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鳳君逼我當女帝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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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得極好,有賞!”然后人就跑了,臉還紅紅的。 阿岫還沒反應過來,手中就又多了一錠金子。 這郎君,在她的甲方名單里面上升了不止一個層級。 在那郎君出去的時候,靈風剛巧進來,然后就見到那人紅著面頰,獨留一臉懵逼的阿岫。靈風過來的時候阿岫還沒來得及把圍巾圍住,少女的面容猝不及防映入眼簾。 眼前人膚如凝脂,春若點朱,那一點胭脂印是靈風早早便知道的,只是在摘下掩面的圍巾之后,這一點胭脂印仿若點睛之筆,第一眼讓人瞧過去便覺得是低眉心系眾生苦厄的小菩薩。 阿岫全然未覺此事,她想著工作已經(jīng)完成,該安心回家躺平了,開口問了問林蘭在哪里,準備什么時候回去。 “林女君未曾同您說么?”靈風疑惑道,“這幾日春風十里閣是不開放的,一來是為了貴人們的安全,二來也算是春風十里閣對幾位畫師的款待。” 翻譯成人話就是,讓你在這白吃白喝幾天,你不許提前走。 “那我住哪里?”云岫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雅閣便是給您準備的,林女君的就在您對面?!膘`風囑咐了一番,“若是您想出去走走玩玩,可以隨時來尋我。不過可不要走錯了岔路,另一邊最近住了個貴人,您千萬莫要去擾了對方?!?/br> 說完這話的時候,少年人整張臉都紅成了蘋果。 阿岫喝茶的時候聽見這話就被嗆住了,后面的話阿岫都沒怎么來得及聽,前面的那句話,該不會是那個意思吧? 美人雖好,可是……她沒錢啊。 剛掙的錢馬上就要被房租伙食以及藥錢燒完了。 美人看兩眼白嫖就好,花錢是不可能花錢的。 之后靈宴過來尋了靈風,好像是鴇爹訓話,阿岫示意靈風去忙不用管她。 靈宴進來的時候只瞧見了靈風,原本以為他在會客,這一瞧,客人還有些眼熟,長得倒是精致漂亮,只是靈宴是個金魚腦子,沒將阿岫和之前的倒霉畫師聯(lián)系在一塊。 靈風出來的時候,手中還拿著那日阿岫幫他畫的小像,他不曾挑選那張最好看的,只留了一張較為普通的交上去,私心里,這畫如此漂亮,靈風舍不得交上去,而且這一次貴人來的那樣多,靈風原本應當把握住機會才是,可眼下卻突然有些不那么想讓自己被挑上去了。 “也不知那玉檀奴出不出來。”靈宴感慨了一句,“想來他如此心高氣傲,應當是不會出來的。” 旁邊一個著粉衫的白面郎君酸唧唧地說道:“誰知道呢,來時仗著自己生的好看又是官家子弟,那副清高樣子惹了多少女子的新鮮?哼,不就是一個狐媚子?說白了誰會比誰干凈?都是賣身的下賤小倌兒,就他善良不做作?!?/br> 這話說的已經(jīng)非常難聽了,靈風連忙阻止道:“都是自家兄弟,可不興如此。” “誰跟他是兄弟?”那白面郎君不屑地說道。 “既是如此,那便早早滾開才是,本就是低賤的玩意兒?!背跎撇恢螘r出現(xiàn)在了眾人身后。他穿了一襲淺白羽衣,長發(fā)半束半散,樣貌比之先前已經(jīng)張開了許多,因著和初墨禪有著些許淺薄血緣,倒是同他有著兩三分相似。 靈風也知道初善這是氣到了,連忙過去勸慰,那白面郎君則是早早開溜,靈風示意靈宴趕快去勸勸,靈宴不情不愿地跟了過去。 瞧見靈宴去勸那白面郎君,靈風這邊也坐下和初善聊了聊。 “我不日便要離開了,多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背跎浦苯娱_口說道,說這句話時,他的臉上已經(jīng)沒了方才和白面郎君嗆架的慍怒。 靈風也聽到了一些風聲,真心實意地為初善感到高興。 那時初善剛到此地,便是靈風一直幫襯著才漸漸走上了正途。 “這是何物?”初善瞧見被靈風藏在袖中的畫。 靈風先是有些羞赧,不過最終還是把畫拿了出來。 “是新來的畫師所作,我很喜歡,便留了幾副。” “真好看,也不知此次一別,我們何時才能再見?!背跎聘锌?,“不若我央著家里人為你和靈宴也贖身?” 靈風搖了搖頭,這初善能在淪落風塵之際又被悄無聲息地撈走,背后必定有著不小的勢力,這并非他和靈宴能消受得起。 “不如將這小像贈你做個紀念吧?!膘`風考慮了半天,想想還是這個方法好。 初善也欣然答應,在這樣魚龍混雜的地方,能有靈風這樣心思純摯的已經(jīng)少見。 二人聊了一會兒之后,從屋外進來了一個黑衣男子,男子見到初善恭敬行禮。 “善公子,主人已經(jīng)到了,快隨奴先過去罷。” 初善聽見初墨禪來了,心中也是高興萬分的,激動到就順手拿了方才靈風剛剛贈給他的小像就直接過去了。 他被帶入了一間隱秘的臥室,一進去初善就嗅到了熟悉的白梅香。 “大哥哥!”初善激動走向了站在窗邊的初墨禪。 墨發(fā)白衣的少年聞聲緩緩睜眼,睫羽輕顫,彼時他已身著華衣,長發(fā)用玉冠半束半放,兩條白色流蘇順著絲緞般的長發(fā)垂下,瞧著便是一副金尊玉貴的模樣。 初善見到似乎比之前更加俊秀的初墨禪,眼淚不自覺地便落下來了。大哥哥無事那便好了。 “大哥哥,你沒事便好?!背跎瞥橐哪恿畛跄U也難得想起了那淡漠得幾乎不存在的血緣親情。 二人坐在圓桌旁,初墨禪取出了一方軟帕輕輕擦了擦初善的眼角。 “是阿善耍小性子想讓大哥哥過來?!背跎平谐跄U前來,其實也確實有他的小心思,這春風十里閣總歸是讓他受了氣的,就像往日被欺負了那樣,初善依舊想著讓初墨禪可以教訓教訓他們。 可是等到真的等來了他,見到自家兄長,初善原本的氣憤全都偃旗息鼓,他將自己的壞心思給抖落了出來。 “無妨,那些欺負你的,阿兄都會好好的幫你教訓他們?!?/br> 初善聞言,又心起猶豫,他就是如此優(yōu)柔寡斷,初墨禪昔年對他的拿捏教導似乎真的沒起什么作用,便是應了他名字中的善字,放在尋常人家都會夸贊一句真是個柔善的郎君,可放在貴族世家,這樣的善良卻成了一種桎梏。 “先前,我想跟著阿兄一起去那懲戒所的,可是那時撞見了連貴夫,連貴夫以為我是阿兄,便將我送來了此處?!背跎普f到此處時,神情已經(jīng)露出了恐懼。 “我討厭那些女人?!背跎萍t著眼眶,身子微微發(fā)抖,“今夜原本她們想要拍了我的初夜?!?/br> 初墨禪只靜靜地聽著初善的絮叨,等到他說完了之后,只輕輕幫他倒了杯茶水,說道:“阿兄會找人帶你出去的,之后歸去,你要謹記,此地一切,初善都不曾知曉。” 初善紅著眼眶乖巧點頭。 接著后知后覺的初善這才發(fā)現(xiàn)這件房間也被鋪上了厚厚的毛毯,是啊,大哥哥所用之物都不是春風十里閣的。 他的哥哥依舊是那樣高不可攀,宛如冰雪之鳳,玲瓏且剔透。而他,即便抹除了在這里曾經(jīng)待過的過往,也改變不了在如此骯臟的地方被那些女人褻玩過的事實。 初善握緊了藏在袖中的拳頭,揉皺了手中的紙張。紙張摩擦的聲音令吸引了初墨禪的注意,他隨意問了句是何物。初善原本不甚在意,只從袖中取出了那張靈風所贈的小像。 剛想遞給初墨禪看時,初墨禪身邊的阿箬便出現(xiàn)了,附耳在初墨禪耳邊說了些什么,少年起身進入內(nèi)室,在桌案旁拿起了朱筆在一方折子上面涂涂畫畫的一番,之后阿箬便拿著那封折子悄然退下。 等到初阿箬走后,初墨禪從一旁的書架抽出另一本折子,神色稍許凝重。 初善就這樣忐忑地在原地等著,等到初墨禪終于忙完之后,初善不知何時已經(jīng)睡了過去。初墨禪看了一眼,也沒多在意,只讓侍君進來將他扶到床榻上休息一番。 那侍君發(fā)現(xiàn)了藏在初善手肘底下的小像,以為這是貴人的寶物,眼瞧著另一位貴人正在忙,也不敢打擾,就將這張小像先放在了一旁的書架之上。 等到初善醒來,也差不多將那小像的事情忘在了一旁,初墨禪已經(jīng)在用膳了,前來侍候的侍君各個屏氣凝神,期間一點雜聲都不曾出現(xiàn)。 “善兒醒了?過來用餐罷?!背跄U開口說道。 初善也起身過去用餐,用餐之際,初善發(fā)現(xiàn)這些吃食都是他所喜愛的,他的心中高興,細聲細氣地開口說道:“謝謝阿兄?!?/br> 飯畢之后,初墨禪又開始忙自己的事情了,初善此時在發(fā)現(xiàn)這房間之中好像又多了不少歸置好的物件。他走去問道;“阿兄,我們什么時候回去呀?” 初墨禪忽而抬眸,說道:“阿箬聽說這弱水臺附近的魚兒頗為鮮美,他知吾愛鮮魚,便想著捉上幾條。只是近日結冰,不好垂釣,阿善且要等等,冬日雖說嚴寒,這魚兒卻依舊機靈狡猾?!?/br> 初善聽了這個理由,也大致信服,畢竟這弱水臺的魚兒可是出了名的鮮美,不少來春風十里閣的客人許多都是出名老餮,就為嘗一口魚,尤其是這準備過冬的鬼魚兒,好吃卻也出了名的難捉。先前他也只是在鴇爹那里分到了一小碗魚湯。 “說起來,阿兄還是喜愛燃著這白梅香,今年的白梅也快開了罷?!背跎菩嶂績?nèi)的白梅香氣,心里也多了幾分少有的安寧,要知道他已經(jīng)許久未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了,白梅香添了安神的香料,他在閨閣之中時,最喜去向兄長討要一些助眠。 “過些日子會去落梅山瞧瞧?!背跄U應了一句。 “不過感覺閣里常用的十里香也還在用?”初善說道,“我還是蠻喜歡聞著這香的,只是先前靈風說不要常用比較好,這香……”后面的話初善察覺不好,就沒繼續(xù)說。 初墨禪微微抬眸,說道:“先前便早就掐了這香,只是此香善存,似乎要明日才能散去,我著急過來,便沒再計較這個?!?/br> “原來如此?!背跎苹腥?。 之后初墨禪也不再多言,捫心自問,對這軟白弟弟,他并不想將之牽扯于如今時局,他的桌案上是一份名單,朱筆在上面不緊不慢地劃出一個個名字。 釣魚么,自然要將最為肥嫩鮮美的釣上來,那樣開膛剖腹后才能吃的盡興。 另一邊,阿岫也在開心干飯,春風十里閣的廚子手藝還算不錯,她近日吃膩了藥膳,嘴巴都要淡出鳥來了。 看著面前時下頗為流行的熱鍋子,阿岫開心地夾起了一片薄薄的rou片燙了起來,最后再沾上自個兒特調(diào)的醬汁,酸酸辣辣簡直美滋滋。 只是現(xiàn)在這個時代還沒有番茄,不然來個番茄鍋真的是這冬天的救贖,阿岫遺憾地想到。 在吃飽喝足之后,林蘭還拉著她去悄悄看美人們練舞。 “咱們也算是過了過貴人們的眼福了,過兩日就是競選之日,嘖嘖嘖,那些鮮嫩少年?!绷痔m跟阿岫趴在欄桿旁看著美人們跳舞,阿岫都能感覺到林蘭都快流哈喇子了,于是默默地遞上了手帕。林蘭當即給阿岫來了個腦瓜崩。 “那些漂亮美人你不喜歡?”林蘭反問道。 阿岫搖了搖頭,說道:“我很喜歡呀,只是大冷天的看美人,我寧愿回去吃熱鍋子。” “瞧你這出息?熱鍋子能比得過來個少年幫你暖被窩?”林蘭捏著阿岫的面頰問道。 “我有湯婆子嘛,這樣一個美人來給我暖被窩,多費銀錢。”摳摳搜搜的阿岫還跟林蘭算起了帳。這些美人是按照一盞茶來收費的,暖被窩的效率還不如湯婆子呢。 “那你就不想想找個美人來想想風月之事?jiejie近日靠你的面子,掙了不少銀錢,幫你找個暖被窩的還綽綽有余?!?/br> 阿岫一下子被嚇到軟了腿腳。 見到阿岫的模樣,林蘭突然惡劣地笑了笑,戳了戳阿岫腰間的軟rou,賤兮兮地說道:“meimei不若還是個未嘗風月之事的雛兒罷?” 聽見這話,阿岫的臉瞬間開始燒了起來,所幸夜色深沉,給阿岫的老臉留了個面子。 “你你你才是雛兒呢!我先前可是在美人堆里吃胭脂長大的,男人見得再多不過!”對不起了,寶玉小哥! 第36章 . 第三十六個鳳君“偷腥“”的貓兒殿下…… “喲,還未曾瞧見過我這阿岫meimei還是自小在胭脂堆里長大的,難怪給那玉奴畫出了那么好看的眉毛,靈風還委屈呢,怪你偏了心?!绷痔m調(diào)侃道。 “改……改改日一定給他也畫一個?!卑⑨缎奶摰卣f道。 之后看完了跳舞,林蘭拉著阿岫去閣上的雅間喝小酒,這廝還大方地一人點了一個漂亮少年作陪。 要知道阿岫平日里也就打打嘴炮,之前最親密的接觸也就是和被那大魔王給抱過。而這里的少年都主動得不像話,見到阿岫身子不好,還主動換成了甜甜養(yǎng)身的人參酒。 阿岫全程僵直,像根木頭一般,她看了一眼林蘭,瞧她戲謔的眼神就知道她必定是故意的,早知道她就不跑火車了嗚嗚嗚。 陪著阿岫的漂亮少年見到阿岫遲遲不動,只以為她害羞,便上前溫柔地解了阿岫的圍巾,細聲細氣地問道:“女君莫怕,這酒不醉人,先前也有酒力不好的女君,點這人參酒從未醉過,當成甜湯喝就好。” 原本這少年見到這女君扭扭捏捏的模樣,還藏著自己的面容,只以為是個容貌不佳的,未曾想揭開這女君遮面的圍巾時,那雙水潤潤的眼瞧著他,真真讓他軟了心腸。 “我我我自己喝就好……”阿岫僵硬地捧著酒盞,屁股慢慢挪著和這漂亮少年拉開了距離。另一邊的林蘭倒是一把拉過另一個年歲大一些的少年,少年都把手伸過去幫她解腰帶了。 一下子就上少兒不宜的限制級內(nèi)容,刺激! 房間仿佛被劈成了兩半,一半準備熱火朝天地顛鸞倒鳳,一半準備拿出木魚開始念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