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春光 第6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O裝A真是太難了、原來是只狐貍精(GL)、所謂A班、學(xué)霸非要我愛她(GL)、久婚必合、誰讓你不認(rèn)真創(chuàng)世、穿成傻子后和反派大佬好了、有彎同當(dāng)、失憶后被綠茶前男友追了、我男朋友是別墅[末世]
明樂向來天真樂觀的性子,從來不會(huì)多想有的沒的,這樣帶著“怨念”的想法,很難是出自明樂的腦中。 明樂皺著眉頭,心想若是將敏安表姐供出來是不是不好,敏安表姐似乎也是為了她著想,心中掙扎一會(huì),到底還是否認(rèn)了。 “沒有,哥哥我以后不會(huì)了嘛,你代我向云庶妃說句抱歉?!?/br> 上次好像是蠻失禮的。 裴燼銳利的眼神看著她,見她神色,不像是無人唆使,不過她大抵不愿說出背后之人,但裴燼也能想到,和明樂常來常往,又不喜云鶯的,能有幾人。 既然心結(jié)已解開,聽聞蘇貴妃回來了,裴燼便沒多待,轉(zhuǎn)頭去了找蘇貴妃。 等裴燼走后,明樂望著不遠(yuǎn)處的點(diǎn)心咽了口口水,指尖絞著,有點(diǎn)想吃,唇齒間好似還有甜味,她左看右看,見無人看她,忙端過碟子坐到窗前背對著婢女吃了起來,真好吃。 * “下著雨怎么也入宮了,往常也不見你如此勤快?!碧K貴妃從內(nèi)室換了身衣裳出來,瞧見桌上的食盒更是詫異,“你這是轉(zhuǎn)性子了?還曉得給你母妃帶份點(diǎn)心。” “這是云氏做的點(diǎn)心,特意讓兒子帶來給母妃嘗嘗。”裴燼打開食盒。 蘇貴妃剜了他一眼,頗為嫌棄道:“你瞧瞧你這個(gè)沒良心的,連云氏都曉得惦記我,偏你,一天到晚只曉得給我惹事?!?/br> 裴燼哭笑不得,“母妃,兒子哪給您惹事了?” “昨日潘旭之事鬧的還不大嗎?整個(gè)上京都傳遍的,今日早朝,還有人參你不修私德,暴虐成性,枉顧律法,兇殘傷人?!碧K貴妃在桌前坐下,她方才去紫宸宮,可聽泰和帝念叨了不少裴燼的閑話。 不過那些人大多都是太子的人,太子好不容易逮住裴燼的把柄,怎會(huì)輕易放過。 “哦。”裴燼點(diǎn)了點(diǎn)頭,“母妃嘗嘗看云氏的手藝?!?/br> “你聽到這些話就一個(gè)哦?沒點(diǎn)表示?”蘇貴妃看著這個(gè)兒子,頭疼的不行。 “母妃,兒子有件事想和您商量?!迸釥a對誰參了他并不感興趣,無非就是太子那些人,至于其余的,怕是巴不得潘旭咽氣才好,日后閨秀們出行也不必再畏懼潘旭了。 “何事?”蘇貴妃夾起一塊運(yùn)司糕吃了口,贊揚(yáng)道:“云氏手藝倒不錯(cuò)?!?/br> “母妃,我對敏安并無男女之情,你日后還是少將敏安接進(jìn)宮來,和舅母商量,給她選個(gè)合適的人家?!?/br> 裴燼也是看著敏安長大的,不希望日后和舅舅家撕破臉皮,穩(wěn)妥起見,還是斷了敏安的念想。 蘇貴妃嘴唇微動(dòng),咀嚼著點(diǎn)心,“你當(dāng)真不喜敏安?可敏安那丫頭心里是有你的,敏安的性子也不差,在上京里頭,也是排的上號的閨秀,給你做王妃并不委屈?!?/br> 她與泰和帝早便為裴燼挑選過王妃,敏安也在其中,兩人都覺得親上加親也不錯(cuò)。 “我知敏安夠格成為秦王妃,即便是太子妃也可,但我并無此意,只當(dāng)她是meimei,母妃還是莫要為我cao心了,免得蹉跎了敏安。”若不說清楚,日后他再反悔,便不好與舅舅交代了。 “行吧,曉得了?!?/br> 上次賢妃與她說時(shí),她便找了個(gè)借口讓敏安出宮去了,但還是屬意敏安為兒媳的,敏安無非是看著云氏得寵,心里嫉妒,哪個(gè)女子看著心愛的男子寵愛旁人不嫉妒啊,只要不出格,這樣的嫉妒無傷大雅。 如今燼兒與她說開,看來是真的得給敏安另擇親事了。 若是強(qiáng)行讓敏安嫁給燼兒,日后鬧的不和睦,她與哥哥不好交代。 “對了,端午宮宴,你是一人進(jìn)宮還是帶上哪個(gè)庶妃?”年年端午都要舉辦宮宴,但今年?duì)a兒在京,比往年更為隆重些。 裴燼倒把這事給忘了,想也不想,“帶云氏,她初入京,讓她露個(gè)面?!泵獾迷儆信诵衲前悴婚L眼的。 “也好,你決定便是?!?/br> 兩件事皆已辦成,裴燼便沒在宮里久留,離開時(shí),蘇貴妃又賞賜了不少好東西讓裴燼帶出去,除去今日額外給云鶯的賞賜,對于幾個(gè)庶妃的端午賞賜倒是一碗水端平,免得為這事讓裴燼后宅不寧。 難得的是他走時(shí),明樂給了他一個(gè)小盒子,讓他轉(zhuǎn)交給云鶯。 第86章 【第三更】被凌虐的女子…… 裴燼一回到芳菲苑,云鶯便急匆匆的上前,“殿下,雨這樣大,可濕了衣裳,是否要更衣?” 今日這雨也是奇了,下了一整日,沒個(gè)停的跡象,真有些像揚(yáng)州的四月,清明時(shí)期雨紛紛,但今日這雨,可比清明的雨大多了。 “換一件吧,今日不出去了,換件舒適些的。”裴燼的錦靴與衣擺淋了雨,的確是該換一件。 “那殿下快些進(jìn)屋,免得吹了風(fēng)著涼?!痹弃L拉著裴燼進(jìn)屋,過幾日便是端午宮宴,殿下這時(shí)生病可不妥。 裴燼立在屏風(fēng)后,由著云鶯伺候更衣,調(diào)侃道:“本王還當(dāng)你會(huì)先問母妃與明樂是否喜歡你的手藝?!?/br> 云鶯笑了笑,“這個(gè)鶯鶯自然也想知道,可哪有殿下的身子重要,我為殿下更衣,殿下說給我聽嘛,娘娘與公主可嫌棄我的手藝?” “鶯鶯的手藝連本王都夸贊不已,母妃與明樂自然是喜歡?!迸釥a抬起手,穿上衣袖。 云鶯抬眼掃過裴燼,頗有些埋怨道:“殿下撒謊?!?/br> “嗯?本王哪說的不對?” “殿下從前還嫌棄過鶯鶯的手藝,嫌鶯鶯做的不如御廚好,鶯鶯好生難受了一陣?!痹弃L為他系上系帶。 裴燼面色微窘,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在道:“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你怎的還拿出來說?!?/br> “殿下貴人多忘事,鶯鶯是個(gè)閑人,自然就得多記著些,難不成殿下想賴賬?”云鶯彎腰抬手環(huán)住他的腰身,為他佩戴好腰封。 裴燼垂眸,看著她整理好玉帶,彎腰將她抱了起來,“本王對你無意中說過的埋汰話你倒是記的牢牢的,你可記得本王對你的好?” 那時(shí)不是為著不想讓她下廚,如今倒還怪起他來了。 云鶯被他抱起,雙腿下意識地環(huán)著他的腰肢,胳膊抱著他的脖頸,居高臨下的望著裴燼,彎著唇角,嗓音軟糯,“殿下對鶯鶯的好,鶯鶯都記在這啦?!?/br> 云鶯指了指自個(gè)心口的位置,“永志不忘?!?/br> 她向來是個(gè)知恩圖報(bào)的,旁人對她好一分,她便要十倍奉還,因?yàn)槟切┖?,都不是生來便該給她的,既給了她,便要曉得感恩。 “是嗎?讓本王瞧瞧,”裴燼將頭埋在她懷中,額頭蹭了蹭她的玉桃,軟綿綿的,是鶯鶯身上最軟的地兒了,“在哪呢?” “呀,殿下……別鬧了,別摔了?!痹弃L被他弄的臉羞的通紅,又生怕殿下抱不住她,只能緊緊地抱住他的脖頸,這樣一來,便把自個(gè)更往殿下面前送了,弄的她又羞又臊,耳朵尖都紅了。 “你才幾兩骨頭,本王抱著你還能摔了?”裴燼甚至沒出全力,云鶯太纖瘦了些,哪怕總讓她多吃些,也不見她長rou,還是如同在揚(yáng)州時(shí)那樣,弱柳扶風(fēng)。 “殿下,天還未黑呢,如今下著雨,雷公電母在天上瞧著,可不許胡鬧。”云鶯言語嬌嗔。 “是嘛?本王想如何,天王老子也管不著,雷公電母也只能躲起來?!?/br> 云鶯莞爾,“殿下慣會(huì)說笑,仔細(xì)牛皮吹太大。” “你聽,”裴燼抱著她走到窗前,“雨聲是不是小了?” 云鶯眨了眨眼,豎起耳朵聽了,似乎還真是小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秦王,“殿下莫不是唬我吧?” 這還能被殿下說中? “推開窗瞧瞧?!迸釥a唇角含著笑意。 云鶯空出一只手,推開了窗戶,雨滴打在荷葉上,下了一整日的大雨,還真是停了,驚奇道:“竟被殿下鉆了空子?!?/br> 裴燼睇了她一眼,“怎說話呢?為何叫本王鉆了空子,那是雷公電母給本王讓路呢,看來本王不干些什么怕是不太好?!?/br> “殿下,一會(huì)得用晚膳了,對了,聽凝玉說殿下得去參加端午宮宴,特給殿下準(zhǔn)備了一身衣裳,殿下可要試穿一番?”云鶯試圖用其他的事引開殿下的注意力。 聽她這話,裴燼才倒是想起了,伸手去關(guān)窗,“本王已和母妃說了,那日帶你一道去宮宴,你也得做些準(zhǔn)備?!?/br> “?。窥L鶯也要去嗎?”云鶯著實(shí)驚訝,凝玉說一般是重臣及其女眷,能出席這樣場合的,勢必得是正室,她沒想過自個(gè)能去。 “自然,若不然你讓本王孤身一人前往?”裴燼抱著云鶯往拔步床去。 “好吧,那鶯鶯得好生準(zhǔn)備一番,殿下快放鶯鶯下來,我這就去準(zhǔn)備?!睂m宴可比進(jìn)宮拜見貴妃娘娘還要隆重,隨著秦王殿下出席,那便代表了秦王殿下的臉面,可萬萬不能失儀,惹人笑話。 “明日再準(zhǔn)備?!钡绞值母嵫?,哪能讓她跑了。 “殿下……”鶯鶯真是不知該說些什么是好。 “嗯,今日下雨,最適宜繁衍子嗣,鶯鶯莫要辜負(fù)良辰?!迸釥a將人放在拔步床內(nèi)。 云鶯正想著,怕是躲不了,便也沒想躲,誰知拔步床上的幔帳才放下來,外邊就傳來了方定的聲音,“主子,榮宣伯來訪,說有急事求見。” 裴燼的臉色一冷,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可江浸月這時(shí)來說有急事,也未必是簡單之事。 云鶯心中一喜,榮宣伯來的可真及時(shí),忙哄著裴燼,“殿下快些去吧,莫要讓伯爺久等。” 裴燼狹長的眼眸微瞇,語氣危險(xiǎn)道:“鶯鶯可是在心里偷著樂?” 云鶯忙把翹起的嘴角往下方,連連搖頭,“鶯鶯豈敢,可殿下的正事耽誤不得,鶯鶯等殿下回來。” 裴燼低頭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狠狠地道:“一會(huì)洗干凈等著本王?!?/br> 說完他從拔步床內(nèi)抽身而起,轉(zhuǎn)身出去了。 云鶯從床榻上起身,揉了揉唇瓣,有些疼,哼哼道:“殿下是屬狗的吧,總是咬人?!?/br> * 從芳菲苑出來時(shí)裴燼的臉色極冷,現(xiàn)下是小雨,連方定撐傘都推開了,方定默了默,這還沒天黑,難不成主子竟這般急不可耐? 若真是如此,那可真得為榮宣伯捏把汗,要是沒有重要之事,怕是得承受主子的怒火了。 回到扶風(fēng)堂,裴燼臉色陰鷙的進(jìn)來,“江浸月,你最好是有“急事”?!?/br> 江浸月正要起身行禮,聽到這話一愣,忽然明白過來,往外邊看了一眼,“殿下,這天還沒黑,您就用過晚膳,預(yù)備行周公之禮了?” 若不然他何故如此大的火氣。 裴燼眼神冷冷地掃過他,雖未開口,可江浸月看出了他的“眼外之意”,忙躬身道:“殿下,下官確有極其重要之事。” 裴燼靠在太師椅上,端起一旁的茶盞喝了口,冷了,正好,又喝了一口,勉強(qiáng)將翻涌的氣血壓了下去。 “殿下,京中發(fā)生命案了,今日下了一整日的大雨,城西溝渠水道堵塞,府衙派人去清理,卻在溝渠中發(fā)現(xiàn)了一具年輕女子的尸首,看著已死去多時(shí),泡發(fā)的面目全非,順天府派人連忙詢問,可并未找到女子雙親,看著也不似京城人士?!?/br> 聽到這話,裴燼的臉色逐漸從陰鷙轉(zhuǎn)為凝重,“死因?yàn)楹危俊?/br> 江浸月清了清嗓子,有些難為情,“凌虐,女子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的皮rou,下/體血rou翻飛,已看不出原本模樣,雙眼也被挖去,當(dāng)是發(fā)現(xiàn)這具尸首的衙役已嚇得有些神志不清,在場圍觀的不少百姓有些當(dāng)場吐了?!?/br> 那個(gè)場面,即便是江浸月這個(gè)常年生活在刑部暗牢,手上沾滿鮮血之人,說出來也覺著觸目驚心,他對付的,都是些作惡多端的男子,可這個(gè)女子,顯然是無辜的,怕是被活活虐待而死。 裴燼緊蹙眉心,“可是秦樓楚館的姑娘?” 有些秦樓楚館調(diào)/教姑娘起來便下手極狠,還有些客人,只要有銀子,老鴇才不會(huì)顧及姑娘們的性命。 “已派人第一時(shí)間清查記錄在冊的秦樓楚館的姑娘們,無一失蹤,都在?!表樚旄谝粫r(shí)間也是往這上頭想,即便秦樓楚館的姑娘,也不能要了姑娘的性命,更何況是虐殺。 “最近京中可有失蹤的女子?” “并無,這正是順天府覺得苦惱的問題,才上報(bào)到刑部,下官也查了,近來京中還算平靜,并未發(fā)生失蹤之事,我方才去瞧了尸首,已看不出原本面目,仵作剖驗(yàn)后發(fā)現(xiàn),女子死前曾喝過大量的助興之藥?!?/br> 一個(gè)女子好端端的怎會(huì)去喝這東西,怕是這女子原本不愿,對方為了讓她心甘情愿,才讓她喝下這藥,這便罷了,可女子身上無一絲好皮rou,新傷舊痕,足見被凌虐多時(shí)。 一想到上京里竟有如此喪心病狂之人,江浸月也是難耐,便來了找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