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圣誕快樂！

    第14章

    看著程選秋哭紅的雙眼，華琴華棟都有些哭笑不得，華棟有些沒憋住笑了一聲，華琴伸手拉了拉他，才朝程選秋笑道：“恭喜你，成為第二位通過考核的參選者?！?/br>
    程選秋并沒有注意到華棟的笑聲，只是恍惚中聽到華琴的話，頓時又驚又喜，不可置信道：“我是第二位？我居然是第二？”

    好半晌，程選秋才反應(yīng)過來，既然他們說自己是第二，那此前豈不是還有一個第一？

    思及此，程選秋這才看到褚墨，他怔了一下，恍惚間覺得此人有些眼熟。

    褚墨站在一旁，饒有興致的看著程選秋的情緒在短短時間內(nèi)多次變換，直到他看向自己，方朝他露出一個微笑。

    程選秋抬起手，指向褚墨，“你……”

    褚墨指向自己喉嚨，朝他點頭。

    程選秋登時驚喜的朝他跑過來，站到他面前看了又看，驚嘆道：“小兄弟，我看你體格清瘦，身子也虛弱，沒想到體力倒挺好的呀，這么快就爬上來了?！?/br>
    “咦？這里有個蒲團。”程選秋看到蒲團，問華琴道：“這個可以坐嗎？”

    華琴見褚墨點頭，方才笑道：“可以。”

    程選秋微笑道謝，又轉(zhuǎn)向褚墨說道：“小兄弟，你坐吧?！?/br>
    褚墨轉(zhuǎn)向他，面露不解。

    程選秋干咳了一下，表情有些不自在，低聲說道：“我之前在下面時，看到你偷偷咳血了，你身體沒事吧？”

    “咳血？”華棟抬高了聲線，“怎么……”

    剛說了幾個字，華棟便被華琴扯了扯衣袖，忙閉上嘴，眼神卻焦急地在褚墨身上逡巡。

    褚墨朝二人露出一個安撫的微笑，示意自己沒事。

    程選秋雖是看出幾人之間氣氛有些古怪，卻并未多想，只一個勁兒的招呼褚墨坐下。

    華琴又拿出一個蒲團給程選秋，程選秋道謝后興致勃勃的坐到褚墨身邊，和他說起自己在登山時的遭遇來。

    與褚墨不一樣，程選秋上來的相對更加艱難，在他的描述中，途中不但有滾石攔路，還有狂風(fēng)暴雨，甚至于幻境迷惑。

    “若不是我最后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在做什么，我可能會迷失在幻境里，清醒時我一只腳都在階梯外了?！闭f到這里，程選秋拍了拍胸口，驚魂未定，“接下來我又往上爬了一個時辰，越走越累，頭昏煙花的，正盤算著歇一會，忽的好似一腳踩空，我心想著壞了，肯定摔下去了。這才嚇得哭了起來?！?/br>
    說完見褚墨笑，程選秋表情有些尷尬，“哈哈，見笑了。和你說了會話，我這心里總算踏實了一些，謝謝你呀小兄弟?！?/br>
    此后一整天，接引臺上都不曾有人出現(xiàn)，好在有華琴提供的辟谷丹，二人都不曾餓著。

    程選秋嘴巴閑不下來，這二日幾乎把自己的祖上三輩都給褚墨交代得清清楚楚。

    “我家中還有一小妹，和你年齡相當……”程選秋正說得起勁，忽然視線一掃，“來人了！”

    褚墨松了口氣，按照程選秋先前說話的邏輯，若是再無人來，恐怕他就要開始問自己是否婚配了。

    出現(xiàn)在接引臺上的是一個體型微胖，約莫十三四歲的少年，他唇角天生帶笑，眉毛自然下挑，吊角眼看起來有些迷蒙，怎么看都像是沒睡醒的樣子。

    他虛著眼睛看向華琴，有模有樣的拱手作揖，卻因為面相顯得態(tài)度格外懶散，“師兄好。我叫袁清。”

    華琴笑瞇瞇地給他分配了個蒲團，“去那邊坐?！?/br>
    袁清道了謝，拎著蒲團來到褚墨二人身邊，“兩位師兄好?！?/br>
    “我也是剛上來，算不得師兄呢?！背踢x秋忙站起來迎接，指著自己身旁的位置，“你坐這里吧。”

    “多謝。”袁清笑著坐下，與程選秋攀談起來。

    不多時，陸陸續(xù)續(xù)有參選者出現(xiàn)在接引臺。

    時至結(jié)束，通過測試的百來人中，也不曾見到在山門下與程選秋鬧沖突的那個富貴少年，程選秋雖然沒說，但褚墨看到他視線一直在接引臺上逡巡。

    “當——”

    鐘聲再度響起，接引臺封閉的瞬間，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中間。

    此人正是那個富貴少年，相對先前的盛氣凌人，此刻他面色煞白，衣裳上也破了幾道口子，像只霜打的茄子，垂頭喪氣地耷拉在那里。

    不過眾人卻并未關(guān)注于他，而是雙目放光，驚嘆著看向正從宗門傳送陣出來的一行人。

    為首的正是當代大弟子清岳，他嘴角含笑，視線在一行新弟子中掃過，掠過褚墨時，不著痕跡的停頓了片刻，才說道：“初測已結(jié)束，恭喜諸位。我是清岳，將來或可是你們大師兄。請隨我進行靈根測試?！?/br>
    “走啦?！?/br>
    褚墨胳膊肘被佇了一下，才發(fā)覺眾人已經(jīng)列隊朝廣場中央去了，轉(zhuǎn)頭朝程選秋笑了笑致謝。

    “別慌張，聽說只要通過了初測的，只要靈根說得過去，八成都能進天玄門，最多不過被發(fā)配外門而已?！背踢x秋安慰著褚墨，“就算進了外門，今后也有機會進入內(nèi)門，不要怕?！?/br>
    褚墨看向程選秋嚇得發(fā)白的嘴唇和強自鎮(zhèn)定的神色，點了點頭。

    廣場中央此刻豎起了一個高臺，臺上立著一塊測靈石，新弟子們排著隊一個個上臺測靈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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