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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們學(xué)校校風(fēng)開明,升學(xué)率也高,因此不怎么管學(xué)生談戀愛,但葛盈盈這樣的還是屬于活潑又膽大。 他在樓上盯緊了岑南的臉,隔的太遠,他只能看見岑南清俊的臉,看不清岑南說什么,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生怕岑南答應(yīng)她,那他可就失戀了。 后來雖然岑南拒絕了葛盈盈,但他有一陣子還是非常地嫉妒她。 他并非討厭葛盈盈。 他只是十分羨慕,她是個女生,她可以光明正大地說出自己的喜歡。 梁沐秋從回憶里收回神,卻發(fā)現(xiàn)岑南皺著眉,很奇怪地看他,問,“葛盈盈是誰,我們班有這人嗎?” 梁沐秋愣住了。 “葛盈盈吶,文娛委員,合唱團的,腰細腿長,”他比劃道,“她就坐你前面兩排,總找你說話,不過你不怎么搭理她?!?/br> 岑南又想了一會兒,最終搖頭,“還是不記得?!?/br> 高三找他告白的人不少,但他一個都沒能記住臉。 他那時候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捕捉梁沐秋身上了,根本無法分給其他人。 梁沐秋盯著岑南好一會兒沒說話。 他也是沒想到。 他耿耿于懷過的女生,隔了快十年,他還記得清楚地那女孩的模樣,好看,活潑,唱歌好聽,性格也開朗幾乎,挑不出什么錯。 可是到了岑南這里,卻只剩下一句,“這誰?” 他啞然失笑。 “不記得就算了,不重要。” 他抬起頭望著準備拍攝的兩個主演,白衫,烏發(fā),少年人眼神清亮,在榕樹下彼此對望,即使陰天也是一道好風(fēng)景。 寫完太困了……明天我再起來修文吧 第41章 海邊 這一拍戲就拍到了晚上。 梁沐秋跟著盯了一個白天,晚上卻沒他什么事了。 經(jīng)過幾天的磨練,兩個年輕演員的資質(zhì)便有些顯露出來了,雖然說不好以后能走多遠,但是這部電影里還是及格了,能瞧得出一點靈氣。 現(xiàn)在是副導(dǎo)在跟兩個演員對戲,馬上要演許杰背著陳明生走在校園那一場。 梁沐秋瞧著兩個演員灰頭土臉的樣子,偏過頭跟岑南笑了一句,“看來許杰跟陳明生身手都不如你,你從前打架可不會這么狼狽?!?/br> 劉峰韜聞言抬起頭,挺驚訝地望著一臉斯文清冷的岑南,“岑兄弟以前也會打架嗎?不太像啊,他一看就是個好學(xué)生啊,哪像我們這么皮?!?/br> 梁沐秋嗤笑了一聲。 好學(xué)生不假,下手黑卻也不假。 “你沒聽過一句話叫面白心黑嗎,說得就是他,”梁沐秋道,“他以前是學(xué)散打的,打過的架比你打過的籃球賽都多?!?/br> 偏偏他一開始還不知道。 有一次岑南因為順手幫了個小姑娘跟隔壁職高起了沖突,他一打五把人給揍服了,臉上卻多了道血口子。 但那根本不是別人打的,是岑南自己不小心蹭到了石墻。 他看見了,還以為岑南是受了什么了不得的傷,心疼得半死,岑南趁機要他親,他就親了,要摸摸他,他也讓了。 等他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才知道,這人身上連塊破皮都沒有。 白糟蹋他一腔柔情。 劉峰韜挺稀奇地看著岑南,嘀咕道,“人不可貌相啊。” 岑南神色平淡,由得梁沐秋編排。 梁沐秋跟劉峰韜又聊了會兒明天的片場安排,就跟岑南一起離開了片場。 因為岑南明天不會來片場了,他跟這幾天熟悉的幾人都打了聲招呼,臨走還不忘請全劇組一頓外賣。 至于溫?zé)?,他倒也沒小心眼扣押那一份,只是臨走還要冷冰冰看人一眼,想到這人要跟梁沐秋共事一個月,他就醋海翻涌。 但這不能讓梁沐秋知道,所以他很快又收回了視線。 劉峰韜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再見了兄弟,歡迎你再來探班,你在這兒,我們伙食都能跟著漲一漲?!?/br> 岑南也笑笑,“一定。” 出了片場,岑南跟梁沐秋卻也沒去什么特別預(yù)約的餐廳,就在海邊找了家臨海的排擋。 這邊雖然臨海,卻不是什么開發(fā)的優(yōu)美景點,都是本地人來。 海邊放著一溜串的木桌,每個桌上一盞油燈,上的菜都是剛打撈的海鮮,簡單烹煮就上桌,吃得就是一份鮮甜。 梁沐秋喜歡吃烤大蝦,自己卻不愛剝,岑南就給他一個個剝好,彈鋼琴下棋的一雙手,做起這種細活也快,沒多久就給梁沐秋擺好了一碟。 排擋的老板把烤魷魚送上桌,看見岑南這么細致地照顧梁沐秋,愣了一下,隨即慈眉善目地笑起來,擅自做了判斷,問,“你倆是不是兄弟啊,我一看就像?!?/br> 梁沐秋跟岑南都是一怔。 岑南看了梁沐秋一眼,倒是笑起來,應(yīng)了老板的話,“對。你看我們哪個是哥哥?” 老板不假思索,“那肯定是你啊,你弟弟一看就面嫩?!?/br> 說完,老板就又去招呼其他桌了。 岑南收回視線,沖對面的梁沐秋說道,“聽見了嗎,弟弟,說咱倆有夫妻相。” 這不要臉的。 梁沐秋蝦也不吃了,先在桌下踢了他一腳。 吃過晚飯,他們也沒有回酒店,就著夜色,在沙灘上散步。 現(xiàn)在還是飯點,沙灘上并沒有什么人,這邊的沙子也不是多么細軟,反而夾著粗糙的玻璃和石子,一片黑蒙蒙里,也看不清海水是否清澈,只能聞見咸腥濕潤的海風(fēng),撲在臉上,在靠近夏日的時分,倒有點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