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春光 第16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O裝A真是太難了、原來是只狐貍精(GL)、所謂A班、學霸非要我愛她(GL)、久婚必合、誰讓你不認真創(chuàng)世、穿成傻子后和反派大佬好了、有彎同當、失憶后被綠茶前男友追了、我男朋友是別墅[末世]
“不可,不要,大哥,我是你親meimei啊,一千下會死的!”孟程氏掙扎著,卻被小廝摁倒在地上。 她已被燙過一次,自然曉得那種滋味,哪里還愿意受刑罰,莫說一千下,就是十下她也承受不住??! “你若是怕死,便早些交代清楚,否則還有一萬下等著你!”程轍武看向行刑之人,點頭示意,半點也不心疼。 他只心疼皎皎才三歲便受了那樣的苦,一個三歲的孩子,是如何撐下來的啊。 燒的通紅的烙鐵從炭火中取了出來,在空氣中冒著滋滋的聲響,好似能吃人rou。 孟程氏看著火紅的烙鐵離她越來越近,嚇得血色盡失,面色慘白,想要往后退,卻被人死死的摁住,“大哥,求你,不要,我不要……” 到了此刻,她才曉得程轍武不是在開玩笑,他當真能要她的命。 就在烙鐵要貼上她的臉頰時,孟程氏仿佛已經(jīng)感受到了燒灼感,連忙大叫,“我說,我說!” 烙鐵就在她眼前停住,一絲發(fā)絲在她掙扎間被風吹落到火紅的烙鐵上,瞬間被燒成了灰燼,嚇得孟程氏膽裂魂飛。 程轍武揮了揮手,烙鐵退離,并不只是嚇唬她,只是她得先把事交代清楚了,昏過去可就麻煩了。 孟程氏大大的松了口氣,小廝在程轍武的眼神示意下撒開手,讓孟程氏跪在地上,雙頰高高的腫起,狼狽至極。 “快說,沒工夫與你磨蹭?!?/br> 孟程氏想咬唇,可是嘴角出血,火辣辣的疼,只得緊緊地攥著手心,她知曉已沒了退路,很快她便想好了措辭,隨即大哭了起來。 “大哥,我對不住你,可我也是被二哥逼的,是二哥要我偷走皎皎,賣去江南,想要攪亂你們的視線,方寸大亂時對爵位松懈,這樣二哥就可以襲爵,二哥說我若是不答應,便會要了我兒子的命,我也是沒法子啊,大哥,你饒了我吧,我也是不得已啊……” 孟程氏將責任全數(shù)推卸給了程文宇,好似她清清白白,只是一個為了孩子迫不得已的母親。 但程轍武哪里會信,氣的胸口起伏,上前一腳將孟程氏踹出半丈遠,這是他頭一次對女子動手,還是自個的meimei。 “毒婦,我何曾虧待過你,你竟敢這樣對我的皎皎!”不過是一個三歲幼童,又得罪了誰呢? “咳咳咳……”孟程氏被程轍武一腳踹出了一口血,吐在地上,卻什么都顧不得,連忙爬回來,抱著程轍武的腿,痛哭流涕:“大哥,咳咳,大哥我當真是不得已啊,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br> “混賬東西,滾開!”程轍武又毫不留情的踹開她,冷著臉吩咐,“去將二房的人都帶來,一個也別落下?!?/br> 今日他便要殺幾個人泄憤! 程轍武的心腹連忙去了,裴燼看向方定,略抬了抬下頜,方定會意,忙跟了過去。 第211章 要你的命 方定等人行動頗為迅速,很快就將程家二房幾口人都帶來了信國公府,程文宇拼命掙扎,膽小的程芊已經(jīng)哭了起來,瑟瑟發(fā)抖。 “信國公,你這是何意?青天白日的將我們綁來,還有王法嗎?”程文宇早就不喊程轍武大哥了,自從分家,兩人便鬧掰了。 “老子管你王法不王法,程文宇,今日老子便要你為皎皎所受的苦付出代價。”程轍武瞧見程文宇便氣的目眥盡裂,怒發(fā)沖冠,當場讓人取來一把劍。 “你要做甚?”程文宇往后退了一步,他看見了孟程氏,心中一緊,難不成程轍武知曉那事了? “程文宇,你為了奪爵,指使她偷走皎皎,將皎皎賣去江南,害皎皎顛沛流離十余年,你別在這兒裝瘋賣傻!”程轍武握住劍柄,利劍出鞘,閃著寒光。 “污蔑,這是污蔑,我何時指使過三妹,信國公胡亂往我頭上扣帽子,我非得去圣上跟前辨?zhèn)€明白!”程文宇自然是不會承認的。 孟程氏自身難保,當然要把責任推卸在程文宇的身上,“二哥,當年就是你逼我偷走皎皎,難不成你如今還不認了嗎?” “大哥,大哥,當初真是二哥逼我的,”孟程氏泣涕漣漣,“當初二哥還說要我殺了皎皎,我如何忍心殺了皎皎,才想將她賣了,也是二哥說要賣就要賣去江南,離北漠遠,大哥,我當真不曾撒謊。” 她想到方才那塊燒的通紅的烙鐵,哪里還敢撒謊,更曉得程文宇是不會保她的,她只有將責任推卸給程文宇,她才能多活幾年。 “胡說,三妹你可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我?guī)讜r這樣說過?信國公若是不信,大可去查,信陽郡主丟失一事與我無關。” 程文宇是有底氣的,只要咬死是孟程氏的攀扯,又沒有證據(jù),程轍武又能拿他怎么著?當初與孟程氏說這些話時,只有他們兩人,也沒有留下書面字據(jù),他完全可以抵賴,程轍武也不能拿他怎么辦。 即便程轍武為此懷疑,想要打壓他,那也無所謂,反正程家已經(jīng)巴結上了敬王,程轍武的好日子即將到頭了。 孟程氏哭著說就是程文宇逼迫的,程文宇卻一臉冷靜的反駁,仿佛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程轍武看著這兩人,準備動刑,他可不管什么證據(jù)不證據(jù),重刑之下,必有真話,不過程文宇是朝廷官員,比起孟程氏困難不少,會惹出麻煩。 這時裴燼起身,上前幾步,黑黢黢的眸子望向視線躲閃的程善,“既然不說真話,便得動刑了,信國公不如先從程善開始。” 方才裴燼便盯著程善看,他得知程文宇所做之事,竟然沒有驚訝,而是畏懼躲閃,八成他也曉得,再者程善是程文宇的獨子,又無官爵在身,動起刑罰來也簡單許多。 “太子殿下,您這是何意?豈能擅動私刑?”程善忽然被點到,嚇得一個哆嗦,那事發(fā)生時他才多大,他萬萬不曾想到會是他先受罰。 “也是,的確是不好動私刑,”裴燼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不過,方才你進來瞧見孤不曾行禮,視為大不敬,罰二十板子倒也算便宜了你?!?/br> “豈有此理,信國公將人綁來,我們?nèi)绾涡卸Y?”程善還被繩子捆著呢,動也動彈不得,哪里能行什么禮,太子就是針對他! 裴燼哂笑,“又非孤將你們綁來,與孤無關,方定,行刑。” 裴燼對程家二房的恨意可沒比信國公少,當初若非程家二房動手腳,皎皎便不會被賣去江南,也不會被裴澄撞見與利用,從而死在裴澄的手中,若皎皎是信陽郡主,諒裴澄也沒那個膽子,程家二房便是皎皎前世悲劇的罪魁禍首,他如何會放過。 “是。”方定摩拳擦掌,好久不曾動手了,自然不會輕易放過程善。 “爹,爹,救我啊……”程善很快被押在長凳上受刑,自小養(yǎng)尊處優(yōu),二房走的又是文官路子,半點武也不曾學過,幾板子下去他的聲音便小了,對于這種公子哥,但凡打重點,二十板子下去必定沒命。 這可是程文宇的獨子,程文宇如何會不心疼,“太子殿下饒命啊,吾兒身子弱,求您了?!?/br> “程大人,孤想聽什么你清楚,既然你嘴巴硬,那便看看令郎嘴巴硬不硬,哦,還有令愛,令夫人,也不知你能撐到第幾個?!?/br> 裴燼與程文宇可沒血緣牽扯,他也不顧忌男女,皎皎一個幼童他們都忍心,他又為何要心軟呢? 一旁的程芊與程張氏嚇得臉色煞白,難道她們也要挨板子嗎? 程文宇內(nèi)心天人交戰(zhàn),可還不曾決定,這時程善有氣無力道:“是我爹指使姑母偷走程筠,別打了……太子殿下饒命……” 程善可不是硬骨頭,這不,二十板子還沒打完呢,就招了。 裴燼抬起手,板子停了,他似笑非笑,“程文宇,下一個,可就是令夫人了?!?/br> 程張氏忙縮了縮脖子,“臣婦什么都不曉得?!?/br> 裴燼眼中露出一絲兇狠,“打過便曉得了?!?/br> 這事程善都曉得,她怎可能不知道。 他勾了勾唇,揮手要將程張氏拖過去,她才聞到程善身上的血腥氣,當即便嚇得頭昏腦暈,腿都軟了,“別打我,都是他做的,與我無關,不是我指使的?!?/br> 程張氏一直想往后退,卻被押上了長凳,大叫了起來,“程文宇,你想我們跟著你去死嗎?” 程文宇閉了閉眼,長嘆一聲,“我招便是,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承認,當初的確是我指使的三妹,要她將程筠偷走。” 他頓了頓,睜開眼,不甘心的看著程轍武,“你我都是嫡子,憑什么你可以襲爵,霸占萬貫家財,而我卻得屈居人下,成為一個二房,我想襲爵,我有何錯?” 兩人都是嫡子,只不過他年紀比程轍武小幾歲,便不可以襲爵了嗎?沒有這樣的道理,程轍武已有軍權在身,戍守北漠多好,信國公的爵位傳給他,一舉兩得,可程轍武非得都霸占著,他豈能不恨! 程轍武的眼神很冷,吩咐道:“給他解綁?!?/br> 程文宇愣了下,不明白程轍武這是何意?難不成就這樣輕易放過他? 就在程文宇身上的麻繩落地時,程轍武快步上前,揮手一劍刺在程文宇的胳膊上,瞬間血流如注,程文宇后知后覺慘叫一聲,捂住胳膊,咬牙切齒,“程轍武,你瘋了嗎?我可是朝廷四品官員,你膽敢動我!” 程轍武動作太快,讓程筠都嚇著了,她還當?shù)鶗平还俑?,對朝廷命官動私刑是要受責罰的。 “今日我要你的狗命!” 程轍武也不一劍解決,反而這一劍那一劍,用劍刃刺出不足以立時三刻斃命的傷口,可是卻讓程文宇渾身是血,疼的出冷汗,雖無人押著他,可在程轍武跟前,他毫無反手的機會。 程文宇在院子里東躲西藏,程轍武追上便刺一劍,不一會程文宇便跑不動了,身上的血很快將衣裳染紅。 程轍武只恨不得將程文宇一刀一刀剮下來。 程筠皺著眉頭走上前去,想要勸一勸爹爹,莫要為了這樣的人背上責罰,裴燼卻拉住了她,“不必憂心,我在?!?/br> 不過是一個死有余辜的四品官員,在大豫的朝堂,掀不起風浪。 程轍武一點點靠近程文宇,程文宇手挪著地往后退,狼狽至極,痛哭流涕,“大哥,我錯了,別殺我,別殺我,求求你……” 在死亡跟前,尊嚴算得了什么? 程轍武雙眸泛紅,像是在戰(zhàn)場上殺瘋了,今日他便要用程文宇的血來彌補皎皎。 他不欲再與程文宇兜圈子,打算一劍了結了他,免得夜長夢多,誰知日后還會鬧出什么幺蛾子,即便是會被圣上訓斥,他也要殺了程文宇,為皎皎報仇! 就在他舉起劍時,程文宇突然大喊起來,“太子殿下,我曉得敬王的秘密,我愿意告訴您,只求饒我一命!” 他這一喊,讓程轍武手里的劍停頓下來,敬王是個敏感的字眼,看向了裴燼。 裴燼皺了皺眉,“敬王的秘密,你怎會曉得?” 程文宇抓住機會,連滾帶爬的跑到裴燼身旁,跪在地上,“我愿將功折罪,將敬王的秘密告知太子殿下?!?/br> “說。”裴燼言簡意賅。 程文宇卻道:“殿下得答應饒我一命?!?/br> “呵,你也配與孤討價還價?”裴燼冷笑一聲,順手抽出了玄凌手中的劍,抵在了程文宇的脖頸上,“說還是死?” 程文宇連忙繃緊了身子,咽了口口水,“我說,我說,”他別無選擇,說出來興許能活命,“敬王勾結巫濮國,意欲在敬王大婚時謀反,我愿意做殿下的內(nèi)應,將功折罪,求殿下饒命!” 這話一出,眾人面面相覷,謀反可是死罪,敬王豈敢? 可裴燼卻一點也不驚訝,“沒了?” 程文宇一愣,急忙解釋,“殿下,我所言句句是真,我愿意背叛敬王,做殿下的內(nèi)應,將敬王的安排告知殿下,求殿下救我一命?!?/br> 這時程轍武幾步上前,看著裴燼,難得的露出猶豫,“殿下?!?/br> 雖說給皎皎報仇要緊,可謀反是大事,會牽連太多人,倒不如暫且先留著他,待處理干凈此事再殺了他不遲。 裴燼卻漫不經(jīng)心的笑了下,抬手示意信國公不必多言,隨后左手覆上程筠的雙眸,右手劍鋒一轉,一道鮮血濺射在了裴燼玄色的衣裳上。 程文宇瞪大了眼睛,脖頸鮮血淋漓,“殿……” 裴燼嗤笑一聲,冷聲道:“傷害皎皎之人,多活一刻孤也嫌命長?!?/br> 第212章 甕中捉鱉 二房幾個人與孟程氏瞧見裴燼直接殺了程文宇,驚得面色慘白,生怕下一個死的是自個,想要尖叫,卻又硬生生的忍住了。 “信國公,方才他說的這事,可別走漏了風聲,剩下的,由您來處置,我先帶皎皎回院子。”裴燼將劍還給了玄凌,面上波瀾不驚,好似方才殺的不是一個人,只是一只螞蟻。 程轍武很快回神,點頭示意,“殿下請便,接下來的家事,我會好生料理。” 他略微想想也曉得,既然裴燼會直接殺了程文宇,那就說明程文宇這秘密對于裴燼來說并不是秘密,看來上京又要掀起波瀾了。 裴燼扶著程筠,程筠抿了抿唇,“爹爹娘親,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