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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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接到通知的長老陸續(xù)趕來殿上,但殿中未見闕清云的身影,只主座旁立著一襲紅衣。 大殿上氣氛古怪得很,但有眼色之人,都能從中品出異樣。 眾人臉上神色各異,但都識趣地閉嘴保持緘默。 近些日子以來,聽瀾宗經(jīng)歷了數(shù)度變故,宗內(nèi)權(quán)柄來去交迭,稍有不慎便易惹殺身之禍。 既所謂明哲保身,不管上位者如何爭斗,他們只需顧好自己的本分,不做那出頭鳥,方能在亂局之中保得自身性命。 長老們陸陸續(xù)續(xù)齊聚一堂,玉瀲心閉眼養(yǎng)神,偌大殿上數(shù)十人并肩靜立,卻是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一炷香的時間到了,主位石階之上的紅衣女子便睜開眼睛,剪水雙眸幽深若海。 她冷冷瞥過殿上,開口道:宗主暫居璩陽,歸期不定,遂令瀲心代掌宗主印,全權(quán)暫理宗中事務(wù),日若有得罪之處,還請諸位多多見諒。 這番話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心中雖隱隱料到今日被召集于此會有不凡之事,卻沒想玉瀲心竟打著闕清云的旗子,要求掌管聽瀾宗。 論資歷,玉瀲心未及二十,不過一個羽翼未豐的晚輩,論修為,宗內(nèi)分神境、元嬰境的前輩不下十指之?dāng)?shù),就算宗主有事耽擱未能及時歸宗,這代理掌權(quán)之位,如何輪得到玉瀲心這樣一個小輩? 何況玉瀲心擊殺同門長老在前,投奔陌衍山莊在。 一時興起,瘋瘋癲癲,便可殺人無數(shù)。 懾于闕清云強(qiáng)權(quán),允她留在聽瀾宗,已有不少人暗中詬病,如今出了這檔子事,即便她是闕清云的弟子,也難以服眾。 殿上當(dāng)即嘩然一片,一位宗內(nèi)頗有資歷的長老上前一步,既是宗主下令允爾代掌宗主印,師侄不若將宗主印拿出來瞧瞧? 玉瀲心抬眸與此人對視,那張溝壑縱橫的老臉上一雙渾濁的灰色眼眸暗藏精光。 心中飛快閃過兩種可能。 其一,此人并不知曉闕清云的處境,但篤定她手中并無宗主印,以此為由聯(lián)合眾人向其施加壓力,欲逼她讓出代掌門之位。 其二,他是宗門內(nèi)鬼,已由傳音玉獲悉同盟大會上的變故,知曉闕清云于道衍宗落難,欲順勢逼她交出宗主印,如果她不從,此人極有可能直接動手搶奪。 不管哪一種,對玉瀲心而言,似乎都是難以破解的危局。 眼下境況,這殿上眾人,絕不可能出手幫她。 玉瀲心良久無聲。 出言長老越發(fā)胸有成竹,遂神態(tài)亦更加囂張:師侄怎么不說話?難道說宗主印其實(shí)并不在師侄手中? 臺下眾長老面面相覷,神態(tài)各異。 氣氛逐漸壓抑沉寂,這時,玉瀲心忽的勾了勾嘴角,發(fā)出一聲輕蔑的冷笑。 此人眼瞳一縮,胸中升起不妙之感。 玉瀲心的目光極為淡漠,那幽寂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倏然,他神魂一顫,便見玉瀲心手腕一翻,兩指之間夾著一枚玉白色的魂牌。 莫大的恐懼陡然襲上心頭,他臉色急變,卻未來得及出聲,一陣神魄撕裂的劇痛瞬間將他砸得粉碎。 噗通一聲,分神境修為的長老像只破麻袋似的倒在地上,渾身抽搐不止。 他身旁的人驚嚇之余飛快散開,不多時,便見那人停止痙攣,倒伏于地不再動彈。 死了。 玉瀲心隨手一拋,碎散的魂牌粉末灑在其人身上。 持宗主印之人,可由魂牌掌控宗內(nèi)長老弟子的生死。 這枉死之徒做夢也沒想到,玉瀲心來此之前,竟還去了一趟宗祠,將所有人的魂牌都收入掌中。 可還有人不服? 其聲寒冷如三尺冰霜,凍得殿上長老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不知誰人打頭,第一個人跪下,余下眾人紛紛效仿,俯首稱臣。 殿上眾修散去之,玉瀲心坐于主位之上,耳畔響起低魅沙啞的魔咒。 殺雞儆猴,你們不愧是師徒,大瘋子帶個小瘋子,這狠勁與本座胃口相合。 聒噪。玉瀲心眸光低垂,纖長的睫羽眼下眸心暴戾的殺氣,再多嘴一句,你我同歸于盡。 作者有話要說: 瘋起來瘋起來!今天有二更! 打滾求評呀! 我滾去碼字了_(:з」)_ 第68章 云仙居還維持著她們出發(fā)前的原樣, 玉瀲心立在院門前,神識一探, 便知這居中無人。 她邁出一步,落地已至?xí)块T外,推門而入,于書桌鎮(zhèn)紙下尋見一封手書。 此書乃莫長鳶留字,其人受闕清云所托,醒后帶殷晴雪同往玉仙門,暫且照料些時日, 待同盟大會結(jié)束, 若聽瀾宗度過此劫,玉瀲心可再尋時機(jī)將其接回來。 最后的掛念也已被闕清云安置好了。 玉瀲心神色漠然地瞧著紙上娟秀而陌生的字跡,五指一攥,內(nèi)力將薄薄的宣紙震碎, 灑落一地殘灰,被風(fēng)一吹,便飛旋飄散。 拂袖轉(zhuǎn)身, 艷麗的紅裙轉(zhuǎn)瞬間便消失于濃稠的暮色中。 仁溪州,丹陽殿。 主殿之上,宗主徐陽青坐于正位, 側(cè)手邊則是一名身著青衣的女孩兒。 穆玲兒神色陰鷙, 一條胳膊被闕清云齊根斬?cái)?,如今左臂衣袖空空蕩蕩,她僅是坐在那兒, 周身便籠罩著一層低迷的靈壓,連徐陽青都為之蹙眉。 近來饕餮門的狀態(tài)極不穩(wěn)定,隨時都有可能出現(xiàn)異樣暴.動, 穆玲兒的心思也難以琢磨,是為一大變數(shù)。 徐陽青虛起眼,五指間擒著一陰一陽兩枚棋子,交錯把玩,開口時語氣波瀾不驚:漁陽仙尊魂牌破碎,仙宗同盟聚首大會之上必有難測變故,倘使道衍宗派人來追責(zé),你將如何自處? 穆玲兒盯著自己尖利的指甲,聞言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來便來罷,僅憑闕清云幾句話,無證無據(jù)的,還能定我的罪不成? 說完,她抬了抬眼,狹長而妖媚的眼睛斜斜掃向徐陽青,唇角勾起戲謔的淺笑:何況,漁陽仙尊為何身故,想必宗主大人比玲兒清楚。 徐陽青把玩棋子的動作稍頓,眼中掠過一道暗芒:你背著本座在道衍宗安插了眼線? 玲兒既是饕餮門靈嗣,自當(dāng)為我丹陽殿謀福。 穆玲兒神情陰厲,似笑非笑地說道,宗主與玲兒是一條船上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當(dāng)初玲兒獻(xiàn)計(jì),可是獲得了宗主首肯的,如今又何必這般陰陽怪氣,設(shè)法套玲兒的話呢? 本座首肯?徐陽青拉下臉來,沉聲低斥,倘若不是你一意孤行,非要率人堵截闕清云,怎會使得丹陽殿落入如今境遇? 那一戰(zhàn)損失的人手暫且不論,饕餮門魂骸殘損一臂,這責(zé)任,你擔(dān)得起嗎?! 穆玲兒斜眸,揚(yáng)唇冷笑,與之針鋒相對:宗主大可不必在玲兒面前故作情態(tài),難不成鏡虛魂骸之力,宗主就未曾眼饞? 二人爭執(zhí)不休之際,忽聽得殿外傳來一聲異樣的震鳴,徐陽青猛然抬頭,喝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話音未落,一道人影跌入殿中。 那弟子四肢盡斷,渾身是血,抖抖索索地開口:聽,聽瀾 尚未把話說完,半口氣沒上來,便一命嗚呼。 聽瀾? 徐陽青大驚,穆玲兒則面色一厲,猛地站起身來。 滔天靈壓自殿外卷過,籠罩整座樓宇。 這氣息鏡虛門! 一道女子之聲便在此時陡然響起,裹著渾厚的內(nèi)勁傳遍丹陽殿。 徐陽青,穆玲兒,速速出來受死! 來人竟是玉瀲心! 她從丹陽殿山門一路殺來正殿,其速度之快,宗內(nèi)弟子長老連通報(bào)的時間都沒有。 主殿外已聚了不少人,數(shù)位丹陽殿長老環(huán)繞于玉瀲心身側(cè)十步開外,卻無人膽敢上前阻攔。 因?yàn)?,剛才出手的攔截玉瀲心的人,都已命喪黃泉。 幾道人影涌入正殿,神態(tài)惶急地向徐陽青稟報(bào):宗主!大事不好!那 徐陽青臉色驀地一沉,一巴掌扇過去,將他未盡的話語截?cái)?,同時厲聲喝道:你當(dāng)本座耳聾了嗎?! 再轉(zhuǎn)眼,青衣女子穿過人群,那盡給他惹是生非的穆玲兒已撲出殿外,迎著玉瀲心去。 徐陽青額角青筋暴跳,臉色沉得幾欲滴出水來。 他深吸一口氣,按下胸中急怒,未理會殿上成事不足的一干人等,疾步追向穆玲兒。 若不仔細(xì)看著點(diǎn),今日恐怕兇多吉少了! 大殿之外,玉瀲心一身紅衣,一步一步走向丹陽正殿,鮮紅的裙擺隨著她輕盈的步子輕輕舞動。 女人模樣生得好看,眉目精致柔婉,便是眼神清絕,其艷麗之姿已足夠動人心魄。 哪怕眾敵環(huán)伺,數(shù)十丹陽殿高手將她團(tuán)團(tuán)圍住,她亦面色不改。 若不是身后長階鋪了一地鮮血,沒人能將這樣貌美如花的女子同噬血的殺神聯(lián)系起來。 距殿前石階尚有百余步遠(yuǎn),她此行所尋之人便先后迎出大殿。 穆玲兒行在前面,一見來人眼中便兇光大放,陰冷地笑道:玉瀲心,沒有闕清云的庇佑,你竟敢獨(dú)闖丹陽殿,是來送死的么?! 龍有逆鱗,穆玲兒一開口便戳中了玉瀲心的痛處。 眼前幽影一閃,暗青色的藤條破開殿庭磚石,自地縫間躥生出來,直擊穆玲兒的面門。 穆玲兒掌間揮開削鐵如泥的銀絲,將迎面而來的藤蔓斬作數(shù)段。 藤枝未能近身,但數(shù)不清的藤條以她為中心向外擴(kuò)散,牢籠似的將她圈禁起來,修為稍低的丹陽殿長老避之不及,被尖銳的藤條串糖葫蘆似的捅穿胸腹,剎那間折損十?dāng)?shù)人。 這威力,絕非元嬰境。 從闕清云手中得到鏡虛門,玉瀲心的修為又有質(zhì)的飛躍,實(shí)力大為提升,其體內(nèi)的魂骸之力亦得到長足增長。 穆玲兒見狀,眼瞳驟縮的同時,臉色也略顯晦暗。 稍一分神,便有藤蔓自她腳底破石而出,猝不及防卷上她的身體,將她僅剩的一條胳膊束縛著,背于身后。 凌亂飛舞的藤枝緊緊纏繞她的身體,她用力掙扎,那帶刺的藤條便劃破脖頸間柔嫩的肌膚。 鮮血溢出撕裂的傷口,順著藤蔓上的紋路擴(kuò)散,融合了饕餮魂骸之力的青藤竟吸收了她的血,變得愈發(fā)堅(jiān)韌。 藤條一層又一層堆疊交纏,將穆玲兒捆成一只青色的粽子,只露出雙肩之上的腦袋,而后輕而易舉地抬著她來到玉瀲心面前。 穆玲兒。玉瀲心伸手扼住她的喉嚨,冷冷說道,我恥于同你這等愚蠢之人共稱靈嗣。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 明天爭取寫兩個長章! 今天也打滾求評! 晚安各位! 第69章 狂妄!穆玲兒咬緊牙關(guān), 從齒縫間擠出幾個字眼,如非闕清云你什么也不是! 扼住喉嚨的指節(jié)令她呼吸困難, 臉色因羞惱和窒息漲得通紅,連瞪圓的眼珠子也染上點(diǎn)點(diǎn)猩紅的血跡,可她幽晦的眸心攢著雷鳴與風(fēng)暴,像極了狂躁兇狠的野獸,隨時可能反咬一口。 玉瀲心冷眼覷著她,這嘴硬的小丫頭還是個硬骨頭。 扣押喉骨的兩指漸漸加力,穆玲兒瀕死掙扎, 死亡的過程被人為拉長, 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清晰顯現(xiàn),穆玲兒不得已張開嘴艱難喘息,魂魄的顫栗與無處安放的恐懼幾乎要將她逼瘋。 眼看她細(xì)嫩纖細(xì)的脖頸就要被玉瀲心扭斷,忽有一道銳利的劍氣自側(cè)方斜飛而來。 攻敵所必救, 氣刃直指玉瀲心的咽喉。 飛揚(yáng)的藤蔓須臾之間便被斬?cái)?,同時壓抑狂躁的煞氣自穆玲兒身上爆發(fā)。 玉瀲心眼瞳一縮,果斷收手后撤, 卻仍在靈氣暴起的瞬間,感到掌心刺痛,鋒利的銀絲不僅割斷了束縛在穆玲兒身上的藤枝, 更劃破了她的手掌, 留下幾道嶄新的切口,須臾便滲出血來。 體內(nèi)靈氣躥涌,匯聚于掌心傷處, 不多時,那幾道看似猙獰的口子便飛快愈合,連疤痕也消失無蹤。 但趁著她遭到襲擊的瞬間, 穆玲兒已飛身退開,落地后捂著青紫的脖子艱難咳嗽幾聲,遂長出一口氣,野獸似的兇戾的眼眸冷冷盯著玉瀲心,再不會給她偷襲的機(jī)會。 徐陽青自殿上行來,立于穆玲兒身側(cè),刀削斧鑿的臉孔神色漠然。 他抬臂將穆玲兒護(hù)在身后,低聲道:你先運(yùn)功療傷,此處暫由本座應(yīng)付。 穆玲兒聞言,稍覺意外,視線在其側(cè)臉上停頓須臾。 但她很快回神,不愿配合,咬牙冷啐一聲:讓開!靈嗣之爭,與爾無關(guān),這個女人,需由我親手?jǐn)貧ⅲ?/br> 別鬧了!徐陽青陡然揚(yáng)聲爆喝,她的修為已在你之上,又具饕餮、森羅、鏡虛三種魂骸之力,你和她單打獨(dú)斗絕非對手,何要爭一時之氣,拿自己的性命做賭?! 他在腳下劃開劍氣護(hù)陣,阻絕青藤延伸,并仔細(xì)注意著玉瀲心的動靜,防著她突然發(fā)難,忍著氣降聲勸道:玲兒,你就聽我一回勸,別逞強(qiáng)了。 頭一次,徐陽青不以本座自稱,在穆玲兒面前放低姿態(tài),語氣近乎懇求。 穆玲兒有些晃神,腦海中倏然掠過一張看不清模樣的臉孔,細(xì)想時又是一片空白。 她不覺間竟安靜下來,沒再強(qiáng)硬地固執(zhí)己見。 她瞧了眼徐陽青的背影,而后退開兩步,盤膝坐下,將自己的安危暫時交給徐陽青,開始打坐調(diào)息。 徐陽青長舒一口氣,后抬眼與玉瀲心對峙,雙手交疊成印,神態(tài)冷然:既然本座也在你欲殺的名錄之中,那么你便先與本座動手,如何? 玉瀲心稍稍瞇眼,不屑冷笑:想不到徐宗主還是性情中人。 徐陽青抿緊冷硬的薄唇,袖袍無風(fēng)自動。 分神境靈壓躥升之際,丹陽殿大地震動,無形的氣浪推著殿庭上的長老散開,隨后四面石壁拔地而起,將穆玲兒及一切無關(guān)人等隔絕于陣外。 封閉的空間中,只剩下玉瀲心、徐陽青兩個人。 他們都知道,今日這一戰(zhàn),必當(dāng)全力以赴,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動手吧。徐陽青冷聲道,讓本座見識見識,闕清云不惜賭上性命也要庇護(hù)的人,究竟擁有怎樣的實(sh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