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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應秋回來時已關上窗戶,多少隔斷了一些吵鬧,“那些藥人都醒了,跟六扇門打聽了我們在哪,過來道謝的,您要去看看么?!?/br> 當然不去,救人就像借錢,潑出去的水早忘早好。 再說,他已經(jīng)沒時間再耗下去了,要物色靠譜的人需要時間,郁衍實際上比商應秋還急著要去取寶的事。 不過很快,就有人毛遂自薦了。 笑笑生消息多靈通,說何必去找,會看墨家圖紙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自己就是個現(xiàn)成的。 方垣半信半疑,不是他看不起人,實在是笑笑生看起來肩不能抬,就剩一張嘴皮子,可筆使的嘴能信得過么。 笑笑生說他上次寫過一本盜門與千年女尸糾葛千年的書,“為寫那個,我跟著幾波摸金校尉下過地,混了小半年,什么元墓唐墓都下過,難不倒我。” 郁衍對那話本有印象,通篇香艷恐怖,但里頭只字未提過下墓的內(nèi)容。 笑笑生坦然說對?。骸拔覍懙氖菒矍?,又不是給盜門寫傳記,當然不能著重寫?!?/br> 方垣不解:“不寫,那你潛伏那么久做什么。” 笑笑生:“當然是去感受氣氛啊,不進去,怎么知道真實的情況呢?” 寫趕尸就假裝干尸,方垣:“……那你以后要是要寫太監(jiān)的怎么辦,自宮么?!?/br> 笑笑生用看傻子的目光看過去:“方堂主,沒聽說過縮骨功么?骨都能縮,那點rou多重,當然也可以啊?!?/br> “你,你——”男人最重要的尊嚴被挑釁,方堂主大怒:“你把話說清楚!什么叫那點rou!” 好吧,現(xiàn)在大家已經(jīng)放棄同筆使講常理了。 反正眼下也沒有更合適的人,死馬當活馬醫(yī)了,這次方鳳鳳沒下,守在外頭接應,郁衍也不講什么他的主場了,反正這里那么多人進過,他也不會在這安家的,有肯定還得再造一個更厲害的。 當然,這個想法他只是藏在心底,絕不會讓商應秋知道。 天書閣里藏盡天下書,許多世面上失傳的墨家典籍在那都有收錄,所以笑笑生說他懂,還真不是夸大其詞。 這次一路順利,過了密道,面前豁然開朗,目之所及,是一塊由無數(shù)白玉地磚而鋪設成的棋局。 玲瓏棋局,以人為棋。 需一步不錯的解開這盤殘棋才能安全過去,先不說棋盤下所設的眾多陷阱,只要走錯一步,上頭琉璃瓦上安置的火龍油就是頃刻落下,火油遇空氣既燃,瞬間能將上面的人燒個清光。 幾人分站在棋盤空缺的位置上,笑笑生手里捧著圖紙,按著上頭的指示布置:“商盟主,您往左邊走兩步?!?/br> 郁衍在后,視線自然落在青年身后。 下來前,商應秋有問他之后有什么打算,郁衍的打算……說實話,是自己走的同時,策反成功把商應秋也一并弄走。 可話當然不能直說,他也就含糊說了聲再看吧,刻意的忽略掉青年眼中黯然的沉默。 現(xiàn)在通過言語策反肯定是來不及的。 棋局上武林盟的人只有商應秋方垣兩人,筆使不參與各門派爭斗,若發(fā)生沖突,也不會摻和。 以一敵二不現(xiàn)實,但如果出去的時候,分個擊破…… “郁宮主,勞您往右后退一步?!?/br> 郁衍微斂起心神,只是剛一退后,微異感自腳心而上。 不對—— 不等眾人反應,他腳下白玉磚倏地消失,連磚帶入一起跌入黑暗深處。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沒小劇場,實在是氣到了 剛微博收到妹子提醒,有人全文照抄了這篇文,還是耽美改BG,通篇就改了主角名字 不是自己的東西,請不要亂碰,做這種事沒有意義 第46章 一封情書 朔溪城門外。 以往暢通無阻的城門外, 今天隊伍排得老長,除了往常守城的五六個士兵外, 還有幾個腰間別劍的紅衣捕頭。 “怎么了?檢查那么認真, 是有逃犯不成?” “肯定是江湖事,六扇門的人都出動了, 我聽客棧的說, 是有大魔頭出現(xiàn)了……” “……嘩,那該不會混在咋們里頭吧。” 等候出城的隊伍里,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瞎聊著, 隊伍里, 一個容長臉, 腫泡眼布衣青年牽著驢車, 挪著小步, 沒精打采的跟著大隊往前移動。 “循例檢查?!笔匦l(wèi)攔住這家。 年輕人誠惶誠恐的退到一邊去, 這驢車板子車坐了個七旬老人, 懷里卷抱著什么,守衛(wèi)一眼瞥過去,那老頭忙不迭的地撥開被子, 露出半張通紅布滿細汗的小臉。 里頭裹著個五六歲的小丫頭, 頭上扎著個歪歪扭扭的紅繩小揪揪,因燒得重, 長睫毛上都綴著水汽。 放行后,驢車搖搖晃晃經(jīng)過那幾個捕頭,往城外搖去。 行到無人處, 布衣青年——也是是南燭回頭一望,確保安全了,將人皮面具隨手扔上,鞭子一甩,那頭毛驢頓時就跟千里神駒一樣,鼻孔粗氣狂噴,神氣十足的撅起蹄子飛奔向前。 錢長老,不周宮二號人物,最擅長訓獸。 把驢子調(diào)教成神駒都是小意思,錢老絕活是能把天上飛的地上跑的訓成自家小弟,昨日地宮一有動靜,他養(yǎng)的信鳥即可趕來報信了。 南燭動手前本還遲疑:“長老,尊主不是讓咋們都撤,他會解決的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