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小寡夫重生了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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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月內(nèi),你會懷孕,給朕老老實實生下這個孩子。”陸乾珺營造了寵愛蘇月的假象,自然是要讓蘇月懷孕的。 “生下了孩子陛下會留他性命嗎?”蘇月從知道真相后,看向陸乾珺的目光就再也不一樣了,“臣妾一直想問,究竟是為什么?為什么他可以,臣妾不可以?” 面前的男人是她要托付終生的人,可這人太過冷血,連溫存給的都是假的,蘇月說著說著,到實打?qū)崅衅饋怼?/br> “朕厭惡女人?!?/br> “為何?!”蘇月不懂,自古陰陽調(diào)和,怎么會有男人厭惡女人。 “為何?”陸乾珺面上勾起一抹冷笑,“你知道太后是怎么死的嗎?” “什么?” “朕把她扔給了一屋子的死囚,等她死了再把她棄至亂葬崗,任由野狗分食?!?/br> 蘇月臉色煞白,看著陸乾珺的臉連連后退,陸乾珺卻不依不饒,“時至今日,就連城外乞兒也知她是寂寞難耐,為先皇守孝期間與人私通,朕仁慈,留她一命讓她殘喘茍活,她在世人眼中,就是個□□!” “你真是個魔鬼……”蘇月喃喃道,她想通了一切。 有傳言當(dāng)年陸乾珺的母妃,也就是鳶妃當(dāng)著年僅七歲的陸乾珺的面與人私通,后被秘密處死,現(xiàn)在看來事情有隱情。 “鳶……” “你住嘴!”陸乾珺赤紅了雙眸,冰冷的目光徹底刺醒了蘇月,她失了力氣倒下地上,渾身冰涼,到現(xiàn)在才真正承認(rèn)確是嫁錯了人。 是當(dāng)年的皇后派人在陸乾珺面前將鳶妃凌虐致死,所以陸乾珺得勢后第一件事就是殺了太子,逼死皇帝,讓皇后痛失至親至愛,又以比當(dāng)年鳶妃的死法凄慘數(shù)倍的方法弄死了皇后。 這些經(jīng)歷讓他難以靠近女子,所以他也根本不會愛上自己。蘇月看著陸乾珺那張冷漠的臉,喃喃自語,“難怪,難怪……” 之后的數(shù)月風(fēng)平浪靜,蘇月順利懷上了孩子,她懷的是個野種,不可能繼承大統(tǒng),她不止記恨起了陸乾珺,連肚子里的孩子也記恨起來,但是在看到姜容的時候,心里的恨意達(dá)到了頂峰。 這個人輕而易舉得到了自己求而不得的東西,他懷里抱著的是留著陸乾珺血脈的孩子,是唯一有機(jī)會繼承大統(tǒng)的孩子…… “見過貴妃娘娘?!苯荼臼锹愤^,行了一禮就要走,蘇月攔住了他,“本宮聽說冬知身子不大好,你這個爹爹當(dāng)?shù)娜绱瞬环Q職?!?/br> “已經(jīng)無礙?!苯鼇矶呀?jīng)好多了,姜容并不把蘇月的話放在心上。 “本宮也懷孕了?!碧K月摸著自己的肚子,“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蘇月看著姜容,見他臉色不變,心里氣悶,“那夜陛下無論愛撫還是輕吻,都格外溫柔,力道卻又那般重……” “娘娘若是想編香艷故事,大可寫下來,不必說與臣聽。”姜容實在對他們之間令人惡心的接觸沒有興趣,抱著冬知打算換條路走。 “你不想聽,可是因為他從不會對你溫柔?!碧K月摸著肚子攔在姜容身前,瞥了一眼他懷里的孩子,“陛下對你,從來都是想如何便如何的吧!畢竟,你只是他泄/欲的工具而已……” 女人的聲音嬌媚柔弱,聽在姜容耳朵里卻是世間最刺耳的聲音,他不太在意了,可是愛了陸乾珺很久很久的心不愿意,還是犯賤一樣的會疼。 姜容閉了閉眼,掩蓋住眸中的真實情緒,“娘娘說的對?!?/br> 他的痛苦瞞不住,蘇月看到了只覺得心里暢快。 “對了,陛下是不是說過,不喜歡你現(xiàn)在的模樣?”蘇月走近姜容,嘆了口氣道,“男人啊,多是負(fù)心薄情的很,不體諒你養(yǎng)育冬知有多辛苦,卻反而怪你生了孩子不漂亮了,不是他心里那模樣了,你說諷刺不諷刺?” 蘇月勾唇一笑,她嫁錯了人雖然凄慘,倒是比不過姜容。姜容才是實實在在愛錯了人,信錯了人。 “行了,你走吧?!碧K月覺得無趣得很,姜容都不用她針對,陸乾珺一個人就已經(jīng)能夠讓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了。 姜家還在的時候,姜容是何等的模樣,長安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說他風(fēng)華絕代,才華橫溢,風(fēng)頭甚至蓋過了這世間驚才絕艷的女子??涩F(xiàn)在呢? 跛著一只腳,步伐沉重又蹣跚,含胸懦弱的樣子,像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以前貪圖溫存愛意,現(xiàn)在姜容只貪圖個安穩(wěn)。 姜容走回清宴閣,他今天做了些點心,給梁秋怡送去,所以才會遇到蘇月。 蘇月說的那些話都是對的,姜容知道。 他很早就知道自己愛錯了人,只是不愿意信罷了。那個阿珺留給他的記憶太過美好,美好的就像是一場編織出來的夢,讓他始終留戀著。每每覺得疼痛難忍,想到那個人好像都覺得甜了些。 傅冰墨在他八歲的時候就去世了,同年隨他一起長大的沈以珩去了邊境。姜厲不喜歡他,只例行對他的教導(dǎo)和養(yǎng)育,卻不給半點父親的愛護(hù)。姜容的童年好像一下子空了起來,讓他極度缺乏愛意,他孤寂久了,陸乾珺的到來簡直是他孤注一擲的救星。 世人教導(dǎo)女子要克己守禮,守身如玉,不然就是不貞不潔,姜容從小也是被這樣教育長大的。 中了藥的陸乾珺翻進(jìn)他的屋子,他害怕之余其實更多的是油然而生的慶幸。 姜容是知道陸乾珺的,先皇的第三子,母妃通jian而死,他在冷宮里茍活,成年后突然大放異彩,靠拉攏宦官得了權(quán)勢。世人說他小人得志,沒有骨氣,給宦官當(dāng)狗,枉為皇家人。姜容描繪了一個小小的人在太監(jiān)面前搖尾乞憐,不覺得他沒有骨氣,只覺得他可憐。 他想兩個可憐人,或許可以拉對方一把,幫彼此從黑暗中走出來呢? 可他錯了,錯的離譜。 陸乾珺不靠任何人,他靠自己就走出來了,他登基為帝,收攏權(quán)力,慢慢的已經(jīng)再也沒有人敢議論當(dāng)今的帝王了,他不再是那個姜容以為的滿身傷痕需要人關(guān)愛的小可憐,他留給世人的只有威嚴(yán),仁愛。 姜容自以為是的憐憫,只余可笑。 他愛民如子,卻獨(dú)獨(dú)不愛他。 哇的一聲啼哭打斷了姜容的胡思亂想,冬知吧咂著小嘴,明顯是餓了,姜容坐在床邊解開衣裳喂他。 自從生了孩子,他變得丑陋而怪異,居然有了點女人才有的柔軟胸脯,也不怪陸乾珺嫌棄他吧,姜容自嘲地笑了聲,強(qiáng)忍的淚水還是忍不住流了出來,模糊了雙眼。 “冬知…”姜容哽咽地摸著冬知的臉,語氣有些無措,“冬知以后也會嫌棄自己有個怪爹爹嗎?” 會不會被人議論是個不男不女的妖怪生的?等冬知懂事了,聽到這些話,會不會問他為什么別人都有娘親,他卻只有個怪異至極的爹爹? 姜容不愿意去想,他感到害怕,他甚至有些怕冬知長大。 “是爹爹十月懷胎把冬知生出來,不是別人,冬知不要嫌棄爹爹,好不好?”他幼稚地勾著冬知的小手,冬知也咿咿呀呀叫著,好像真的答應(yīng)了一樣,逗得姜容破涕為笑。 夜晚,陸乾珺又來了,姜容因為白天哭過了,眼睛特別紅,臉色也不太好看,看見陸乾珺更甚。 姜容去洗漱,留下陸乾珺看著冬知,姜容現(xiàn)在對冬知看的特別嚴(yán),不允許他人抱,更不許他人喂。 陸乾珺唯一一次接觸孩子是在他六歲的時候,母妃抱著他只有一個月大的弟弟,說他們兄弟倆以后要互相扶持,才能更好的在宮里活下去,一晃過去這么多年了,陸乾珺想起這些神情難得有些恍惚。 “咿呀!”冬知歪著頭看著陸乾珺笑,他只有眼睛最為像陸乾珺,其他地方大抵是像姜容多些的,尤為愛笑。 陸乾珺聽著盥洗室的水聲,慢慢走進(jìn)了冬知。 他沒怎么仔細(xì)看過冬知,更沒抱過,可能是血緣使然,陸乾珺慢慢融化了周身的冷漠。 甫一從盥洗室出來,姜容就看到陸乾珺小心翼翼抱著冬知,冬知也不害怕,在陸乾珺懷里使勁鬧騰。他從不會在姜容抱著他時奮力蹬著四肢,或許是知道自己的爹爹沒有力氣抱不穩(wěn)自己,如今在父親寬闊有力的胸膛上使勁揮舞著小手,笑聲傳遍了整個清宴閣,和諧的讓姜容眼眶一酸,又趕緊背過身去。 看見姜容就要找姜容抱,姜容擦干了頭發(fā)從陸乾珺懷里接過冬知,可能是餓了,冬知在姜容胸前拱著,小嘴也撅著一嘬一嘬的。 “他這是要做什么?”陸乾珺心情很好,話就多些。 “他餓了?!苯莸吐暣?,背過身去喂奶,不一會兒就傳來吸吮聲,期間夾雜著姜容時不時的小聲痛呼,陸乾珺不知道在想什么,坐下等著姜容喂完。 鬧夠了也吃飽了冬知很快就睡著了,姜容把他放在隔壁房間的小床上,回來后一個人坐在床沿,長長的墨發(fā)遮蓋了姜容半邊臉,陸乾珺就在一旁看他,房間里一時沉默下來。 陸乾珺回憶起之前的話,知道或許是傷到姜容了,但是他不會開口說什么,擰著眉頭一副不爽的模樣,最后還是姜容打破了這片沉默。 “陛下不困嗎?待會兒冬知該醒了。”陸乾珺折騰他一個時辰,冬知正好睡醒一覺,這是最近姜容總結(jié)出來的經(jīng)驗。 陸乾珺看他一眼,脫去外衣上了床。姜容只穿著一件到大腿的里衣,方便,還能遮住陸乾珺不想看見的東西,但是陸乾珺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上來就撕了他的里衣,嚇得姜容臉上沒了血色,下意識拿手擋住。 強(qiáng)硬的拿開姜容的手,陸乾珺語氣有些生硬,心里有些柔軟,“挺好看的……” 自己做再多心里建設(shè),也比不過施暴者的一句認(rèn)同,姜容積攢的淚水決堤,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陸乾珺終于體會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心里酸酸麻麻的,又想緊緊擁他入懷。 大抵是叫做心疼吧。 這一夜二人什么也沒做,姜容哭累了在陸乾珺懷里睡著了,冬知也一夜未醒,只有陸乾珺,在深夜里慢慢清醒。 他輕輕勾起的嘴角慢慢放平,眼里的溫柔盡褪,只余冷漠。 不該有這些情緒。陸乾珺壓抑了許久的情感一時間噴發(fā)而出,讓他招架不住,人的本性是貪戀美好,可世俗的經(jīng)歷告訴他,美好一旦覆滅,他就會萬劫不復(fù),他該及時止損。 于是一連幾日陸乾珺再也沒去過,姜容以為陸乾珺能夠接受他了,陸乾珺給他潑了一盆冷水,告訴他一切只是他的幻想。 宮里的女人都是陸乾珺的棋子,知道真相的蘇月更是,陸乾珺在思考了幾天后,交代蘇月做一件事。 他要讓姜容相信,一直以來,跟他纏綿的都不是陸乾珺,而是一個替身。 這與事實完全相反的假話,要說成真的倒也容易,就是蘇月再一次驚嘆于陸乾珺的狠心。 他是不給姜容留活路的。 “本宮都開始可憐他了?!倍酥g沒了秘密,蘇月也沒了之前的恭敬,她慢悠悠剝著手上的蔻丹,道:“臣妾現(xiàn)在唯一的慶幸,就是臣妾從未愛過陛下?!?/br> 愛上這樣一個男人,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先可憐可憐你自己吧?!标懬B淡淡道,棋子,用完之后只有死路一條,至少他沒想過殺了姜容。 蘇月動作一頓,像是聽到什么好笑的笑話一樣,大笑起來,瘋瘋癲癲的,陸乾珺轉(zhuǎn)身走了。 隔日,蘇月在長樂宮舉辦了宴會,各宮嬪妃都要參加,姜容借口推脫,蘇月就派人來幾次三番的請,姜容只好來了。 他是最后一個來的,一來就見陸乾珺和蘇月在調(diào)情。姜容不懂那夜過后陸乾珺冷落了他是為何,他明明感覺出陸乾珺是真心實意說的那話,也能感覺出陸乾珺實實在在的心疼。 眼前的男人太過陌生了,陌生到讓他有些恐慌。 “侍君請坐。”以為只是普通宴會,姜容帶著孩子來了,可那一男一女動作逐漸不堪入目起來,姜容只能緊緊抱著冬知,捂住冬知的眼。 其他嬪妃好像見怪不怪,只有些難以掩飾的嫉妒。姜容在一旁坐下,那邊蘇月把手搭在男人肩上,狀似無意地扯開了男人胸前的衣裳,露出男人寬厚結(jié)實的胸膛。 姜容一直控制著自己不去往那邊看,可越控制內(nèi)心好像就越與他作對,干脆讓他看個清楚。 二人曖昧的動作已經(jīng)不能引起姜容的注意了,他看到男人胸膛上什么都沒有,那個清晰的胎記,不在了。 魂不守舍度過了一上午,姜容怎么都想不明白,其他嬪妃的反應(yīng)也很正常,好像陸乾珺本來就沒有什么所謂胎記一樣,好像只有和他在一起的那個陸乾珺,是有的。 這樣想著,姜容猛地走出清宴閣,他走不快,一瘸一拐往宣政殿走,路上幾次差點絆倒,只是讓他更加小心抱緊了孩子,還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他要看看,他要去看看,此時在宣政殿的這個陸乾珺,他有沒有胎記。 “侍君,您怎么……” 姜容繞開許恭福,來不及等他通報直接就沖進(jìn)了宣政殿,殿里只有陸乾珺本人坐著處理政務(wù),姜容怔怔地看著他,他能確定眼前這個陸乾珺是他了解的陸乾珺。 被闖進(jìn)來的聲音打擾,陸乾珺不悅地看了姜容一眼,“你有什么事?” 姜容不說話,他只是慢慢走進(jìn)了陸乾珺,看著他的眼,扯開了陸乾珺的衣裳。 沒有胎記……姜容腦子里沒有其他東西了,他只知道面前的這個陸乾珺沒有胎記,也就是說和蘇月調(diào)情的那個陸乾珺,就是眼前這個,盡管給人的感覺不一樣,姜容把它歸結(jié)于在面對蘇月的時候,陸乾珺總是笑著的,所以才讓他感到陌生。 “陛下這里,沒有胎記嗎?”姜容還是控制不住問出了口,陸乾珺顯得更加不悅了,“你闖進(jìn)來就是問這個?” “到底有沒有?”姜容目光祈求地看著他,陸乾珺又扯開了點,“你自己看不見?朕有沒有胎記又如何?” 在記憶里有胎記的地方輕觸了下,那里光滑平整,根本不是從前的觸感,姜容好像沒了力氣,跌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你究竟怎么回事?”陸乾珺放下了手里的政務(wù),質(zhì)問他道。 “在姜府要了我的那個陸乾珺,他左胸口有個形狀奇特的胎記,宮里纏綿過的那個陸乾珺,也有這個胎記,為何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