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貴極人臣在線閱讀 - 第103節(jié)

第103節(jié)

    她笑道:“這么說,你們都是真心想留在這兒了。如有不愿意的,也不用勉強。我盡可在奏疏上向圣上奏明……”

    她一語未盡,眾人就信誓旦旦地開始表忠心。月池聽得不由莞爾,她擺擺手道:“好了,好了,我知曉兄弟們的誠心了。大家伙放心,兄弟們既然是一片真心,我也不會叫大家都沒了下場。這九邊軍鎮(zhèn)雖說是亂了些,可亂才有我們表現(xiàn)的機會吶。往后,大家每個月的俸祿除了官中的一部分,還有我私房的一部分?!?/br>
    秦竺道:“這怎么好意思,屬下們怎能拿您的錢呢……”

    月池笑道:“先別忙著謝。我的銀子可不是那么好拿的。差事辦得多,辦得好,拿的銀子就多。若是辦砸了,可就一分都沒有。”

    第191章 衣帶漸寬終不悔

    我等自當兢兢業(yè)業(yè),好討御史的賞。

    眾人聞言又要齊齊起身, 月池拍了拍手道:“都坐下。我早說了,我這兒不講究那些虛禮。大家齊心協(xié)力,踏踏實實為朝廷做事, 比說什么虛頭巴腦的話都強。快坐下!”

    錦衣衛(wèi)們心下納罕, 自宣德以來,官場中拜高踩低、阿諛奉承的風氣愈烈。就連舉人秀才逮住機會都要可勁擺譜, 可這位居然說自己不講虛禮,也不樂意聽奉承話。他們一時不知是真是假,竟有些進退兩難。

    還是張彩率先落座,他道:“御史說得是。我等自當兢兢業(yè)業(yè),好討御史的賞。就是不知, 御史打算命我們去做點什么呢?”

    眾人聞言又是一樂,月池給了張彩一個贊許的眼神, 她道:“萬歲差我們到此,是因韃靼年年犯邊。有道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可對圣上來說,他是既不知己方,又不明敵情,這怎能不叫皇爺日夜憂心呢?”

    張彩試探地開口道:“您是想我們去刺探這周邊的情況?”

    月池道:“正是。在座的人除了尚質外, 分為三小隊,前兩隊人數多一些, 第三隊人數少一點。第一隊負責調查這周邊的軍事,兵士的多寡,軍屯的數目, 訓練的頻次, 訓練的內容, 周身的裝備,收入的情況,有頭有臉將領的境況、關系,俱要一一打探出來?!?/br>
    “第二隊負責調查這附近的民事,尋常農戶、商戶等收入來源有哪些,要交的賦稅有多少,日常有那些大的難處。還有,這其中蒙古人占幾成,漢人又有多少,與韃靼的民間交往、通商狀況如何,都要一五一十地探出來。第三隊則是跟著我,要武藝拿得出手的,一來護衛(wèi)我的周全,二來則是替我打探此地的文官與宦官的人品、喜好、私下往來??啥悸犆靼琢耍俊?/br>
    眾人齊齊應是,張彩更是舉起紙道:“下官已經一一記清楚了?!?/br>
    月池點頭道:“很好。我會給你們三個小隊分別挑一個隊長,你們要在隊長的主持下,于兩日之內議個章程出來。具體來說,就是每隊先定下本月的大任務,再將此分解到每日去,每日需完成哪些要務,都要白紙黑字地寫出來。如有文書上的難處,就去尋張郎中。我看過之后,如無差錯,從此之后就是按章程行事?!?/br>
    眾人一時有些愣神,像這樣行事的老爺,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見。月池又道:“這章程需得量力而行,不可拖延,也不可胡亂議定。如無意外情況,定下當日完成的任務,就要扎扎實實地完成。每日晚飯后,你們都要向我匯報情況。若是辦得好或是提前完成了,就都有賞,隊長額外加厚一分。月底往圣上的密奏也會一筆不漏地寫下你們的功績,如此日積月累,想要步步高升,也不是什么難事?!?/br>
    這聽得眾人喜形于色,沒想到,不僅有銀子拿,還可以在密奏上表功,這可是天大的臉面,一時之間,大家伙都有躊躇滿志之態(tài)。

    月池見此狀況,又是話鋒一轉:“我是真心把諸位當兄弟,大家同坐一條船,同享富貴是最好的,可為了免有些人鬼迷心竅,一時錯了主意,我還是得把丑話說在前頭。你們中若有誰辦事不力,吃里爬外,我絕不會輕饒。你們都可互相檢舉揭發(fā),如揭發(fā)屬實,我都會重重有賞。若犯得是小過,還有將功贖罪的機會,可若是背主的大事,這里反正是兩軍交戰(zhàn)之地,想來沒幾個人,也不算什么稀罕事。都聽明白了嗎!”

    眾人被她突然的高聲唬得一個激靈,忙起身聲如洪鐘道:“是,屬下明白?!?/br>
    月池滿意地頜首:“很好?!彼龑r春使了個眼色,時春會意,提了長槍就去試諸人的武藝。

    月池則與張彩到了內廂。張彩道:“御史高瞻遠矚、思慮周詳,真是令下官佩服?!?/br>
    月池側頭看他,學著他的口氣道:“只是下官有一事不得不說?”

    張彩一愣,忍俊不禁:“您怎么……”

    月池挑挑眉道:“尚質一向是先揚后抑,我豈會不知。你是覺得哪里有疏漏?”

    張彩道:“就下官看來,您在查探請報上是面面俱到,可在立功立德上卻是暫無作為。您新官上任,如不燒幾把火,怎么能讓萬歲和內閣看到您的用心呢?”

    月池斜睨了他一眼:“你倒是膽子大,就不怕火燒得太大了,燙著了自個兒?!?/br>
    張彩道:“所以,咱們得挑那些看著勢大,其實是空架子的柴火堆來點吶?!?/br>
    月池道:“那此事就交給你了。你去看看,有些要務是咱們可以立即上手的。”

    張彩躬身應道:“下官遵命?!?/br>
    月池笑道:“尚質文采風流,又深諳為官之道,想來日后的成就,還會在我之上。”

    張彩心念微動,他道:“下官不敢妄想,只想著,若是能離您近一點兒,就心滿意足了?!?/br>
    在他心里,離她近一點,只怕就是離皇帝近一點吧。月池意味深長道:“咱們不是已經站在一處了嗎?”

    張彩眼中煥發(fā)出光彩,語聲都輕快了不少:“是!”

    “好了?!痹鲁厮α怂Ω觳玻拔依^續(xù)去養(yǎng)病了,等你們查得有些眉目,我也可病愈去走馬上任了?!?/br>
    月池在這廂裝病,可消息傳回京里,卻讓眾人是誤以為真。貞筠時常與朱夫人在一處,盡管月池的信里總是報喜不報憂,可她還是從李東陽這邊得知了她久病未愈的消息。她急得日夜難安,當即就要運一車藥材和大夫去給月池看病。

    朱夫人是將門虎女,對宣府的情形有所了解,忙阻止道:“哪里就到那個地步了。宣府鎮(zhèn)還不至于連大夫和藥材都找不出。再說了,葛院判都親自去了,也不需旁人出手。想來是含章底子單薄,所以才將養(yǎng)的久了些。依我看,不若送些珍貴的滋補品和大毛衣裳去,說不定還見效些。”

    貞筠豁然開朗,當下就去藥鋪采購。婉儀從慶陽伯夫人處聞訊,忙喚貞筠入宮,把她之前準備的行裝都拿了出來,還對貞筠道:“近日想是有使者入宮,萬歲賜下了不少貢品,你揀合適的,都給李相公送去吧?!?/br>
    貞筠頗不好意思:“勞jiejie準備了這么多,怎好再拿萬歲的賞賜走。再說了,我已問過大夫了,大夫說相公他先天不足,虛不受補,只可服些平補、清補之品,譬如海參、魚膠、燕窩之類。jiejie這里的,也未必用得上?!?/br>
    婉儀聞言大喜,她忙喚香蕙道:“這可巧了不是。萬歲正賜了海八珍、雪參、白芍和一大包血燕下來。香蕙,還不都取過來,再去叫一個太醫(yī)來,瞧瞧哪些是李相公能用的?!?/br>
    太醫(yī)院來了一個王太醫(yī),細細看了之后,不僅指出一大半補品都是李越能用的,還主動道:“這可太巧了,下官近日剛配了些丸藥,其中補中益氣丸、人參養(yǎng)榮丸、當歸養(yǎng)血丸等,都對李御史平日的保養(yǎng)有所助益。如恭人不嫌棄,下官回去就去取一些送到府上?!?/br>
    貞筠受寵若驚:“這,那就多謝太醫(yī)了。我一定親自登門致謝?!?/br>
    王太醫(yī)拱手一禮道:“恭人客氣了,區(qū)區(qū)小事,不足掛齒。下官有機會為娘娘效力,是幾世修來的福分?!?/br>
    婉儀聞言,賞了他兩匹宮緞和兩對金銀錁子,王太醫(yī)千恩萬謝地回去了。婉儀還特地囑托貞筠:“拿了藥之后別傻傻地就送過去,最好找外面的大夫看看,再拿貓兒狗兒試一試,謹防有人下毒手?!?/br>
    貞筠悚然一驚:“對啊。我們與他素無交情,他這么獻殷勤,莫不是有意要害人?要不還是別要了吧?!?/br>
    沈瓊蓮在一旁冷眼旁觀,心里早猜得七七八八了,她道:“娘娘和恭人且聽臣一言,二位終于知道小心駛得萬年船,是件好事,但凡事也不必太過畏首畏尾。王太醫(yī)在宮里當差,身家性命不過是娘娘一句話的事,他豈敢提著腦袋冒此大險呢?”

    貞筠道:“依先生的意思,是用得了?!?/br>
    沈瓊蓮微微點頭,她腹誹道,想來不僅是用得,還是頂好的藥,不過這就不用告訴她們了。她板起臉問道:“您二位近日的功課做得如何,可不能因奔波,就荒廢了學業(yè)。擇日不如撞日,不若今兒就來考較一番?!?/br>
    婉儀和貞筠面面相覷,只得應了聲是。貞筠那日大鬧坤寧宮,因得沈瓊蓮相勸才逐漸相通。自那以后,她就對沈瓊蓮格外佩服,得知沈女官在教皇后讀書,就表示自己也想向沈先生請教。沈瓊蓮于是教她們讀史?!耙允窞殓R,可以知興替”。沈瓊蓮可謂用心良苦。但貞筠素來是個急性子,她便問沈瓊蓮,可有一學就能派上大用處的知識。

    沈瓊蓮哭笑不得,后被她纏磨得沒辦法了,便教她讀明代各位先帝的祖宗教法。這些東西份量十足,又十分拗口。沈瓊蓮卻道:“祖宗二字重逾泰山,雖說是家法,卻無異于國法,熟諳其解讀方式,就相當于握著一把尚方寶劍,你以為,廟堂上的那些大臣,是怎么勸萬歲納諫的?”

    貞筠聽了進去,從此日夜苦讀,從最開始的磕磕巴巴,到如今的對答如流。沈瓊蓮素來嚴格,可見她眼底一片青黑,也不由勸道:“凡事不可太過了,熬壞了身子骨,可就什么都沒有了?!?/br>
    貞筠笑道:“學生只是怕,書到用時方恨少啊。先生,您看我在《皇明祖訓》上的火候夠了嗎?”

    沈瓊蓮失笑:“這本書再如何用心也不為過。不過接下來,你可以開始讀太祖爺的《太祖寶訓》了?!?/br>
    貞筠喜不自勝,忙福身一禮:“是?!?/br>
    婉儀在一旁看得不知是何滋味,一方面她佩服表妹的拼盡全力,可另一方面,她卻不由滿心酸楚,因為她自己根本連拼盡全力的機會都沒有。她心中仿佛有烈火在灼燒,讓她也忍不住對沈瓊蓮道:“先生,我也想學這些?!?/br>
    誰知,沈瓊蓮卻道:“娘娘與恭人的身份不同,恭人是為應急救險做準備,而您是皇后,要時刻謹記,后宮不可干政,您只能在幕后規(guī)勸,卻不能貿然動作,否則會適得其反。”

    婉儀如鯁在喉,貞筠還拍拍她的肩膀,輕聲道:“jiejie為我們夫婦做得已經夠多了。相公那么厲害,再加上有我這個賢內助,一定能很快回來,你就別多cao心了,還是去照顧好皇上?;噬系牟∫俨缓?,太后那邊又有話數落了。”

    是啊,他們是夫妻,而她是皇后,皇上才是她的丈夫??伤麄兎蚱拗g,卻只有至疏,不見至親。婉儀深吸一口氣道:“皇上近日在武英殿頻繁召人,我怎么好過去。就算是老娘娘問,我也是這句話。”

    貞筠一愣,她緊張地問道:“jiejie可知是見什么人?”

    婉儀也不由皺起眉:“我仿佛聽了一耳朵,像是各部的庶吉士。怎么,他們會對李相公有害嗎?”

    沈瓊蓮悠悠道:“李御史一走,空出的缺來,總有無數人想要補上?!?/br>
    貞筠面色如土:“而在貶了那么多人過后,皇上也需要培養(yǎng)新的臣子。”

    沈瓊蓮點頭道:“前天,左春坊大學士楊廷和被擢升為東閣大學士,入閣參預要務。先見庶吉士,又添人入內閣,果真是‘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br>
    婉儀只覺心驚膽戰(zhàn):“那李相公,他還……皇上難不成是……要徹底舍棄他?”

    沈瓊蓮嘆口氣道:“這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不論是在外朝,還是在這后宮,有用處的人才能長長久久地留下,而無用之人只會被丟棄,畢竟再深厚的情誼,也有被磨光的一天?!?/br>
    沈瓊蓮望了一眼散落在桌上的各色補品,“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睈酆奁鋵嵵辉谝荒钪g,而帝王之愛本就是世上最不可靠的東西。

    五天后,朱厚照下旨要親閱東官廳,而收到大件藥品和服飾的月池亦準備走馬上任,燒她的第一把火了。

    第192章 為伊消得人憔悴

    李御史重重將茶碗磕在桌上,道:“夠了?!?/br>
    經過這段時日的將養(yǎng), 劉公公的體態(tài)倒是有了幾分昔日的風采,只是神情上遠沒有往昔的自信張揚。他穿著一身絲綿衣裳,不敢置信地看向月池:“你再說一遍, 讓我去做什么?”

    月池不由失笑, 她把茶碗放在一旁,笑道:“去收錢吶。這不是您老做慣了的事嗎?”

    “可、可是, 今非昔比了啊。”劉公公往日以收受賄賂的方式替朱厚照斂財,可那時他是東廠督主,是為皇帝做事,但是今日……

    月池道:“您老如今還是東廠督主,還是為皇帝辦事啊。”

    劉瑾眼前一亮:“你會這么好心, 肯讓我將收到錢全部送回京中?”

    月池拈起一塊白糖糕:“當然不會了。我這里也是離了錢寸步難行?!?/br>
    聽他提出要求,劉瑾反而放下心來, 能讓他做事就好,就怕把他一直晾著。劉公公眼珠子一轉,他腆著臉道:“這送錢畢竟是暗地里的事,如想讓張永等人忌憚,您還得讓我在明路上露露臉呀。”

    時春坐在一旁不敢置信道:“你的臉皮究竟是什么做得?你把我們害成了這樣,居然還好意思找我們幫忙?”

    劉瑾翹著二郎腿,流里流氣道:“昨日種種, 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我以前是害過李御史, 可你們也是坑過我啊。如今,是張永和谷大用要害咱們倆,咱們應該同舟共濟才是?!?/br>
    月池都被他逗笑了, 她道:“您老有這份心胸氣度和能屈能伸的本事, 難怪能在宮中屹立不倒這么多年。”

    劉瑾擺擺手道:“我哪里比得上李御史你年少成名, 我也是到了不惑之年,才悟出了這份真諦?!?/br>
    月池扯了扯嘴角:“不說閑話了。我只能說,人生地不熟的,要露大臉的機會,即便我給,你也不敢上,倒不如穩(wěn)扎穩(wěn)打,從營建鑄造等小事入手。”

    劉瑾略一思索,事到如今,皇爺將他作為棄子,魏彬遲遲不來消息,他也只能先應下李越,等他脫了這牢籠,再慢慢想重得圣心的辦法。于是,他是一口應下:“沒問題。老劉我一切唯李御史馬首是瞻,您讓我往東,我不敢往西。”

    月池撫掌道:“好得緊,那就靜候我的消息吧?!?/br>
    至此,劉公公就開始和宣府等地的宦官頻繁交往,今天踏青,明天釣魚,劉公公盡量將人帶到山野之中去,尋些野趣。一是免得在城里鬧得太扎眼,又惹得圣上不喜,二是一行人浩浩蕩蕩外出的境況,也是能讓張永等人忌憚。他每晚拿著銀錢禮物,累到腰酸背痛回來,旁得不說,倒是把身子骨又練結實了。

    而月池這邊,她讓張彩去瞧瞧,哪里有盡快能上手的要務。然而,她來此的聲勢太過浩大,一方面讓這上上下下不敢小瞧,可另一方面也讓他們不敢說實話。他們料想,原本巡按御史就有彈劾之權,她這么一個近臣來此,若是哪里看不順眼,一本參上去,還不是一參一個準。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瞞得密不透風安全些。

    是以,這些官吏是無微不至地討好張彩和她,可一談及公事,就是兜圈子、打馬虎眼、拿一些小事搪塞,比如府學中的訓導不足、學子憊懶等等。張彩去時為了取信于人,已然放出話去,此刻也不好自打耳光,只好一一去處置。他陷入了繁瑣事務中,每日雖也累得不行,可仔細一琢磨,竟也沒辦成幾樁要務。

    月池心知,這從上往下的路早已被堵塞,為今之計,只得從下往上。然而,她的身份,卻使得從下往上的路也不是那么好走。百姓和官員最主要打交道的方式,就是告狀。

    可根據《大明律》,越級上訴,是不被提倡的行為,如非要越訴,那么原告就得挨五十大板。而她作為巡按御史,是代天子巡狩,所到之處猶如天子,實際卻不是天子,民眾若想到她這里來告狀,就得先挨上八十大板。尋常老百姓,如無血海深仇,怎會愿冒著性命危險,去吃這種苦。

    月池思來想去,打算先召集鄉(xiāng)紳,看看此地的風氣。住在宣府城西的馬員外一早就起了身,準備去拜見京里來得天官。他昨日已然再三檢查,本以為肯定是萬無一失,可今早臨走時,還是發(fā)現(xiàn)了紕漏,居然還是大紕漏。他沒準備美婢!

    馬員外捶胸頓足:“我這腦子是怎么長得,老爺們哪有不好色的!這沒送美婢,若是惹得他記恨,不是把全家都坑死了!”

    他的老婆也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全家人手足無措了好一會兒,最后才一合計,把家里的丫頭全部都叫了過來。馬員外抓緊時間,沙里淘金,總算挑出兩個略平整臉的,急急帶上了車。

    他到了巡按察院后,就在差役的指引下,繞過公堂,等在了知味堂前。一眾宣府附近的鄉(xiāng)紳都在此等候。馬員外環(huán)顧了一周,只覺心都涼了半截,因為人人都帶了女子來,就屬他家?guī)У米畛螅?/br>
    馬員外額頭沁出密密的汗珠,險些就要一頭厥過去。但是一想到一家老小和族里的境況,他才勉力支撐著,他心道:“等御史老爺一來,我就請罪,說我回去一定再挑好的送來。應該沒事吧,應該沒事吧……”

    他正如坐針氈時,就聽差役道:“李御史到?!?/br>
    馬員外忙和眾鄉(xiāng)紳一塊起身作揖,接著就聽見一個柔和的聲音說:“免禮,都坐吧。”

    馬員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坐下,微微抬眼去望這位京里來的御史,果然如瑤林玉樹一般,讓人一見難忘??烧l知,這位御史在環(huán)顧一周后,卻沉下臉來。馬員外一驚,難不成是看到他送得人不好了?”他決定開口為妙,忙起身道:“李御史遠道而來,辛苦了,這些都是晚生等和鄉(xiāng)親們的一點小心意,還望御史您先笑納。粗陋之處,還請您寬宥一二,下回面見御史,晚生一定好好備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