兒迫不及待地打開信封,發(fā)現(xiàn)里面并不是自己以為的信,而是一張四四方方,線條復雜的圖形。 “程哥,你看?!庇栏鐑憾⒅戳艘粫海娇丛接X得眼熟,于是拿給程鐸一起參詳。 “這是一張藏寶圖?!蔽赫疬h眼神也跟著瞄向程鐸,想看看他有什么反應。 “傳聞前朝有個胡公,家財萬貫,富可敵國,并且在他去世的時候,帶著大筆財寶和妻妾一起去了地下?!?/br> “世上一直流傳著胡公的藏寶圖,后來有張藏寶圖輾轉到關外,卻被一個名不經(jīng)傳的小賊盜走。他帶著藏寶圖逃進圖勒城,后被戎人的好幾股勢力一起堵在了城內(nèi),戎人為了找到藏寶圖,在圖勒城肆意屠殺,導致許多小部落滅族,其中就包括你阿么所在的烏赫族。” “那我阿么……” “你阿么因為貌美,戎人留了他一命,還用襁褓中的你威脅他去伺候當時的于渾部首領。但你阿么也不是好欺負的,他在酒里下了藥,一刀結果了對方,還盜走了他剛剛到手的藏寶圖?!?/br> 魏震遠想起當年那個精明狡詐的外族哥兒,表情有些驕傲,又有些失落:“不管你信不信,那時我是想娶你阿么的,可是我回到西陵大營后又發(fā)生了很多事,導致我不得不離開……” 他那時還是個毛頭小子,第一次去關外見識,就遇到了把他耍得團團轉的靳提。他那時恨不得抓到對方打一頓,然后把自己被騙的銀子拿回來,誰知道一來二去的,他就下不去手了。 后來意外滾到一處,他雖然懊悔,可跟心愛的人肌膚相親的美好是無法言喻的,他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當時激動又歡喜的心情。 “什么事比我阿么還重要,你就是不想負責任!”據(jù)他的說法,屠城的時候自己都出生了,什么事能耽擱一年之久? 這事魏陵最有發(fā)言權,他有些羞愧的道:“不是的,永哥兒,其實是我爹…也就是你大伯,他,他故意拖延。當時的西陵大營各方爭斗非常厲害,娶個外族哥兒對魏家來說有害無利,而且他有些誤會你阿么……你知道的,烏赫族在外的名聲都不太好。” “后來發(fā)生大戰(zhàn),二叔、三叔、四叔接連戰(zhàn)死,我爹也受了不小的傷,只能讓小叔扶靈回京。但他走時千叮嚀萬囑咐,讓我爹去接你阿么,還往關外送了信……可惜,我爹并沒有照做。你阿么出事后找來,他甚至沒去見他一面,只派心腹把人打發(fā)走了?!?/br> 那心腹是魏家的人,聞弦知音,怕他再來糾纏,直接告訴小嬸小叔回京成親了。 “永哥兒,你別怪小叔,他知道真相后跟我爹大吵了一架,兄弟幾乎決裂,直到他臨死前小叔才肯說了句算了?!?/br> 那時的場景他看著好笑又心酸,他爹拉不下面子認錯,可是雙眼望著小叔又不肯閉眼。小叔呢,他放不下自己不知在何處的愛人,另一邊又是自己的親大哥…… 他爹其實早就后悔了,私底下讓他找到小嬸了,一定要跟他道歉。他真的不知道小嬸生下了小叔的孩子,那心腹回來稟告也沒說,因為小嬸是一個人去的。 后來小叔在圖勒城問了很多人,才逐漸拼湊出了當年的真相。他在他們住過的院子樹下挖出了那張藏寶圖,可是小嬸卻因為這張藏寶圖的緣故,連面都不敢露,他小叔當然也找不到人。 程鐸永哥兒:“……” “可惜,這張藏寶圖是一式兩份的,靳提留下的這份是地陵內(nèi)部的地圖,具體哪座山我翻遍古籍,直到現(xiàn)在都還沒參透?!蔽赫疬h說起這個不無遺憾,靳提把這個留給他,應該是想讓他找到留給他們的哥兒,可惜他沒用,捏在手里十八年也只是廢紙一張。 程鐸永哥兒:“……” 兩人面面相覷,表情都有些糾結。 魏震遠沒注意到他們奇怪的臉色,繼續(xù)交代道:“永哥兒,我去了之后,是想把魏家軍交給你和你大哥的。你是哥兒,可能壓不住人,但是程鐸可以代為出面。治軍以實力說話,希望你不要怪爹。”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永哥兒也沒有理由仇恨親爹了,只得結結巴巴地拒絕道:“我,我不要什么魏家軍……” 他邊說邊抬頭望著程鐸,見他一臉贊同,頓時高興起來。 魏震遠嘆了口氣:“永哥兒,大將軍何昆泰很可能已經(jīng)投靠了戎人,若是他睜只眼閉只眼,任由戎人入關劫掠,這西都很快就要亂起來了。” 魏陵一臉震驚:“什么,大將軍也……不是只有元奎嗎?” 魏震遠搖了搖頭:“元奎沒那么大本事,能在我們魏家軍內(nèi)部安插jian細。”若不是有內(nèi)jian里應外合,他們怎么可能敗得這么快…… “所以你不讓我回營報信,反倒把剩余殘部藏起來,讓人以為我們魏家軍全軍覆沒了?” 魏震遠點點頭,其實從孟極拿回通敵賣國的名冊開始,何昆泰就表現(xiàn)地非常奇怪,還幾次三番阻止他繼續(xù)查下去。他那時就該想到的,為什么何昆泰那么執(zhí)著于要看到賬冊,他根本就是找理由拖延而已! 魏震遠交代完一切,似乎強撐著的那口氣已經(jīng)耗完了,虛弱地靠回床上:“永哥兒,你老實告訴我,你阿么是不是…已經(jīng)……” 永哥兒沉默地點了點頭:“嗯,他得了重病,在我三歲的時候就沒了?!?/br> 魏震遠早已經(jīng)猜到,但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我們…竟然生死相隔…十六年了嗎?” 希望靳提他走得慢點,等等自己。 “永哥兒,你肯原諒我了嗎?”魏震遠眼神轉黯:“爹真的很想跟你阿么葬在一處,我想親自去跟他解釋……” 親爹可憐兮兮的,又一次吐了血,永哥兒都要哭了,正要點頭,程鐸卻阻止了他:“等等,若是我把你治好,再幫你殺了那什么大將軍,你有沒有把握掌控西都大營?” “你能治好小叔?等等,你看都沒看就說能治好,開什么玩笑?!”魏陵不知該喜該怒,可但凡有一線希望,他都不想放棄,因此斥責完,又滿是希望地看著程鐸。 永哥兒也一樣,他親爹好像也挺可憐的,他也不是那么想讓他死了…… 程鐸摸了摸他的頭:“死馬當活馬醫(yī)吧,行不行我也不敢保證?!?/br> 魏陵:“……” 程鐸說是這么說,卻轉身回房,從空間里拿出了不少好東西。他正要吩咐魏陵叫人去燒點熱水,看著永哥兒,又改變了主意:“永哥兒,你去廚房,多燒點熱水?!?/br> 永哥兒不疑有他,立馬點頭:“好?!?/br> 話落匆匆跑出去了。 程鐸拿出吊瓶,先給魏震遠掛上,他失血這么多,肯定是要補液,可惜他沒辦法輸血……還是那句話,死馬當活馬醫(yī)吧。 魏陵眼睜睜地看著程鐸往他小叔身上扎針頭,又給他一個奇怪的瓶子,讓他高高舉著。 “這,這是什么?”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往人身上注水的,這真的是救命,不是想提前弄死他小叔? 程鐸看了他一眼:“放心,我和永哥兒還想過安穩(wěn)日子呢?!庇挚粗赫疬h:“你若是想補償永哥兒,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死。不然你就算見到了永哥兒他阿么,你要怎么告訴他,自己一天沒照顧過永哥兒?” “?。?!”這哥婿還能不能要了! 不過程鐸說得對,他死了,就要給永哥兒留下一個爛攤子,永哥兒可是他和靳提唯一的血脈,他不能死! 程鐸滿意了:“很好,接下來無論我做什么,你都不能暈過去。” 他拿出一柄外傷專用的手術刀消毒,這是程釗的小藥箱里的,他們末世的人,準備這些外傷用的東西非常常見,必要的時候甚至要把自己的rou削去。 程鐸怕感染,用白酒非常細致地把刀淋了一遍,魏震遠聞著空氣中濃重的酒精味,突然來了精神:“你用的什么酒,給我也來一口?” 程鐸想了想,喂他喝了。他又沒有麻藥,與其生生切rou被痛死,還不如用酒精麻痹一下呢。 “好酒,再來一口!”魏震遠覺得值了,臨死前還能喝到這種好酒。 然后程鐸看到用干凈的布沾了白酒給他消毒,他又心里暗道可惜:要是他沒受傷就好了,程鐸這么大方,換個時候肯定也愿意拿出好酒招待他這個岳父大人! 魏陵:“……”小叔你收斂一點,程鐸真的不是那么好性兒,他都要切開你的肚子了! 第85章 ……火鍋好吃嗎? “小少爺。”站在門外等待的孟極看到永哥兒從屋里出來, 連忙站直身體叫了一聲。 黑衣人首領、也就是魏震遠的心腹大將魏厲見狀斜了他一眼,這人沖鋒陷陣不行,抖機靈倒是不落人下! 魏厲也站了出來:“小少爺, 您怎么出來了, 是不是將軍那里需要我們做什么?” “沒有, 我去廚房燒點水。”永哥兒被他們喊的怪不自在的,可是他讓他們改口,這些人又不干, 非要這么喊。 他掃了一眼密密麻麻站在廊下躲雨的黑衣人:“我把東邊廂房打開,你們進去躲雨吧, 別站在外面了……” “不用麻煩小少爺了,我們自己來,小少爺給我們指個方向就行?!蔽簠柡苋菀拙驼瓶亓司置?,一邊安排其余人等進屋,一邊讓孟極隨著永哥兒進廚房燒水。 他雖然覺得孟極滑頭,但是比起其余木訥不善言辭的將士,孟極確實更合適一些。 至于他自己,小將軍在里面召喚,他第一時間就進去了。 這一進去,魏厲就有點傻眼了, 他們將軍赤膊躺在臥榻上,露出腹部被血浸濕的斷箭頭。他其中一條手臂上還插著一根透明的管子, 順著那根管子往上,他們小將軍手里還舉著一個怪異的瓶子。 魏陵把藥瓶交給魏厲:“你拿著這個?!?/br> “?” 這不是來找小少爺見最后一面了嗎, 怎么又變成治傷了?難道他們這位身手了得的姑爺, 是個比軍醫(yī)還厲害的神醫(yī)? 魏厲不明所以, 但還是把藥瓶接了過來, 又看著程鐸手里銀光锃亮,隱隱泛著銳芒的柳葉刀。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制作地這么精巧的柳葉刀,表面似乎被鍍了一層銀似的,刀口尖銳鋒利,看著確實比軍醫(yī)的工具厲害。 不過這程鐸要下刀的對象是他們將軍,魏厲不知道他能否信得過,下意識看了眼魏陵:“小將軍,這,這能行嗎……” 軍醫(yī)都說了,這斷箭一旦取出來,將軍必定血崩而亡啊。 出乎魏厲預料,魏陵還沒說話,臉上圍著塊布巾遮住口鼻的程鐸先開口了:“別說話,人的唾沫里有細菌,噴濺進入傷口容易引發(fā)感染?!?/br> 細菌和感染……是什么?魏陵和魏厲聽得滿頭霧水,但這并不妨礙他們明白程鐸的意思。 就是說他們的口水有毒唄?難怪他要用布帛把口鼻遮掩起來。 兩人都不說話了,屏息凝神看著程鐸cao作,見他慢慢劃開卡在將軍身體內(nèi)的箭頭周圍,又用一個非常精巧的鉗子快速止了血,又把將軍的皮rou翻出來仔細清理了一遍,刮出腐rou,灑藥,縫合…… 這其中最難過的當屬他們將軍,他身上的肌rou不斷地痙攣抽搐,拳頭握緊了又松開,可他始終沒吭一聲。 “好了,接下來再給他掛兩瓶消炎藥,喂點抗生素。他今晚可能會發(fā)燒,但是問題不大,你們只需要注意別讓他亂動崩了傷口。還有,一會兒熱水燒好了替他擦洗一下,換身干凈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