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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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懷明對蕭承軒最是了解,立刻就發(fā)現(xiàn)他有心事,想到他才去了軍營,就急匆匆的跑來找他們,不難猜出這些事和某人有關(guān)。 眸中流光暗轉(zhuǎn),厲懷明推了推路歸元道:這里沒你什么事了,快去看看小圓圓醒了沒有?其中要把人支開的意思非常的明顯。 路歸元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們難道還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一副你背著我在外面亂搞的委屈小媳婦模樣。 那可就多了去了。厲懷明冷笑,趕人的態(tài)度毫不遮掩:哥兒的心思你別亂聽,快出去。末了還補充一句:不許偷聽。 路歸元轉(zhuǎn)頭去看蕭承軒,就見他也是一副你趕緊滾的樣子,差點沒氣得背過去氣,只能不甘不愿的磨磨蹭蹭的除了花廳。 等出了花廳就冷笑一聲,被趕出來又怎么樣?他可是有精神力的,還不是一樣想知道就能知道? 但想到厲懷明特意囑咐了一句不許偷聽,還是忍住了心里強烈的求知欲,圓潤的滾去找小圓圓了。 路上遇到手上的傷已經(jīng)好了的胡康樂,立刻以教導(dǎo)的名義把他拉去切磋了一下,頓時覺得身心舒爽,臉上重新露出笑容。 胡康樂頂著個豬頭臉也同樣露出個滿意的笑容,雖然被揍了,但確實學(xué)到了很多,感覺自己的武藝又進步了不少,下一次,他一定能保護好二哥了。 花廳里,厲懷明很直接的問道:看你一臉蕩漾,是不是韓飛陽不受厲懷安影響后,開始對你有意思了?眼里還透露出八卦的光芒。 他跟蕭承軒一起做損友這么多年,對蕭承軒的心思非常了解。韓飛陽對蕭承軒也并不是沒有好感,相信只要他們兩個人相處多了,自然就能處出感情來。 只是他沒想到變故來得那么猝不及防,先是他被蕭氏暗算,弄出了京城,然后就是韓飛陽突然迷戀上了厲懷安。 現(xiàn)在峰回路轉(zhuǎn),兩人的關(guān)系又回到了起點上,不知道蕭承軒是否還能達成所愿。 蕭承軒卻是搖搖頭苦笑道:你該知道,我跟他是不可能的。 厲懷明語塞了一下,他差點忘了,皇帝除了三皇子,就只有蕭承軒這個繼承人。 若是讓三皇子上位,他們誰都別想有好日子過。若是讓蕭承軒上位,就等于蕭承軒只能做漢子,無法再嫁人,也就無法再和韓飛陽在一起。 蕭承軒站起來走到窗邊看著天上飄蕩的浮云,即使他素來堅定,這一刻也感覺自己像天上的浮云一樣,飄飄蕩蕩身不由己:父皇已經(jīng)來信,說等我回京,就要給我娶王妃了。 厲懷明一時不知道該恭喜娶妻封王,還是該為他感到難過。 好一會兒才道:你就這樣打算放棄了?那你又何必費盡心思讓韓飛陽離開厲懷安來金陵,百般挑動他的心思? 蕭承軒其實有更好的人選,如果真的不想跟韓飛陽有什么牽扯,并不一定需要是韓飛陽來金陵將犯人押解回京。 蕭承軒轉(zhuǎn)過了身來,光線被他擋在身后,臉色晦暗不明,聲音透露出皇家人該有的冷酷和殺伐:就算我不能和他在一起,他也不能和厲懷安在一起。 韓家人歷來掌管大齊大部分兵權(quán),戰(zhàn)功赫赫,在民間威望極高。失去了韓家的支持就等于失去了半壁江山。 韓飛陽乃是韓齊精心培養(yǎng)的繼承人,在他韓齊重新培養(yǎng)出合適的繼承人之前,他不能有事,也更不能和是偏向順親王的厲懷安在一起。尤其是在厲懷安表現(xiàn)出不小的野心和詭異的能力之后。 若是讓厲懷安徹底掌控住了韓飛陽,就相當(dāng)于掌控了大齊的大部分兵馬,誰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事來。 如果厲懷安挑撥韓飛陽和蕭皇室的關(guān)系,鼓動韓飛陽助順親王起兵造反,那么二十多年前的戰(zhàn)亂將會再次上演,好不容易休養(yǎng)生息的大齊百姓將會再次陷入戰(zhàn)亂,生靈涂炭,哀鴻遍野。 他絕對不愿意看到那樣的場景,為此他可以不擇手段去阻止。所以想要離間韓飛陽和厲懷安,無關(guān)情愛,只因為他是韓家的繼承人,除非韓飛陽跟厲懷安能放下一切做一對平民百姓,否則他們就不能有更深的牽扯。 厲懷明很快就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有些驚訝的道:所以你做了那么多并不是因為多么喜歡韓飛陽,只是為了不讓他繼續(xù)和厲懷安攪和在一起?如果沒有歸元給他解除控制,你還打算怎么做? 他既然那么費盡心思的把韓飛陽弄來,想來不可能真的就這么輕易的把韓飛陽放回去。 蕭承軒也不瞞他:韓飛陽這個人不但重感情,同樣也很重責(zé)任。如果在金陵的這段時間里,意外和我發(fā)生些什么,他就算再怎么不舍得厲懷安,也會負起責(zé)任,和厲懷安斷得一干二凈,不再有往來。 等到了順親王和他的勢力被產(chǎn)除,韓大將軍又培養(yǎng)了新的繼承人,如果他還那么喜歡厲懷安,想和他在一起,我可以放他們離開。 只不過那時候的韓飛陽就必須放棄韓家人的身份,成為一介庶民,就不知道厲懷安到時候還愿不愿意跟他在一起了。 蕭承軒算計的很好,甚至連他自己都算計進去了。 厲懷明怔怔的看著他,你就這樣把自己也算計進去了,那你的皇位呢?你的理想抱負呢?你就這么甘心讓給蕭承宇?他是會是個好皇帝嗎?你有沒有想過一個昏君帶來的損害有多大? 我還有個小皇弟,等我成功之后,父皇會將小皇弟當(dāng)繼承人培養(yǎng),若是小皇弟還得沒來得及長成父皇去先駕鶴西去,我會作為攝政王在背后為皇弟穩(wěn)住朝綱。如果他是也是個扶不起的昏君,我便廢了他從宗族中挑選賢者繼承皇位。 蕭承軒聲音淡淡的,在這冷酷鐵血般的算計中,已經(jīng)完全摒棄了所有的血緣親情,即使是親弟弟,在他看來也是穩(wěn)固大齊天下的工具。 這才是真正的蕭承軒,在他看來,任何事情和私情都比不過家國天下。 為了大齊的安穩(wěn),他甚至連自己都可以犧牲,甘心放棄王位只做攝政王,哪怕歷來攝政王都沒有什么好下場,他也不會后悔。 而且因為他的哥兒身份,即使當(dāng)了攝政王也只能站在背后,起到監(jiān)督的作用,不能過多的牽涉朝政,等皇帝成年還要歸還權(quán)利,被皇帝忌憚猜疑,吃力不討好。 厲懷明心里堵得慌,愣愣的問道:值得嗎? 蕭承軒卻是灑然一笑:沒什么值不值得的?;始易拥芤怀錾阆碛谐H怂荒芗暗臋?quán)力和地位,便也有要有隨時為了江山社稷奉獻自己的責(zé)任和覺悟。你忘了?當(dāng)年我們聽到三皇兄說等登基之后要將我送去北狄和親后,我對你說的話。 那時的蕭承軒才六歲,整個人小小的一只,拉著他躲在角落偷偷的掉眼淚,哽咽的對他道:如果是大齊打不過北狄,北狄隨時都有可能殺進來,和親能讓北狄暫時放過我們大齊,我是愿意的??擅髅魑覀冇许n大將軍把北狄打得聞風(fēng)喪膽,不敢來范,皇兄為什么還要讓我像姑姑一樣去北狄和親? 蕭承軒那位和親的姑姑是先帝的嫡長女,皇帝的長姐。 先帝重文輕武,導(dǎo)致朝中武將積弱,就連寒假也受到了不少的打壓。北狄突然來勢洶洶,韓家也無法抵擋黃,先帝就立即迫不及待的要和親求和,送女兒送錢糧。 當(dāng)時先帝詢問他的女兒,有誰愿意去和親的。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只有這位長公主站出來,自愿去和親,為大齊換來十年的休養(yǎng)生息,但她也只在北狄苦苦撐著活了十年。 據(jù)說當(dāng)事韓齊的兄長跟長公主情投意合,先帝原來都要松口給他們賜婚了,和親的事情一出來就立即改了口。韓齊的兄長后來也死在了和北狄戰(zhàn)斗的戰(zhàn)場上。 韓家的和皇帝一直都視此為莫大的恥辱,都曾對天發(fā)誓,絕對不會再讓犧牲一個弱女子去換取和平的事情發(fā)生。后來韓齊更是年紀輕輕就繼承兄長的遺志,掌管了鎮(zhèn)北軍,把北狄打得落花流水。 事實上在大齊開國之初,國威積弱,百廢待興,沒少讓公主皇子們聯(lián)姻來穩(wěn)固朝廷和拉攏國外勢力。 這些公主皇子們有自愿的也有非自愿的,結(jié)局有不好的也有還算好的。但不得不承認,他們的犧牲確實換來了大齊數(shù)十年的休養(yǎng)生息,這才有了現(xiàn)在□□上國。 可以說每一位皇子公主從有意識起,就會被灌輸為皇家乃至江山社稷做犧牲的思想。 別人只能看到他們外表的光鮮亮麗,卻少有人能明白,當(dāng)國家需要的時候,他們也能被當(dāng)成犧牲品毫不猶豫的犧牲掉。 厲懷明想到路歸元說過,在書中,因為是韓飛陽親自護送蕭承軒去和親,所以蕭承軒才沒辦法逃掉。 可事實上那時候的韓飛陽,應(yīng)該并沒有徹底被厲懷安控制住,還有他身為韓家人的底線,應(yīng)該是最反感和親的人才對。 他應(yīng)該會在路上想辦法把蕭承軒放走。 反而是蕭承軒不愿意走,他要犧牲自己為大齊為韓飛陽換取成長的時間。 所以書中的他去送行的時候,才會看著蕭承軒久久不語,因為他知道說什么都沒辦法改變蕭承軒的想法。 那時他還給了蕭承軒一個錦囊,他會在錦囊里放什么呢? 當(dāng)時的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厲懷安的異樣,那樣的厲懷安幾乎是無法力敵的,他應(yīng)該會在錦囊里提醒蕭承軒,讓他給自己留條后路,別把希望都寄托在大齊和韓家上,不要做出無謂的犧牲,便宜了厲懷安。 厲懷明喉頭有些干澀,心里更加的別悶了。 他不知道這時候該訓(xùn)斥蕭承軒,讓他多為自己著想,還是該贊同他的想法。 于公,蕭承軒的想法沒有錯,可于私,他舍不得蕭承軒這樣犧牲自己。 蕭承軒卻是率先撲哧一聲笑出來:你該不會是被我的冷血給嚇到了吧?放心,你可是最好的兄弟,只要你沒有變成禍國殃民的妖孽,我就算犧牲半個大齊,也不會讓你有事。 厲懷明卻一點都笑不出來。 蕭承軒去扯了扯他的臉:別這么沮喪,只有皇帝和朝廷沒用的時候才會選擇犧牲皇子公主去和親,現(xiàn)在父皇開明,外有韓大將軍神武勇猛拒敵于外,完全不用擔(dān)憂哪天需要誰去和親。 厲懷明拍他的手,無奈的道:你知道我擔(dān)憂的不是這些。 蕭承軒更加輕松了:韓飛陽的事不是已經(jīng)解決了嗎?既然他不會再受厲懷安影響,那我也放心了,等我回京城娶妻之后,再談起過往,也不過是一件風(fēng)流韻事,為曾經(jīng)的年少多情感嘆一聲無緣罷了 然而厲懷明心里更堵了。 蕭承軒不滿了:喂,你這是什么意思?我要嫁給韓飛陽你不高興,我跟他撇清關(guān)系,回去娶妻你更不高興,你到底要我怎么樣你才高興? 厲懷明憋了憋,才吐出一句:我想要你按自己的心意而活。 才說出來,他就知道自己說傻話了,在這個世界上,有多少個人能真正按自己的心意而活的。 至少蕭承軒若是想要皇位,那就必須不能按自己心意來。等以后做了皇帝,那就是更不可能了。 蕭承軒也沉默了。 蕭承軒離開之后,厲懷明還是悶悶不樂了許久。 是直到路歸元抱著小圓圓來找他。 小圓圓已經(jīng)會走路了,晃著著兩條小短腿,張開雙手就往厲懷明身上撲:爹爹抱! 厲懷明一把接住撲過來的小圓圓,將他抱到自己的腿上臉上才勉強露出一絲微笑:圓圓乖,有沒有偷吃點心? 小圓圓立刻露出被抓包的后心虛的笑容,無師自通的學(xué)會了禍水東引:父親給的。 那就不算偷。 厲懷明無奈的瞪向路歸元:都跟你說了飯前不要給他吃太多點心,尤其不能吃太多甜的。小心他牙齒還沒長全就長蛀牙。 路歸元心虛的撓撓頭,跟厲懷明保證道:我就給他吃了一點點,大半塊點心都是我自己吃的,而且那點心不甜,都是咸的,甜的可都被胡嬤嬤收起來了,你忘了? 小圓圓還在一旁猛點頭。 厲懷明一點都不相信,路歸元就是寵兒子沒有限度,胡嬤嬤說是理智一點,被小圓圓哀求幾聲,就忍不住給他一塊甜點心,說只能吃一塊,然后吃了一塊又一塊,下限就是這么被刷低了也毫無自知。 而且只要路歸元在,不管胡嬤嬤把點心藏在哪里都能被他找出來。 說來說去還是怪路歸元寵兒子沒有限度。 這么想著厲懷明又狠狠的瞪了路歸元幾眼:等他牙齒蛀蟲了就有的你哭了! 路歸元干笑幾聲,趕緊轉(zhuǎn)移話題道:你和蕭承軒說了些什么,怎么看他離開的時候你們兩個都是怏怏不樂的? 厲懷明白了他一眼:我們說什么你難道沒有偷聽? 路歸元被噎了一下,心虛的道:不是我故意要偷聽,實在是你們說的話忍不住往我的耳朵里鉆,怪我精神力太強,總?cè)滩蛔∠胍滥阍谧鍪裁?。才這么一想,精神力就跑你這里來了。唉,怪我面對你自制力的時候自制力總會被無限放低。 厲懷明已經(jīng)懶得跟他扯皮了,你既然也知道了,不如說說有什么可以解決的方法? 路歸元巴不得他轉(zhuǎn)移話題,一拍手就道:這個簡單,等蕭承軒做了皇帝,再封韓飛陽一個皇后就是。 厲懷明聽得目瞪口呆。 這么大膽的想法虧他能想的出來! 路歸元卻是很理所當(dāng)然的道:你看啊,自古漢子當(dāng)皇帝,所以把漢子娶的媳婦封為皇后??扇羰歉鐑夯蚴桥赢?dāng)了皇帝,那他(她)娶的漢子自然也能封皇后,若是覺得皇后不好聽,叫皇夫也行。 厲懷明三觀受到嚴重的沖擊,即使是路歸元慫恿他一個嫁人的哥兒進入想辦法迂回擠入官場時都沒有這么嚴重,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可、可朝臣宗室和百姓不會允許一個哥兒或者是女子當(dāng)皇帝。 路歸元伸出一根食指搖了搖:這你就錯了,百姓可不管誰當(dāng)皇帝,他們只要能吃飽穿暖就行,反過來就是誰讓他們吃飽穿暖,他們就想要誰當(dāng)皇帝,不然怎么會有得民心者得天下的說法? 至于那些朝臣和宗室就更容易解決了,只要手上有兵權(quán),把刀架在他們脖子上,誰敢不愿意,不愿意就全都扔出去,把愿意的扶上位。天下有才之士那么多,多的是人擠破腦袋想要進入朝廷當(dāng)官,也不缺那么幾個。 厲懷明就算思想再開放,也還是頭一次聽到這么大逆不道的想法。 他畢竟是在這個時代里長大的,思想受到了一定的局限性,被這么大逆不道的想法一沖擊,整個人都是呆呆愣愣的,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接著便是被打開了一項新的大門,高興得幾乎要手舞足蹈,差點把懷里抱著的小圓圓圓給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