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頁
書迷正在閱讀:鐵面相公笑夫郎、替身受他演技超群、我的再普樂、亡靈復(fù)仇屋、巫蠱玩偶師、當(dāng)青春幻想具現(xiàn)后、言靈種田系統(tǒng)、洋港社區(qū)、男朋友失蹤后成了大反派、幼崽期的邪惡魔王搶我小餅干
皇帝待喬郁當(dāng)然不信任,反而多有防備,但是在自覺大患已除的劉曜心中,皇帝待喬郁,便是世間最好,最真摯的父親疼愛。 皇帝道:“你殺了喬郁,有沒有想過元簪筆會如何?” 劉曜冷冷道:“元簪筆之前因喬郁的身份才會肆無忌憚,而今喬郁死了,他能如何?他若敢,便是謀反,多少人摩拳擦掌等著進(jìn)中州呢,他不敢?!?/br> 外面異響頻頻,但是因?yàn)閯㈥浊榫w異常,便一直沒有注意到,直到他看見了濺在窗紙上的血跡。 一人,應(yīng)聲倒下。 他猛地回頭。 門被緩緩?fù)崎_。 看得出,推開門的人并不焦急,他不緊不慢地推開門,凝了霜雪一般雪白的手腕在燭光下恍若一截美玉。 然而再絕艷的美色都沒有比這個人的出現(xiàn)對劉曜的沖擊更大,他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好像見到了鬼。 事實(shí)上,如果按劉曜的構(gòu)想,旁人的匯報,這人應(yīng)該死在了半個時辰前,早就應(yīng)該是個鬼。 “你……你……”他瞠目結(jié)舌,方才的喜悅一掃而空,半天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喬郁笑瞇瞇地問:“你怎么知道,元璧不敢?” 第106章 他轉(zhuǎn)身關(guān)門,笑道:“你將元璧待我之心想的也太過輕賤了?!?/br> 若他今日真死,元簪筆絕不會讓劉曜活著。 甚至,他也不會令劉氏皇族再有一活人。 劉曜顫了顫,道:“你竟活著?!?/br> 喬郁疑惑道:“我應(yīng)死嗎?” 劉曜如初夢醒,倏地從床上起來,拔出了腰間佩劍朝喬郁刺去。 喬郁皺眉。 他實(shí)在不覺得在這種本應(yīng)該心平氣和坐下來談?wù)劦臅r候執(zhí)劍是多么好看的事情。 兩劍相抵,聲如碎玉鳴泉。 劉曜不可置信地看著喬郁,比剛才見到喬郁死而復(fù)生更加震驚。 喬郁靈活用劍,長劍堪堪錯開,往回一收,劉曜趁機(jī)前刺,被喬郁踹翻倒地。 喬郁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嘆息道:“劉曜,你仿佛忘了,我少年時曾與元璧一同在西境大營,燒過帝國的糧草。” 魏闕曾贊兩人都有將帥之才,然而他覺喬郁心性跳脫,不適合從軍。 喬郁繞開劉曜,道:“你若想多活一刻,便安靜地呆在這?!?/br> 劉曜雙頰從慘白又因羞辱變得通紅,他撐著劍站起,怒道:“你……” 喬郁偏頭,瞥了他一眼。 只這一眼,令人如墜冰窟,遍體生寒。 喬郁坐在床邊,道:“陛下?!?/br> 皇帝撐著坐起來,喬郁沒有半點(diǎn)要扶他的意思,只嘴角帶笑地看著他近乎于狼狽地起身。 劉曜呆滯地看著二人。 這兩人的容貌竟如此相像。 皇帝上朝時在丹陛之上,冕旒垂下,少有人敢抬頭,窺伺天子容貌。 喬郁貌美人盡皆知,但朝中之人多因種種原因?qū)λ麉拹簾o比,更覺此人無暇容貌亦是為了蠱惑人心所生,就算驚艷其容貌,亦不會多看。 而當(dāng)兩人面對著面相視時,劉曜才驚覺,喬郁形容肖似皇帝,遠(yuǎn)甚于皇帝任何一個兒子。 不僅僅是容貌,更是周身所流露的氣勢。 一個盛時,一個老去。 宛如鏡子一般。 皇帝目光落在喬郁腿上,“何時好的?” “自出靜室后,在元璧處悉心調(diào)理一年有余,雙腿已能如常行走?!眴逃艋卮?。 皇帝頷首,“陳秋臺果真謀反?” “果真,”喬郁柔和道:“陛下言出法隨,陛下既然想要陳秋臺謀反,那么陳秋臺就應(yīng)該謀反。” 不過是欲加之罪,皇帝當(dāng)然看得出。 但當(dāng)時他只欣慰于喬郁體察他心中所想,并未想過,這是喬郁從將傾的大廈中抽下的一塊重要磚石。 他以喬郁為劍,喬郁又如何沒有利用他來殺人? 他由著喬郁利用自己來鏟除喬郁想鏟除的一切人,卻沾沾自喜自己尋了一把利刃。 皇帝道:“說說吧,朕想聽。” 喬郁拱手道:“是?!?/br> 他知道皇帝病重,為了照顧皇帝,說的有其緩慢,力圖皇帝每一個字都能聽清,“我欲借陛下之手,使君臣猜忌,世家與陛下離心離德,殺陛下親子,直至無人再可繼位,然后尋得良機(jī),令陛下在泉下與親族摯友團(tuán)聚?!?/br> 皇帝毫不意外,他甚至不用問為什么。 “朕卻很好奇,元簪筆為何會助你?” 喬郁微微一笑,剎那間芳華失色,他帶著一點(diǎn)與殿中死氣肅殺截然不同的甜膩回答,“因?yàn)樵禎M心皆是我?!?/br> 皇帝聞言有些驚訝,但馬上笑了,在他看來喬郁的回答實(shí)在太過天真,道:“元氏與我皇族關(guān)系密切,素有淵源,前有元雅,后有元簪筆,你怎么知曉,元簪筆不是下一個元雅呢?” 喬郁卻道:“陛下不是好奇元簪筆為何要助我嗎?”他笑容比剛才更粲然,“因?yàn)槟岫疾辉敢馓崞?,更不敢提起元簪纓?!?/br> 皇帝眼中的笑意消失了。 喬郁溫聲道:“因?yàn)樵⒐P受元簪纓教養(yǎng)長大,他視元簪筆為兄為師為父,元簪纓何其驚艷才絕,改革滌蕩朝中風(fēng)氣,欲除大魏百余年之痼疾,元簪纓為陛下拋卻親族,受盡指責(zé)卻毫無怨言,夙興夜寐,兢兢業(yè)業(yè)不過實(shí)現(xiàn)陛下所愿,寧佑十年后不得已退出朝廷,卻因改革之事連宗族都崩回,朗如明月之人唯余一把病骨,最后面南長拜,引火自盡。元簪纓身體雖不強(qiáng)壯,卻少生病,為何會病得那樣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