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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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猜就是你。” 汪雪笑著跟她進來,她這陣子總來感覺自己對陳家都快有感情了。 “陳家要是還有個兄弟就好了,我肯定要跟你做妯娌才行?!?/br> 江文清被她逗樂:“你不回城了?” 汪雪說:“回啊!這不是你沒小叔子了!不然我就不回了……” 兩人說說笑笑一陣,江文清已經(jīng)把她帶的兩個飯盒裝滿。 “新腌的黃瓜也給他裝一盒,待會豆腐我用碗給你裝。” 她帶汪雪去灶房,切一塊豆腐讓汪雪先吃。 汪雪拿著豆腐鼻子一酸,眼眶紅了一圈:“嗚嗚……你這樣讓我想家了……” 江文清被她嚇了一跳:“這怎么就哭上了?” 汪雪哭啼啼道:“我媽以前買了豆腐也會偷偷給我切一塊,你剛剛讓我想起她了……” 她說著哭的愈發(fā)傷心,江文清無奈:“那不然你把我當媽……” 汪雪不哭了。 她把豆腐吃了,還在嚼大拇指已經(jīng)豎起來了。 “你是這個?!?/br> 江文清很受用她的夸獎,給她切一大塊豆腐裝碗里,用另一個碗蓋上放筐里好帶走。 汪雪遞一沓票券給她:“這是那個知青給我的,這些都是他用不上的票券,他讓你自己挑有用的?!?/br> 江文清驚訝:“他怎么這么多票,還就這樣給你了,真不知道該怎么說你倆。” “這有啥,證明人家不在乎唄。他叫顧成蓮從首都來的,穿的用的老講究了!我估計家里日子很過得去!” 江文清耳朵聽她絮絮叨叨說,眼睛一動不動望著手里的票券。 煤票,茶葉票,海帶票,理發(fā)票,工業(yè)票……有些江文清都沒見過,真不愧是從首都來的。 她抽了一張海帶票和一張工業(yè)票。 “我要這兩張可以嗎?” 汪雪湊過來看看,又抽一張布票塞給她:“不要憐惜他?!?/br> 江文清哭笑不得。 工業(yè)票難得,不過想買工業(yè)制品通常都需要很多工業(yè)票,一張根本不夠用只能慢慢攢。 江文清聽陳木文說過,如果有15張工業(yè)票也可以抵自行車票。 可惜工業(yè)票都是城里工人才有的,他們想要不知道要湊到驢年馬月。 現(xiàn)在碰上一張江文清就想攢著,萬一先湊齊工業(yè)票了呢…… 汪雪這樣,江文清也想給在知青面前她抬面子。 她讓汪雪等一會,把中午蘸豆腐的料汁給了她一半。 “你們不會做飯,就別做豆腐了,回去把這料澆上去就可以吃。” 囑咐好她就讓她趕緊回知青點去,免得趕不上中午飯。 汪雪走了她繼續(xù)做飯,飯還沒做好陳家人就陸陸續(xù)續(xù)下工回來。 江文清跟婆婆說知青來換腌菜和豆腐的事,她把票券給陳翠春。 跟她說了想要工業(yè)票,陳翠春問也沒問就把票給她了。 “海帶票?這玩意在哪買?” 陳木文在她后面洗臉,聞言說:“供銷社有,我上次看到了?!?/br> 第18章 豆腐蘸醬 “你看這在城里就是好,什么稀奇古怪的票券也不缺?!标惔浯汉懿唤猓骸熬瓦@他們還要下鄉(xiāng),也不知為了啥?!?/br> 張?zhí)m香說:“娘你這話只能在咱家說,出去可不能說。人家說是來建設祖國的,被人知道你這樣說非說你思想不端正?!?/br> 陳翠春拍拍自己的嘴:“差點忘了。他們愿意換就換吧,左右我們也不吃虧。” 說話間飯菜已經(jīng)出鍋,一家子人圍坐在一起準備吃飯。 中午除了兩道豆腐,江文清還拍了黃瓜?,F(xiàn)在天氣太熱,吃飯還是有涼菜吃的更舒服。 黃瓜只放了鹽抓拌一下,吃起來很清爽,連白菜燉豆腐也是味道極淡的菜。 不過白菜燉久了入口倒是鮮甜,加上豆腐醇厚的滋味,也讓人吃的停不下來。 豆腐蘸辣椒醬成了唯一重口的菜,陳家人一貫口重,這道豆腐倒是很對大家胃口。 吃完飯陳木文去洗碗,江文清回屋想睡一會。 中午越來越熱,大隊長怕有人熱出事,把上工時間改到半下午,這樣江文清還能睡個午覺。 這樣想的不止她一個人,陳家的院子逐漸安靜下來。 蟬鳴不絕于耳,江文清原本還嫌聒噪,現(xiàn)在也漸漸習慣了。 只是天氣實在熱,不知過了多久她迷迷糊糊感覺有人進來,隨后就是一陣涼風。 江文清睡覺還在緊皺的眉頭漸漸平歇,整個人也昏昏睡去。 陳木文坐在炕邊給她搖扇子,直到她睡著自己才上炕歪在她旁邊。 等江文清醒來就看身邊的人,眼睛閉著手還在下意識扇動扇子。 江文清心頭微暖,伸手按住他的手。陳木文還在睡著下意識捉住她的手攬住她,往她肩頭靠了靠。 不過江文清很快推醒他:“熱……” 陳木文醒了卻沒睜開眼,攬著她低笑:“我給你扇風?!?/br> 有免費勞力伺候自己,江文清沒再推他。 只是不知為何兩人不止人貼在一起,后來頭也靠在了一起。 早上還略有生疏的陳木文,現(xiàn)在已經(jīng)熟練多了。 江文清被放開的時候,鬢角濕透,雙頰緋紅。她氣喘吁吁怨怪陳木文:“等下上工怎么出門!” 陳木文做壞事的時候很霸道,現(xiàn)在倒是有些心虛,看江文清這樣耳尖都紅了。 “我去給你打水洗洗臉,別生我氣?!?/br> 說著湊過去又親了親人,麻溜起床出去打水。 趁他出去的時候江文清也緩過來了,等他殷勤的給江文清送水,洗臉,又給她抹雪花膏后,江文清已經(jīng)不氣了。 陳木文趁機說:“晚上我?guī)闳熘撕铮召徴臼者@個價錢也不低。” 知了猴江文清知道,就是蟬,蟬蛻的殼可以入藥所以才收這個。 “去哪撿?” 陳木文:“有樹的地方或多或少都有些。” 離上工還有一會,江文清不嫌熱又靠過去,她最近身上長了些rou不像從前一樣皮包骨。 好像因為有吃的,個子也長了一點。 就是總腿疼,陳木文看她靠過來下意識把手伸過去給她揉腿。 “好熱,不想上工……” 陳木文:“那就不去了吧,我?guī)湍阏埣?。?/br> 江文清就知道他會這么說,但是她掙扎一下,還是舍不得下午的工分。 東頭地里的花生正是收的時候,大家都要去拔花生。 江文清,汪雪,和隊上兩個嬸子一起,兩個人拔兩個人打花生。拔花生要一直彎著腰,她們四個商量好換著拔,她不去分好的工作要她們?nèi)齻€人分。 想想她還是去了。 這兩個嬸子都是干活的好手,一開始跟她倆分一起還怕她倆拖后腿,后來看她倆咬著牙干才放心。 下午江文清和汪雪到了地頭,發(fā)現(xiàn)兩個嬸子已經(jīng)到了開始干活了。 她倆也趕緊去打花生,打落的花生要裝到袋子里,等到結(jié)束有人來扛去倉庫。 四個人歇息的時候,年紀大點的張嬸拿兩個蓮蓬遞給江文清和汪雪。 汪雪一臉驚喜:“蓮蓬!” 張嬸面容黝黑,身上有莊稼人特有的樸實勤勞,笑起來的時候臉上的溝壑顯得人很慈祥:“我家小孫子中午不睡覺跑去鉤的,我?guī)蓚€給你們倆吃?!?/br> 江文清和汪雪道過謝才接過蓮蓬,摘了蓮盤,把蓮子剝出來四個人分了吃。 吃完又分喝了江文清帶的綠豆水,江文清說:“這個蓮子也可以直接曬干存起來吧?” 張嬸倒是不知道,誰家都吃不飽也想不起來做這精細活。 還是另一個陳家嫂子說:“應該跟曬干菜差不多,還是你主意多,這跟粥煮了也可以飽飽肚子。” 江文清點點頭:“沒辦法,反正吃不飽只能琢磨怎么多吃點了。” 張嬸說:“今年應該好了,今年天好收成也多些?!?/br> 幾人閑聊幾句又開始干活,倒是汪雪惦記上吃過的蓮子,想下工去鉤蓮蓬,江文清不放心她往水邊去跟她一塊去了。 “你吃東西是片刻都等不了。” 汪雪嘿嘿一笑:“沒辦法,我饞啊!想買個零嘴我都要走兩個小時,你想我要饞成什么樣?!?/br> 江文清被她饞笑了:“你要是實在想吃零嘴,待會多鉤點蓮子給剝出來曬干,回頭閑了我給你做糕吃吧。” “真的?”汪雪興奮了,她跳起來歡呼兩聲:“我來這最幸運的事就是遇到你!” “真的,不過你要準備糯米粉和糖,我們家沒有糯米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