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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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對!天下漢子哥兒并沒有多大區(qū)別,憑什么就因為會生孩子而低人一等!真要比起來,哥兒和女子的能力也不比漢子差! 憑什么他們可以縱橫官場,而我們卻只能被局限在一方小宅子里為他們生兒育女,還要被他們各種管束?就因為我們會生兒育女所以要被他們看低?沒有我們,他們都從石頭里蹦出來不成? 路歸元贊同的道:說得好!就該讓有能力的女子把那些除了吃喝女票賭一無是處的蛀蟲給擠出去,能者居之! 厲懷明連連點頭贊同,可是高興完之后,又開始思考起大齊的現(xiàn)狀:說的倒是簡單,可大齊能打仗的將領(lǐng)實在太少了。朝中那些將領(lǐng)平時帶個幾千兵繳個匪還行,要是讓他們掌管十幾萬幾十萬的兵馬,只怕會出事。這樣的情況下,根本沒法讓韓飛陽放棄軍權(quán)進宮當(dāng)皇后。 路歸元心里暗暗咋舌,他家媳婦還真是彪悍,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開始考慮要把韓飛陽給擼了兵權(quán)弄進深宮關(guān)著等蕭承軒臨幸了。 想想那個畫面,莫名有些同情韓飛陽。 當(dāng)然,那樣的畫面是不可能發(fā)生的,就算韓飛陽自己愿意放棄兵權(quán),蕭承軒這個以國家利益為重的人,也不會舍得讓一個實力超群的將領(lǐng)就這樣廢掉。 不過大齊的將領(lǐng)無人可用也是個問題,把所有兵權(quán)都壓在韓家一家身上也有許多的弊端,就算不考慮韓家可能會出一個有反骨的繼承人,也要考慮韓家若是出事,還有誰能掌管兵權(quán),帶兵打仗。 路歸元提議道:可以建立武學(xué)院,專門培養(yǎng)將才。 第65章 第二天韓飛陽來跟蕭承軒交接犯人,全程都是眼簾微垂不敢去看蕭承軒,偶爾若是和蕭承軒視線相對,就立即心虛的別開眼。 蕭承軒原來已經(jīng)打定好要跟他保持距離了,現(xiàn)在卻被他這副呆愣愣有幾分可愛的樣子給逗得心癢癢的,忍不住逗弄道:你怎么一直都垂著視線不敢看我?難道我就長得那么可怕,讓你連多看一眼的我愿意?也是,我哪里比得上你的厲懷安? 最后一句,除了他自己刻意表露出來的傷心落寞,竟然也情不自禁的帶出了一點酸意。 韓飛陽卻是抬眼著急的道:不是,你比他好看! 才說完兩人都愣住了,四目相對,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不可思議,緊接著又慌忙同時別過頭去。 蕭承軒不停的在心里懊惱,明明已經(jīng)有了決定,也明知道韓飛陽現(xiàn)在不同以往,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隨意逗弄了,卻偏偏還是忍不住嘴賤。只希望等韓飛陽回到了京城,他們分開一段時間,韓飛陽能淡忘對他的感情。 而韓飛陽也在心里抓狂,他怎么能說出那樣孟浪的話!而且他竟然會說蕭承軒比厲懷安好看! 他究竟是怎么了?以前,厲懷安在他的心里我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嗎?現(xiàn)在他怎么覺得蕭承軒越看越好看,厲懷安跟他比起來,就是個模樣不錯的花瓶! 越想越覺得自己真的是見異思遷,是個渣男無疑。 書房內(nèi)瞬間陷入了寂靜,兩人久久都沒有勇氣轉(zhuǎn)頭去回望對方,一個人看窗外落完葉子的枯樹枝,好像在欣賞一朵傾國傾城的牡丹;一人看著墻上的山水畫,好像在看什么稀世珍寶,明明自己對書畫一竅不通。 路歸元和厲懷明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古怪的場景。 蕭承軒立刻像是看到救星一樣,欣喜的道:你們來了!我正好有要緊事要辦,接下來和韓將軍的交接事宜就交給你們來辦吧。 說著麻溜的走出了書房走遠了,像是后面有什么在追他一樣。 韓飛陽微微伸手想要去拉住他,但還是忍住了,眼睜睜的看著他逃也似的離開,心里還有些空落落的。 一只手從旁邊伸出來擋在了他的眼前,韓飛陽收回視線,看向手的主人。 路歸元笑瞇瞇的道:人都走遠了,不用再看了。 韓飛陽有些窘迫,繃著臉道:我知道。 路歸元上下打量他幾眼,真誠的建議道:你要真是舍不得,現(xiàn)在追出去也不遲。 韓飛陽被他這么挑破心思,覺得更加的窘迫了。 路歸元故作驚訝的道:怎么?難道你還想回去跟厲懷安提親?說著一臉不贊同的搖搖頭:你這可不行,明明已經(jīng)變心了,還要堅持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是對自己和對那人的不負責(zé)。 韓飛陽當(dāng)然知道這個道理,只是 韓飛陽無奈的道:我畢竟曾應(yīng)承過他回京就向他提親,他又已經(jīng)告知了武定侯,得到了武定侯的允許,我若是反悔,便是不仁不義不誠不信。 路歸元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你竟然這么簡單就相信了! 厲懷安的降智光環(huán)果真厲害,即使解除了光環(huán)的影響,韓飛陽也還沒有完全恢復(fù)。否則早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韓飛陽被他笑得不明所以,疑惑的看向同樣忍俊不禁的厲懷明。 厲懷明暗暗掐了路歸元一把,暗示他不要太囂張,對韓飛陽歉意的道:其實那天晚上我們說謊了,父親并沒有來信說你和安哥兒的事。也沒有所謂的認同你,等你上門去提親。 韓飛陽有些傻眼了,這種事也能有假?而且事關(guān)厲懷安的名聲,路歸元和厲懷明怎么能當(dāng)著那么多人胡編亂造?這么想著看向兩人的目光帶上了譴責(zé)。 路歸元嗤笑道:雖然我們說的是假的,可三皇子說的卻是真的,我那天晚上那么說也是想要將你們?nèi)说年P(guān)系挑破。還有啊,跟他有來往的,可不僅僅只是你和三皇子,還有其他人。你自己仔細回想一下,他跟其他人真的沒有什么曖昧? 韓飛陽原來還對路歸元這么詆毀一個哥兒的行為很不贊同,即使他現(xiàn)在對厲懷安的好感越來越少??陕犕曷窔w元的話后,他的腦海里忍不住的想起以前厲懷安的行為。 和厲懷安交情好的人不在少數(shù),而且好像都會漸漸迷戀上對厲懷安。 以前他就對這些人靠近厲懷安很反感,厲懷安卻像是毫無所覺一樣,和他們一起稱兄道弟,舉止親密,看得他心里非常不爽。 每次他想要厲懷安和這些人保持距離的時候,厲懷安都會非常的不高興的道:他只把那些人當(dāng)朋友,韓飛陽不應(yīng)該過多的干涉他的事情。而且他是要做漢子的人,跟別的漢子來往密切一些算不得什么。韓飛陽這樣做,是對他的不信任,讓他非常難過。 說著還傷心幾乎要落下淚來。 韓飛陽看他傷心的樣子,什么懷疑不高興都拋到九霄云外了。 現(xiàn)在回想起來,簡直是處處透露著不對勁。 可他還是不愿意相信厲懷安會和三皇子攪和在一起。 路歸元道:你別不信。還記得厲懷安送給你的那塊玉嗎?我可是親眼見過,三皇子身上也有一塊類似的。 當(dāng)然是他用精神力看到的。那塊玉佩就連圖案都和韓飛陽的那塊非常相似,一看就是同一個廠家出品。只不過因為上面的光環(huán)影響,才會給了眾人一種這兩塊玉佩一點都不相似的心理暗示。 現(xiàn)在韓飛陽不會再受到玉佩的影響,能直接看清楚玉佩的模樣,肯定能看出兩塊玉佩的相似之處。最起碼玉質(zhì)是相同的。 韓飛陽還是半信半疑的。 韓飛陽和厲懷明都是辦事利落的人,當(dāng)天就將所有事交接事宜辦妥,第二天韓飛陽就讓人將所有囚犯押上囚車,帶著浩浩蕩蕩的五千御林軍準(zhǔn)備出發(fā)。 回首望去,就見來送行的官員中為首的是三皇子,而蕭承軒自昨天從書房落荒而逃之后,就沒再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沒有看到蕭承軒,韓飛陽心里說不出的失望。 三皇子蕭承宇也是臭著一張臉,他一點也不想來這里給韓飛陽送行,總感覺送的不是韓飛陽,而是遠離自己的皇位,這個想法讓他的臉色更臭了。 可偏偏蕭承軒一整天都不見人影,厲懷明和路歸元這兩個混賬,竟然帶著官員來敲響他的房門,話里話外,明里暗里的威脅他來給韓飛陽送行。 自從被韓飛陽惡整,連續(xù)見了好幾天鬼之后,現(xiàn)在的蕭承宇連多看厲懷明兩眼都不想,總有一種再多看兩眼,厲懷明就會剖開胸膛把自己的心,或者腦花挖出來,又或者是把皮一剝,渾身血淋淋的,笑盈盈的問他:我這個樣子美不美? 一想到那樣的畫面,就把他嚇得夠嗆。這些都是他親眼見到過的,簡直是刻骨銘心。弄得他現(xiàn)在總是下意識的和厲懷明保持距離。 如果單獨遇到厲懷明,就會立刻懷疑眼前的是人還是鬼,遠遠就繞道走。 韓飛陽可不知蕭承宇現(xiàn)在正對著一旁的厲懷明發(fā)悚,想起路歸元說的話,在飲酒餞別的時候,故意裝作不小心碰翻了托盤,酒壺直接灑到了一旁的蕭承宇身上。 小六子得到過蕭承軒的囑咐,見狀連忙驚呼道:哎呀!韓將軍怎么這么不小心!看把三殿下的衣服都弄濕了!三殿下,奴婢這就給你擦擦! 說著在蕭承宇反應(yīng)過來之前拿出帕子去給蕭承宇擦衣襟上的酒水,故意胡亂巴拉他的衣襟,看到了從衣襟里露出來的一條紅繩,小六子心中暗喜,連忙抓住了那根紅繩。 蕭承宇不耐煩的一把將他推開,一塊通體碧綠的玉佩順著他拉扯的紅繩掉了出來。 蕭承宇愣了愣,隨即憤怒無比,活像一頭被觸犯了領(lǐng)地的雄獅,一把奪回玉佩,惡狠狠的一腳踹向小六子的胸口。 這一腳要是踹中了,幾乎能要掉小六子的命,不過這一腳才剛伸出來,就被韓飛陽一只手給截住在半空中。 蕭承宇的腳停在半空中,無法動彈,只能保持單腳獨立的姿勢。 踹人的動作若是迅猛流暢,看起來就會給人一種霸氣側(cè)漏的感覺,可若是放慢動作或者是保持著單腳獨立的姿勢,尤其踹出去那只腳不但沒踹到人,還被人一只手輕描淡寫的抓住,那姿勢就怎么看都很丟人。 蕭承宇氣得臉色漲紅,咬牙切齒的喝道:還不放手? 韓飛陽這才松開手,雙手抱拳,一板一眼的道:三殿下恕罪,六公公畢竟是陛下派來的使者,并沒有犯下什么過錯,還請三殿下看在陛下的面子上,饒過六公公這一回。 小六子趕緊跪地磕頭:奴婢該死!求三殿下饒命饒命??! 那聲音非常的非常凄慘,所有目睹全過程的人都忍不住紛紛側(cè)目,用譴責(zé)質(zhì)疑的目光看向蕭承宇。 明明小六子并沒有做錯什么,還給他擦衣服上的酒水,他就突然暴怒要把人給踹死。如此殘暴無道的皇子將來真的能成為明君,而不是暴君? 蕭承宇握緊了手中的玉佩,腦子平靜了些許,感受到眾人的目光,才意識到自己又沖動辦了一件錯事,有心想要補過,將小六子扶起來,給他道歉,維持他一關(guān)和善仁愛的形象,心里的暴虐情緒卻是在不斷的攀升,看向小六子的眼神都帶著殺氣。 一只修長潔白的手卻是先他一步把小六子扶起來,蕭承軒笑容溫文爾雅:小六子,勿怪,我代替三皇兄向你道歉了。他并沒有什么惡意,只是太寶貝了那玉佩了,一時失了理智,并不是真的想要怪罪你。 小六子連忙彎腰行禮,不敢不敢,是奴婢太過莽撞,差點就損壞了三殿下的心愛之物!奴婢該死該死! 蕭承軒揮手讓小六子下去,轉(zhuǎn)身看向已經(jīng)平靜下來的蕭承宇,揶揄的道:不知這玉佩是哪個佳人送給三皇兄的,讓三皇兄這么緊張?想必弟很快就能喝到三皇兄的喜酒了。 蕭承宇心里暗罵蕭承軒狡詐,明明說好不會來給韓飛陽送行,卻還是偷偷尾隨過來,看準(zhǔn)時機站出來搶他的風(fēng)頭! 目光微偏掃到一直呆愣愣的韓飛陽,蕭承宇心中一動,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這玉佩自然是安哥兒送給我的定情信物。等我回了京城,就會稟明父皇和母后,娶安哥兒為皇子妃,不,我現(xiàn)在就去寫信讓人快馬加鞭送回去給父皇和母后。讓父皇母后提前為我們準(zhǔn)備好婚事,等我一回京城就成親。 說完很得意的瞟了韓飛陽一眼,想看到他臉上的震驚憤怒,沒想到韓飛陽依然是呆愣愣的,像是什么都沒聽到一樣,感覺就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讓他心里很憋屈。 其他人也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只是干巴巴的給他道一聲恭喜,只有零星幾個想要巴結(jié)的官員湊上來說巴結(jié)討好,場面十分冷清,把他給氣得夠嗆。 韓飛陽原以為要很長時間才能看到蕭承軒,沒想到他還是來了。 猝不及防的看到心里想念的人到他,只覺得心里眼里都是這個人,一時看得出神,直到屬下林偏將提醒是時候該啟程了,他才回神。 蕭承軒你感覺到他火熱的視線,只裝作什么都沒看到,完全不敢跟他的是現(xiàn)對上。只含糊的對他抱拳拱手,祝他一路順風(fēng)。 韓飛陽騎上馬,抱拳回了一禮,深深的看了蕭承軒一眼,一勒韁繩,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走了,后面的士兵押著囚車跟上,揚起一地灰塵。 這回輪到蕭承軒呆愣的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他竟然就這么走了,走的那么干脆! 肩膀搭上一只手,厲懷明的聲音幽幽的傳來:要真是舍不得,你現(xiàn)在追上去也不遲。 蕭承軒回神,掃了一眼周圍,其他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離開,此時這里只剩下他們?nèi)恕?/br> 他才唉聲嘆氣的道:你就別拿這個打趣我了,我已經(jīng)夠糟心了。 厲懷明:我說真的,其實你沒必要二選一,聰明又有能力的人,就該兩者都要。說著把路歸元拉過來。 路歸元很有默契的開始拿出他那一套哥兒女子和漢子沒有什么區(qū)別,漢子能做的,哥兒女子同樣能做到的那一套理論。 他這么積極的說動蕭承軒,有想要幫助蕭承軒的原因,大部分原因是想要實現(xiàn)厲懷明今生能再次縱橫官場的愿望。 要是未來的皇帝也是哥兒之身,誰還有理由拒絕讓厲懷明入朝廷做官? 厲懷明還不忘了提起建立武學(xué)院培養(yǎng)將才的建議。 路歸元前世曾經(jīng)想過去考軍校,所以對軍校也有一些了解,也趁現(xiàn)在把軍校教學(xué)方法,修修改改更加符合這個時代,一一說出來。 蕭承軒的三觀受到了強烈的沖擊,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雙眼發(fā)亮的看著路歸元,興奮的道:要培養(yǎng)合適的將才那得要等多少年?在那之前只要出現(xiàn)另一個堪比韓飛陽,甚至比他還要有實力有天賦的將才,就足夠讓我們穩(wěn)cao勝券了! 路歸元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就連韓飛陽都能輕輕松松的被他碾壓,他也向韓飛陽打聽過路歸元的實力,得到了深不可測四個字的評價。 而且他知道,路歸元還準(zhǔn)備要去考武狀元,學(xué)習(xí)了不少兵法,還能提出建立武學(xué)院這么個前所未有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