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國女帝記事 第7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在無限流里當團寵、亡者美人空降深淵游戲[無限流]、我靠捉鬼發(fā)家致富、頂級白蓮本色出演[穿書]、重生星際之榮光、此路不通、瘋子、快穿之反派死于話多、漂亮笨蛋作死后成了萬人迷(穿越)、三國我在許都開酒館
老人笑道:“自是親眼看看這個龍興福地出來的女太守?!?/br> 鐘期繼續(xù)說道:“先生不是讓我對她看重?先生又為何安排歌舞?” 老人從弈棋上抬起頭,說道:“織室的事,德安可是聽說了?” 鐘期點點頭,說道:“女工當解一部分民間百姓疾苦?!?/br> 老人手中拿著一枚白子不再下了。 “世人都不將這等織室當一回事,等到壯大了,就來不及了?!?/br> “這……先生何故如此說?” 老人幽幽地道:“夫亂世者,誰敢稱雄?” 鐘期還是不解,但是回答了老人的問題:“自是軍閥之主!” 老人點點頭,說道:“軍閥為何而得?” “人!” 老人說道:“人為之根本,亂世一至,功名利祿所求,處處征召兵源,百姓心向何處,便是雄主。古今千年來,婦人看似微弱,卻最能影響丈夫,婦人得織室之好,在四處戰(zhàn)火下,說動丈夫投之……” 鐘期一聽,心中一驚。 如果到處是戰(zhàn)火,吃穿都成問題后,得知姚靜所在之地,婦人也可以做工換取糧食,一人難活全家,但是若加婦人不再是累贅,并能為養(yǎng)活全家而出一份力,那么全活是很有可能的,這份活下去的驅(qū)使,自然有無數(shù)百姓紛紛投向姚靜的駐地。 隨著日子久了,婦人知曉在姚靜駐地得到了諸多好處,就是天下出現(xiàn)明主,婦人如何再愿自家男人脫離其駐地,這連帶著能夠?qū)o數(shù)百姓綁在姚靜的戰(zhàn)車上。 “若是之前我認為織室只是為了百姓活命,可今日我看下來,我已確定,姚靜此女,將織室當做大用?!?/br> 鐘期連忙道:“還請先生指教?!?/br> 姚靜并沒有什么異樣??? 老人將棋子捏緊,說道:“尋常女郎觀歌姬舞姬如何?” 鐘期想想自家夫人和女兒的態(tài)度,猶豫道:“不屑厭惡!” 老人點頭,目光顯得格外深沉。 “姚靜此女并無不屑,反而對其歌舞以欣賞之態(tài)。由此,石澗郡傳出此女不喜歌舞實為妙論,以入織室者,不得買賣休棄可觀之,她是不喜贈送買賣婦人的常態(tài)?!?/br> 鐘期頓時清明起來,看向老人很震驚。 老人說道:“今她帶兵三萬五千入州府,若是一切順利,此女目的是在定安、章臺、出云三郡之地?!?/br> 鐘期沉思起來:“先生,叛軍十二萬兵臨州府,州府兵力已經(jīng)銳減至四萬,姚靜帶兵入州府,加起來也不足八萬,破州府之敵都難預料,如何再得定安、章臺、出云三郡?” 老人將棋子丟入棋盤,說道:“此戰(zhàn),她必勝!” 鐘期有些不敢相信,可是老人完全沒有解釋。 “先生……” 老人這時候臉漲紅,說道:“昔日師兄曾在石澗郡給一村婦測命,得之結(jié)果大呼貴人之命,等到回來后就日日算卦,等到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后就歡喜至死?!?/br> 鐘期心中一奇,先生的師兄倒是第一次聽先生提起,還有到底是什么命什么人能讓先生的師兄歡喜至死? 老人微微閉眼,尤記得師兄臨死的模樣,他知道師兄是終于算出了而狂喜死去,但是內(nèi)容是什么,他沒能知道。 不過,師兄臨死說出的話他還是記得非常深刻得。 師兄說,三十六年后,大齊崩潰。 如今三十五年了,大齊四處戰(zhàn)火,他知曉這話會變成事實的。 老人不知道師兄看到了什么,但是他為一村婦算命,他早就查清楚了。 那村婦就是如今石澗郡郡守的祖母孫氏。 姚孫氏有貴人之命,再想想如今姚靜的實力,老人心中就已經(jīng)偏向了姚靜。 他當初查到那孫氏,可姚孫氏幾十年都是一無知愚婦,他就沒怎么在意,等到他差不多忘記的時候,姚家就以一種不可思議地變化出現(xiàn)了。 現(xiàn)在想想,三十五年前,可不是姚靜之父剛剛出生? “德安!”老人突然嘆了一口氣喊道。 “先生!” 老人說道:“明年是大齊崩潰的一年,你鐘家多為中庸,我的歲數(shù)已到,看護不了多久了……” 鐘期大驚失色:“先生,您如今氣色……定然能過耄耋之年的?!?/br> 老人搖搖頭,說道:“我之一脈就是不習天命之數(shù),也少有活過古稀之年,我的歲數(shù)已是天下長壽,真到那一天,切莫如小兒一般泣淚。” 鐘期還未答話,老人繼續(xù)說道:“當年師兄測命的村婦,正是如今的姚靜之大母姚孫氏。姚孫氏是貴人之命,我觀姚靜此女年輕極小,卻有大才,其性也當?shù)闷溆⑿?,不管她未來如何,跟著她的路她走,想來少有家敗之局?!?/br> 鐘期不說話。 老人嘆道:“前些日子,關(guān)于那姚孫氏的命理之說被石澗郡的張家抹除了,想來他們也是知道了?!?/br> 第80章 .良將美玉晉江 張家和鐘家是郡城大士族,之前張家的威望還在鐘家之上,是他聽從了先生安排,終于讓他得了寧匯郡太守這個實權(quán)位置,而張家只能在郡城謀小官小吏,并且得用心和石澗郡郡守打好關(guān)系。 這就是雖為郡城大士族、但又是大齊小士族的悲哀,加上他們還非中州京城士族,于是郡守需要朝廷下詔才能得到的位置,通常沒有他們的份。 至于郡城士族的舉薦,這談何容易,因為郡城從來就不是一家之言,別的士族也想讓自己的家族的人成為郡守。 姚靜之所以被舉薦,是因為她軍權(quán)在握,并且已經(jīng)是實際上的郡守,只是差一個名分而已。 若非如此,姚靜想要成為太守,簡直是癡人說夢。 張家和鐘家并沒有仇,但是作為相鄰的郡,大士族之間的往來和比對還是有必要的。 若是真如先生所言,姚靜會走向正確的選擇,那么張家緊緊依附姚靜,日后定然也會得到大的發(fā)展。 反之他們鐘家,因為多是中庸之才,運氣好的,能保住在寧匯郡的地位,若是運氣不好,傾覆也是有可能的。 一個皇朝后的崩潰,中間喪去多少士族,又成就多少士族是根本數(shù)不清的。 “我知道了,你走吧。” 老人揮了揮手讓他回宴會上。 *** 重新出來的鐘期,和之前的感受有很大的不同。 他看姚靜的目光變得審視很多,姚靜沒放在心上,因為初見她的人,別說地位平等的人,就是地位不如她的人,她也會遭受這樣的審視。 其實,這種審視也在變相地說明她的出色,否則誰會去審視以衡量她的能力? 鐘期見姚靜平靜如故,知道是看不出什么了,收回了審視的目光后,和姚靜談起了郡城水泥民政一事。 隨著第一批水泥到了郡城,被鐘期拿來鋪路,發(fā)現(xiàn)路面光滑厚重,是難得的好材料,如果用到郡城城墻上,定然可以增添十倍的防護能力。 等到入夜深沉,鐘期和姚靜還未說完。 姚靜將水泥的作用說出來,真是各處可用,鐘期已經(jīng)同意姚靜派人來寧匯郡辦作坊。 就著在寧匯郡辦作坊,就讓她和鐘期談了許久。 天色已晚,鐘期邀請姚靜等人在郡守府歇下,卻被姚靜拒絕了。 她行軍而來,自是應該前去軍營。 鐘期見狀,心中嘆了一句,也不再阻攔。 聽聞石澗郡以入軍立功、為姚靜效死為榮耀,現(xiàn)在他多少明白了那么幾點,除了能給士卒們好日子,只怕這年輕的少女在軍中和士卒們同甘共苦也起很大的作用。 *** 天還是深黑的,主帳中還亮著,姚靜在主帳研究從鐘期手中帶來的軍情。 外面出了巡邏的隊兵行走的聲音,其余都安靜到了極點。 突然,外面?zhèn)鱽硇┰S嘩聲。 聲音是從姚靜旁邊不到二十步處的副帳傳來,副帳是陳足道和許善之的歇息處。 當下,姚靜立刻出了主帳。 剛出來,就看到一個年輕俊秀的小隊長一把銀槍若舞梨花,遍體紛紛,如飄瑞雪! 兵戈相碰之間,發(fā)出清越之聲,讓姚靜看出舉重若輕的效果。 一槍之下,十數(shù)士卒被他擊落,端的武藝不凡。 姚靜眼睛一亮,這位算是姚靜在這世上看到的第一個非常有水準的槍法。 姚靜一出現(xiàn),這里的動靜也到了尾聲。 陳足道和許善之腰間的文士劍還未收起,看到姚靜后,兩人給她施禮。 姚靜看到一地數(shù)十的尸體,是許善之從州府帶來的親衛(wèi)。 大部分被那銀槍小隊長殺了,其余被沖進去救人的巡邏一什所擊殺。 “主公。” 姚靜見陳足道和許善之兩人并沒有受什么傷,讓這里迅速聚集過來的衛(wèi)隊將死尸都帶下去,并且審問其中的活口。 原來是許善之和陳足道剛回來,許善之的親衛(wèi)給他送來水凈臉,誰知道進來得兩個人突然暗下殺手,兩人反應得也算快瞬間倒退過去,動靜一弄出來,外面守衛(wèi)就闖進來了,副帳三十守衛(wèi),竟然一大半的人對這兩個下殺手。 不過,也算這些殺手倒霉,他們用了法子將自己人調(diào)到同一個時間護防,但是卻也碰上衛(wèi)云巡防。 這帳子一出事,衛(wèi)云就在不遠處,等到他沖殺進帳子,許善之和陳足道還能支撐。 “是倫之罪過,幸好足道兄無事,否則死不足贖罪了!” 因為這些人是許倫許善之從州府帶來的護衛(wèi),許善之進入姚靜帳下后,為了不讓許善之產(chǎn)生隔閡,這三百州府來的護衛(wèi),姚靜并沒動它,而是讓他們保護許善之,沒想到,恰恰就是這三百護衛(wèi)出了問題。 許善之也沒想到,因為許善之是從州府新兵挑出來的,完全沒有動機要殺他! 畢竟身在軍營,要殺他也只能再瞬間解決,只要晚上三息,聽到動靜的巡防衛(wèi)就會沖進來。 三息殺人都困難,更別說再逃出軍營。 什么原因?qū)幵杆涝谲娭幸惨∷S善之的性命?許善之也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