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書迷正在閱讀:某個鄭可心、全星際都在吸反派家的貓(穿越)、可能是本假銀魂、臥底Alpha大佬被標記了、元嬰大佬在星際、雄蟲不是omega、惡毒師尊總愛作死、重生七零年代后,我被村霸叼走了、與劍修老祖結(jié)契后、兇殘惡龍,在線養(yǎng)崽
顧敷的頭發(fā)被隨意的扎起,露出好看的眉目,眼簾垂下,鼻梁高挺,薄唇輕抿。 在這燥熱的屋子里,他也只是額頭有了些汗珠,沒有半點心浮氣躁。 今天并不是趕集日,吃飯的人也不少,越是到中午飯點人越多,顧敷的菜很受歡迎。 一個個的吃的滿面紅光,在這個炎熱的天又吃上這麻辣的菜,不用動就出一頭汗。 但顧敷的菜太好吃,辣的讓你神經(jīng)發(fā)麻,茶水一杯一杯喝下肚,但也要繼續(xù)吃。 還有一些客人自認很會吃辣,當菜端出來還為了那菜一點點辣椒不高興時,好不容易吃第一口就跪了,簡直不要太辣太好吃。 顧敷在控制火候上沒話說,炒出來的成果也是翻倍的好。 姜蘭和柳九挖了一個早上的野菜,回到姜家沒有看到顧敷和鐘堯回來,姜蘭心中放不下,叫上柳九一起上街去看看情況。 今兒早鐘堯說帶著顧敷去酒樓試試,姜蘭只想著去看看也是好的,完全沒有料到兒子有本事可以留在酒樓工作。 柳九帶著姜蘭往這個小酒樓走,遠遠就看到小酒樓外面還站著幾個人,探頭探腦往里面看。 姜蘭和柳九加快腳步,走近了才知道原來他們是在排隊。 小酒樓地方小,但菜價便宜,味道不錯又吃的飽,來街上干活的都愿意來這小酒樓吃。 掌柜沒有想到,今天吃飯的人這么多,外面還有人催著,一時間叫了鐘堯去了二樓屋子里搬桌子和凳子。 因為之前生意也沒有這么好,二樓就沒有用過,上面已經(jīng)灰塵鋪滿。 沒一會,鐘堯就搬著桌子出來,按照掌柜意思擺在外面,扛著桌子出來便看到了姜母和阿姆。 他放下桌子,道:阿姆你們進來,我先去干活。 話音落下就轉(zhuǎn)身又跑進酒樓去。 掌柜拿了一塊布巾端著一盆水出來擦桌子,笑嘻嘻跟他們解釋:今天吃飯的人有些多,里面地有些小,二樓已經(jīng)很久沒有用了,就委屈各位在外面吃了。 有人抱怨有人不吃離開,還有人問掌柜:今天你這生意怎么這么好? 今兒新來一位廚師,他做的菜那是一個字絕,就等著你們來品鑒品鑒呢。掌柜道。 鐘堯這時也搬出了好幾條長板凳,掌柜用水擦干凈,這一桌也讓這些人夠坐了。 姜蘭和柳九站在門口,看了看里面坐滿的人,不知道還以為哪家在這小酒樓辦酒席呢! 柳九沒有看到顧敷,便朝擦著汗的鐘堯招手,問:顧敷呢? 在后廚炒菜呢。鐘堯老老實實回答自己阿姆。 姜蘭、柳九:?。?! 真的?柳九不敢相信。 真的,敷哥炒菜味道真不錯!鐘堯豎起大拇指道。 姜蘭大吃一驚,顧敷炒菜真不錯? 她和柳九兩人對視幾秒,都看到雙方眼里的震驚。 他不是你兒子嗎?你怎么和我一樣震驚?柳九好笑道。 姜蘭:哈哈哈,這也是我想不到的。 **** 費寶在鐘堯那套了幾番話,知道他的潘安叫顧敷,十四,比他小一歲。也知道家里只有他和娘相依為命,家里很窮。 費寶嘴里叼著野草根,心情有些不爽,他去吃了這么半天,都沒有看到顧敷出來過一次,要不是人太多了,鬧哄哄的,室內(nèi)也越來越熱了。 他剛離開酒樓。便聽到有人在叫他,聲音一響,費寶心道不妙。 費寶,原來你在這里。 如費寶所想,來人正是步忠垚,小眼睛瞇成一條縫,肥臉笑的擠在了一起,臉上又有汗,陽光下油的發(fā)亮。 身后還跟著兩個仆人大搖大擺的走過來。 費寶根本就不想理他,繞開他繼續(xù)走。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找到了他的潘安,只要在這一個月內(nèi)讓顧敷答應娶他,步忠垚就甭做白日夢了。 費寶,你眼睛怎么紅了? 關(guān)你屁事。 步忠垚顯然也習慣了費寶的冷眼對待,依舊笑瞇瞇湊上去,看著前面高傲美麗的小哥兒,眼里閃過勢在必得。 費寶,今天就算沒有我們那打賭,你到最后也還是會嫁給我的,費步兩家的聯(lián)姻不過事早晚得問題。 我呸!你還敢提早上的事,結(jié)果是輸是贏,你心里沒點數(shù)嗎?要不是你jian詐買通我下人,我又怎么會輸! 費寶說起這個就來氣,想讓我嫁給你,送你兩個字做夢! 難道費寶已經(jīng)找到步忠垚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 頭子!是費寶! 費寶朝聲源處看去,只見一個光頭矮個漢子指著他喊道。 而他口里的頭子是一個強壯的漢子,眼角一條明顯的傷疤顯然說明這人不好惹,再加上他兇狠的眼神,頓時讓費寶想起他是誰了。 錢三,他哥的大仇人,踢四人館的常客,打架蠻狠粗暴。 費寶:我草!打不過他哥就來找他了! 他今天才溜出來,要是打架回到家被發(fā)現(xiàn),他還怎么去找他的顧潘安去。 正左思右想,就被步忠垚囂張打斷。 我看誰敢動費寶一根汗毛,我就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你們也不去鎮(zhèn)上打聽打聽我是誰 步忠垚顯然沒有眼力勁,只以為這鎮(zhèn)上自己最大,立馬擋在費寶面前,想來英雄救美好讓費寶以身相許。 那光頭朝地上碎了一口唾沫,打斷步忠垚的話,管你是誰,滾開就饒了你一命! 步忠垚的仆人扯了扯他,少爺,我們還是先走吧!這事就不要參合了。 你懂個屁!步忠垚噴了仆人一句,便轉(zhuǎn)頭回來安慰費寶,費寶,你別??? 原本在他身后的費寶趁幾人視線沒有在他身上時就已經(jīng)偷偷摸摸輕手輕腳地溜到遠處。 費寶感覺后背空氣一滯,回頭一看見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拔腿就跑,我先跑為敬!你們頂住! 第四章 哥,他欺負我! 費寶從門后偷偷摸摸地探出個腦袋,前廳里沒有人,費寶松了一口氣。 費小寶!一只手就拍在他頭上。 費寶被嚇得魂都飛了,聞言知道是誰,咬牙切齒地用手肘狠狠往后一捅:草!你想死就直說! 后面那人很輕松地就躲開費寶的襲擊,哎哎,好了好了,我錯了。 我這不是看你回個家都像做賊一樣,想逗逗你嘛? 費寶心里苦,就在兩天前他和幾個小混渣打了一架,途中不小心讓人打到臉額頭小小地一塊青,回來就被他哥逮住,被罰面壁思過兩個時辰,又被關(guān)在家里。 今天他是偷偷溜出去玩的,誰知道遇到步忠垚還被他坑了一把。 要是他哥知道他溜出去玩了,還和步忠垚打了這狗屁的賭約,豈不是三年面壁五年關(guān)家起步。 費寶道:那你不可以告訴我哥我出去玩這事,我就不生氣了。 賀倜一本正經(jīng)應道,一雙狐貍眼含笑:好。 嗯?一道低沉的男生從費寶身后響起,低緩帶著危險,語調(diào)上揚帶著殺氣。 費寶閉眼逃避幾秒,認命地睜開眼還不忘瞪賀倜一眼,額間的朱砂痣風情無限,轉(zhuǎn)身之間就變成弱小無助的小可憐,眨巴眨巴大眼睛,耷耳垂眉的,小嘴一癟。 他磨磨蹭蹭的走向靠在墻角雙臂抱胸的高俊男人,可憐巴巴道:哥,我錯了,下次不敢了~ 語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男人冷嗤一聲,不,你是我錯了,下次還敢。 費寶癟著的小嘴一僵,囁嚅了片刻:那我去面壁思過去。 他挪的很慢,像只蝸牛。 賀倜都被他這不想去偏偏要裝的乖乖聽話的樣子給逗笑。 去吧,兩個時辰。男人說完不看費寶一眼,就繞開費寶走進前廳去。 費寶看他走了,就氣的往捂嘴笑得開心的賀倜腿上一腳,叉腰瞪眼地道:你怎么不提醒我,我哥就在我后面呢?!氣死我了!我要和你斷交?。?/br>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還笑!費寶氣的豎眉橫目去打。 咳咳咳,呃......好了好了。賀倜是個二十來歲的漢子,身長修拔,拉開他與費寶距離,一手罩在費寶腦袋上,任憑費寶撲騰那小短腿小短手都打不到他。 我錯了,我給你帶禮物了,別生氣了。賀倜一邊道歉一邊從懷里拿出自己的禮物來是一塊暖玉,色澤鮮亮,花紋細致,一看就是上等好貨。 費寶一聽有禮物也不氣了,看到對方手里拿著的玉一看就喜歡,頓時喜笑顏開,捧著那塊玉問道:真的送給我? 賀倜又被他這變臉給逗的想笑,嗯嗯的應了一聲。 他剛點頭應下,就看到上一秒費寶還興高采烈地收下他的禮物,下一秒就翻臉不認人地朝前廳喊: 哥!哥!他欺負我了!賀倜欺負人!費丘!你快出來拯救你可愛的弟弟!!再晚一點就沒這個人辣?。?! 叫的那是一個撕心裂肺和狼心狗肺。 賀倜被氣笑了,一點輸都不肯吃。 費丘皺著眉走出來,別欺負他。 好好好,不鬧了。這次給你的禮物喜歡嗎?賀倜眼疾手快地在費寶頭上摸了一把,轉(zhuǎn)身對著那男人問,眼里帶著碎星,讓他的狐貍眼異常好看勾人。 費丘點了點頭,喜歡,謝謝。 賀倜頓時笑得像春天里綻放的桃花一般。 費丘看著想溜的費寶,面壁三個時辰。 費寶狗腿子似粘上費丘,撒嬌道:哥哥,哥,兩個時辰吧!哥,我這不是看你和賀哥有事樣子嘛?哥~~ 費丘只是長費寶五歲,費寶一生下來,費丘就十分喜歡這個弟弟,對方尤其是可愛的小哥兒,軟乎乎的就讓他忍不住去疼愛。 從小到大,費寶也是十分喜歡粘著費丘,小時候簡直就是費丘的小尾巴,費丘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還軟糯糯的在后面喊哥哥,讓費丘一再覺得這鎮(zhèn)上最可愛的就是他弟,沒有之一。 但在一次元宵燈節(jié)時,費丘和費寶被當街搶走了,對方是費有財生意上的仇家,那時發(fā)生在費丘十二歲的時候,費丘第一次意識到自己不夠強大,自己性命危險還保護不了自己弟弟。 他做好和那幾個人以死相拼都要讓他弟弟活著出去。 很幸運的是,他們逃出來和來帶著人救援的費有財他們碰到,這才安然無恙地回到家。 也是那個時候,費丘跟費有財說要去拳館學習,后來費有財把拳館買下給了費丘,也是在費丘地帶領(lǐng)下,拳館變了味,逐漸地變成聞風喪膽的四人館。 他也在一次次中磨練自己,除了那個小漢子發(fā)狠以命抵命的勁和那不服輸?shù)膭抛屗f出認輸二字,不然他永遠是那擂臺上的無情的王。 ** 顧敷垂眸把手里的十個銅板遞到姜蘭面前,淡淡道:明天買米。 姜蘭愣了幾秒,放下手中針線活,抬起頭看向顧敷。半晌,她手微微抖著接過了那十個銅板,重重地應了一聲。 顧敷說:我回房休息了。 姜蘭把銅板放在桌上,急急道:兒子,等等,娘給你用藥酒揉一揉你手臂......剛剛看到你吃飯地時候都在抖。 顧敷腳步一頓,停住,轉(zhuǎn)身回來坐下,從衣服里把左手脫了出來。 姜蘭看他同意,便從柜子角落把一壺藥酒拿了來,又開始絮絮叨叨道:之前每次回家身上多多少少都帶著傷,都是用這個藥酒揉一揉抹一抹就好了......就是味道有些大,被你嫌棄了好幾次...... 娘給你揉揉,晚上睡覺就會好受些......明天還去酒樓嗎? 嗯。顧敷道。 晚上,顧敷是聞著濃烈藥酒味睡著的。 次日,趕集日。 兩周一次的趕集日到來,一大早天蒙蒙亮,就有人穿著干凈整潔的衣裳,背著背簍走在路上。 東方破曉,云蒸霞蔚。 光照大地,暖色人間。 第五章 趕集日的到來,泥土的小路上處處可見人影。 鐘堯看著走在后面的顧敷,只見他神情慵懶,步子悠悠,身上被著竹背簍,一身淡藍衣服,腰間束著腰帶。 鐘堯想起昨日費寶向他打聽顧敷,這事他忘記跟顧敷說了。 鐘堯看著前面的阿姆跟姜姨走著,阿姆還嘴里叨叨著跟姜姨最近聽到的八卦。 他退后幾步,跟顧敷并排著走,那個,昨天費寶向我打聽你,我跟他說了。 顧敷:費寶? 鐘堯撓了撓頭,就是被你菜辣哭的小哥兒。 顧敷:碰瓷的小孩。 鐘堯看他沒有什么表示,便不在那般忐忑,頗有些八卦,樣子和柳九一模一樣。 我跟你說,費寶是鎮(zhèn)上費家的少爺,費家可是鎮(zhèn)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有錢人家。我看費少爺八成是看上你了,昨天一直在我這里打聽你。 你怎么想的?說道最后鐘堯還是沒有從顧敷那冰塊臉上看出一絲什么。 顧敷:我不喜歡這種。 ???費少爺可是鎮(zhèn)上最好看的小哥兒,而且家里還這么有錢,誰都想娶他,你還不喜歡?! 鐘堯驚了,聲音控制不住有點高,看到前面兩個轉(zhuǎn)頭回來看他們就壓低了些聲音。 顧敷冷嗤:你上。 鐘堯挪了挪嘴,半天才小聲道:人家又看不上我。 幾人到街上,昨日的街上人不多,但今天卻是人山人海,販賣的、游玩的。 顧敷蹙眉,但還是跟著穿進人海。 今天他們已經(jīng)來的比昨天的早,到酒樓時人比昨天的也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