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頭戰(zhàn)敗后多了個孩子 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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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峰那晚青光第一次出現(xiàn)……”寧不為開始仔細回憶起當晚的發(fā)生的事情,“你與他在虛空交手之后,我才用另一塊朱雀碎刀感應到其他碎刀,而后將你這軀殼扛走,假設之前的臨江城和云中門的事情都是他一手策劃,那么他最初就是想要置你于死地,這蠱蟲即便是你也察覺不到,當天晚上他的計劃應該是——” “利用蠱蟲將朱雀碎刀放進我本人的心口?!瘪揖櫰鹈?。 寧不為使勁舔了舔牙齒,冷笑道:“還真是煞費苦心吶?!?/br> 朱雀碎刀本就特殊,那蠱蟲裹著碎刀褚峻察覺不到,慢慢就和他的心臟融為一體,若他想取刀,褚峻便非死不可。 若不是褚峻放出來個殼子,說不定真會著了他的道。 “可是,他如何斷定你那天會出關?”寧不為不解。 “出關之前我曾與褚臨淵通信?!瘪揖砸凰妓?,“但并未提及具體出關時間。” “他與其蹲你,倒不如隨身跟著我?!睂幉粸椴[起眼睛,“他只要控制住渡鹿的殘魂,就能隨時隨地知道我在做什么?!?/br> 渡鹿的殘魂被他封印在朱雀刀柄里,按理說不會知道外界發(fā)生了何事,但是有一個方法能連通外界……這是朱雀刀認主之后,會自動浮現(xiàn)于心的陣法,用作保命之用,自然也只有主人知道,通常不會告訴別人。 除了他,也就只有寧行遠和他的伴生藤蔓知曉此陣。 這可不是四象六合陣,隨隨便便就能告訴旁人。 “怎么?”褚峻見他面色不對,便問他。 “沒什么?!睂幉粸閾u搖頭,“寧修吃飯了嗎?” 他突然問這么個沒頭沒腦的問題,褚峻倒也配合他,“剛喝了一小碗米糊,吃了兩口果醬。” “哦?!睂幉粸辄c點頭,道:“桑云應該快到了?!?/br> 他話音剛落,外面便傳來了敲門聲。 “進?!?/br> 然而來的卻不是桑云,而是名陌生的男子。 他穿著身束袖長衣,馬尾高扎,五官深邃,看上去爽快干練,進門之后沖他們拱手問道:“敢問二位哪位姓寧?” 寧不為將他打量一遭,“何事?” “在下裴和光,受鐘兒小姐所托來此?!迸岷凸馑闪丝跉?,道:“鐘兒姑娘現(xiàn)在身受重傷不便行動,讓我請寧道友過去,有要事相商,這是鐘兒姑娘給的信物,說道友一看便知?!?/br> 裴和光說完,遞給他一塊瑩潤的圓石。 寧不為接過來看了一眼,確實是桑云的東西,便點了點頭。 褚峻道:“我與你同去。” 寧不為道:“你留在此處照看——” “父親,我也去?!贝拊讖拈缴吓艿剿磉?,一把抱住了他的腿,仰頭滿臉期待地望著他,“我很會打架的?!?/br> 寧不為:“…………” 十七州哪個大魔頭去打架還得拖家?guī)Э诘模?/br> 裴和光被這父子兩人的殺氣震懾,忙看向那位看起來說話很管用的“花瓶”,連連擺手,“不用打架,真的不用?!?/br> “花瓶”一副與世無爭的淡然模樣,一看就是不喜歡打打殺殺的斯文人。 小半個時辰之后,寧不為等人被裴和光帶著來了處宅院,剛一進門便聞見了刺鼻的血腥氣。 鐘兒躺在床上,面如金紙,見寧不為進來,掙扎著想要起身,裴和光連忙扶住她,“鐘兒姑娘,你不要亂動?!?/br> 鐘兒氣息虛弱,卻是緊緊盯住寧不為,“求求您,救救我?guī)煾福 ?/br> 誰知寧不為卻道:“你師父是藏海樓桑家的嫡小姐,出了事還用得著我來救?” 鐘兒眼眶瞬間紅了,搖頭道:“樓主自打上次閉關出了岔子身體大不如前,如今還在閉關修養(yǎng),師父的其他兄弟姐妹們……忙著爭奪下任樓主的位子,巴不得師父早早隕落,若同他們求救,無異于送師父入火坑。” 裴和光點頭,“最近藏海樓內確實不怎么太平,烏煙瘴氣的?!?/br> 見寧不為不說話,鐘兒又道:“師父還有后半句至關重要的批語未說,您難道就不想知道嗎?” “桑云出了什么事?”寧不為問。 鐘兒一聽他這么問便明白這是要救人的意思了,趕忙道:“前兩天師父受王家所邀,結果半路上遭人劫掠,您也知道師父她所修之道同旁人不一樣,并沒有修為自保,我修為低下沒有護住師父,反而身受重傷,若不是裴道友相救,我恐怕也活不到現(xiàn)在。” “王家的什么人?邀請她去哪里?”寧不為問。 “樂源城郊外松山的聽松苑?!辩妰旱溃骸罢l下的帖子師父沒讓我看,我們是兩天前子時在郊外十五里外的竹林中受襲。” 裴和光道:“我本來是來樂源城參加論道大會,晚上趕路正巧看見,沒來得及同那人交手,只能救回鐘兒姑娘?!?/br> 褚峻道:“可還有別的線索?” “……這些天樂源城許多女子都在松山莫名其妙地失蹤,而且據(jù)說都是沒有修為的容貌姝麗者,”裴和光道:“我這兩天打探消息,有個僥幸逃脫的姑娘說自己本來在睡覺,睜眼人就到了松山,對方是半夜子時左右出現(xiàn)的,來去之時都有鈴鐺作響?!?/br> 鐘兒點頭道:“師父被帶走前,我確實聽見了鈴鐺響,師父卻沒有聽見……” 他們詳細地說了當天晚上的情形,有價值的還是那些。 “溯回之境也沒用?!迸岷凸鈬@氣道:“一片濃霧,不知那人用了什么障眼法?!?/br> 寧不為捏了捏手里的圓石,“這石頭你師父碰過嗎?” 鐘兒愣了一下,“碰過的?!?/br> 寧不為將那小圓石遞給褚峻,“勞駕,幫忙算一卦?!?/br> 褚峻:“…………” 鐘兒道:“沒用的,我用師父碰過的東西算過,卻什么都算不出來?!?/br> “方法不一樣?!睂幉粸榈溃骸澳愫湍銕煾甘窍忍熘g,他這是后天之術,算卦尋人很靈的?!?/br> 褚峻看了那小圓石一眼,目光掃過周圍,見桌子上散落著盒棋子,隨手抓了把白子散落在棋盤上,看了半晌,“看不清?!?/br> 寧不為剛夸下大話結果他說不行,自己走過去看他撒的卦,果然是模糊不清。 裴和光扶著鐘兒躺下,安慰她道:“鐘兒姑娘你放心,我一定會幫忙將你師父救出來的,你安心養(yǎng)傷便是?!?/br> 鐘兒臉上露出個虛弱的微笑,“多謝你?!?/br> 褚峻盯著棋盤看了一會兒,“可細算?!?/br> 話音剛落就被按住了手,寧不為沒好氣地瞪他,“細算什么細算!” 細算折壽傷元神,雖然褚峻修至小乘能活個四五千年,但修士們一般都很忌諱這種事情。 崔元白踮起腳去看那棋盤,看不到,被寧不為抱起來塞進了褚峻懷里,“你看孩子,這事交給我?!?/br> 堂堂景和太尊落在他手里,不是算卦就是帶孩子,著實大材小用,偏偏寧不為還理所當然,轉身就走。 “寧道友等等我!”裴和光抓起佩劍趕忙跟上,“我來幫忙!” 寧不為一向喜歡獨來獨往,好不容易按下一個褚峻,又跟上來一個裴和光,不耐煩道:“別跟著我。” 裴和光目光堅定道:“斬妖除魔是我等修道之人的責任,那些無助的女子還在等我們去解救,我不能退縮!” 寧不為:“……有病吃藥。” 房間內,崔元白被褚峻抱著看那些棋子,什么都沒看懂,小聲道:“母親,我們去幫父親打架吧?!?/br> 褚峻將棋盤上的棋子收起來,不急不緩道:“叫爹?!?/br> 崔元白有些糾結的望著他。 “帶你去打架?!瘪揖⑵遄臃呕睾兄小?/br> “爹?!贝拊缀暗酶纱嗬?。 褚峻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不錯?!?/br> 松山坐落在樂源城郊外,山倒是不高,卻因為滿山都是松樹而聞名,微風吹過,滿山青松翩然而動,松林間簌簌作響,如波濤卷岸,動聽非常,山頂所建的聽松苑便取了這么個附庸風雅的意思。 此時日落西山,余暉映照漫天晚霞,雖已近隆冬,山上仍是綠意盎然,寧不為正打算隨手布置個噬魂陣,頭頂?shù)臉渖暇蛡鱽硇『④涇浥磁吹穆曇簦骸案赣H,你在干什么?” 寧不為猛地抬頭,就看見崔元白坐在樹枝上,眼睛發(fā)亮,“要打架嗎?” 褚峻一襲白衣,踩著松枝飄然而落。 寧不為皺眉,噬魂陣布了個開頭就被打斷,偏偏當著孩子的面還不好發(fā)脾氣,只冷冷盯著褚峻。 褚峻見他要炸,放緩了聲音道:“我這副軀殼里有蠱蟲?!?/br> “所以?”寧不為挑眉問。 “我害怕。”崔元白從樹上跳下來,一臉淡定的說道。 寧不為:“……” 你一把真火都烤不化的刀怕蟲子? 褚峻替他將那開了個頭的噬魂陣抹去,“這陣太耗靈力和元神,不宜多用?!?/br> 寧不為想拿崔元白砍了這姓褚的,果然都是這張臉給他的錯覺,這廝還是跟五百年前一樣讓人恨得牙癢癢。 “哎——寧道友,我可算追上你了?!迸岷凸饽弥鴦獯跤酰澳阌鶆σ蔡炝税?,幸好我猜到你要來這里……呼?!?/br> 寧不為握緊拳頭又松開,皮笑rou不笑地問褚峻:“不用陣,你說怎么辦?” 裴和光也是一臉期待,這漂亮花瓶看起來很聰明的樣子。 褚峻道:“有個省力的辦法?!?/br> 一炷香后,裴和光翹著蘭花指捏著嫩黃色的襦裙,眨了眨水靈靈的眼睛,細聲細氣道:“褚道友,我扮得像嗎?” 褚峻穿著身白裙面色如常,聲音輕靈,“正常些即可?!?/br> 裴和光面冷不防同他對上目光,面皮一紅,忙轉移視線,“寧道友,你變好了沒有?” 從樹后走出來個臭著臉的玄衣女子,眉眼凌厲面帶殺氣,“這就是你想出來的辦法?” 褚峻指間微動,寧不為身上的玄衣就變成了黑色的襦裙,“這樣更像?!?/br> 寧不為磨了磨牙,但因為褚峻也身穿長裙化作了女子,除了這主意餿之外也挑不出別的毛病來。 與其守株待兔,倒不如引蛇出洞,既然那人的目標是毫無修為的姝麗女子,那他們干脆就用個變身術偽裝成普通女子。 褚峻在三人身上都加了符,只要對方修為沒到小乘,便看不出這障眼法,趁著裴和光去探路,崔元白化作了一柄寬劍,被寧不為攥在了手中。 “咦,寧道友,你兒子呢?”去探路回來的裴和光發(fā)現(xiàn)少了個人。 “自己回去了。”寧不為敷衍道。 裴和光古道熱腸,“這么小的孩子自己趕路行嗎?要不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