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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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淵沉默片刻:你的字,跟我徒弟的有些像。 殷玉晗:? 神色微妙了一會,殷玉晗嘴角抽搐了一下:算了,你直接就說寫得丑吧,不必這么安慰我。 謝長淵沒說話了,他只是把那篇殷玉晗抄的開經(jīng)偈收了起來,便抬頭看向殷玉晗道:我先做晚課,你若是困了,便去睡吧。 殷玉晗聽著謝長淵這句話,先是欣喜,可隨后他心頭警鐘又響了起來。 猶豫了一下,殷玉晗道:那你睡哪? 謝長淵反問:你說呢? 殷玉晗:??? 隨即殷玉晗就道:那我能去密室睡嗎? 謝長淵:密室沒有床,而且 你要替我暖床。 這句話一說出來,殷玉晗的臉騰得一下就紅了,他幾乎是不受控制地就跳起來道:你、你老流氓 他話還沒說完呢,腳下也不知道踩了什么東西,驟然一崴,一下子整個人就跌坐了下去。 殷玉晗自己都沒注意到,一屁股跌在地上,便痛得臉色一白,他倒抽一口涼氣,也顧不上謝長淵在場,眼淚汪汪地就抱著自己的腳看了起來。 這時他才看清,原來是他方才清理東西順手放了一個黃銅的筆插在地上,恰好被他踩了一腳。 那筆插棱角分明,殷玉晗皮膚又嫩,這么一腳踩下去,立刻就是一大片青紫浮了起來。 殷玉晗:嗚 好倒霉啊。 一片陰影籠罩在了殷玉晗頭頂。 殷玉晗長睫顫了顫,啞聲道:不許笑話我。 謝長淵嘆了口氣,伸手道:我看看。 殷玉晗心中警覺,忍不住往后一縮,結(jié)果謝長淵卻比他動作更快,摟著他便一下子把人抱在了懷里。 淡淡的清新皂角響起彌漫開來,殷玉晗心頭一抽,下意識想要掙扎,謝長淵的手便已經(jīng)碰到了他腳上那一片青紫腫脹的肌膚,道:痛? 殷玉晗瞬間又五官扭曲,半晌他憤憤擠出一個字,攥拳道:廢話。 謝長淵:真嬌氣。 以往這三個字,謝長淵都是在心里說出來,可今日不知道怎么,他直接就這么說了出口。 殷玉晗聽了,怔了一瞬,就暴怒,忍不住就想跟謝長淵拼命。 偏偏謝長淵卻在這時輕輕攥住了他那細白剔透的腳踝。 再動,小心半個月都走不了路。 殷玉晗瞬間打了個寒噤,委委屈屈不敢動了。 謝長淵捏著殷玉晗的裸足,掌中便運起了一團靈力,緩緩地覆蓋在了殷玉晗青紫的傷處上。 此刻,謝長淵的靈力帶著一點淺淡的金光,應該是融合了佛光舍利的緣故。 而殷玉晗看到這抹金光,立刻就想起之前兩人在混沌之城發(fā)生的那些事,頓時心里愈發(fā)憤憤了。 老妖怪,臭男人,早知道就不救他了。 浪費了他的佛光舍利,好心疼啊。 可殷玉晗自己卻并沒有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謝長淵給他療傷用的是人族的靈力。 人族的靈力和魔族的靈力是不兼容的,一個是靈氣化成,一個是魔氣化成,不同種族的靈氣碰撞到一起,只會使宿主生病難受。要不然當初賀晉也不會因為阿云的事那么cao心。 按道理來說,謝長淵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用傷藥就好。 但他現(xiàn)在就是犯了這種低級錯誤。 可奇妙的是,殷玉晗居然也對這靈力接受度十分良好,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排斥的反應,甚至腳上的傷還迅速好了起來。 謝長淵看到這一幕,眸光閃爍了片刻,表情愈發(fā)微妙了。 不過他并沒有直接在殷玉晗面前顯露出這一點。 很快,殷玉晗腳上的青紫消除,又恢復了瑩潤的粉白色,看上去完美無瑕,剔透漂亮。 只不過他此刻五根腳趾都透著一點微微的紅,顯然是被凍到了。 謝長淵見狀,輕輕捏了一下那剔透的指甲蓋。 殷玉晗臉上一紅,頓時把腳一縮,小聲道:臭流氓。 謝長淵在這時終于抬起眼。 他此刻的眸光里比平日的深邃,嚴肅或者戲謔都不太一樣,只多了幾分深沉的,說不出道不明的東西。 殷玉晗對上謝長淵這個眼神,頓時愣住了,他腦子里亂七八糟想了一通,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聽到謝長淵問他。 我一直在好奇一件事,你可以告訴我么? 殷玉晗微紅著臉:什、什么? 謝長淵目光微動:我記得,你是從兩百多年前開始同我作對的。但我們之前好像從未見過,你為什么突然就那么討厭我? 有別的原因么? 殷玉晗: 這是什么鬼問題? 他總不能說是因為看著謝長淵就覺得謝長淵道貌岸然,狼心狗肺,讓人很是討厭才跟謝長淵作對的吧? 沒錯,雖然離譜,但原因就是這個。 殷玉晗說出來,可能自己都不會信。 可偏偏這個時候,謝長淵居然問他這個。 真是晦氣 作者有話要說:五十個小紅包 殷玉晗:就是無緣無故討厭 謝長淵:我懷疑有緣有故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沈辭言2個;桑葚、沐沐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醉一場繁華6瓶;少君傾酒2瓶;癌癥晚期的朋友、53952031、落雨無聲、榴蓮1瓶; 第24章 謝長淵看著殷玉晗目光閃躲的樣子,心中已經(jīng)生出了許多猜測。 可殷玉晗抿了抿唇,卻硬著頭皮道:那是因為你們修真界那些人嚼舌根,老是把我跟你比,說我壞話,我當然討厭你了。 謝長淵注視著殷玉晗不自然的神色,淡淡道:是么? 當然是啊。 這個時候,就算不是,殷玉晗也不能承認。 雖然他確實有點莫名的心虛就是了 而謝長淵靜靜看了一會殷玉晗有點心虛的表情,忽然就收回眼,又捏了一下他的腳踝,道:把鞋襪穿上吧,這里溫度比外面低,容易凍著。 殷玉晗被謝長淵捏得一縮,心里忍不住就抱怨:他的鞋襪早就留在密室了,而且不太干凈,他現(xiàn)在才不想穿。 謝長淵做完這個動作,見殷玉晗不出聲,也不動,不由得有些詫異。 但很快,謝長淵又意識到什么,他微微挑眉:我倒是忘了,你沒有衣服穿。 殷玉晗: 旋即,謝長淵竟是抱著殷玉晗從地上站了起來。 殷玉晗被謝長淵這么一抱,嚇了一跳,條件反射便摟住了謝長淵的脖頸,也一頭扎進了謝長淵懷中。 清淡的香氣撲了殷玉晗滿臉,殷玉晗這會靠在謝長淵胸口,隔著那薄薄的水墨色長袍,感受到謝長淵肌膚傳來的溫熱,頓時臉又悄悄紅了一點。 謝長淵垂眼看到這一幕,看到殷玉晗那凝出淡粉色的瑩潤耳垂,不由得勾了勾唇,露出一點淡淡的若有所思的笑意。 接著,他也沒說什么,抱著人,便徐徐走到床前,將人先放下了。 殷玉晗被放到床上的時候已經(jīng)是滿面緋紅,卻還要強撐著不做聲,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 結(jié)果下一刻,謝長淵就在他身前俯下|身來,從儲物戒里取出了嶄新的襪子,捏著他白皙修長的小腿,要給他穿上。 殷玉晗嚇了一跳,想要縮回腳。 偏生謝長淵又攥住了他的腳踝,淡淡道:別動。 殷玉晗怔了一下,小聲道:我自己又不是不能穿。 謝長淵:有人伺候你不是該很高興么? 殷玉晗嘴角抽搐了一下,欲言又止就算有人伺候,他也不希望這個人是恢復了記憶的謝長淵。 但這話殷玉晗當然是不敢說的。 謝長淵修長微涼的手指捏著殷玉晗玲瓏剔透的腳踝,將他的腳放在自己掌心,然后就一點點幫殷玉晗穿好了襪子。 殷玉晗在這過程中極度別扭,幾次紅了臉,又被謝長淵手指的觸碰弄得微微有些癢。 可他也不敢開口多說什么。 這個時候,多說就是多錯。 好在謝長淵給殷玉晗穿好襪子之后,也沒有別的出格的舉動,反而還將一旁的被子拉了過來,輕輕替殷玉晗蓋在身上。 困了就先睡吧。 殷玉晗:? 謝長淵怎么突然就變得這么好心了? 但殷玉晗也不好問,也怕謝長淵突發(fā)奇想反悔,索性就哧溜一下鉆進了被窩里,悶聲道:嗯,那我睡了。 晚安。 殷玉晗:晚、晚安 謝長淵起身走了。 走到不遠處的書桌前,開始念經(jīng)抄經(jīng)。 因為他是默念,所以并沒有發(fā)出聲音。 殷玉晗自顧自在被子里悶了一會,忍不住又悄悄從被窩里鉆出一點頭,朝謝長淵的方向看去。 謝長淵此刻正在燈下默念經(jīng)文,香爐中裊裊淡白色的煙霧升起,將他原本清冷俊美的面容遮掩住了大半,卻又多了一種宛若謫仙的氣質(zhì)。 殷玉晗這么看了一會,心中莫名嘀咕,總覺得這個場景好像又似曾相識了。 可仔細一想,殷玉晗又找不到類似的痕跡。 咕噥了片刻,殷玉晗覺得可能是他被謝長淵搞得精神不正常了,怎么看什么都覺得眼熟? 算了,還是睡覺吧。 就這樣,殷玉晗悶悶地重新鉆回了被窩里,閉上了眼。 不一會,他就睡著了。 殷玉晗睡著之后,呼吸很快就平穩(wěn)了下來,而謝長淵這時卻忽然睜開眼,隔著繚繞的香霧,靜靜朝殷玉晗這邊看了一眼。 沉默片刻,謝長淵起身,又做了一件事。 他沒有走到殷玉晗這邊來,而是走到了一旁的書架前,掌中一道光芒浮出,便出現(xiàn)了幾封書信。 接著,謝長淵便將那些從儲物戒里取出來的書信放到了書架最右邊的一本書旁邊。 做完這些,謝長淵回頭朝床上看了一眼,殷玉晗縮在被窩里,臉頰紅撲撲的,睡得正香。 到底是,還是不是,明日應該就能知道了。 一大清早,殷玉晗是被突然冒出來的小雪貂舔醒的。 小雪貂濕漉漉的舌頭在他臉上蹭來蹭去,蹭得殷玉晗癢得不得了,殷玉晗原本還是想多睡一會,但實在是抗不住小雪貂的sao擾,只好掙扎著醒了過來。 原本殷玉晗還有點昏昏沉沉,但見到小雪貂之后,他眸光立刻一亮,高興道:小貂,原來你沒事啊,嚇死我了。 小雪貂湊上來,親昵地舔了舔殷玉晗的臉。 殷玉晗被它舔得有點癢,這會一邊笑著躲一邊就嚇唬小雪貂道:你也真機靈,還好那會你跑了,要不然那個小氣鬼謝長淵肯定會懲罰你的。 搞不好會把你拿去燉了哦? 小雪貂: 小雪貂舔殷玉晗的動作停了下來。 殷玉晗感覺小雪貂情緒不對,側(cè)頭看了小雪貂一眼,就看到小雪貂垂著爪子,一雙黑亮亮的眼睛有點委屈一般地看著他。 殷玉晗沉默了一會,終于意識到什么,然后他就無奈道:好了,我也不是故意要說你主人壞話的,我跟你道歉,可以嗎? 小雪貂神色稍霽,湊過來,蹭了蹭殷玉晗。 殷玉晗這才又笑了。 不過惦記著謝長淵可能會找茬,即便是殷玉晗想賴床,也沒有再賴。 掙扎了一下,殷玉晗穿好了衣服,坐起身,打算先收拾床鋪然后再給謝長淵整理書案。 結(jié)果他收拾完床鋪,走到書案前一看,就看到謝長淵留下的一張紙條。 今日天氣不錯,記得把經(jīng)書都拿出來曬一曬。 殷玉晗:??? 原本殷玉晗還有點慵懶的好心情蕩然無存,頓時在心里罵罵咧咧起來。 一旁的小雪貂見了,就湊過來,蹭蹭殷玉晗。 殷玉晗這會就憤憤道:你們家主子真是矯情,難搞死了。 小雪貂只是舔殷玉晗的手指,不做聲。 殷玉晗被小雪貂舔了一會,心情倒是平復了幾分,然后他長長吐出一口氣,便扭頭朝書架走了過去。 干還是要干的,只不過能不能干完就不是他能控制的。 完全不干肯定是不行,偷偷懶,做做樣子倒是可以。 這么想著,殷玉晗倒也不著急,就開始先挑挑揀揀地把書架上的書都拿下來。 曬書麻煩,但拿書倒是很容易,只不過拿到最后,有幾封信突然從書架的最側(cè)面掉了下來。 殷玉晗:? 殷玉晗拿的時候漫不經(jīng)心,那幾封信掉下來的時候他也沒去接,就這么砸在了地上。 殷玉晗撇撇嘴,便彎腰去撿。 結(jié)果拿起一個信封,殷玉晗的神色就有點微妙了。 這信封上面鬼畫符一般的字,好像有點眼熟啊 最關鍵的是,信封上的落款。 小鈺? 殷玉晗眉頭微微一挑,好奇心不受控制地就生了出來。 最終,殷玉晗還是沒控制住自己,就悄悄打開了那封信。 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叫做小鈺的徒弟,會給謝長淵寫什么信啊? 信封是已經(jīng)被拆開過的,也沒有再封上,所以殷玉晗取信也沒有任何障礙。 很快,一張薄薄的宣紙就在殷玉晗面前打開了。 只不過,看了一眼那宣紙上的內(nèi)容,殷玉晗就露出了一點一言難盡的表情。 這個叫小鈺的徒弟跟殷玉晗想象中的只是寫字寫的丑一點的年紀小的天才少年出入極大。 整封信里基本上一大半都是在抱怨修煉好辛苦啊,好想回家。 最后話鋒一轉(zhuǎn),居然對謝長淵撒起嬌來,要謝長淵幫他帶御月齋的糕點盒子還有明華苑的話本。 這也就算了,更夸張的是,謝長淵居然還在信上回復了。 三個字。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