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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是盛夏,所以日頭高掛也不會熱成這樣,何況她還在湖邊坐著,比他們這會兒應該還要涼爽些,那手指抖成那樣,更不可能是冷的。 謝墨跟陸肖對視了一眼,那少女應該是在忍受一種強烈的疼痛。 第16章 016 【師兄,你也躺會兒。】 陽光直灑湖面,星星點點的光影不斷地在湖面跳動,光看那位少女的側顏就已經比同村的其余人勝出一大截,只不過同樣穿著村里的服飾,這位少女的衣服卻是暗沉暗沉的。 兩人沒有辦法觀察更多,那位倒水的中年婦女已經端著兩碗水走了出來,看到兩人視線注意的方向,眼中的警惕又濃了起來,還特意往兩人面前擋了擋,水,給。 謝墨拉著陸肖轉身就走,握著陸肖手掌的手指在掌心寫了一個毒字,陸肖眼底劃過冷意,低聲問道:怎么回事? 謝墨搖了搖頭,拉著人一路往前走,走出一大段后謝墨才幽幽開口道:水有問題。 有問題你還兩碗都喝?陸肖斂眉看著謝墨,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謝墨一笑,在和煦的陽光下,這個笑容簡直光彩奪目,師兄,你真把我當傻的?我都知道有問題了,我怎么可能還喝下去,障眼法而已。謝墨舉了舉自己的衣袖,已經濕的可以滴出水來。 陸肖神色這才放松下來,干什么把我那碗搶去, 還不是我怕你不知變通傻傻地真的全部喝下去。只要能讓人不懷疑,這樣的事你可沒少干過。 陸肖:你都會用障眼法,難道我就不會。 師兄,你非要我一件件說出來這樣的事你干過多少才罷休?謝墨哼哼道,你這種事都已經做習慣了,還會虛與委蛇嗎? 保命還是會的。陸肖淡淡道,他這條命從來不是只屬于他自己,他不可能放松警惕。但謝墨這么直接搶走了他那碗水,陸肖心里酸酸軟軟的,有感動也有擔心,下次不許這么干,我自己會注意的。 謝墨笑,眼中流光溢彩:師兄,不是說了你保護蒼生,我保護你。 陸肖怔怔,看著謝墨:小事就算了,真要碰上別的什么事不許這么做。 好啊。才怪,謝墨笑。師兄,剛那個姑娘看著樣子應該挺疼的。 陸肖點頭。 那什么時候溜進去看看?謝墨問,不是他憐香惜玉,這個村古怪地實在太過稀奇,也真沒見過為了掩飾自己的古怪做的這么明目張膽的,是真怕別人不知道她們有古怪?還是另有什么隱情? 陸肖:現在先回去。 師兄,這么快回去干什么,這里風景挺好的,我們找個地方看看風景怎么樣?謝墨走一步停兩步,這邊看看那邊望望,看到什么都稀奇,完全就跟沒見過一樣。 讓寒暑看過你身上的是什么毒,再出來也不遲。 說是毒都高估它了,估計是迷藥一類的,不過既然師兄說要讓寒掌門看看,那我們就回去看看。 陸肖瞥了一眼謝墨好似終于難得有一回聽話了。 謝墨把濕漉漉的衣袖遞到寒暑跟前,寒掌門,你們這兒還真是直接,不想招待客人就直接一把藥灑進去。 寒暑拽起謝墨的衣袖聞了聞,旁邊站著的兩人臉色各異地盯著兩人的舉動看。 容止言盯著眼前這一幕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墨兄,你就不能把衣服脫下來讓寒掌門看,非要這么這么 這么什么?謝墨斜斜地看過去,眼中全是似笑非笑地表情,言兄,你是不是 容止言毫不客氣地白了一眼謝墨,然后轉頭看向身側的陸肖:陸掌門, 脫下來吧。陸肖說。 謝墨臉上的笑意還沒收斂,聞言笑地更加燦爛,脫,立馬脫。 不用脫了。是一種蠱蟲磨成的粉。寒暑說。 寒掌門,你確定不用我脫下來你再仔細看看?我覺得你剛沒看仔細,還是我脫下來你仔細瞧瞧。 一種能讓人喪失記憶的蠱粉。寒暑盯著謝墨,你喝了多少? 謝墨脫衣服的動作停了下來,舌尖碰到了一點。有解藥嗎? 沒有。 你一個玄宿派的掌門,你居然連小村落里的蠱粉的解藥也沒有?容止言覺得不可思議,然后扯出金絲繞在謝墨手腕,凝神把脈。 寒暑朝著容止言冷冷笑了笑,怎么樣,容谷主有沒有把出什么不一樣的? 容止言那張好看的臉皺了皺,看著謝墨:你沒問題? 寒暑冷哼了一聲。 怎么回事?陸肖看向寒暑,還望寒掌門告知。 是跟那顆種子有關?容止言先問出了口。 這么說難道我已經百毒不侵了?謝墨理好衣服,蒸干濕漉漉的衣袖,不正經地說。 也可能只是你舌尖碰到了一點的原因。寒暑冷冷潑了一盆冷水,要不然讓外面那蜈蚣進來咬你一口試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