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頭戰(zhàn)敗后多了個孩子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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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酒笑了笑,道:“道友盡管用便是,平日里我也不常用?!?/br> 半碗米糊寧修只喝了一小半就不肯再喝了,困頓地窩在寧不為懷里打了個小哈欠,小嘴巴上還沾了一圈糊糊。 勺子上毛茸茸的小黃狗也打了個哈欠。 寧不為拿出帕子給他擦了擦嘴,然后端起碗將剩下的米糊一口喝了,對謝酒道:“多謝?!?/br> 起身便要走。 “道友且慢?!敝x酒亦是起身,笑著問:“道友看著不像云中門的弟子,不知可否告知姓名?權(quán)當交個朋友?!?/br> 寧不為面無表情道:“不必了,孩子他娘不讓我亂交朋友?!?/br>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謝酒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寧不為帶睡著的寧修準備回柴房,遠處膳食居的雜役舍突然燈火通明,吵鬧非常,還有不少弟子御劍而來,劍尾的靈力在夜幕中劃過道道流光。 還有向膳食居后面的柴房去的,來勢洶洶。 寧不為當即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選了條隱蔽的小路。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根據(jù)他多年來興風作浪養(yǎng)成的直覺,現(xiàn)下最好還是不要回去。 恰在此時,懷里的朱雀刀碎片又嗡嗡開始震動起來。 寧不為拿出碎片,看向它再次顯示的方向,同白日里指示的已經(jīng)變了位置——朱雀刀的碎片在移動。 他本來打算緩一緩養(yǎng)養(yǎng)傷,但看今晚這陣勢顯然不太可能了,倒不如速戰(zhàn)速決,拿到碎片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只是現(xiàn)下他靈力全無,四塊朱雀刀碎片中半點存貨都沒有,他還不能強行修煉,那碎片在移動許是被人帶在身上,他沒有修為和靈力,恐怕討不到好。 寧不為搜羅了一遍身上的家當,都是些雞零狗碎,被他隨手扔到一邊,最后掏出來三顆玉靈丹。 玉靈丹,天階上品丹藥,性命危急可用來續(xù)命,平常服用可助長修為,運氣好的話還能進階,星落一戰(zhàn)前他經(jīng)常當糖丸吃,現(xiàn)在卻只剩了三顆。 之前他丹田經(jīng)脈碎裂,吃了也是白瞎。 現(xiàn)在吃的話倒勉強有些用處,起碼靈力管夠,可惜他丹田內(nèi)里還是碎的,恐怕會于靈識有損。 寧不為一般不會做這種虧本買賣,然而現(xiàn)在的情況容不得他遲疑,靈識可以之后慢慢修養(yǎng),先把朱雀刀碎片拿到再說。 他吞了兩粒玉靈丹,丹田處登時傳來一陣劇痛,沿四肢百骸延伸開來,險些讓他沒抱住寧修。 但隨之而來的洶涌靈力讓他即使在劇痛中也心情愉悅,眼中的猩紅一閃而過,在黑暗中露出了一個興奮的笑容。 隨便從那堆零碎中抽了把劍,寧不為把熟睡的寧修塞到前襟里貼了個符,趁著月色,連人帶劍悄無聲息沖入云霄。 寧不為御劍的速度極快,絲毫不加掩飾,當然大魔頭也不屑掩飾。 韓子楊帶人去膳食居雜役舍和柴房沒有找到人,眾人正御劍趕回刑誡堂,突然一陣狂風而過,卷起無數(shù)流云。 “好大的風!”有人抬袖擋臉。 韓子楊皺了皺眉,“方才是不是有人過去了?” “怎么可能?”有師弟道:“誰敢用這種速度御劍,是嫌命長么?” “真有人也是個瘋子。”有人不以為意道:“御劍雖快,但講究的是借靈力馭風而行,若是快到這地步,也不怕靈力枯竭遭到反噬?!?/br> “許是我看錯了。”韓子楊點點頭,“子章帶回來的那父女兩個都離奇不見,其中必有蹊蹺,我們快些回去稟告師父?!?/br> “馮子章一天到晚只會惹麻煩。”有人憤憤不平道:“依我看咱們這次純屬是被他給連累了,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韓子楊看了他一眼,此人登時不敢再說話。 一行人匆匆御劍趕回刑誡堂,卻在堂外發(fā)現(xiàn)了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什么人!?”韓子楊高喝一聲。 當即便有弟子上前將那三人拿下,卻正是外門弟子吳良陳峰和孫志。 “大、大師兄。”孫志膽子最小,想起今天晌午被他們拋下懸崖的那兩個人,登時腿就軟了。 陳峰暗自罵了聲敗事有余。 他們?nèi)齻€今晚本來是要對那個廢人下手,誰知半夜里雜役舍和那柴房處燈火通明,心中驚疑不定,害怕事情暴露,又見許多內(nèi)門弟子自刑誡堂出來,便想著來此處打探一番。 本來他們離得很遠,誰知被回來的韓子楊逮了個正著。 旁人因著他們和陳子楚、吳子宋等人的親緣關(guān)系不敢鬧得太僵,可韓子楊身為十三峰的首席大弟子,為人剛正果決,見他三人神色有異,當即便將他們綁進了刑誡堂。 聞鶴深坐在主位上,看著進來的一眾弟子。 “稟告師尊,那名女修并不在雜役舍,柴房也不見那父子二人,弟子已派人在十三峰四處搜查。”韓子楊道。 聞鶴深皺起了眉,余光瞥見二弟子陳子楚神色有異,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便看見被綁起來的吳良等人,“這是何人?” “稟師尊,此三人在刑誡堂外鬼鬼祟祟,形跡可疑?!表n子楊據(jù)實相告,“我便令人將他們帶了進來?!?/br> “師尊,弟子冤枉,弟子三人只是路過?!眳橇紡娧b鎮(zhèn)定道。 陳峰亦是附和,更有陳子楚和吳子宋吳子陳出來求情,聞鶴深還在cao縱著尋人符,沒心思處理這些雜事,那尋人符突然亮了一下,他猛地站起身來。 膽子最小的孫志以為他看出了什么,嚇得魂不附體,連連磕頭求饒,涕泗橫流,“師尊饒命!師尊饒命??!” 陳峰吳良暗道要糟,咬牙切齒地盯著孫志。 “說?!甭匉Q深積威甚重,只一聲便嚇得孫志兩股戰(zhàn)戰(zhàn)。 “斷、斷腸崖……在斷腸崖!師尊饒命!!”孫志連連叩頭。 情急之下,陳峰靈光一現(xiàn),趕忙截斷他的話道:“今晌午我們偶然看見那女雜役在和一個穿著內(nèi)門弟子服的少年在搏斗,二人雙雙墜崖,我們施救不及,才、才想來刑誡堂悔過自新!” 斷腸崖下萬丈深淵,便是找到二人尸體也死無對證,決計不能牽連到他們身上。 聞鶴深臉色一變,“那少年身上可有腰牌?” “沒、沒有?!标惙灞凰@么盯著磕巴了一下。 “帶上他們,隨我去斷腸崖!”聞鶴深冷喝一聲。 —— 方才掠過韓子楊等人的那陣狂風本風已經(jīng)站在了懸崖邊上。 雖然丹田疼得要裂開,但大魔頭終于又暢快飛了一次,心情十分愉悅。 只是待他落在朱雀碎刀指示的懸崖,認出這是什么地方之后,笑容微微收斂。 此處是十三峰最高的懸崖——長生崖。 年少時,他和崔辭來找聞在野,最喜歡待在此處,腳下云海翻騰,抬頭便見明月,熱鬧又聒噪。 如今明月云海依舊在。 崖上的人背影蕭然,崖下的人瑟瑟發(fā)抖。 江一正緊張地咽了咽口水,盯著眼前面色蒼白的少年,問:“你、您還活著嗎?” 那少年卻像是沒有聽見他的話,仰起頭怔怔地望著那輪明月,喃喃道:“這里……看月亮最好看,乘風和阿辭……都很喜歡。” 聽見“乘風”二字,江一正愣道:“您認識李乘風前輩?” “不,乘風姓寧。”那少年轉(zhuǎn)頭沖她露出了一個淺淡的笑,“寧乘風,巽府寧城的小公子,是我的至交好友?!?/br> 江一正不認識什么寧乘風,但是從小就知道姓寧的在修真界是要被人人喊打的,因此也不敢接話,干笑道:“這樣啊。” 繼而轉(zhuǎn)移話題,問那少年,“您可是云中門弟子?” 那少年點點頭,“在下聞在野,家?guī)熉勊??!?/br> 之前在驚慌之中江一正并未細想,可現(xiàn)在冷靜了下來,雖然來云中門沒幾天,但她也聽別的雜役提起過,現(xiàn)如今十三峰的峰主乃是聞鶴深長老,是上一任峰主聞斯唯一的親傳弟子。 從未聽說聞斯還有另一名叫聞在野的弟子。 而且聞斯長老四百年前便已隕落,眼前這少年看著也不過十六七歲,時間也對不上—— 正當她要繼續(xù)再問,突然有人徑直自從懸崖跳下,瀟灑地落在了石臺之上,玄衣寬袖,殺意凜然。 江一正震驚地望著眼前冷酷狂妄瀟灑不羈的俊美男子,腦子一抽嘴就哆嗦,“爹爹爹、爹!?” 寧不為的目光淡淡掃過她,江一正頓時安靜地如同小鵪鶉,立馬閉嘴乖巧貼在崖壁上裝死。 朱雀碎刀的震動愈發(fā)強烈,直指背對他的那個青衫少年。 朱雀碎刀就在此人身上! 寧不為眼中閃過一絲興味,準備殺人奪刀。 劍身閃過冷冽的光,他正要出手,那青衫少年突然轉(zhuǎn)過身來。 皎月之下,云海翻騰。 呼嘯的山風中,隔著五百年的光陰,故人猝不及防重逢。 寧不為臉上邪肆張狂的神情陡然凝固。 聞在野依舊是五百年前的少年模樣,尚帶些稚嫩懵懂,恍惚間同他記憶中那個渾身浴血聲嘶力竭的身影重合在一起,卻又在某些地方有著詭異的陌生。 聞在野空洞無神的目光落在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男子身上,打量他半晌,微微一笑,緩緩道:“這位道友也來賞月嗎?” 故人重逢卻不識。 如水月光下,寧不為突然想,我應(yīng)當是變了很多,他沒認出我。 他在驚愕和詫異中松了一口氣,心想,幸好他沒認出我。 死去五百年的好友重回人間,他翻遍渾身上下,竟找不出半分真實的喜悅。 長劍收起,寧不為神色茫然。 “對,我……也來賞月。”他聽見自己說。 第28章 云中(七) 寧不為抬頭看月亮, 只覺得這月光有些刺眼。 寧修在他衣襟里動了動,哼哼唧唧表示自己被吵醒了,聞在野轉(zhuǎn)過頭看向他動來動去的衣襟, 原本無神的目光中多了幾分好奇。 寧不為將寧修拎出來,語氣有些生硬地問:“你想抱抱他嗎?” 聞在野見他像變幻術(shù)一樣拎出個白白嫩嫩的小娃娃來, 聞言手抬起來又局促地放下, “我……沒有抱過小孩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