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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也就只能想想了。謝墨冷哼一聲。 師父說過,要小心氣未寒身邊的那團黑影。那是讓他們師父都憂慮重重的存在,陸肖從不敢放松警惕。 二十年了,氣未寒肯定迫不及待地想見我了,我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就會自己出現(xiàn)在我眼前。謝墨眼尾揚起,似笑非笑地看著那些尸體,頗有幾分正邪不分。 第24章 024 【活死蟲】 一望無際的黑霧之中,依稀可以模糊看見其中有人影聳動。再往前看去,能看見一座殘敗的宮殿,隱在那黑霧之中看不見它的全貌。 氣未寒坐在高位,看著下面跪著的那人,陣法已經(jīng)成了? 魔尊,陣法已成,別忘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黑色斗篷將人包裹的嚴嚴實實,寬大的帽子將那人的臉完全隱在了其中,聲音難辨,不知是男是女。 你能自由出入魔域難道還不足以證明我的誠意?氣未寒的模樣已經(jīng)不是二十年前的奇丑無比,反而能算得上眉目周正,除了那股從未變過的陰郁氣息,光看臉沒有人會認得出。 我替魔尊做的事可是與天下蒼生為敵,魔尊只是給我了出入魔域的自由,魔尊覺得這個交易公平? 你待如何? 魔尊是否該祝我一臂之力提升我的修為,陸肖與謝墨兩人合手,我可不是他們的對手。 你的任務就是阻止兩人合手,單單一個陸肖,后面還會有謝墨幫你,你還會對付不了?氣未寒冷哼,這似乎與你之前跟我說過的不一樣。 斗篷中聲音低低響起,那也是因為似乎魔尊的種子并沒有像魔尊預計的那樣發(fā)作,陣法已經(jīng)幾天過去,但謝墨除了第一天失控,后面再也沒有受到影響。 氣未寒哈哈冷笑幾聲,那你就等著瞧吧。 既然魔尊這么有自信,那我就靜待謝墨的魔化了。 等人走后,氣未寒撕下□□,那張奇丑無比的臉上竟然不停地在留下污穢的膿液,等到膿液流盡,氣未寒又把面具帶了上去,而后幾人走了進來,一一跪下,魔尊,還是跟不上那人的行蹤。 氣未寒揮了揮手,以后不必再跟,事情到了這一步,不管他是如何打算,現(xiàn)在也只能跟我在一條船上。 玄宿派議事廳,陸肖,寒暑,容止言,還有花煙兒手里都拿著一份請?zhí)?,是蜀派掌門金大刀讓弟子送來的,這位金掌門近年來一直仗著自己的資歷每年都會邀請其余五派參加他舉辦的靈修大會。 顧名思義,就是切磋探討修為靈力的大會,經(jīng)過幾年的積累,這靈修大會越來越聲勢浩大。 謝墨伸手抽出他師兄手中的請?zhí)?,打開來隨便掃了幾眼,還真是閑的沒事干。以往的那幾場謝墨就沒去過,不過謝墨也真沒想到這人還真能把不要臉發(fā)揮到極致,真的當他們天平派是好欺負的? 謝墨看著站在那里的蜀派弟子,身著赤色錦衣,前襟繡著幾縷金線,似有幾分光芒照大地的意思,是近幾年剛改的,那司馬昭之心是藏也不想藏,回去告訴你們掌門,煙夢派失蹤的弟子還沒找全,玄宿派地界又出現(xiàn)詭異陣法,金掌門什么時候能派人過來分擔一下? 那名弟子支支吾吾,最后也沒敢接話。 至于靈修大會,等金掌門把這些事處理完了再舉行也來得及。謝墨手指一動,請?zhí)呀?jīng)原封不動地回了那名弟子手上,拿回去,天平派沒空。 墨公子,弟子聲音不穩(wěn),不敢惹謝墨轉(zhuǎn)頭看向了陸肖,陸掌門,這帖子您收 天平派沒空。陸肖淡淡道,一模一樣一個字都沒改。 弟子拿著請?zhí)咭膊皇遣蛔咭膊皇?,站在那里頗有幾分不知道該如何自處的尷尬,又看了看其他幾位掌門,偏巧容止言也動了,走到人跟前,把請?zhí)松砩弦蝗?,空谷門也忙。 花煙兒也揮手扔回了請?zhí)?,煙夢派失蹤弟子還未找回,我派沒有閑余時間參加什么大會,請金掌門體恤。 四張請?zhí)蝗踊亓巳龔?,那名弟子下意識地看向寒暑,站在只有寒暑手里還拿著那張請?zhí)?/br> 寒暑對上人的目光,揚了揚手里的請?zhí)?,你這么看著我是想把請?zhí)没厝ィ?/br> 弟子先是一呆,反應過來后拼命搖頭,然后轉(zhuǎn)身告辭,最后只有玄宿派寒暑接下了請?zhí)瑥d中站著的幾人神思各異,容止言是沒想到所有人都退了請?zhí)顓s一點不受影響接了下來,臉上沒什么遮掩的諷刺了一下。 寒暑坐在最前頭,底下眾人的神情可以看的一清二楚,容止言那么不遮掩的諷刺想看不見都難,容谷主是對我有什么意見? 不過難得容止言沒有反駁,只看了一眼寒暑,然后十分冷淡道:沒有。 在謝墨看來還怪可愛的,就是當事人不太好受,一拳擊在了棉花上的感受。 言兄,那位奴兒怎么樣了?奴兒就是那位以身養(yǎng)蠱的女子,這幾日都是容止言在醫(yī)治,不過至今還沒讓這對母女見面。 她體內(nèi)活了三只蠱蟲,但最后會活著吞噬宿主的只有最后活下來的那只,所以那三只蠱蟲在互相廝殺,誰活到最后,誰就能破體而出。容止言說,現(xiàn)在她體內(nèi)還有兩只活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