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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抑制劑失效后被迫標記了在線閱讀 - 第240頁

第240頁

    潔白的羊絨被纖細發(fā)白的指尖扯下,像漫天飛舞的白絮蓋在起伏的身影上,如同那晚寒冬暴雪,雪落下來卻是熾熱的灼燙的,變成順著脊骨流下的薄汗和眼尾將落未落的淚霧。

    Alpha一聲接一聲的喊他學長,低沉的、情動的、深欲的、沙啞的,燒灼的火越深越烈,目光卻越清越亮,清清楚楚倒映著白里透紅的軟燙的人影,脊線微微凹陷成洇了汗的軟窩,費力支起的肩胛骨如一對打磨潤澤的薄胎白瓷,卻映著火燒一樣的殷紅緋糜,控制不住的手勁在上面留下或淺或深的痕跡,如紅梅落雪。

    泛紅的肌膚幾乎像是發(fā)情期一樣軟燙,omega的額發(fā)黏在額角,用力咬著嘴唇,咬得出血,淺色的瞳孔蒙了迷霧般時而失神時而克制,卻自始至終一聲不吭,只有最重的時候才發(fā)出低得忍不了的悶哼,微弱卻撞得人心神一顫,忍不住想大開大合聽得更多。

    長密的睫毛濕潤垂著,眼尾的小痣四周是纏綿的緋色,疼得狠了才會沙啞地求他輕一點,方一開口又被結實地堵了回去,只留下斷斷續(xù)續(xù)地深重的吻。

    只有粘稠微澀的液體從潮濕的竹節(jié)緩緩淌下,留下微弧形的水痕,恍如昨夜臺風過境,不過是徹夜大夢一場。

    *

    季言禮生氣了。

    季言禮哄不好了。

    季言禮渾身上下就穿了一件奚野的短袖衫,赤著腳蹲在廚房的角落里,面對著墻,頭埋在膝蓋中間,寬大的領口下是纖細的后頸和隱綽的蝴蝶骨。

    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像個自閉的白蘑菇。

    奚野樓上樓下喊他,找了好久,最后才找到他躲在冰箱旁邊,又好氣又好笑地蹲下來哀求:“學長,不生氣了,好學長,你看看我?!?/br>
    奚野的易感期是提前結束了,比信息素安撫更有效的當然就是最簡單粗暴的方法,原本為期一周的易感期用了四天就消了火,就算沒徹底消火,至少兩天沒日沒夜以后,也變成了清醒且應該對自己的行為負責的罪魁禍首。

    說是罪魁禍首,是季言禮現(xiàn)在的模樣看起來確實很慘,不知道的還以為被奚野打了一頓,手腕和腳踝都有青色的指印,渾身上下都是被牙尖輕咬、吸吮和碾磨造成的紅印,好幾處破皮見血,膝蓋和手肘都青紫一片,后頸更是一塌糊涂,嘴唇也破了,累得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也沒有,看起來簡直可憐得要命。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奚野跪在他身后抱他,側著頭靠在他肩膀上裝可憐,“走嘛,我抱你去樓上泡澡好不好,就你一個人泡,我不進去。”

    季言禮氣得咬牙切齒:“你還有臉說。”

    原本清潤的一把好嗓子,都啞得跟破鑼似的。

    “好好好,上次說要泡澡,是我不該騙你,”奚野深刻反省,在他脖頸處一通亂蹭,嗅到他身上浸透到骨子里,全是自己信息素的味道,心滿意足地保證,“這次是真的,是百分百真的?!?/br>
    “不去。”

    “我不是故意的,”奚野委屈得都笑出聲了,剛笑了一聲又立刻咽下去,繼續(xù)可憐,“都是易感期的問題,你知道的,我賠你的衣服……和眼鏡?!?/br>
    “這是眼鏡的問題嗎!”

    “好好好,哪里都賠,你要什么我給什么?!鞭梢鞍讶藬r腰抱起來,就這么個動作,季言禮的雙腿還是不自覺地顫了一下,連著腰也軟得撐不住,連奚野都差點沒抱穩(wěn)他。

    季言禮掙扎著想下去,結果奚野抱著就不松手了,他媽的AO體力差距真是宛如天塹,兩天不吃飯,奚野力氣是一點也沒見少,是一點也不累,倒是季言禮掙扎了一下,奚野身上某個部位又蠢蠢欲動起來。

    季言禮感覺到了,手指抓著他的領子,面紅耳赤惱怒道:“你有完沒完!”

    “完了完了,真的完了。”奚野忙不迭保證,“我自己解決,我自己!”

    季言禮累得說不動話,也發(fā)不出來火,閉目靠在他肩頭,手掌疲倦地虛虛遮著臉。

    如果真是普通的做了也就罷了,偏偏易感期間,奚野惡劣的性格愈演愈烈,非要他說些什么有的沒的,開始他抵死不說,還是頗有骨氣的,后來哭著翻來倒去說了很多遍,奚野也沒放過他。

    太過分!太可氣!太可恨?。?!

    微燙的水發(fā)出靜謐的嘩啦聲,季言禮在寬大的浴缸里蜷著,周圍熱氣蒸騰繚繞,水流順著濕發(fā)滑落脖頸,他困得斜靠著就昏睡過去。

    再醒來,迷迷糊糊感到自己已經(jīng)躺在柔軟的被褥里,奚野跪在床上拿吹風機給他吹頭發(fā),熱風忽遠忽近,季言禮前一秒還微微有些感動,后一秒感到奚野正用手指把他的嘴唇捏成各種形狀……

    季言禮一閉眼竟然又睡死過去。

    再睜眼都已經(jīng)是第六天入夜了,窗外夜涼如水,竹影婆娑。

    奚野躺在他旁邊酣睡,黑發(fā)凌亂,微張著嘴,側顏在月光里出奇得安靜乖順,像個再聽話不過的大男孩,一只手還摟著季言禮的腰。

    之前季言禮也見過他睡覺,但總是睡得不舒服的模樣,要么在夢里蹙著眉,要么就是一整夜翻來翻去,但這次竟然睡得很香很沉,睡著睡著不知道夢見什么,還笑了一聲。

    季言禮輕手輕腳地把他推開,扶著墻,趿拉著拖鞋下樓到廚房,饑腸轆轆,從冰箱里找了酸奶和面包吃,一看表竟然才剛剛八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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