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妖局上班摸魚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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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用舊事將他當場凌遲,那他也沒什么辦法,只能死扛著接受。 “又往我頭上扣黑鍋。”楚稚水被他的話一刺,她瞅他嘴硬的模樣就不順眼,冷嘲道,“你都給我定罪,我要是不坐實,豈不是吃虧了?” “看著我說話,不要老躲閃,你都躲我?guī)滋炝?。”她直接伸出手,將他臉龐掰正,強迫他正視自己,似笑非笑道,“說實話都叫羞辱,那這樣又算什么?打算給我定什么罪?” 辛云茂由于她的動作,被迫轉過下巴,雙眼如春意潮水瀲滟,盈盈發(fā)亮地盯著她。他現(xiàn)在嘴唇緊抿,明明身體萬分緊繃,然而一被她觸碰就回頭,根本沒讓她費什么力氣。 他如今含羞帶惱,卻又似滿含柔情,竟有種任她為所欲為的錯覺。 他的眼里只有她,倒映著她的身影。 她本來還有點生氣,但現(xiàn)在撞上他眼神,瞬間就被澆滅怒意。 她突然就啞火,像是遭到蠱惑,只能愣愣地盯著他,同樣微微一抿嘴唇。 辛云茂見她不言,他拉過她的手,輕輕地握了握,用臉側的皮膚親昵磨蹭,最后在她掌心落下一吻。輕柔如羽毛的觸感,甚至讓人覺得像幻覺。 他做這一切的時候,還在用澄澈目光望她,顯得懵懂純透又惑人。 可惡,他好像在勾引她。 接下來,所有事情都失控,只有不斷靠近的兩具身軀。 潮濕而溫熱的觸覺,彼此相融的吐息,如履薄冰地試探,卻像有無數(shù)電流躥過。不是深入地掠奪,就像輕吻冬天綻放的第一朵花,微涼而潤澤的甜美滋味。 淺嘗輒止,保有克制,卻讓他們分開時都不住喘息,只感覺五臟六腑都灼熱起來。 好像就度過一瞬,又好像是一萬年。 他還在用那雙眼睛望她,只是不再透亮得發(fā)光,反而泛起淺淺水霧,青澀而悸動的感覺。 “看我做什么?”楚稚水被他含有隱晦情意的目光直視,她忽然就羞澀起來,避開他灼灼視線,嘀咕道,“你們妖怪瀆神罪要被判幾年?” 一雙手溫柔攀上她腰部,像緩緩誘導她再次彎下。 “再來一次,判你無罪。” 第67章 你一開始就對我圖謀不軌,貪圖我的皮囊 這一吻比方才綿密纏綿得多,以至于她跌坐在他懷里。 明明最初是她彎腰低頭,然而他的手臂輕輕環(huán)上,就像枝葉般將她纏繞,攏進一片草木芬芳的繁蔭中。淡淡的竹清味彌漫進口腔,甘冽清寒沖散夏季的煩躁高溫,直刺她的神經末梢,帶來頭暈目眩、神魂顛倒的感覺。 她的腰不知不覺發(fā)軟,無力地向一側癱倒,卻被他的雙臂支撐住,繼續(xù)感受他的氣息。 他微微仰起頭,露出微凸的喉結及玉白脖頸,剛開始是略微啟唇,隱忍等待她更進一步,察覺她柔軟得再無動作,這才小心翼翼地試探上前。 修長的手指稍一用力,就將她壓得離他更近,越發(fā)熱烈的呼吸,輕巧游移的舌尖,頭皮發(fā)麻的知覺。 他們在旖旎繾綣中分享彼此的世界,如難舍難分的藤條,憑借著春意無限的日光,牢固而緊密地攀附住對方。 一吻結束,她好像被人奪走呼吸,大腦依舊一片空白,等到徹底回過神來,這才發(fā)現(xiàn)壓住竹林。 辛云茂悠哉靠著古藤搖椅,當真在做安靜的竹涼席,任由她撲倒在自己身上,還散漫地讓搖椅輕晃起來。他剛剛將她攬進懷里,現(xiàn)在也沒有改變姿勢的意思。 他終于成功完成實驗,這把搖椅能承載兩人。 微風襲來,古藤搖椅一下又一下地晃,甚至讓人涌生出午后睡意。 “不對,怎么就……”楚稚水勉強找到一絲神志,她扶著腦袋回憶對話,竟像是被噴失憶泡泡水,記憶莫名其妙就喪失一截,“我剛剛想跟你說什么來著?!?/br> 她肯定被他施加妖法,就像古代話本子里被勾搭的書生,倏忽間就鬼迷心竅,連最初話題都遺忘。 辛云茂目光幽幽,提醒道:“你想要羞辱和褻瀆我,然后得手了?!?/br> “……” 楚稚水面紅耳赤:“你少胡說八道!” 他喉結微動,又瞄她嘴唇,似意猶未盡:“怕什么,都說判你無罪?!?/br> 兩個吻好像讓他解放天性,又恢復往日的厚顏無恥、胡言亂語,再也沒有剛才別別扭扭的樣子。 楚稚水羞得暗自咬牙,越發(fā)感覺他裝純引誘自己,他平時擺出一副冰清玉潔、守身如玉的模樣,說兩句話就要臉紅如大蝦,關鍵時刻卻騙她上鉤。 過后,他還要擺出遭她蹂躪的態(tài)度。 好綠茶!好心機! “不對,我今天本來是想跟你正經談談,上回是你誤會了,你開花我很開心……” 沒想到還沒正經談完,就干一些不正經的事。 楚稚水扶額,她想要站起身來,稍微遠離辛云茂。誰料他本來用手臂撐著她,現(xiàn)在卻偷偷撤開,致使她沒有站穩(wěn),重新跌回他懷里。 辛云茂充當靠墊,愉快地應聲:“嗯,現(xiàn)在我知道了?!?/br> 楚稚水見他怡然自得,她便愈發(fā)不爽,感覺上當受騙,狐疑道:“等等,但你怎么會現(xiàn)在開花?是誰以前說他不知道的?” 這開花的時間點也不對,前面有好幾次,他都在裝迷糊! 辛云茂聞言,他面露困窘,坦白道:“我也是最近才發(fā)現(xiàn),我以前好像沒法開花?!?/br> 楚稚水面無表情:“你是殘疾竹?失去部分功能?” “不是殘疾!”辛云茂被此話一激,羞恥道,“只是被龍焰抑制部分能力!” “嘖嘖嘖。” “……” 辛云茂氣悶地忽略她異樣目光,解釋道:“大戰(zhàn)以后,我砍掉那條龍一爪,他則讓我龍焰纏身,我們的力量糾纏在一起,導致我一直被他及其信眾的五毒八苦炙烤,連帶讓我都煩躁起來?!?/br> “我原來的名字叫云茂,由于這件事才叫辛云茂,名字對我們很重要,這種傷害是不可逆的,我很長時間都沒法解決。封神后,我們能看到人類的欲望,所以我從來不收信徒,要是跟凡人牽扯過多,就會被他們的五毒八苦影響,我會被污染得更嚴重?!?/br> 他的潔癖由此而來,以漠不關心的態(tài)度對待人世,否則他會被無止境的欲望拖累得更慘。 “怪不得你上回讓我叫你……”楚稚水遲疑,她還以為他厚臉皮,沒想到真名是云茂,又道,“稍等一下,你從來不收信徒?你確定?” 她剛認識他時,他像是在傳教,拉著她就不讓走。 “你是特例。”辛云茂得意道,“畢竟是我唯一的信徒,還是罕見的人神,不沾染五毒八苦?!?/br> “冒昧地請教一下,什么叫人神?”楚稚水無力道,“我是人?!?/br> “天地封我為神,我覺得它不對,所以我封你人神,我也可以當你的信徒?!?/br> “……你好中二。” 這是什么小學生輪流過家家,一三五他是神,二四六她是神,周日休息一天。 辛云茂圈起她的一縷長發(fā),平時只能眼睜睜看著,總算有機會繞指間把玩,繼續(xù)道:“我在漆吳就是污染加重,但當時被你叫進精神世界,那里完全沒有五毒八苦,龍焰就熄滅了?!?/br> “這是很了不起的事,連我和那條龍都做不到,所以你是當之無愧的人神?!彼麑⑺犴樀陌l(fā)絲放到唇邊,無聲無息地虔誠一吻。 不管是他,亦或是那條龍,即便被天地封神,依舊逃不開貪、嗔、癡、慢、疑。 永無止境地追求力量及壽數(shù),或許是想要人類女子長生,或許是不愿自身地位被動搖,那條龍對他產生殺心。 他也由此生怨,滋生出憤恨和傲慢,被龍焰封閉種種情緒,以抗拒排斥的姿態(tài)對待世間萬物。 “你是不是在偷玩我頭發(fā)?”楚稚水警惕側頭,又沒有發(fā)現(xiàn)異樣,她上下掃視他一番,抿唇道,“那要是沒有龍焰,你什么時候開花?” 她確實很好奇,是哪個時間點。 辛云茂一愣,他似忽想起什么,蹙眉反問道:“那你是什么時候心悅我?我都開花了,你卻沒說過?!?/br> 楚稚水不料他會反殺,她身軀一僵,竟無言以對:“……” 她面對他期盼的目光,臉頰漸漸涌現(xiàn)出粉意,嘴唇微動想表露心意,夸兩句他的花好看,或者傾訴些許情愫,然而卻分外不好意思,連往常擅長的話術都調動不起來。 辛云茂見她面紅耳熱,他了然地點頭:“不用說了,我知道了?!?/br> 她干巴巴道:“你知道什么了?” “我們是一見鐘情?!彼曀V定道,“你一開始就對我圖謀不軌,貪圖我的皮囊?!?/br> “……” 蒼天啊,大地啊,他的老毛病卷土重來了! 楚稚水聞言,她一捏他耳垂,制止他的言論,笑瞇瞇道:“我想了想,可能是貪圖你本體,作為竹子的特性。” “什么竹子的特性?”他被她一碰,便扭捏起來,“做竹椅和竹涼席么?” “不,是腦袋空空和厚臉皮?!?/br> “???” 不要問她喜歡他什么,她偶爾看他這副傻樣子也想不出來。 不管如何,從今天起,她要長期跟滿院竹花相伴了。 楚稚水看著隨風飄搖的竹花,又一望身邊的辛云茂,她唇邊露出淺笑,溫聲承諾道:“雖然你力量開始衰弱,但我會好好照顧你的?!?/br> 辛云茂:“我都說了,就算再衰弱幾百年,我也……” “你以后不想去局里也行,可以待在家里面等我?!?/br> “……” 辛云茂越聽越不對勁,他想說現(xiàn)有妖氣完全夠用,起碼在她的百年里沒影響,但她卻已經是一副要豢養(yǎng)他的口氣。 仔細一想,他的廟還被建在她院子里,連現(xiàn)在坐著的古藤搖椅都是她買的。 次日,槐江觀察局,局長辦公室。 胡臣瑞推門進屋,他一進來看到沙發(fā)上的辛云茂,不由面露錯愕:“神君,你這是……” 什么風將他吹過來? 他以前從沒來過這里。 辛云茂靜坐在屋里,他眼看胡臣瑞終于露面,神色淡淡道:“給我一筆錢?!?/br> 胡臣瑞:“?” 胡臣瑞語氣委婉:“神君,感情不順,也不能走上犯罪道路?!?/br> “誰說我感情不順?”辛云茂自傲地微揚下巴,冷嗤道,“你當時拿我說事兒,找那只孔雀要不少好處,真當我不知道?” “……”胡臣瑞一時語塞,他皮笑rou不笑道,“我以為神君不在乎這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