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小寡夫重生了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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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乾珺也有些驚訝,他鬼使神差就吻了下來,或許這種柔軟的感覺一直被他刻意深埋在記憶深處,就怕觸之上癮。 把兩瓣蒼白的唇□□紅腫,陸乾珺放開了姜容,兩人滾到床上去,姜容太久沒做過這事,渾身都在發(fā)抖,陸乾珺見他可憐,動作也稍微溫柔了了些。 一切水到渠成,做到一半姜容感覺十分不舒服,肚子疼得受不了,他使勁推了推陸乾珺,正在興頭上,陸乾珺摸了摸他額頭的汗水,“怎么了?” “疼……”姜容臉上越來越白,“肚子疼,好疼……” 說著就沒了意識。 半夜太醫(yī)院的太醫(yī)都來了,院首是個留著花白胡子的老頭,給姜容診脈后,臉色特別不好看。 “這都是病根啊……怎么這么不愛惜自己。” “到底怎么回事!”陸乾珺頭一次這么狼狽,身上就披了件外衣,坐在床邊冷著臉。 “不管是婦人還是雙兒,月子里都要好好養(yǎng)著,不然會落下一輩子也無法根治的病根,侍君身子都被掏空了,氣虛血虛,流血是因為生產(chǎn)的時候沒照顧好,至于其他的,也得慢慢調(diào)養(yǎng)?!?/br> “盡快給他調(diào)理好?!标懬B揮手讓人都走,一個人坐在床邊靜靜看著姜容。 生產(chǎn),坐月子……陸乾珺從未想過這些,他沒把姜容當(dāng)作男人,卻也沒把他當(dāng)做女子,所以當(dāng)這些只會用在女子身上的詞出現(xiàn)在姜容身上,陸乾珺感覺怪異至極。 不多時姜容醒了,第一反應(yīng)就是翻身看看孩子,陸乾珺適時開口,“孩子被奶娘抱走了。”姜容剛松了口氣,就聽陸乾珺道,“以后你不要喂他了,像什么樣子?!?/br> “什么?” “你又不是女人,不覺得奇怪嗎?” “怎么奇怪了?”姜容撐著身子起來,“冬知是我十月懷胎生的,我喂他又怎么了?” “你不是女人,懷孕生子就已經(jīng)夠怪異的了!”陸乾珺擰著眉頭,“這些難道不是女人才做的嗎?你甚至還要坐月子?!?/br> “怪異?”姜容像是聽到什么好笑的,“你碰我的時候沒想過這些嗎?沒想過我會懷孕嗎?”他變得歇斯底里,“你一直知道我的身子就是這樣,不陰不陽的畸形身子,從前也沒見你嫌棄過,現(xiàn)在接受不了了?我會懷孕生子,要坐月子,這些都是女人才能做的,我就只能在床上當(dāng)你的臠寵,不配有孩子,生了孩子也不配被人照顧,是不是?!” 陸乾珺沉默不言語,姜容感覺身上的血快要流干了。 “你以前還想讓我給你生個女兒的??!”姜容以為那晚已經(jīng)足夠他痛苦的了,陸乾珺卻總能找到新的折磨他的方法,“難道只是說說的嗎?” 只是說說嗎?陸乾珺就是隨口一說,他從不覺得姜容會大著肚子生孩子,哪怕知道姜容有一個孩子,他也逃避地覺得或許與女人生孩子不一樣,現(xiàn)在有人告訴他一樣,他跟其他女人一樣。 陸乾珺臉色突然發(fā)白,猛地沖了出去。留下姜容一個人怔怔的坐在床。 好疼啊,身上疼,心里也疼,疼的他恨不能立刻死了。 接受不了他生子,又為何開那種讓他心存眷戀的玩笑? 第27章 三章合一 陸乾珺走了,留下他一個人痛哭出聲,姜容捂住臉疼得撕心裂肺。 一直都知道他的雙兒啊,為什么現(xiàn)在才開始嫌棄。既然難以接受,又為何把他接進(jìn)宮,為何要去涼城找自己。 熬到深夜了,姜容還是睡不著,他一直等到陸乾珺上完早朝,姜容穿了衣裳要去陸乾珺那里要個說法。 到了宣政殿陸乾珺不見他,用公務(wù)繁忙推脫,姜容就一直等著,孩子還在奶娘哪兒,姜容也不知道去哪兒找。 過了會兒陸乾珺見他了,姜容依舊是開門見山,“冬知呢?” “許恭福。”陸乾珺不看他,“帶他去?!?/br> “我還有別的事。”姜容站在陸乾珺面前,他已經(jīng)平靜了下來,只是臉色依舊慘白,“我昨夜想了很多,陛下本來就不喜女子吧?” “你在胡說什么?”陸乾珺站了起來,“朕不喜女子,難不成喜歡你?” “那為何珍妃死后,宮里再沒有嬪妃懷孕?”如果陸乾珺真的夜夜寵幸嬪妃,現(xiàn)在估計早就有很多皇嗣了。 “是朕不讓她們懷?!标懬B冷笑一聲,看向姜容的目光沒有絲毫感情,“她們的父親都是朕的仇人,朕會讓仇人的女兒懷上自己的孩子嗎?” 他不會,他甚至早就為她們想好了死法。 “陛下好算計?!苯轁M臉的嘲諷,似乎要將陸乾珺看透。 陸乾珺沒再多說什么,二人之間的氣氛冷凝著,許恭福見狀擦了擦額角的汗,趕緊勸著姜容出去,“侍君吶,咱們先去看看小主子吧。” 陸乾珺的反應(yīng)幾乎應(yīng)召了姜容的猜測,姜容呵笑了聲,轉(zhuǎn)身走了。 姜容陰差陽錯猜中了大半,因為年少時的一些經(jīng)歷,讓陸乾珺不喜女子,也沒遇到過心儀的男子,直到遇到姜容。陸乾珺雖然不愿意承認(rèn)當(dāng)時的那個陸乾珺是自己,但是自己確實是因為那個陸乾珺,才知道了還有姜容這種體質(zhì)的人。 非男非女,讓他沒那么抵觸,可以留在宮里當(dāng)個樂子,可是漸漸的,陸乾珺知道事情沒有像他想的那樣發(fā)展,姜容看似柔軟,實際性子卻堅韌得很,不愿意屈服。 姜容要的是情愛,他陸乾珺恰恰給不了。 不過姜容的話卻點醒了他,宮里始終沒有女人懷孕,確實不合常理。 找到冬知后,姜容回清宴閣請了太醫(yī)來,從冬知出生,姜容就感覺他與別的小孩子不太一樣,長得小不說,臉色有時候會憋的青紫,之前沒有條件看,現(xiàn)在還是讓太醫(yī)看看心理踏實。 畢竟是皇帝的孩子,太醫(yī)院不敢大意,院首親自來的,他在宮里任職幾十年了,察言觀色的本事練就的爐火純青,把完脈后,細(xì)心安撫了姜容一番,說沒有什么大事,開幾副藥讓奶娘喝下就行。姜容一聽,擔(dān)憂了幾個月的心終于放下了。 “多謝章太醫(yī),藥倒時給我就好?!彼麤]打算讓奶娘喝,也沒打算讓奶娘替他喂孩子。 “這……”章太醫(yī)是了解姜容身體狀況的,“侍君您的身子也需要調(diào)理,這段時間,最好讓奶娘來哺育小殿下。” “等冬知斷了奶再調(diào)理,不差這一年半載?!苯菡f著抱起冬知就走了。他還是決定自己來,或許因為陸乾珺的話也罷,對奶娘不放心也罷,總之姜容不愿把自己的孩子交給旁人。 章太醫(yī)還想說些什么,姜容的身體狀況遠(yuǎn)比姜容自己感覺的要遭,冬知也是,章太醫(yī)不敢說實話…… 近來各宮嬪妃備受滋潤,個個紅光滿面,加上初春了,御花園的花開了很多,天氣也慢慢升溫,她們就想找點樂子。 宅了一整個冬天,聽到有活動宮里終于熱鬧起來,姜容一貫不愿參與這些,自從那日跟陸乾珺撕破臉后,姜容就更加閉門不出了,二人的關(guān)系也降到了冰點。 御花園距離清宴閣不遠(yuǎn),眾人的嬉笑聲傳過來,姜容正抱著冬知講故事。 冬知快五個月,終于長大了些,小臉蛋長開了,那雙眼也與陸乾珺越長越像,姜容神色復(fù)雜,他不愿冬知像陸乾珺,“小知以后不要像他一樣,當(dāng)一個負(fù)心漢。” “呀呀!”冬知揮舞著小手,抓住姜容一縷頭發(fā),一派天真。 那邊御花園里陸乾珺也到場了,做戲做個全,陸乾珺想了想,現(xiàn)在讓蘇月懷孕,正是最好的時機(jī),于是也明顯開始偏寵蘇月。 眾嬪妃羨慕,卻也不敢有怨言,畢竟她們家世比不上蘇月。 不過一起賞賞景,比比美,梁秋怡沒那個意思,宴會到一半就偷偷走了,她在后宮一向沒有存在感,雖有位份又不受寵,幾乎是避世不出的樣子。 自打姜容回來,梁秋怡是沒來看過他,總要避嫌。 “阿容!”梁秋怡從后門翻了進(jìn)來,嚇了姜容一跳,“秋怡!你怎么不走正門?” “被人看見不好?!绷呵镡牧伺氖稚系膲m土,“之前就想來看你了,一直沒有空,快讓我瞧瞧。” 上上下下打量他一圈,梁秋怡都不知道當(dāng)時讓他逃出去是不是做錯了,“你怎么變了這么多?看看你瘦的,這手也是,怎么這樣了? “我沒事?!备杏X到梁秋怡的關(guān)心,姜容寬慰她道,“出去經(jīng)歷這一遭也不是壞事,至少讓我看清了他?!?/br> 能夠讓自己重新歸于清醒,不再陷在那個陸乾珺編織的圈套里出不來,這些苦難就不是白白經(jīng)受的。 “你在外面,過得這是什么日子啊?!甭牻蓦S意說了些在外面時經(jīng)歷的事,梁秋怡就覺得心里難受的緊。 這世上的確沒有感同身受,卻有共情,梁秋怡眼眶紅紅的看著他,一反常態(tài)的可憐模樣把姜容看笑了,“都已經(jīng)過去了,而且我也遇到了很多好人,如果不是方遇良救了我,我早就死了,我們也不可能再次相見呀?!?/br> “我待會兒讓家人送些凍瘡膏來,你也不要跟皇帝置氣,該要的就要,至少先把身子補(bǔ)補(bǔ)才好。”梁秋怡自己本身就是女人,自然懂得生產(chǎn)的艱辛,月子里又受了那么多苦,往后身上的難受肯定少不了。 “我就守著清宴閣,把小知養(yǎng)大,其他的,也不愿求了?!睈垡埠?,恨也罷,總歸會隨著時光慢慢淡去,他從來都是為自己而活的,等把冬知養(yǎng)大成人,他就一個人出去看看。 “對了,佳音她們怎么樣了?” “挺好的,我早早把他們送到了郊外莊子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長安城了,前些日子傳來信件,說已經(jīng)開始了新生活,佳音也要談婚論嫁了?!边@些話在心里練習(xí)過無數(shù)遍了,梁秋怡已經(jīng)可以從容不迫地將謊話說出口。 “那就好。”姜容一臉慶幸,他這輩子或許是遭遇的事多了,最不愿見的就是對自己好的人遭逢變故,聽聞佳音他們過得很好,姜容的心終于踏實了。 隨著冬知越長越大,宮里人漸漸發(fā)現(xiàn)了他與陸乾珺長得十分相像,陸乾珺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開誠布公質(zhì)問姜容,“朕從前沒問過,冬知他,是朕的孩子吧?” 按照月份算,也確實是,不過不排除早產(chǎn)的情況,加上冬知比其他小孩子長得小,就更像是早產(chǎn)。 姜容也沒打算在這件事上瞞他,直接了當(dāng)?shù)某姓J(rèn)了。 “等陛下有了孩子臣就帶冬知走,不會肖想一些不實際的?!钡綍r候為了不被猜忌他也得走,只是他想清楚了,倒時與陸乾珺說清楚出了宮不用躲躲藏藏,自由自在過自己的日子。 “既然是朕的孩子,總不能再過地里刨食的生活?!彪m然這個孩子對他來說是個意外,但他也不吝嗇給自己的孩子一些恩賜。 給了冬知名分后,姜容一時風(fēng)頭正盛,他卻是不愿意的。他不愿意自己的孩子頂著庶子的名頭活一輩子,所以姜容又跟陸乾珺爭執(zhí)起來。 “反正以后陛下還會有很多孩子,不差冬知一個,我也不愿他卷入宮里這些明爭暗斗,陛下就把冬知當(dāng)作我與他人的孩子?!?/br> “朕要是說不呢?”陸乾珺想不通,庶子怎么了?他也是庶子,到最后不還是弄死了那些嫡子兄弟,當(dāng)了皇帝。 不過一個身份,何必糾結(jié)這些。 “那就讓臣離開,放臣去過普通的生活?!?/br> “放你離開?”陸乾珺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讓你去伺候男人,靠賣身養(yǎng)活朕的孩子嗎?你不嫌惡心,別來惡心朕!” “我怎么惡心了?”姜容氣紅了眼,“只要能活下去,不偷不搶,賣身也是各取所需,更何況現(xiàn)在我就不是在賣身了嗎?” “以后冬知長大了,知道自己爹爹賣身把他養(yǎng)大,怕是恨不得沒你這種生身之人!”陸乾珺警告他,“你要是敢弄臟了朕的東西,朕有一萬種法子讓給你生不如死?!?/br> 他早就知道,從那晚姜容的反應(yīng)就知道姜容根本沒被別人碰過,他自認(rèn)了解姜容。初次的時候,是他說解不了毒就會死,姜容心軟了,才要了他口頭兩句承諾同意的,卻不知這都是他算計好的,早在之前他就知道姜容,可以說中了藥后翻進(jìn)了姜府是他冥冥之中安排好了的。 姜容看似步步都在按他的計劃走,卻又事事偏離了他的計劃。 不知道是姜容的原因還是他自己的心慢慢變了,總之姜容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掌控,陸乾珺捏著姜容的臉,惡狠狠地警告,“朕知道你是干干凈凈的,不要再做些挑戰(zhàn)朕底線的事?!?/br> 姜容騙過臉躲開陸乾珺的手,陸乾珺力氣大,捏著他的下巴,氣得姜容瞪他。 從小到大見過不少美人,姜容這樣的卻是沒見過了,所以才會被迷惑吧,陸乾珺情不自禁想。 他喜歡這個有情緒的姜容,一舉一動都帶著只有他才會有的風(fēng)情。 雙唇就要觸上,姜容偏過了頭,那雙清澈的眸子看著陸乾珺,眸中的厭惡快要化為實質(zhì),“惡心?!苯輶昝摿怂氖?,“我是我自己的,臟不臟也不是你說了算。真要說起來,還是你惡心,與你的每一次接觸,都讓我感覺生不如死?!苯K于把心里話說了出來,姜容感覺無比暢快。 孩子的事陸乾珺已經(jīng)知道了,他沒有任何把柄在陸乾珺手里,也就不用討好陸乾珺,以后他姜容就為自己而活,肆意地活。 “那朕倒要看看你能惡心到何種程度?!标懬B冷著臉把他推到楠木桌上。 “滾開!”姜容掙扎著費力推開他,陸乾珺紋絲不動,“不是你說的兩不相欠嗎?既然要兩不相欠,那就把欠了朕的都還回來。” 姜容捂住眼不再說話,任由陸乾珺在他身上肆虐。 這種事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了,他的掙扎在陸乾珺強(qiáng)悍的軀體下如同撓癢癢,加上他本來就身子弱,不一會兒就沒了力氣,只能任由陸乾珺擺布。 這場情/事幾乎去了姜容半條命。陸乾珺走后他癱軟了身子倒在地上,昏昏沉沉地想,他為什么會愛上這樣一個人呢?是不是自己上輩子欠了他什么。 說好了是兩不相欠,姜容住在宮里,陸乾珺每日來收著“房租”,他們所謂的兩不相欠卻引起了嬪妃的嫉妒,尤其是知道實情的蘇月。 自從那次下藥,蘇月發(fā)現(xiàn)陸乾珺胸膛上的胎記后,陸乾珺就威脅她不能說出去,蘇月知道夜里與她歡/好的男人根本不是陸乾珺,其他嬪妃估計也不是,一切的真相或許就如她開始時所想的那樣,陸乾珺從始至終,只碰過姜容一個人,這個事實讓她痛苦萬分,陸乾珺又威脅她不能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