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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蠱蟲聽起來就應(yīng)該挺值錢。謝墨說,寒掌門,這么陰損的蟲子,還挺像你們玄宿派的風(fēng)格。 謝墨對寒暑接下請?zhí)差H有意見,不過他比容止言說話要有水準(zhǔn)的多,明夸暗損簡直爐火純青。不知道寒掌門你門下有沒有差不多的東西,也好讓言兄有點(diǎn)參考。 蟲死人死。 什么?這還是謝墨第一次聽到這蠱蟲的結(jié)論,看向容止言求證,是這樣? 容止言點(diǎn)點(diǎn)頭,他已經(jīng)試了好幾種辦法,最后不得已只能讓兩只蠱蟲陷入昏迷,也就是休眠,但與此同時,奴兒也一天跟著昏睡幾個時辰,清醒的時候并不多。 玄宿派就沒有解法?容止言終究忍不住看向寒暑問,這只是整個南疆一個小村落里的一種蠱術(shù),玄宿派作為南疆之主,會沒有解法? 那么空谷門是不是能救活一個死人?寒暑反問。 這不一樣,奴兒她是活人。容止言臉上有幾分怒意。 在我眼里,她已經(jīng)死了。寒暑說。 你?!容止言以為寒暑是故意跟他抬杠,不肯告訴他解救的法子。幾百年的宿怨一代一代傳承,都被告知的是絕不能善待對方,必須要不斷制出對方解不了的毒,治不好的蠱,只要見面,就必須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但空谷門這一代容止言是歷代谷主中最為心善,即使面對死對頭寒暑,作為一條人命他沒辦法做到見死不救,但現(xiàn)在看來,他容止言真的浪費(fèi)了一片真心,白瞎了他的藥材。 她已經(jīng)死了是什么意思?陸肖問,跟容止言覺得寒暑在故意刁難不同,陸肖覺得這事有蹊蹺。 她早在蠱蟲在她體內(nèi)蘇醒的那刻就等于死了,這只蠱蟲名喚活死蟲,從名字上你也可以窺探一二,活死活死,一個活了,另一個自然就死了。寒暑說。 陸肖:玄宿派沒有克制的辦法? 曾經(jīng)有,或者說在我上一代掌門的時候還有,但現(xiàn)在沒了。寒暑兩指捏著請?zhí)樕先锹唤?jīng)心,在容止言看來就完全是沒把人命當(dāng)回事,一張小臉氣的不行,當(dāng)即出了議事廳自己想辦法去了。 謝墨跟他師兄對視了一眼,然后跟了出去。 這活死蟲在玄宿派有嗎?看著謝墨離開后,陸肖又問,這事跟你之前遇襲有沒有關(guān)系? 寒暑不得不感嘆陸肖的敏銳,也不在乎還有一個花煙兒在場,娓娓道來,活死蟲至少在一百年里沒有再出現(xiàn)過了。 那現(xiàn)在突然出現(xiàn)?花煙兒同樣敏感,就是沖著玄宿派來的? 寒暑既沒承認(rèn)也沒否認(rèn),只是繼續(xù)說,不瞞陸掌門,我是希望那名女子死的,如果讓她體內(nèi)的活死蟲活著出了來,但凡被它咬到一口,不出一盞茶的時間就會死。 可現(xiàn)在不能肯定跟奴兒一樣的人有多少,只殺死奴兒一人也保不了南疆的安危。 不,現(xiàn)在就只有奴兒一人。寒暑十分肯定,活死蟲活下來的條件極其苛刻,必須在少女體內(nèi)才有可能蘇醒存活,而它在進(jìn)入人體內(nèi)前,只在一處名叫不死深淵處休眠,而且它沒有來處。 陸肖那張清潤的臉上俊眉微微一皺,沒有來處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不知道它從哪兒來,它是突然出現(xiàn)的,如果不進(jìn)入人體內(nèi)它也不會產(chǎn)卵,多則三五日,少則一兩日就會死去,但不死深淵這一百年并沒有再見過這東西,也不知道現(xiàn)在這些是從哪兒來的。寒暑放下手中的請?zhí)?,陸掌門,除了煙夢派,玄宿派似乎也被人盯上了。 你剛說的,現(xiàn)在沒有解救的辦法是真還是假?陸肖問,活生生的一條人命,陸肖沒辦法袖手不管。 有一個辦法。寒暑說。 真有辦法?什么辦法?花煙兒先問出了口,同是女子,又帶領(lǐng)著幾千女弟子,花煙兒看不得任何女子被欺辱。 把奴兒身上的活死蟲過渡到她娘身上。寒暑淡淡說。 這不就是一命換一命?花煙兒皺了臉。 沒錯,就是一命換一命。寒暑說。 這不是上一代掌門知道的方法。陸肖說。 是,上一代掌門早以為活死蟲已經(jīng)絕跡,沒有想過要把救治的辦法留下來,這樣看來,那方法應(yīng)該也不會好到哪里去。寒暑說,消失已久的活死蟲再次出現(xiàn),還來到了他的眼皮底下,他要不反擊簡直枉為他的為人。 第25章 025 【師兄,你怎么不心疼我了?】 言兄,你最近是不是有些太跟寒暑一般見識了?謝墨跟過來的本意是想勸一下,一開口直接成了火上澆油。 誰跟誰一般見識?容止言停下腳步,已經(jīng)到了奴兒住處跟前,寒暑那不把人命當(dāng)回事的樣子你看了能無動于衷? 他不是一向如此?謝墨似笑非笑地看著容止言,玄宿派寒暑陰險狡詐,陰晴不定,冷血無情,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不知道? 你?!容止言氣的有些站立不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