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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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瘋子,終歸是瘋子。 闕清云抬了抬眼,神情陡然纏上清高倨傲之色:你來都來了,我忍與不忍,又有何區(qū)別? 夜輕羽既然親自現(xiàn)身東冥,必然是不打算放過玉瀲心的。 區(qū)別自然是有的。夜輕羽抿唇輕笑,意味深長地說道,不過沒關(guān)系,怎樣都好,畢竟,你不試一試,怎能死心呢? 她伸手卷起闕清云耳側(cè)的青絲,神色繾綣而迷離:你始終,還是會回到本座身邊來。 說完,她松開手,將闕清云倒給她的茶水一飲而盡。 遂放下茶盞,微笑著拍了拍闕清云的臉:試試看吧,你只有十二個時辰,決定帶她走,或者求本座原諒。 本座不會親自動手,但是,若你還希望她能活,就仔細思量思量,這一切,是否值得。 話音未落,那黑袍之人已消匿于虛空,不見影蹤。 闕清云握緊雙手,眼睫之下,寒芒閃爍。 玉瀲心慢悠悠地睜眼,雙耳灌入喧囂之聲,隨后視野才由模糊轉(zhuǎn)為清晰。 她發(fā)現(xiàn)自己趴在茶舍大廳角落的桌上,廳中茶客的說話聲,遠處臺子上說書先生正講到興起時,整個大廳喧聲一片。 玉瀲心揉了揉額心,腦袋昏昏沉沉,過了好一會兒才恢復(fù)清醒,漸漸回想起自己昏迷前發(fā)生的事情。 她猛地一驚,而后坐起身來,四下張望。 手肘撞到東西,那斗笠從她身側(cè)滑落,啪嗒一聲跌在地上。 她坐在先前的位置上,去雅室尋闕清云,與其一番談話,都好像做夢一樣。 玉瀲心拿起桌上的佩劍,三步并作兩步奔上閣樓,一把掀開雅室的門簾。 室內(nèi)空空蕩蕩,陳設(shè)如常。 沒由來一陣驚慌,像重錘敲擊在她胸口上,悶得她呼吸滯塞,連喘幾口氣,才將氣息捋順。 闕清云到何處去了?為何她會昏迷,又為什么她醒來不在雅室,卻在大廳? 先前所見所聞,真的是一場夢么? 玉瀲心心口堵得厲害,她在門口頓了片刻,不死心地走進屋中,來回踱了踱步,卻難尋見闕清云在此停留的證據(jù)。 她立在矮幾前,單手撐著桌面,神色萬分沮喪。 忽然,她心頭似有所感,側(cè)首朝幾旁的碳爐望去,那爐火已經(jīng)熄滅,但爐中的灰燼尚有余溫。 玉瀲心眸中掠過一縷精芒,遂轉(zhuǎn)過身去,快步下樓。 三兩步回到大廳之中,她抬眸朝廳中一掃,不見茶舍掌柜人影,只瞧見一個來去忙活的店小二。 將小二召到身側(cè),玉瀲心開門見山:夜仙師何在? 店小二聞言,面露惶惑之色,不知所云地搖頭:大人說的是誰,小的不知。 玉瀲心瞧著他的臉色,判斷此人應(yīng)當(dāng)沒有說謊,他的確不認(rèn)識闕清云,便又問:那你們掌柜的,在什么地方? 闕清云每次來,這家茶舍的掌柜都會親自接待,那掌柜必然是個要緊的人物。 然而她的期待再次落空,小二回答道:掌柜的家中有事,今晨便走了,說是明天中午才會回來。 你可知他家在何處?玉瀲心心里著急,緊趕著追問。 小二愈加疑惑,面有警惕之色,小心地打量了玉瀲心一眼。 玉瀲心見其欲言又止,似有些害怕,心知他誤會了,便解釋道:我有要事尋你們掌柜的商量,煩請閣下不吝賜教。 可小二卻再次搖頭,只道:小的不知。 見從此人口中問不出什么,玉瀲心又氣又急,卻也無可奈何。 她周身氣息因心緒動蕩有些外溢,可怕的威壓自茶舍中一掃而過,先前還喧囂不已的大廳霎時安靜下來。 所有人想被掐住脖子,吵鬧聲蕩然無存。 距離最近的小二首當(dāng)其沖,更覺辛苦,連著退了好幾步,仍覺心口悶痛,惡心想吐。 玉瀲心后知后覺,陰著臉皺起眉,克制住不斷洶涌的躁怒,斂下一身氣息,轉(zhuǎn)頭朝茶舍外走。 她好不容易尋見希望,沒曾想,前一刻還在暗中欣喜,下一瞬又跌落谷底,被冰冷的現(xiàn)實打回原形。 師尊是什么意思,到底有何難言之隱?為什么不能和她說明白? 世上最殘忍的,便莫過于給了期許,又將一切收走。 越想越怒,咬牙切齒。 玉瀲心毫無目的地疾行,不多時便奔至城郊荒野。 到得四下無人之地,她仰天一聲怒吼,壓抑許久的氣息倏然爆發(fā),如洪流卷過山川,風(fēng)刃掀開地面泥石,草木連根拔起,煙塵滾滾。 山間走獸四散奔逃,林間鳥雀振翅高飛。 一片紛亂之中,她雙手撐著膝蓋,眼角通紅,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牙齒在嘴唇上磕出一條鮮明的白痕,而她卻似無知無覺,渾身都在不由自主地發(fā)顫。 待颶風(fēng)過境,又緩緩平息,山間石壁上無端顯出數(shù)不清的劍痕。 短暫的情緒爆發(fā)之后,隨之而來的是無盡的失落與絕望,這摸不著,看不見的無力感,比彷徨無依的流浪更折磨,也更痛苦。 視野模糊不清,她抬起雙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濕熱的淚不知何時涌出了眼眶,整張臉都濕漉漉的。 汩汩流淌的眼淚順著她掌心的紋路往下淌,沾濕,浸透她的心臟。 恍惚間,她聽見頭頂響起振翅之聲,同時傳來信隼尖利的鳴叫。 她抹去臉上的淚水,抬頭看向懸在空中黑色的鳥兒,信隼腿上綁著一支嶄新的竹筒。 這封信,當(dāng)是來自東冥樂。 作者有話要說: 再立flag我是狗(震聲)?。?! 昨天說今天雙更,結(jié)果今天看了一天房子,沒有哪次flag不倒的,我累了 對不起,我來 第208章 玉瀲心平復(fù)心緒, 擦干眼角濕潤,抬手招信隼過去。 信隼撲騰了幾下翅膀,落到玉瀲心胳膊上, 玉瀲心遂取下它腳腕處的竹筒, 從中抽出一張油紙,上書冥南會面四個字。 確是東冥樂的筆跡。 我知道了。 玉瀲心說著,一震胳膊, 信隼騰空而起,很快飛入云霄, 消失于天際。 方才苦悶的愁緒緩緩散去了, 玉瀲心嘆了口氣,心知此事自己急也急不來,還是走一步看一步, 慢慢想法子應(yīng)對吧。 她掃了眼四周遍地狼藉, 冷漠地轉(zhuǎn)過身去,一步邁入虛空之中。 冥南城郊,先前東冥樂曾帶她到此一游,山間小亭外有一塊刻字的石頭,想必東冥樂信上所說會面之地, 便是這座小亭。 玉瀲心橫跨山下小鎮(zhèn),沒一會兒便瞧見了那顆刻著冥南二字的大石頭。 只是,她從虛空裂縫中出來的時候,竟覺得此地有些異樣。 心中升起莫名警兆, 雖然四周看上去風(fēng)平浪靜,但她向來相信自己的直覺,便毫不猶豫退后一步,打算回到裂縫中去。 然而, 風(fēng)聲忽起,她的直覺瞬間應(yīng)驗。 十?dāng)?shù)道黑影自她視野范圍內(nèi)出現(xiàn),銳利的風(fēng)刀切斷她的退路。氣機沖撞之下,身后裂縫剎那合攏,已走不掉了。 玉瀲心暗自咬牙,冷哼一聲,抬眼看向這些不知從何處躥出來,將她團團包圍的黑衣人,心里哪里還不明白,這是神主派設(shè)下的圈套! 她已做好了準(zhǔn)備反擊,不料這些人卻圍而不攻,他們將四方封死,緊盯著她的一舉一動,謹(jǐn)防她破圍而出。 不妙的預(yù)感越來越強烈,玉瀲心心道不好。雖然她并不懼于這些黑衣人的修為,但直覺卻一直提醒著她:這些人有備而來,若不盡快思量對策,恐怕難以脫身。 十幾個人環(huán)成一圈,每個人手里都擒著兩張古怪的靈符。 這些靈符表面閃爍著詭異的紅光,光芒首尾相接,形成一圈陣法。 陣法籠罩十丈方圓,玉瀲心體內(nèi)的靈氣在陣成的瞬間受到壓制。 她心思飛快轉(zhuǎn)動,微瞇起眼,心知不能再拖,隨便尋了個方位突然出手,試圖突破黑衣人的防御。 黑衣刺客們訓(xùn)練有素,早已做好了應(yīng)對的準(zhǔn)備。 玉瀲心一出招,所有人一塊兒跟著移動,陣中飛躥的亂流便朝其進攻的方向傾斜,卸去掌間大部分沖勁。 那招式落在對方身上時,威力已百不存一,竟是不痛不癢。 反觀黑衣人出手反擊,其招式經(jīng)過陣法加成,威力百倍提升,哪怕玉瀲心有大乘境修為,也不由為之心驚。 不僅靈氣受限,連對魂骸之力的感應(yīng)都被削弱。 玉瀲心敏銳地覺察到局勢兇險,心往下沉,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 這古怪的陣法,乃是特地針對她的。 她出手與眾黑衣人纏斗,進一步,對方便齊齊退一步,始終將她圈在陣法正中,不讓她破圍而出。 玉瀲心繃緊嘴唇,一語不發(fā),當(dāng)機立斷變招,招式愈發(fā)兇狠。 她的修為主意橫掃這些攔路的黑衣人,全力以赴之下,區(qū)區(qū)數(shù)個回合,其威勢相疊,一浪高過一浪,如怒濤噴薄而出,竟達到了陣法承受的極限! 眾黑衣人倒吸冷氣,一退再退。 其中盯守西南角的兩人實力稍弱,幾度劇烈沖擊之下,沒來得及跟上其他人的腳步,陣型頓時亂了。 陣中亂流受到影響,此消彼長,玉瀲心進攻之勢更強,鎖定陣法薄弱之處,就要將他們一舉擊潰! 玉瀲心一劍刺出,鋒利的劍氣夾雜著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 那兩個黑衣人眼露驚懼之色,以為自己將要一命嗚呼小命不保之時,眼前倏然毫無預(yù)兆地落下一片血紅霧影。 唰 劍氣斬在紅霧之上,竟然憑空消失。 其氣勁所過之處泛起幾道縠波,很快就不見影蹤。 而那兩名黑衣人則趁此機會退出數(shù)步,回歸陣位,這古怪的陣法又恢復(fù)了平衡,再度將空間范圍內(nèi)的靈氣壓制下去。 !玉瀲心的眼神陡然變得銳利寒冷,死死盯著那團霧影。 不多時,紅霧凝練匯聚,化為人身。 此物雖然擁有一張類似于人的臉,然而他的額角處卻長著象牙狀的犄角,皮膚呈現(xiàn)出邪詭的暗紅色,手背上還有黑色的鱗片,可見其并非人類。 玉瀲心從他身上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先前在東冥氏族典上曾與之過了一招,她還因此受了點小傷。 東冥氏信奉的神明,實力無限趨近于渡劫境的上古妖獸之魂,冥厄。 兇神當(dāng)面,玉瀲心的臉色愈發(fā)凝重。 若僅是那些黑衣人攔路,她尚有一搏之力,破陣而出。可現(xiàn)在,對手換成妖神冥厄,加之神主派之人設(shè)下的封靈陣法,此戰(zhàn),怕是兇多吉少。 模樣古怪的冥厄動了動嘴唇,伸出一截烏黑的舌頭。 不錯,天生靈體,模樣秀美,實力相較于此界眾多庸碌之輩,也算差強人意。 他嘴角笑容古怪,上下打量著玉瀲心,而后開口,本座正好缺一具rou身,便是你了吧。 玉瀲心眉頭越皺越緊,眼神嫌惡,撇嘴冷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副什么模樣,竟也敢有此肖想。 冥厄并不為之動怒,聞言喉嚨滾了滾,發(fā)出古怪至極的笑聲:本座長得好不好看并不要緊,反正待本座吞沒你的魂魄,這具rou身便歸本座所有。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玉瀲心愈發(fā)嫌惡,忍無可忍,率先出手,一劍斬向冥厄的面門。 冥厄懸在空中微動,只探手一招。沖勢極快的劍勢猛然懸停,其人五指托著劍刃,又反手一撥,劍身回傳反震之力,震得玉瀲心向后跌退數(shù)步。 玉瀲心有大乘境修為,然而劍招在中途就被封靈陣削弱,面對的又是冥厄這等強敵,對方自然舉重若輕。 既不占天時,也不占地利,連實力也比之不過,簡直糟糕透頂。 冥厄戲謔地看著她,并不著急動手。那模樣,像極了捉弄老鼠的貓,要在玩到盡興之后再咬斷獵物的脖子。 因為冥厄的出現(xiàn),周圍的黑衣人找到了主心骨,士氣大振之下,行動起來便更加迅速,架設(shè)的封靈陣也更加牢固。 玉瀲心只出了一招便不再動手。 她自然不能順了對方的意,局勢對她不利,修為也差距明顯的情況下,盲目消耗體內(nèi)靈氣,不過是自尋死路而已。 不打了?冥厄挑眉,似笑非笑地瞧著她,語氣戲謔,方才那么激動,本座還以為你不與本座殺個天昏地暗,絕難罷休。 玉瀲心斜眼睨著他,語氣冷漠:想必是在定虛里面待久了,無人說話,方如此聒噪! 定虛二字無疑戳到冥厄的痛處,他眼神陡然間變得兇狠銳利,臉色也因震怒而顯得格外猙獰。 他永遠不會忘記,在他籌謀好一切,將要從定虛中脫身之時,玉瀲心及其師闕清云,將定虛尋回,并把他重新封印。 你們師徒當(dāng)初費盡心機將本座的計劃搗毀得一干二凈,可如今,本座還是出來了,你們便是本座砧板上的魚rou!等本座奪取你的rou身,必會親手殺死闕清云! 果然! 玉瀲心看著對方陰鷙瘋狂的眼神,恍然大悟。 難怪這兇物特地為她設(shè)下陷阱,原來是對當(dāng)初的恩怨耿耿于懷,他好不容易離開玄宮,上次在族典上認(rèn)出了她,便施法報復(fù)! 可笑!玉瀲心挑釁地揚了揚眉,神態(tài)極其輕蔑,得了別人恩惠僥幸逃出來的瘋狗,也敢四處叫囂?! 話怎么難聽怎么說,妖族本就暴躁易怒,冥厄自詡身份尊貴,自是容不得他人折辱,頓時被玉瀲心這話激得火冒三丈。 你這是找死! 他咬牙切齒,面目扭曲,五指長出尖銳的指甲,一把抓向玉瀲心。 其速度之快,在空中拉出一道殘影,轉(zhuǎn)瞬便至眼前。 玉瀲心當(dāng)即飛身而退,手中之劍憑直覺揮出。 只聽得叮一聲清脆的聲響,其人指掌被劍刃格開。 但同時,一股巨大的震力從劍身反噬而來,震得玉瀲心胸口悶痛,體內(nèi)翻江倒海,五內(nèi)俱焚。 體內(nèi)氣機洶涌,玉瀲心虛起眼來,不斷格擋冥厄的進攻,同時心念電轉(zhuǎn),思量對策。 倏爾,她手腕一震,虎口處綻開一條裂紋,整條胳膊發(fā)抖發(fā)麻,連痛覺都因此變得模糊。 卻也是此時,因手臂活動受限,她面前空門大開。 冥厄欺身而上,將要一掌劈開她的天靈。 其人鮮血般赤色的眼瞳與玉瀲心視線相撞,玉瀲心眼神一利,幽黑的瞳眸深處,突然間卷起風(fēng)波,如漩渦似的,將冥厄的雙眼拉扯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