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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貴極人臣在線閱讀 - 第183節(jié)

第183節(jié)

    時春道:“我來此,正是為了做主。”

    她說這話時,沉著鎮(zhèn)定,唐王捋須道:“果然是女中豪杰。本王的要求也很簡單,只是希望李侍郎將他的第三條對策,落實而已?!?/br>
    時春凝神一想,她道:“放松對宗藩入仕經(jīng)商的限制?”

    唐王頜首道:“對?!?/br>
    時春問道:“為什么,難道有宗祿供養(yǎng)還不好嗎?還是說,放松管制后,能更加名正言順地獲利?!?/br>
    她說話太直白尖刻了,唐王皺眉道:“你在家中,也是這么同李越說話的嗎?”

    時春道:“王爺恕罪,臣婦是武人出身,不會說話?!?/br>
    唐王一時啞口無言。時春道:“更何況,臣婦總得問個明白,才好做主。畢竟,這事明面上看起來,對您不僅沒有好處,反而有害。”

    唐王道:“怎么,本王又何嘗是生意人呢?宗藩也是太祖的血脈,皇上想要封狼居胥,名垂青史,我們難道就合該老死宅院,碌碌一生嗎?”

    他的聲音突然拔高,見時春愣了一下,唐王方定了定神,緩和語氣道:“更何況,我們的日子還好過一些,中尉以下才是真正的……慘不忍睹?!?/br>
    時春道:“我知道,遠親旁支,日子艱難些??稍倨D難,也比斗升小民要好得多吧?!?/br>
    唐王苦笑著搖頭:“淑人若果有俠義心腸,何不往周王府去一趟?!?/br>
    諸藩王中,周王府的繁衍最快,到了正德年間,郡王已有三十多個,宗室也達三千多人,想必日子也是最苦。

    時春微微頜首:“多謝王爺指點,我自然會去一趟。不過,要促成此事,光有俠義心腸還不夠。王爺是聰明人,應當明了我等也只能盡力而為。”

    唐王道:“難道以李侍郎的份量,還不足以說動圣上?”

    時春譏誚道:“李侍郎的話要是次次都那么管用,也不至于在韃靼蹉跎三年,九死一生了。”

    唐王一時無言,時春道:“不過您可放心,于公于私,拙夫都會竭盡全力促成王爺?shù)男脑?。?/br>
    這才算勉強達成了一致。唐王果然上奏,一面請罪,一面借口‘蓋王與天子,本是至親’,朝廷有難,宗藩當援,咬牙出讓上百畝良田,用以安置流民。

    消息散布開來,各地藩王都十分震驚,蓋因義軍來勢洶洶,而且專殺貪官污吏、藩王宗室。南方的王爺們還沒有受到太大影響,可北方的宗室已是叫苦連天。晉王、沈王、魯王都帶著家中的子弟分守諸城門,但也僅僅能勉力支撐而已,畢竟不是誰都有歸善王的勇武。并且,即便王府打得過,也要慎重動手。

    晉王罵道:“這叫什么事,要是擊退了敵軍,就是私藏護衛(wèi),要是擊不退敵軍,咱們還全都是一個死?!?/br>
    晉王世子道:“父王,唯今之計,只能向朝廷求援了?!?/br>
    晉王呸道:“乞兵的奏疏不知上了多少,他倒是理??!”

    一眾人叫苦連天,這時傳來消息,使臣居然繞過了山東、山西等重災區(qū),率先去馳援河南去了。這時藩王們才反應過來,原來是他們沒交“買命錢”。這些人禁不住大罵朱厚照。特別是憲宗之子們,他們一邊懷念先帝的仁厚,一邊罵這個侄兒不是東西??闪R歸罵,王爺們也心知肚明,胳膊擰不過大腿,要真拖到兵臨城下,那說什么都晚了。

    他們也只得紛紛上奏,言明愿意助朝廷一臂之力。月池見狀,心下大定,以為可以盡快安排安撫之事,可這時,朱厚照卻又改了主意。

    他來回踱步,登龍靴在地上發(fā)出一聲聲悶響:“你看看,叛賊劉六劉七等人,已經(jīng)用黃衣、黃蓋,衣杖比肩天子了。如此叛逆,要是都輕易饒恕,朝廷的威嚴何在!”

    月池一震,她所擔憂的最差的局面終于出現(xiàn)了。她勉強笑道:“您乃天子,何必同這些愚民計較,盡快平息兵禍才是要緊的?!?/br>
    朱厚照的眼睛亮得瘆人:“為了平息兵禍,難道要朕向逆賊服軟?朕定韃靼,何嘗不是為了九邊的安定,為了他們的福祉,他們非但不感恩戴德,反而還恩將仇報,著實可殺!”

    月池道:“他們只是為寧王煽動罷了。寧王為了師出有名,散布了不少抹黑您的話。加之官吏層層盤剝,他們難以活命,這才起兵作亂。他們?nèi)缰獙嵡椋瑢δ夭粫胁痪粗?。?/br>
    她想了想又道:“更何況,朝廷再經(jīng)不起一場大戰(zhàn)了?!北狈ァ幫踝鱽y、農(nóng)民起義、加上天災,對整個社會的生產(chǎn)系統(tǒng)造成了極大的打擊,朝廷的官僚系統(tǒng)也已經(jīng)受到了重創(chuàng)。如若再糾纏下去,后果不堪設想。

    朱厚照的拳頭緊握:“可朕咽不下這口氣。”

    月池嘆道:“您說過,為了四海的安定,您愿意跳進籠子里。霸道之害,您早該心里有數(shù),怎么如今因一時之怒,又忘記前情了。”

    朱厚照起身道:“非是朕忘記,而你看得太淺。你只看到了霸道之害,卻沒看到仁道之弊。人性本惡,如一味寬恕,只會成滋惡之溫床。唯有王霸并舉,方是治國良策?!?/br>
    月池久久沒有作聲,半晌才問道:“那么,您打算怎么做?”

    朱厚照道:“分而化之,各個擊破。你放心,底下的流民,只要投降,朕會放他們一馬,但上頭的首惡,卻是非殺不可。”

    月池垂眸:“可即便如此,死的人,還是會多上許多……”

    朱厚照似笑非笑道:“你要是真不想死太多人,為何不一早劍指藩王,反而要抓住機會,裁革官制,為你的立威埋下引子。之后,當宗藩條例陷入僵局后,你為何還是坐視不理,非要到藩王與朝廷鬧到不可調(diào)和時,才出手呢?”

    月池默了默:“一是因為內(nèi)在的矛盾,只有受到極大的外部威脅時,才能得到緩和?!苯y(tǒng)治集團的整體利益要求抑制兼并,與民休養(yǎng)生息,但權貴在個人利益和占地天性的驅(qū)動下,卻是瘋狂與朝廷爭奪對編戶齊民的剝削利益?!?】不到十萬火急的時候,權貴不會甘愿讓步,整個統(tǒng)治集團,不會走上自救之路。

    朱厚照會意,他問道:“那還有二呢?想來義軍斬殺貪官污吏、地方豪強,也為你省了很多事吧。在你心中,官吏的命就不是命,那些暴民的命才足以讓你動容?”

    月池長長吐出一口氣,她躬身行禮道:“并非如此?!?/br>
    朱厚照挑挑眉:“那你說說,是什么?”

    月池道:“萬歲說得是,政亂于內(nèi),壞事的又豈止是藩鎮(zhèn),貪官、暴民皆該殺。更何況,這些人死了,省得可不只是我的事?!?/br>
    朱厚照一愣,他失笑:“你就不怕你有一天看錯了路,一腳踏到了山崖底下?”

    然而月池還沒開口,他就道:“罷了,別怕,你所行之地,便是大道?!?/br>
    月池應道:“當然,因為臣所往之處,也必是您心之所向?!?/br>
    朱厚照凝視她片刻,眼見她又要告退,問道:“做什么去?”

    月池道:“招安之事,需尋一個能臣?!?/br>
    朱厚照想了想道:“別只在眼皮底下找,往日那些的舊臣,也可以看看?!?/br>
    月池恍然,比起乳臭未干的新人,的確是往年用過的老人更知根知底。并且,他們多是遭到罷黜,心中想必郁悶不平,如能起復,只會更加感恩戴德。

    因著這一句,她又折返衙門,遍覽往日官員的舊檔。每逢翻閱這些文書時,她就會無比感慨,行政管理的混亂和文牘主義的泛濫,連人事檔案都能不清不楚到這個地步,何談其他。正當她焦躁不安時,一個名字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念道:“馬中錫。”

    第二日,謝丕聽聞此名后也是一愣。他道:“你問他做什么?”

    月池一笑:“你先說說,他能做什么。我看,他也曾巡撫宣府,還打過仗?”

    謝丕嘆道:“他何止是打過仗。這事你當問獻吉兄才是?!?/br>
    月池問道:“怎么說?”

    謝丕道:“這可是他、康海的授業(yè)恩師?!?/br>
    從謝丕等人的口中,月池才深入了解了馬中錫這個人的半生,真可謂是凄慘。他三十三歲高中鄉(xiāng)試第一,三十四歲考取進士,受封刑科給事中。他的前途本該光明燦爛,誰知他剛一上任,就去彈劾萬貴妃的弟弟。憲宗爺愛重貴妃,自然不會責罰小舅子,反倒是他這個檢舉揭發(fā)者,被拖到午門外挨了兩次板子。

    可這兩次板子,并沒有打滅馬中錫心中的書生意氣。他還是繼續(xù)去上疏揭發(fā)權貴的不法之舉,大太監(jiān)汪直、梁方都曾出現(xiàn)在他的奏本上。而他也因得罪上官,九年未得升遷。直到孝宗爺?shù)腔?,他才受到了重用。他先是任大理寺少卿,處置了?shù)件大案,后又以都御史的身份巡撫宣府,罷免總兵,革除私軍,擊潰敵寇。只是,他在宣府僅任職了三年,就因病辭官了。

    月池問道:“明明前程正好,他為何辭官呢?”

    翰林院編撰康??嘈Φ溃骸芭匀嘶蛟S不知,可李侍郎您,當感同身受才是啊?!?/br>
    月池佇立良久,她半晌方道:“給你先生寫封信吧?!?/br>
    康海一怔:“……寫什么?”

    月池的雙眸熠熠生輝:“寫‘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誰道人生無再少?門前流水尚能西?!?/br>
    康海的手都忍不住發(fā)抖:“這……真的?”

    月池佯怒道:“誰還有空同你玩?!?/br>
    第299章 相逢何必曾相識

    我意已決。如能為國捐軀,那亦我的福氣。

    故城縣中, 鬢邊霜白的馬中錫深深伏在地上,他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被起用的一天。人心都是rou長的, 沒有誰能在一次又一次的打擊中, 始終如一。他在年少時,也曾放言不會畏懼官場黑暗, 可到了真的深陷淤泥中時,他卻還是心灰意冷,辭官返鄉(xiāng)。本以為,他會在稼穡中了此殘生,可命運又給他送來了這樣一份圣旨和這樣一個重擔。

    因著學生康海的信, 他們一早就得到了消息。家中的老妻苦苦勸他不要去。她抹著淚道:“那是個什么鬼地方,你比我更清楚。你就是個棒槌, 進去只有挨打的份。這次還不是小事,是去招撫啊。那些窮兇極惡的賊人,一言不合就會殺了你。算我求你了,咱們都這么一大把年紀了,別去折騰了,別去了……”

    馬中錫在妻子的“水淹七軍”下,勉強應下??擅慨斔娴囊匦胖x絕時, 那只飽沾濃墨的筆,卻始終落不下去。他就這么拖著, 拖到了圣旨到的這一天。

    他恭敬地舉起手,接過明黃的綾錦,又一次穿上官服, 戴上了烏紗。老妻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她道:“你是不是瘋了。我知道你不甘心, 可在家著書立說,教書育人,不一樣是有功于世嗎?”

    馬中錫無奈道:“這不一樣。即便是辛棄疾,亦有‘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之語。如今,終于有人問起,我豈忍回絕呢?”

    我曾以為,我的雄心壯志,我的清白志節(jié)早已在世俗污濁中被磨盡。我曾以為,我已甘心被困在這個鄉(xiāng)下,做一個無人問津的教書先生??僧敊C會來臨時,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一直在等待一個機會,等待一個改變這千瘡百孔的機會。他望著早已在視線中化作小點的家鄉(xiāng),又一次放下了車簾。這一次,他一定會成功的,即便不成,也是“亦余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

    之后,馬中錫便以都察院御史的身份,與總兵江彬一道前往平叛。馬中錫為人寬厚,一面遣軍平叛,一面招降,下令“流民復業(yè)者,官給廩食、廬舍、牛種”。

    他本以為,流民是逼不得已,才舉兵造反,只要給予他們足夠的生存資料,他們就會應風而降。然而,讓馬中錫沒想到的是,在他回鄉(xiāng)的這些年,明政府的公信力已經(jīng)跌到了一個新的谷底。官府給予的招降條件越好,百姓們反而越不肯相信。他們道:“一定是在哄騙我們,等把我們騙過去之后,再全部宰了!”

    “對,那些老爺,心都已經(jīng)黑透了,怎么可能給這么多好處?!?/br>
    “就是,編瞎話也不知道編好一點?!?/br>
    所以,剛開始時,他吆喝得越響亮,義軍反而抵抗地更厲害。江彬萬分焦急,他是安心要再立奇功,本來就沒打算和這群人歪纏,所以一遇阻礙,他就有心要向朝廷再借調(diào)邊軍。

    馬中錫卻執(zhí)意不肯,他道:“如全面交戰(zhàn),損耗更是不可估量。萬一民亂更重,你擔待得起嗎!”

    江彬自韃靼一役后,自詡是朱厚照手下的得力干將,根本沒把這個老家伙放在眼底。他斥道:“那要是繼續(xù)拖延,最后讓南北義軍會合到了一處,鬧出更大的亂子,你又擔待得起嗎!”

    馬中錫的心劇烈地跳動了一下。江彬見他如此,譏誚一笑,正待揚長而去,忽然聽到身后傳來聲音:“我擔待得起!”

    江彬愕然回頭,就見這個身形佝僂的老者,一步一步挺直胸膛:“一切都由老夫負責!蒙陛下天恩浩蕩,李侍郎舉薦之情,老夫長途跋涉至此,不是來看你們?yōu)E傷人命的!”

    李越!江彬的頭皮一緊,怎么把他給忘了,這個老東西雖不足懼,可他背后的李越,卻是一尊大佛。他可硬頂不了。江彬思量片刻后,果斷認慫:“好吧,既然馬御史執(zhí)意如此,末將也不敢多言。不過,我最多等你十日,十日之后要是還不見成效,就別怪末將上本彈劾了!”

    “你放心,不會牽連你?!瘪R中錫即刻下令,“如捕獲流民,勿要傷其性命,饑渴者予飲食,受傷者予醫(yī)藥?!?/br>
    這樣一來,受到救助的流民才對朝廷慢慢產(chǎn)生了信任。馬中錫再遣這些人去隨同明軍勸降,方起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北有馬中錫,南有王守仁,各地的義軍土匪終于有了漸漸平復的趨勢。

    不過,還是有一部分人在負隅頑抗,這其中包括想趁亂而起的兇徒和騎虎難下的可憐人。俗話說,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瓦解義軍雖有效用,但畢竟見效緩慢,如能勸降叛軍首領,才是快速平息戰(zhàn)事的關鍵。

    于是,馬中錫在思量再三后,最后決定到叛軍首領劉六、劉七的大營中開誠慰諭。江彬等人聞言皆是大驚,一些人是極力勸阻他:“萬萬不可,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等是萬死難贖其罪……”

    江彬一伙則是假意附和:“是啊,是啊,賊匪窮兇極惡,萬一出了岔子,這教我等如何交代吶。”

    馬中錫卻道:“我意已決。如能為國捐軀,那亦我的福氣。”

    此后,他真帶了酒食,孤身到了叛軍大帳中。他先言圣上的仁慈和功績,又道民心所向:“陛下率軍,深入韃靼腹地,誅殺汗王,解決了數(shù)百年來的邊患。這等功績,堪稱是曠古爍金……雖然給百姓增添了負擔,但這絕非是陛下的本意,而是底下的貪官污吏,強征濫收。陛下得知真相之后,也大為痛心,即刻下達圣諭,一則裁汰昏官,為民主持公道,二則廣施恩惠,給黎民安身之所。這樣的圣明之君,實是百姓之福,如今圣恩當前,你們當感恩戴德才是,怎么反而還拒斥不納呢?”

    之后,馬中錫又講了加恩的政策,言明有不少投降之人,都已經(jīng)在回鄉(xiāng)的路上,此后能夠過上安定的生活。他苦口婆心道:“這年頭,如能活命,誰又會起兵造反?老百姓是不想打的呀。你們既然聲稱是為民請命,也該聽聽底下人的心聲才是?!?/br>
    劉六、劉七等人聞言萬分感慨,只是他們雖然情緒激動,卻仍未投降。劉六仰天長嘆道:“馬都堂有所不知,非是我等要負隅頑抗,而實在是騎虎難下……”

    馬中錫不解道:“此話何解?”

    劉六、劉七等人道:“死在我們手下的官員、皇室,不計其數(shù)。朝廷要是能赦免我們,我們當然愿意降,只是這樣的事,馬都堂能否做主呢?”

    這一言,將馬中錫問得啞口無言。他道:“本官自會向圣上上奏,對你們從輕處置,可你們也萬不可一錯再錯啊?!?/br>
    可想而知,馬中錫的上奏沒有得到任何回音。因著他根本做不了主,這場勸降也激不起太大的水花,最后只能不了了之。義軍仍然在四處討伐,燒殺搶奪。中央的言官見平亂遲遲不見效,也生懷疑之心。彈劾馬中錫和江彬的奏疏,如雪片一樣,堆滿了通政司。

    朱厚照因此下詔切責。江彬是惶恐不安,而馬中錫卻仍固執(zhí)己見,認為無需大動干戈。朱厚照此時都已脫下厚重的冬衣,換上春衫了。他聞訊罵道:“真是石頭腦袋,他還真打算全部勸降。是不是還得朕下一個特赦令,把所有的罪人全部赦免?。?!”

    月池沒有作聲,眼睜睜地看著他怒氣沖沖地下令:“再調(diào)大同邊軍前往支援。告訴江彬,這事要是拖到五月還辦不好,他也就不必再回來了!”

    江彬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接下口諭,又恨又悔,捶胸頓足。他罵道:“真不該聽這個老王八蛋的屁話,不全面圍剿,反而拖延時間到這會兒。這下可好了,皇爺?shù)炔患傲??!彼缭撓氲降?,義軍從去年秋天,鬧到今年春天,擱誰誰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