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國女帝記事 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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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匆忙過去偏廳,一眼就看到一個文士在那里淡定地喝著茶。 此人并非陳足道,而是姚靜軍中文書之一的張怡,是石澗郡大士族張家的人。 姚靜掌控石澗郡后,也不免需要士族中人幫她做事。 張怡就是眾多人之一。 相對于其他人,張家,尤其知道很多事的張怡,比其他人更樂意跟在姚靜身邊。 張怡通戰(zhàn)事,姚靜此次就帶上了他。 陳足道不喜歡將自己暴露出去,所以已經(jīng)派了姚靜的人讓張怡奉令去見趙州牧。 若是以前的張怡,見到趙州牧,定然不會如此淡定,但是他是聰明人,姚靜的勢力和在州府的作態(tài),讓張怡心領(lǐng)神會該做什么,并該以什么態(tài)度面對州府眾多人。 “見過趙州牧。” 有禮,卻也生疏。 趙信自然是不大認(rèn)識張怡的,張怡也不在意,他直接言明自己的身份,然后奉上了一封信。 信上面并沒有什么內(nèi)容,但是最后一句讓趙信如同吞了黃連一樣愁苦。 最后一句話,就是姚靜請他前去軍營,若是他不去,明日姚靜就帶兵回石澗。 這局面一下子反過來了。 他得過去那龍?zhí)痘ue,若是不去,他可不會像姚靜一樣相安無事。 姚靜要帶兵離開,更重要的,他的兒子在姚靜手里呢? 他現(xiàn)在算是看明白了,叛軍布局,姚靜是早就看清楚了,在等著將計就計要他拱手相讓呢? 往日姚靜就是帶兵離去,她是不義之舉,但是今晚出了兩次所謂與叛軍勾結(jié)的事,就說不得了。 “大軍明日辰時拔營,還請州牧大人多加考慮。若州牧大人不去,還請州牧盡早撥動兵馬守衛(wèi)南城?!?/br> 因為姚靜帶兵走了,南城就沒人守了。 說完,張怡微笑地還給趙信施了一禮。 趙信陰沉個臉,沒有任何話語。 張怡輕輕地說道:“怡告退?!?/br> 趙信沒理他,張怡也不在意,他不知道信上面的內(nèi)容,但是這幾天的戰(zhàn)爭還是能讓他看出一點東西的。 他現(xiàn)在知道,姚靜定是用了什么辦法讓趙州牧進(jìn)退兩難了。 *** 姚靜一夜未睡。 趙信也沒有來見姚靜。 姚靜搖了搖頭,說道:“足道你還是高看了這趙信?!?/br> 陳足道摸了摸嘴角的微須,笑道:“看不出來,敢上城樓的趙信沒有膽子入軍營?!?/br> “他是將心比心,怕我殺了他?!?/br> 陳足道搖搖頭,說道:“既然如此,主公是否真的拔營?” 姚靜當(dāng)然點點頭。 “那主公可能和善之兄交代?” 姚靜笑道:“我已經(jīng)讓善之先生好好睡上一覺,這一覺,怎么也該有個三四天?!?/br> 陳足道不由地一笑。 三四天后,局勢差不多就定下來了。 當(dāng)初有人追殺許善之,作為許善之的話語又將金蒔惹惱了,金蒔再施報復(fù)很合理,就讓他再受幾天罪吧! 否則,姚靜何必讓許善之去送金蒔呢? 第93章 .趙信棄城退兵 許善之前去送金蒔,兩人早就不對付,許善之性格定然會對金蒔說教一番,這樣一來,他們兩個無可避免地回產(chǎn)生矛盾。 屆時再借金蒔的人將許善之綁架了便是。 等到人‘救’回來了,自然有其他說法。 至于是否真的能做到瞞天過海,她想,到了那時候,金蒔這等小人會知道如何做抉擇的。 *** “撤了?” 趙信不可置信地問道。 他昨天晚上雖然想到不去得后果,不過心底卻還是不相信姚靜會撤兵。 畢竟現(xiàn)在撤兵沒有絲毫好處,而且在明面上沒有任何理由,一旦撤兵,定然會引起州城諸多百姓的猜忌。 付玉嘆道:“主公,真的撤了?!?/br> “南城還留下五千虎豹軍,說是一個時辰也會走,主公盡快分兵過去守住南城吧,否則叛軍攻城就完了?!?/br> 趙信面如土色,這時候還不如姚靜援兵之前的局勢呢? 但是如今沒有其他辦法,對付玉揮了揮手,顯然是讓付玉下去傳令調(diào)兵了。 付玉走前,趙信說道:“南城讓鐘期帶各郡兵六千人馬去守?!?/br> 付玉微微一愣,垂下頭的眼神更加失望。 這是還沒開始,州牧就想后退了嗎? 讓鐘太守帶著寧匯和從定安、章臺和出云三郡的殘兵守衛(wèi)南城,是不是算定叛軍得到消息會攻南城? 一旦南城城破,州牧是不是可以帶著剩下一萬五千的本軍迅速撤離,甚至接管鐘太守的寧匯郡? “是?!?/br> 付玉也沒再勸諫了,因為勸了只會讓州牧惱羞成怒。 不過,付玉作為州城很有名望的士族,真的甘心帶著全族的人雖趙州牧一起后退? 是該重新做決定了。 此次不是他放棄州牧和州城,而是趙信負(fù)了州城和很多年趙付兩家的從屬。 趙信等付玉出去后,他沉重地哀嘆一聲,眼中帶著莫大的氣憤,臉色在這時候變化多端,最后反而平靜下來。 *** 州府做了準(zhǔn)備,姚靜帶兵撤去州府,果然引起諸多百姓的猜測和擔(dān)憂,一時之間,姚靜的軍隊和她本人在民間的口碑大幅度下降。 有說她怕了叛軍,也有說姚靜和叛軍結(jié)盟了,也有說姚靜收到遼州詔令帶兵打匈奴去了,也有說,叛軍從青云山攻向了石澗郡……各種各樣的傳言不止,但是離開州城是事實,已經(jīng)很難讓現(xiàn)在的州城百姓接受。 行出約莫三十里,確定不再有州府的斥候派出來,姚靜讓軍隊停了下來。 駐扎入山林后,姚靜還親自前去看看痕跡是否被抹除掉。 確定無誤后,她還是忍不住懸心。 陳足道笑道:“主公請放心,這幾天,鈿可親自盯著,定難出差錯。” 姚靜點點頭。 *** 呂達(dá)志和崔友等聽到姚靜帶兵離開了州府后,第一反應(yīng)成功了,可以攻城了。 畢竟是計劃雖有出入,但是結(jié)果也不差多少。這個局勢比不上姚靜和趙信自相殘殺、相互忌憚,但是姚靜帶著數(shù)萬兵馬離開,就已經(jīng)快被打殘的趙信,早已經(jīng)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第二反應(yīng)就是,這是不是趙信和姚靜聯(lián)合起來做戲,誘他進(jìn)陷阱呢? 兩人慎重起來,不過這如今是難逢的機(jī)會。 當(dāng)下,就按常規(guī)攻向趙信所在的西城,趙信還是在城樓上身先士卒,經(jīng)過一場血戰(zhàn)后將叛軍再次打退。 沒有讓他們成功等上城樓,呂達(dá)志和崔友這才相信不是陷阱,否則當(dāng)引誘他們進(jìn)城,再以撲殺,何必還要在外痛苦守城,血戰(zhàn)連連? 城內(nèi)的密探終于將消息弄全了給了呂達(dá)志和崔友。 兩人不由大笑。 尤其得到,他將鐘期和諸多郡兵安排在南城,呂達(dá)志發(fā)出感嘆:“此趙信,以前若還是對手,現(xiàn)在無需屑之?!?/br> 崔友同意地點點頭。 “將軍,且明日攻向南城?!?/br> 呂達(dá)志思忖片刻,說:“為安全及,明日南城依舊佯攻?!?/br> 崔友同意了呂達(dá)志的說法,小心無大錯。 哪怕他得了全部消息都指向,姚靜真的走了,也和趙信真的鬧翻,他們也得小心行事。 xxx 守衛(wèi)南城得鐘期也不是蠢人,趙州牧將他安排在這里守城的目的,他又怎么會不明白? 要說他甘心嗎?他當(dāng)然不甘心。 他自己走人倒是簡單,但是這些郡兵有不少是一直效忠他,并跟著他的,他可拋不下他們。 一開始的時候,他就不該讓自己的兵力為州牧所調(diào)動控制,否則,他也可以和姚靜一塊走了。 不是鐘期不愛州城,不敬大齊,而是相對于州城和大齊,寧匯郡和他郡內(nèi)所在的鐘家更加重要。 “主公,叛軍攻城了。” 鐘期登上去,遠(yuǎn)遠(yuǎn)看見叛軍列陣而來,這架勢并不強(qiáng)。 以他的眼光自然知曉,此次叛軍只怕是和昨日一樣佯攻的。 他松了一口氣,若是叛軍強(qiáng)攻,他就得帶兵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