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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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謝長淵這次并沒有再做出任何出格的舉動,甚至連話也不說了。 殷玉晗抱著被子等了一會,等到后來,實在是困得極了,酒意上涌,他打了個哈欠,便窩在被子里,沉沉睡了過去。 一輪血月掛在窗外,靜謐地照著這邊,將一點露在被窩外的瑩白腳踝照得近乎透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殷玉晗的呼吸聲已經(jīng)完全平穩(wěn)下來,而這時,睡在床另一側(cè)的謝長淵終于動了。 謝長淵這時靜靜起身,湊到殷玉晗這邊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殷玉晗已經(jīng)悶得額頭上全是汗,臉頰也紅撲撲的。 不過殷玉晗此時卷翹的長睫靜靜垂著,呼吸也十分均勻,嫩紅的唇邊還掛著一點淡淡的笑意,顯然睡得很香。 謝長淵凝視著這樣的殷玉晗,忽然伸出手,輕輕撫了一下那形狀姣好誘人的唇。 殷玉晗睡夢中什么都沒覺察到,甚至還吧唧了一下嘴,咬了一口。 謝長淵指尖立刻被咬出一點牙印,不過他也不怕痛,甚至順勢將手指在殷玉晗唇間摩挲了一下。 略帶出一點濕潤的水光。 最終,謝長淵眸光深邃地注視了片刻殷玉晗乖巧的睡顏,靜靜收回手,擦干,又不動聲色地捏住了殷玉晗那露在外面的腳踝,給他輕輕放進了被子里。 少年的腳踝很細,很白,很光滑。 不過謝長淵做這個動作的時候沒有絲毫狎昵,也沒有再下一步動作。 因為他知道,是他的,遲早就是他的。 他不著急 次日一早 殷玉晗還沒起床,謝長淵居然就端來了清水和雪白的手帕,開始伺候他梳洗。 殷玉晗本來想拒絕,結(jié)果看著謝長淵那淡淡的表情,到了嘴邊的話又驟然咽了下去。 算了他慫。 不過謝長淵服侍得真的很好,動作輕柔,那溫熱的毛巾在殷玉晗臉上拂過的時候,殷玉晗都舒服得快睡著了。 謝長淵垂眼看著殷玉晗瞇著眼,露出貓咪一般慵懶表情的時候,只想捏一捏那細膩白皙的臉頰,以及微微撇著的嫩紅的唇。 不過最終,謝長淵忍住了。 少主,好了。謝長淵收回了眼。 殷玉晗被謝長淵服侍著擦了臉,聽著謝長淵的嗓音,驟然清醒過來,心里莫名又有點惴惴不安。 結(jié)果沒想到,謝長淵幫他洗完臉,居然又俯身要給他穿襪子。 若是往日,殷玉晗看著謝長淵這幅樣子,心里肯定早就樂開了花。 可此時他清醒過來只覺得心驚rou跳。 是昨夜的事,給殷玉晗敲了個警鐘。 殷玉晗這時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謝長淵那樣的性格萬一哪一天恢復(fù)了記憶,還不得把他皮給扒了啊。 他好像真的有點玩大了 于是就在謝長淵輕輕攥住殷玉晗的腳踝時,殷玉晗十分不自然地一縮小腿,十分心虛地小聲道:這種事,我自己可以的,太折辱十三你了。 謝長淵沒有松開握著殷玉晗細白腳踝的手,只是慢條斯理地給他穿上襪子:昨夜是十三唐突了,少主就當是十三賠罪吧。 殷玉晗愈發(fā)心虛了。 謝長淵給殷玉晗穿好了鞋襪,指尖似乎無意地輕輕碰了一下殷玉晗那細膩的肌膚,把殷玉晗碰的一個激靈,卻又忽然狀若不經(jīng)意地問道:少主今晚,準備召誰侍寢? 殷玉晗:又來了又來了! 僵硬了半晌,殷玉晗只能含糊道:我、我還沒想好。 謝長淵微微一笑:不著急,少主可以慢慢想。 殷玉晗: 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他總覺得謝長淵笑起來比不笑還可怕 煎熬地被謝長淵伺候完了,殷玉晗總覺得自己就像一只被放在油鍋上煎烤的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難受得很。 好在謝長淵服侍他用完早膳之后,竟然就沒有提出什么別的要求,徑自去藏書閣看書了。 殷玉晗看著謝長淵離開的背影,頓時松了口氣,自己便又溜到荷池邊去發(fā)呆了。 而這一次,殷玉晗愁眉苦臉地打水漂的時候又遇到了賀晉。 四目相對,殷玉晗頓時記起賀晉給的那本書昨天差點害慘他的事,臉上驟然一黑。 結(jié)果賀晉卻忽然神神秘秘地笑了一下,湊過來道:怎么樣,那本書好不好用? 殷玉晗聽著賀晉這句話,神情詭異地扭曲了一下,就差沒張口罵人了。 但賀晉畢竟也不知道事情,殷玉晗嘴角抽搐片刻,強忍著打爆賀晉狗頭的沖動,抿著唇,別過頭去沒理他。 賀晉看著殷玉晗的表情,卻會錯了意,安靜了片刻,他忽然含蓄道:若是你那么喜歡你那個道侶,不想跟妖族聯(lián)姻,其實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 殷玉晗:? 聽了后半句自動忽略前半句的殷玉晗立刻精神來了:什么辦法? 賀晉微微一笑:只要道尊能歸位,還有什么事是不能解決的?就看道尊什么時候愿意歸位了。 殷玉晗:??? 殷玉晗震驚了。 草,他居然都忘了這茬! 殷玉晗原本只覺得自己騙了謝長淵,搞得謝長淵入戲太深,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點下不來臺了。 可若是把謝長淵送回去呢? 修真界那些老頭子都修為高得很,想必一定會緊緊盯著謝長淵,而且自己也算是救了謝長淵一場,如果趁機提點要求,也不是不可以啊。 還可以解決他尷尬的現(xiàn)狀。 簡直是一本萬利的好方法。 這么一想,殷玉晗如同醍醐灌頂,立刻來了勁,他瞬間起身道:我這就去 賀晉沖他挑了挑眉。 殷玉晗沉默片刻,尷尬地笑了一下:我這就去打聽道尊的消息,看他能不能早日歸位。 賀晉心照不宣地微微一笑:去吧。 殷玉晗飛快地跑了。 藏書閣 溫柔的日光從藏書閣的窗戶灑進來,金色的微塵在空中飛舞,氣氛寂靜寧謐。 殷玉晗悄悄摸摸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謝長淵席地而坐,寬大的衣擺和他烏黑沉潤的長發(fā)一起灑在地上。 此時的謝長淵,被日光照耀著,霜白的側(cè)臉近乎透明,還帶著一點淡淡的華光,俊美雍容,讓人挪不開眼。 殷玉晗偷看了一會這樣的謝長淵,正有點出神的時候,猝不及防,謝長淵靜靜抬起了頭。 四目相對,殷玉晗: 凝視了片刻謝長淵那烏潤若星的眸子,殷玉晗訕訕走了出來,咳嗽了一聲:十三,你在看書啊 謝長淵手中持著一卷書,目光微動:少主找我有事? 殷玉晗本來還挺興奮的,結(jié)果被謝長淵這么一問,莫名又有點心虛,但很快他又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飛快地道:是有點事十三你想不想回修真界看看啊? 看著面前雙眸亮晶晶的望著他的殷玉晗,謝長淵神色卻有些耐人尋味。 去修真界? 殷玉晗大力點頭:是啊,你本來就是那里的人,想不想回去看看? 謝長淵眸光微有閃爍:可是少主,這些日子妖族長老都在這,我們恐怕不太好離開吧? 殷玉晗一臉神秘地小小聲道:當然是要偷偷出去。 謝長淵沉默片刻:這聽起來,怎么有些像私奔? 殷玉晗聽著謝長淵這句話,還沒反應(yīng)出來謝長淵這話里含蓄的意味,順坡下驢就道:是啊是啊,多有情趣對不對?要不要走? 反正去了修真界,他就把人一扔,扔給那些老頭子就跑,謝長淵肯定是再也抓不到他了。 所以撒起謊來,殷玉晗倒是愈發(fā)沒了心理負擔。 而謝長淵看著殷玉晗臉上的表情,深深凝視了片刻那漂亮的臉蛋,最終他靜靜放下手中書卷,道:好啊,少主若是喜歡,我都奉陪。 殷玉晗頓時滿意了:那就好,你快去準備一下吧,我也回去收拾東西。 我們晚上就走。 謝長淵:好。 是夜,血月剛剛露頭,殷玉晗就帶上謝長淵,悄無聲息地溜出了魔宮。 說來也怪,這一路兩人走得極為順遂,別說妖族長老了,就連魔宮的守衛(wèi)都沒見到幾個。 殷玉晗:運氣也太好了吧,簡直是天助我也! 卻沒有注意到,被他握著手的謝長淵此刻正用一種十分幽暗的眸光注視著他。 少主,這邊。謝長淵忽然提醒道。 殷玉晗心頭一動,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就被謝長淵攔腰摟在了懷中,同時捂住了他的臉。 殷玉晗驟然一驚,不過,很快他便注意到,眼前居然有一隊巡邏的魔兵走了過去。 殷玉晗: 呼,好險啊。 等到殷玉晗回過神來,便注意到謝長淵身上那清冷淡雅的蒼術(shù)香氣絲絲縷縷鉆入了他的鼻尖,繞著他打轉(zhuǎn)。 殷玉晗喉頭微微有點發(fā)干,然后他就有點尷尬,卻又不動聲色地輕輕撥開謝長淵捂著他的手,小聲道:好了,走吧。 謝長淵凝視著殷玉晗瑩白如玉中泛起了一點點紅色的耳根,微不可見地勾了一下唇,淡淡道:好。 兩人就這樣十分順利地離開了魔界,在穿過兩界結(jié)界的那一瞬間,殷玉晗忽然生出一種詭異的感覺。 總覺得這次的順利好像有點不太正常。 可側(cè)過頭,悄悄看了一眼謝長淵平靜清冷的側(cè)臉,殷玉晗又覺得這應(yīng)該是錯覺。 要是謝長淵真恢復(fù)了記憶,肯定早就一劍劈了魔宮,大張旗鼓地走了,怎么會這么彎彎繞? 而且,這次還是他主動提出來的。 似乎是覺察到殷玉晗在看他,謝長淵回過頭,看了殷玉晗一眼。 少主,怎么了? 殷玉晗心頭一跳,連忙打哈哈道:沒有沒有,我只是想著我們馬上就可以過二人世界了,有點激動。 謝長淵:是嗎? 殷玉晗抿了一下唇,又小聲試探道:你呢,你回到這里,有沒有感覺到熟悉??? 謝長淵看著殷玉晗轉(zhuǎn)動的眼珠,淡淡笑了一下:沒有。 殷玉晗頓時松了口氣還好還好,要是謝長淵突然想起來,他可得趕快跑路了。 兩人降落的地點正離謝長淵所在的宗門不遠,殷玉晗心里也早就有了計劃。 等到了謝長淵宗門的時候,他就找個借口開溜,然后把謝長淵留在這。 再傳訊給他們宗門那些老頭子,他們一來,肯定會把謝長淵帶回去的。 天衣無縫啊。 這么想著,殷玉晗嘴上就還安撫著謝長淵道:一會我先帶你去你本來的住處看看,看你能不能恢復(fù)記憶。 謝長淵忽然道:少主為何想讓我恢復(fù)記憶? 不想留你這個拖油瓶了唄。 當然,殷玉晗面上不會這么表現(xiàn),反而微微笑了笑,故作深情地道:我是想,我們之間隱瞞那么多,如果還讓你一直失憶的話,太對不起你了。 你要是真的能想起來,我也能安慰一點。 謝長淵:原來如此。 殷玉晗聽著謝長淵這淡淡的語氣,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對,但這時他也想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對,糾結(jié)了一會,殷玉晗加快了飛行的速度。 既然想不通,那就速戰(zhàn)速決好了。 免得夜長夢多。 很快,殷玉晗帶著謝長淵來到了謝長淵宗門的后山。 此處清幽僻靜,明月高懸,流水淙淙,蟲鳴鳥叫里帶著一股清新的草木香氣,倒真是人間福地。 殷玉晗這會把謝長淵的手一放,忽然就哎喲一聲,捂住了肚子。 謝長淵看著殷玉晗裝模作樣的表情,眸光淡淡:少主怎么了? 殷玉晗沒注意到謝長淵突然變得冷淡的語氣,繼續(xù)演道:我好像是吃錯了東西我先去解個手,一會就來!十三你等著我啊! 說著,殷玉晗一邊捂著肚子哎喲哎喲,一邊也不管謝長淵已經(jīng)變得有些冷的目光,扭頭就一溜煙跑了。 夜風靜靜吹過。 謝長淵就這么立在原地,看著殷玉晗急急溜走的背影,眸中原本一點溫柔的光一點點變得沉凝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謝長淵收回眼,靜靜低頭活動了一下手腕,漫不經(jīng)心地就想起了前兩日殷望單獨找他,對他說的那句話。 只要你在不傷害逼迫玉晗的前提下,讓他同意跟你結(jié)契,我就同意你當他的道侶。 謝長淵微微挑了一下眉。 本來,他是勢在必得的。 可是現(xiàn)在,他快生米煮成熟飯的道侶好像要丟下他跑了。 樹影在殷玉晗頭頂飛速略過。 殷玉晗根本不知道謝長淵跟殷望之間發(fā)生的事,這會他只顧著一路急急掠風,又根本沒來得及看身后,路上幾次踉蹌,差點摔倒,等到確認謝長淵沒有跟來,他才松了口氣。 接著,殷玉晗看了一眼天上的月色,便抿了一下唇,悄悄取出了一塊修真界的傳訊玉牌。 一邊捏著那塊傳訊玉牌,殷玉晗心中一邊悄悄雀躍了起來。 他來之前就打聽過了,只要能準確提供謝長淵的消息,那些長老就會把百萬靈石打給他。 百萬靈石呢,夠他揮霍好一陣了。 想著,殷玉晗便美滋滋地編輯起了傳訊的內(nèi)容。 等殷玉晗終于編輯好傳訊的內(nèi)容,打算把這傳訊用靈識發(fā)出去的時候,他忽然覺得,背心有點發(fā)涼。 殷玉晗心頭一凜,下意識轉(zhuǎn)過頭,然后他就看到謝長淵不知道什么時候面無表情地站在了他身后。 夜風吹起謝長淵玄色灑金的長袍,獵獵飄舞,他清冷霜白的面容上,一絲其他的情緒也無。 殷玉晗心頭一沉,打了個寒顫,立刻就把手中的傳訊玉牌收了起來,小聲道:你、你怎么來了? 謝長淵靜靜道:少主不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