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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肖動了心思準(zhǔn)備去海底一探,那日那名弟子的話陸肖沒有忘記,有人下了海,之后海水就開始不對勁。 師兄!謝墨眼疾手快地把人拉住,你要干什么? 陸肖只淡淡回單:下海。 謝墨二話不說立馬跟著動了,我跟你一塊兒下。 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松手。謝墨又賴皮上了。 這段日子相處以來,陸肖早已明白了謝墨某些方面的執(zhí)著,這次聽到謝墨這么說,陸肖驚異地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沒有想過這次要讓謝墨留在岸上,雖海中情況莫測,但陸肖已經(jīng)默認謝墨會跟著他一起去。 海水沸騰翻滾著巨大水泡,兩人換了一處入水,謝墨忽然玩心突起,破了陸肖設(shè)好的避水界,洶涌海水瞬間將陸肖吞沒,陸肖猝不及防下嗆了一口水,謝墨飛快地游了過去,入目所及皆是他師兄翻飛的衣袂。 謝墨已經(jīng)游到他師兄跟前,他師兄的前襟已經(jīng)被海水沖散,能清楚地看到他師兄露出的鎖骨,細長清冷,而謝墨的眼染上了guntang的溫度。 謝墨一眨不眨地盯著那片潔白看去,接著就跟他師兄一樣,被海水嗆了,腥咸的味道嗆的謝墨嘔了嘔。 師兄。謝墨委委屈屈喊了一聲。 陸肖已經(jīng)重新捏好了避水界,順手也給謝墨捏上了,海水好喝嗎? 謝墨一雙水潤潤的眼睛朝著陸肖看去,本意是想裝個可憐,卻不經(jīng)意把那精瘦的曲線看進了眼底,浸了水的衣物服帖地粘在陸肖身上,將那曲線描繪的讓人心如火燎。謝墨覺得此刻他還是適合待在海里。 謝墨的眼神愈漸放肆,那火熱的程度,就算陸肖是個傻子也不可能會忽略,何況陸肖還是天下第一人。 怎么?陸肖問話的同時順便捏了個術(shù)法將衣服烘干,那玲瓏有致的身軀瞬間掩藏在了那片金色中,謝墨忽閃了下睫毛,松了口氣的同時不免有些失落可惜,時間再長點就好了。 沒,師兄太好看,迷了我的眼。謝墨恢復(fù)了正常笑著說。 陸肖眼尾染了一些模糊不清的粉色,嘴角抿了抿,覺得自己實在不必跟他這位師弟計較這些事,論好看,他遠比不上他,偏偏每次他這位師弟都會露出這種癡迷的神色。 師兄。謝墨笑嘻嘻地湊過來,因為有結(jié)界,謝墨無法靠地更近,師兄,我說的是真的。 陸肖看著謝墨的神色有一種恍然自己真比謝墨要長的好看的錯覺,還不等陸肖想明白,眼角瞥到了一點東西,不過眨眼人已經(jīng)到那東西跟前。 兩人看到了十分熟悉的東西。 人.皮.面.具.人。 以他為中心的周圍海水沸騰的尤為厲害,水泡不斷翻騰發(fā)出咕咕聲響,那具尸體就在這樣的翻滾中不斷來回游晃,游到哪兒,那兒就愈加沸騰。 陸掌門,事情發(fā)生后我也下過水,當(dāng)時什么也沒有。水天南看著這具已經(jīng)浸泡到脹大的尸體,而且,這人都死了,怎么還能讓海水沸騰? 如果不是一兩具尸體。陸肖起了個話頭,水島主可以下水好好查查這底下到底還有什么。 水天南神情大動,立馬召集了人手下水,眾人看著面前一大片尸體,臉上的神色皆是不可思議,這些尸體到底是什么時候進的他們的水域,這里少說也有上百具尸體,隨著一具具尸體浮出水面,本來沸騰的海水漸漸平息下來,直至平靜。 而相對的,岸邊的溫度驟然升高,有人彎腰碰觸了一下這些尸體,被狠狠地燙了一下,嘶,好燙! 這些到底是什么東西!水天南喝了一聲,人都死了,怎么還有這么高的溫度?! 謝墨彎腰隨手撕掉了一張面具,隨后微微吃驚,在身體已經(jīng)泡成那樣的情況下,那張臉居然絲毫沒有變化,一點也沒有浮腫,長什么模樣還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是蜀派的人!我見過! 蜀派的人?你確定?旁邊有人問道。 那人卻十分肯定道:是,有一次我有幸隨島主去蜀派參加那一年靈修大會,我見過他。 謝墨指尖流光閃過,百具尸體的面具已被統(tǒng)統(tǒng)撕下,清一色的都還十分完好,看著樣貌年紀大小不等,但沒有人再站出來說見過誰。 我這就讓人去給金掌門送信,人.皮.面.具這事到底跟他蜀派有什么關(guān)系?水天南沉著臉盯著這一地的尸體,越看越覺得十分詭異,每張臉都還是干干凈凈清清白白,但脖子以下早已不能用人來形容。他門下竟然還有修煉如此術(shù)法之邪魔外道!今日這事他必須要給我水天南一個交待! 水天南說著狠話,但也沒忘這一地的尸體還要處理,這會兒的熱度比起剛才有高了不少,沒多會兒,那些青白的臉孔一個個竟透出了詭異的粉色,如果不看脖子以下,竟完全像是活人一般! 第39章 039 【我說師兄你太瘦了,我要把你好好養(yǎng)起來?!?/br> 許多弟子都忍不住往后退去,這樣詭異的場景別說是普通弟子,就是水天南自己也未見過許多。 島主,這事愈發(fā)詭異,我看必須得等蜀派金掌門上島之后才能再行定奪。還是那能夠摸透水天南心思的方卒,畢竟只有他門里才有練此邪術(shù)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