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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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是蘇問發(fā)給你的。她拍的,難道比我拍的好嗎?安尋問得卻是理直氣壯,坦然自若,仿佛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關(guān)注點(diǎn)有多清奇。 姜亦恩看著安尋這個樣子,忍不住噗嗤笑出聲,到底是個倔強(qiáng)又驕傲的人兒啊,明明都是自己的照片,居然還要在自己拍的和別人拍的之間爭個高低。 安jiejie,簡直可愛到犯規(guī)! 笑什么?我是不是很不會拍照?安尋全然不自知,還追問了句。 怎么會呢!拍得特別好!很漂亮!非常非常非常漂亮!可是我只想一個人看嘛放在壁紙上,萬一被別人看見了,怎么辦? 姜亦恩說的絕對是實(shí)話,安尋發(fā)來的自拍,是滿屏的溫柔,畫面里的人兒單手撐著頭,輕輕側(cè)臉望著鏡頭,淺淺勾起嘴角,一雙眼眸望得人如癡如醉。 姜亦恩點(diǎn)開那張照片的時候,癡看了足足二十分鐘,還像個瘋子一樣,抱著手機(jī)親了一口。從額頭,到眼睛,到鼻尖,到臉頰,最后,久久依戀在那一抹紅唇。 她哪里敢被安尋知道。 她哪里舍得,被別人看見。 安尋遲疑了片刻,這才甘休:好吧,轉(zhuǎn)過身,再輕聲道:把你的照片也發(fā)給我一張吧,能讓別人看的那種。 什么?安jiejie要拿我當(dāng)壁紙嗎?!她火速反應(yīng)過來,歪頭湊著臉看著安尋,臉上是難以克制的、炸裂般的歡喜,眉毛高高挑起,眼睛閃爍著精靈般的光芒。 安尋微微低了低頭,眼里閃躲過一絲羞怯:你為難的話,就算了。 不為難!我照片可多了!我現(xiàn)在就發(fā)給你啊! 滴滴幾聲,安尋打開手機(jī),看到一百余張照片,驚得目瞪口呆,心里頭啼笑皆非,這丫頭,真是一點(diǎn)不知道矜持。 細(xì)細(xì)翻看,幾乎是在各種地方比著剪刀手的畫面,每一張,都笑得陽光可愛,清新自然。張張都好,難以取舍,她好像有點(diǎn)理解小丫頭的心態(tài)了,她也不舍得任何一張,被別人看去。 算了,你過來。 安尋打開相機(jī),調(diào)成自拍模式高高舉起,摟過小丫頭的肩膀,輕靠了靠頭。姜亦恩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安尋要干嘛,只是帶著滿臉的羞色,抿著嘴靠進(jìn)安尋的臂彎。 安尋被鏡頭里小丫頭的樣子逗得不自覺淺淺一笑,快門一按,記錄下她們第一張合影。 我們就用這張吧,你覺得好嗎? 姜亦恩起碼呆愣了十秒,才慎重其事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臉上的紅暈還沒退去,就火速更換了好了壁紙。 行了,時間也不早了,先去洗個澡吧。奶茶 安尋買它的時候,也沒想到小丫頭會趴在桌上睡到快十一點(diǎn)才醒來,想著這么晚喝奶茶不健康,就提議留到明天,姜亦恩也點(diǎn)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 那,我先去洗個澡姜亦恩小聲嘀咕了一聲,話一結(jié)束馬上抿上了嘴,挪著步子出了書房。 頃刻間,就聽見門外一陣跳躍的步伐,和小丫頭抑制已久的歡呼。 好耶! 安尋忍俊不禁,輕笑幾聲搖了搖頭,能忍到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再撒歡,可真是難為她了。 片刻,又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為一點(diǎn)點(diǎn)小事就欣喜若狂,為一點(diǎn)點(diǎn)小事就甘愿拼命,是這樣的傻丫頭啊,要有多謹(jǐn)慎,才能保護(hù)她不受傷啊。 一定,要保護(hù)好她啊。 收拾著小丫頭遺留在桌上的雜亂,心里頭全是甜蜜柔情。臨回臥室前,想著看看小丫頭房間里是不是還缺什么需要補(bǔ)齊,敲了兩下門進(jìn)去,朝著浴室里問了一句:小恩,東西都清好了嗎? 清好啦!姜亦恩哼著歌脫下外套,回應(yīng)的聲音都能聽出她的歡喜。 安尋大體看了一番,小丫頭把被子鋪得整整齊齊,桌子上的書籍電腦也分類排放好,還搬來了她的樂高放在飄窗上,看起來,確實(shí)是都整理清楚了。 正要出門,發(fā)現(xiàn)行李箱就放在門口,看起來,就像是隨時要走似的,不由得頓住了腳步,心里頭怎么都覺得不舒服。思來想去,還是打算給她放到衣柜上面去,提起來的時候,聽到里面還有輕微晃動的響聲。 你行李箱里是不是還有東西?需要我?guī)湍隳贸鰜韱幔?/br> 我一會兒自己來清吧,不麻煩安jiejie啦。 沒事,不麻煩。我先給你拿出來,把箱子收了,東西你自己來清,這樣可以嗎?安尋語氣溫柔地跟里頭的人兒商量著。 其實(shí),她就是私心,就是非常想立刻把那個箱子藏起來,最好藏在姜亦恩永遠(yuǎn)都找不到的地方。 這樣,那丫頭,是不是就不會走了? 心里苦笑一嘆,幼稚。 那好!謝謝安jiejie! 姜亦恩大概也是被喜悅沖昏了頭腦,不僅是剛才忘了收桌子,此刻也是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脫了衣服剛要跑去開花灑,猛然間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箱子里并不是什么都沒有。 糟了!指套!暗暗一聲驚呼,神色驟變,一個急剎車掉頭,腳步在地上打了個溜滑,狠狠摔了一屁股蹲兒,疼得淚花閃爍。 啊呀! 安尋被里頭的動靜驚了一跳,松下正打開箱子的手,幾步靠近浴室的門緊張關(guān)問了句:怎么了?摔倒了嗎?要不要緊? 沒沒事姜亦恩艱難地爬了起來,情急之下,隨便過了條浴巾就打開了門:我我突然想起來我沒拿浴球 安尋驚得倒吸一口涼氣,側(cè)臉低眉回避目光,那一眼掃到的粉雕玉琢,香肩鎖骨,卻在心間久久不能平復(fù)。 心跳不自覺地加速,頭腦也一片空白,極速轉(zhuǎn)過身,心慌意亂地走向那個還來不及打開的行李箱。 我?guī)湍隳?,是在箱子里嗎?/br> 不!不是!姜亦恩嚇得手忙腳亂,肢體都變得不協(xié)調(diào),爭奪著兩步大跨,重心一個不穩(wěn),又撲了個狗吃屎。 晚了,完了。 箱子,打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姜亦恩:紀(jì)小瑜!我恨你! 感謝在20210712 01:50:31~20210713 01:42:1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想來想去還是換個名字 30瓶;Eros 5瓶;伏生_落墨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2章 安尋驚得回眸起身, 看見那本包裹得好好的浴巾,全然散得不成樣子,印入眼簾的, 雖不至于到不能播的地步, 也足以讓她渾身發(fā)軟,發(fā)顫。 一時間, 進(jìn)退兩難。 疼 聽見她喚疼,安尋火速丟棄了那些雜念,取下身上的披肩, 攤開來裹在小丫頭身上稍加遮掩, 終于上手把人扶了起來。 對不起, 是地板太滑了吧摔得很疼嗎?剛剛在里頭也摔了是不是? 姜亦恩委屈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胡亂裹緊身上的浴巾和披肩。突然又怔住片刻, 不對???安jiejie為什么要道歉? 你不是應(yīng)該說,怎么這么不小心嗎?為什么要說對不起? 你這都一連摔倒兩次了,怪我, 應(yīng)該給房間里鋪上地毯的。摔到哪里了?讓我看看到底是在自己家里摔的,除了心疼, 就是自責(zé)自己沒照顧好她,哪里舍得責(zé)備她不小心。 蹲下身看了眼小丫頭的膝蓋,已然撞得通紅,抬頭又翻看了一下她的手掌心,不出預(yù)料地也蹭破了皮。禁不住蹙了蹙眉, 心疼蔓延, 呼吸都遲鈍了幾分。 你坐下,我去拿毛巾給你濕敷一下。扶著姜亦恩到床邊坐穩(wěn)后,腳步急促地去了洗手間。 姜亦恩看著那為自己慌忙的身影, 和那已經(jīng)打開的箱子里,觸目驚心散落的十余盒指套,陣陣發(fā)愣,心里五味雜陳。 她不明白,自己摔了一跤,怎么會是安jiejie的錯,安jiejie她為什么要自責(zé),為什么要什么責(zé)任都往她自己身上攬。 又是怎樣的急切,才會連這么刺眼的東西攤在眼前,連問都來不及問上一句。 片刻,安尋就拿了條濕毛巾回來,蹲下。隔著冰冰涼涼的毛巾,手輕輕搭在小丫頭紅腫的膝蓋上。余光看見那浴巾和披肩不成體統(tǒng)的遮擋,時時惹得喉間一哽,心頭一顫。 少女的皮膚,嬌嫩欲滴,兩腿之間并攏的線條蔓延至很深的地方,似乎浴巾只要再短一點(diǎn),就是逼人犯罪。 安尋手扶著毛巾,僵持著不敢動分毫,眼神不敢聚焦,壓制著隨時會紊亂的氣息,早就已經(jīng)六神無主了。 應(yīng)該差不多了,還疼不疼?顯然,她想盡早結(jié)束這煎熬。 姜亦恩搖了搖頭。 自己這副樣子坐在床邊,還讓心上人于膝前蹲下,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何況,安尋低眉那一抹溫柔,永遠(yuǎn)能讓她淪陷,心臟砰砰跳動,幾乎要跳出嗓子眼。她知道,那手只要再輕輕揉一下,她就會幾近瘋狂。 也還好,她的安jiejie沒有動作分毫。 安尋收了毛巾,又拿來藥膏涂抹她的掌心,一圈圈輕抹,唇齒間,還吹呼著清涼的氣息。幾乎,是無微不至。 姜亦恩一句話不敢多說,心里頭,癢癢的,暖暖的。 還摔到哪兒了?我?guī)湍闳嗳啻荡?,就不疼了。安尋凝著眉淺淺一笑,語氣像是在哄小孩。 姜亦恩心里冒出一個機(jī)靈,反手摸了摸后腰往下的地方,撇了撇嘴撒嬌道:屁股也摔到了,可疼了! 安尋笑容瞬間消失,抿著唇輕瞇一下眼,抓著姜亦恩的手掌心,避開傷口輕打了一下。 小壞蛋。 嘿嘿真的摔到了嘛,不過沒關(guān)系,已經(jīng)不疼了。姜亦恩揚(yáng)了揚(yáng)笑容,看著安尋不動聲色地收好了藥膏,可那眼底,明明就含著羞。 心里頭,是竊喜。 不過,傷顯然已經(jīng)處理完了,而對于那一箱子的東西,安jiejie居然到現(xiàn)在都不聞不問,是真的,一點(diǎn)都不好奇嗎? 姜亦恩終于耐不住性子,主動開了口:安jiejie,那個你不問問我嗎? 安尋一頓,沉默了片刻。 打開箱子的那一刻,她確實(shí)有那么一瞬間的混沌。 從前,她不是沒聽別人說過,二十歲的女孩,遠(yuǎn)沒有她想象中單純。但結(jié)果是篤定的,她不愿意、也絕不會用那這樣的惡意去揣測姜亦恩。 你不愿意解釋的話,也沒有關(guān)系,我相信你。她如此淡淡回答。 姜亦恩一驚,心里莫名感到幾分落寞。原來,不是因為著急自己摔跤才忘了問,是壓根就沒打算問啊。 看著安尋那淡然的神情,似乎寫滿了,她不在乎。 就算是出于長輩心態(tài)的關(guān)心,是不是也應(yīng)該緊張一下,哪怕問一句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哪怕關(guān)心一下對方是什么樣的人。 可她若是連問都不問,自己又哪里有機(jī)會解釋。 你就不好奇,我是什么時候交的女朋友,我的女朋友是誰嗎?姜亦恩沉下臉,冷言冷語間,帶著一絲賭氣的成分。 安尋像是內(nèi)心毫無波瀾,低著頭輕聲說道:感情是私密的東西,你不愿意和我這個年紀(jì)的jiejie分享,很正常。 姜亦恩被這句話,毫不留情的繼續(xù)刺痛著,酸意彌漫,一時間喪了心智,也忘了安尋是個多會隱藏情緒的人,狠狠回?fù)舻溃阂矊Γ液臀遗笥训氖?,干嘛要告訴其他人。 安尋略顯尷尬地哼笑一聲,頷首,不再言語。 那故作輕松的表面,掩蓋的是心口撕裂般的疼痛,緊咬著內(nèi)唇已然沒有了知覺,頃刻間,口中血腥味彌漫。 她說不出話了,她幾乎快要暈倒。 心亂如麻,多少事情想不通,也來不及想通。想替她解釋,卻想不到合理的說辭,想信任,又找不到一絲余地。 也是,那些東西還能是用來干什么的?自己還在心存什么僥幸。 可是,有女朋友? 那自己現(xiàn)在是在做什么?居然把別人的女朋友帶回家,摟摟抱抱也就算了,居然還親了她,居然還允許她這樣衣衫不整的在自己眼前。 簡直,荒唐。 委屈,生氣,惱怒,不理解,撕心裂肺的疼痛,復(fù)雜地交織在混沌里。如果不是強(qiáng)撐著成年人的那一點(diǎn)體面,眼淚,大概早就決堤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些什么,未來,又應(yīng)該干些什么。 她幾乎快要質(zhì)問出口:既然有女朋友,為什么還要來招惹我? 可是,她忍住了。 即便到這一步,她也不忍心責(zé)怪那丫頭,畢竟,那丫頭從來沒有說過對自己是那種喜歡,從來都沒有。 是自己打著長輩的旗號疼她愛她的,也是自己,一次又一次騙她回家的。 究竟,是誰招惹的誰啊。 安尋,你太可笑了,居然把自己弄得這么狼狽,這么不堪。 不疼了就早點(diǎn)休息吧,我先回房了。 她準(zhǔn)備離開,確切的來說,是準(zhǔn)備逃離。不然,她不知道自己會失態(tài)成什么樣子。那逐漸模糊的的眼,鼻尖里的陣陣酸疼,深陷進(jìn)手心的指甲,都宛如暮鼓晨鐘,警醒著她,該走了。 再不走,就撐不住了。 起身,頭腦一陣眩暈,禁不住往后踉蹌了兩步。 姜亦恩起身,一手抓著浴巾披肩,一手?jǐn)r著安尋的后腰。兩手上,仿佛都是搖搖欲墜,岌岌可危。 對!我就是一邊搞著地下情,一邊住進(jìn)jiejie家里搞曖昧,向所有人隱瞞我的感情生活,就是為了腳踏兩條船! 她幾乎快要哭出來,自己在安尋心里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她居然連這樣的話都會信,還信得這么理所當(dāng)然。不在乎,也要有個底線吧,連帶進(jìn)家里的人,是什么人品,都不關(guān)心嗎? 安尋眉眼一驚,回頭看向那紅著眼、奶兇奶兇喊著話的丫頭,居然在一瞬間,豁然開朗了。 我知道了,你在騙我是嗎?你根本就沒有女朋友,對吧? 天吶,在想什么呢?姜亦恩怎么可能是那樣的孩子,一開始就篤定了不是嗎?怎么會因為那兩句蒙騙的話就突然亂了陣腳,想出那些不合邏輯的可能性。這丫頭這么久以來,都和你朝夕相處啊,哪里來的什么女朋友。 到底,是太在乎了,在乎到?jīng)]有辦法時刻心如明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