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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骨以下的痕跡沒入衣襟中,這遇遮還掩的模樣異常引人遐思,不難想象被衣衫遮蔽的身體上有多少這種縱橫交錯的吻痕,簡直是要把他整個人都刻上烙印的瘋狂。 在外人看來,大抵只有‘***’兩個字來形容。偏偏他這張臉還一副清冷淡漠,你們在說什么我聽不懂,我最有理的神態(tài)。 白傾此刻終于明白了他們看他的眼神里包含的微妙情感是什么,不止是震驚,更多的是對他的欽佩。 “原來大師兄是這樣一個熱情奔放的人!” “所以師兄真的是斷袖嗎?唉,怎么這樣...” “你們說,師弟和師兄要是結成道侶,那他們誰是主動的那個啊?” “大師兄修為那么高,平時師弟又怵他,肯定他碾壓師弟啦!!笨!” 這些話語傳入耳中,大少爺憋悶到有些喘不過氣,他知道洪倩想利用這件事惹怒山門,他也知道楚修是在幫他,可還是很想把人揍一頓。 何至于此! 韓冬云一副看戲不嫌熱鬧大的模樣:“你們啥時候好上的?玩這么刺激的嗎?” 他說到‘刺激’兩個字時,白傾面上一熱,昨夜的透明結界和炙熱到令人抓狂的潮濕空氣,還有那人不停在耳邊輕念的情話好像被人發(fā)現了一般,心速都快了好幾拍。 這個混蛋,他是故意的。 大少爺儼然不記得在寢殿中楚修讓他先休息幾天的話,或許心底也清楚小祖宗是因為他要單獨見蘇簡成而鬧脾氣,但這依舊無法撲滅他心中羞憤的怒火。 都讓楚修在旁邊等他了還叫單獨嗎?! 他忘了自己被干到走不動路的事實,鐵著臉大步上前想把他揪回來,腰間的酸麻痛楚卻跟著腿都麻了起來,他連小腿的顫抖都沒感受到直接往地上撲。 那人貼近得很快,他腳底發(fā)軟的那一刻就已經到白傾身旁了,伸手攬住他的腰把他扶穩(wěn)。 周圍倒吸冷氣的聲音讓他恨不得把旁邊這個混蛋給咬上一口,大少爺想都沒想在他后腰上用力一掐,力道大到楚修眉頭抽了抽,隨后眼里蒙上一層淺淺笑意,悄悄用手在他背上來回輕捋。 兩人的親昵舉動徹底讓在場弟子炸開了鍋,愈發(fā)興奮的討論,只人群中那道陰森的視線讓人很難不注意到。 洪倩沒想到事情會往這條路線發(fā)展,她一時沒說話,大概是自己把思路又整理了一遍,轉而朝韓冬云開火:“都說七霧門規(guī)森嚴戒律頗多,貪癡yin妒樣樣都忌諱,且不說白公子是否真的有對蘇少爺動手,他現在這幅模樣難道還不算破戒?” 或許可以理解為,秀恩愛都是有罪的。 大少爺有些不自在的抬手整理了一下衣領。 楚修悄悄握住白傾的手,掌心傳來的溫度和力道讓人心安,看他的眼神中盡是溫柔。 這一眼很短暫,再次抬頭時他眼中只剩下寒冰:“七霧門忌貪yin沒錯,可這與我和師兄雙修又有何干系?你倒不如說說你們百魂門的規(guī)矩,幾百年前的事情硬要糾纏到現在,你這么忠心耿耿,廣俞子知道嗎?” 郊 醣 團 隊 獨 珈 為 您 蒸 禮韓冬云抱臂點頭。 白家與百魂門的世仇只有相關者才了解一二,普通修真弟子自然不知,此話意有所指,激起不少交談聲。話題轉移得非常成功,聽起來就像百魂門特意來找茬,直接挑破了七霧和百魂之間那層薄薄的窗戶紙。 幾大門派互相交流修習的規(guī)矩從門派成立起始就有,就算她們因為世仇對白傾念了些心思,只要動作不大,七霧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所以她們才以這種方式把他逼出七霧門。 大少爺不禁想起原主被劍刑,以他的性子,天生和楚修不對付,又因為殘害同門被霜尊不喜,最后還被百魂門陷害才落到那樣一副地步。 實在是可悲。 楚修毫不忌諱的提及百魂門師祖把洪倩徹底惹怒,如滿月所言,對于百魂門的弟子來說不知曉內情的人沒資格評判,知曉內情的人無法評判。 他們根本沒資格指責百魂門是對是錯,就像當年沒人指責白家那人的罪責一樣。 白府后人有靈根,便是罪,白府,便是罪。 傀儡關節(jié)處鉆出兩道帶著鐵刺的長鞭,鞭身在空中舞動,猶如兩條細長劇毒的蟒穿破厲風朝他襲來,大少爺不動如鐘,氣質出塵,穩(wěn)重得讓人心中敬佩。 慌也沒有用,不慌也一樣。 反正別人有劍他有楚修。 小祖宗攥緊他的手沒松,另一只手卻緊緊扣在劍柄上。 百魂門弟子沒腦子倒挺好,不費勁。 本就箭弩拔張的氣氛因這一鞭子徹底打破沉寂,白傾陡然明白了為什么楚修要把韓冬云喊來。 霜尊幾乎從未在眾人面前出過手,身為七霧門的鎮(zhèn)派武器,他只負責站在山巔當個無情的榜首,讓其他人以他為目標奮發(fā)向上的存在。 龐大的威壓以他為中心爆發(fā),腳下平地似乎都被這股巨大的力量壓得往下一沉,騰起一片淺黃色的灰塵狂風。 空中傀儡與長鞭霎時間瓦解成一片粉礫在空中飄得沒了蹤影。 韓冬云一手負后沉沉開口,聲音中夾雜著靈力,震人心魄:“本門內禁貪,禁yin,卻不禁結成道侶,你們若看不下去,便自回山門?!?/br> 四周一片寂靜,霜尊甚至不過問具體事宜,他明目張膽的護短讓洪倩閉了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