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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聽到了什么?寒暑用木棍撥動了動跟前的篝火堆,火焰一下子竄的老高,該聽的不該聽的,都聽了? 寒暑扔了手里的木棍,仔細(xì)盯著被火光映襯著的那張臉,從火光中看去寒暑竟然覺得那張臉上帶了幾分暖意,再仔細(xì)看去只剩下一片冰涼。 這么恨我?寒暑問。 在短短一個時辰內(nèi),陸肖已經(jīng)找了不少僻靜沒有人煙的小島,但是都一無所獲。 第62章 062 【還有七天】 寂靜無風(fēng)的夜,陸肖立于一處礁石上,四目遠(yuǎn)眺,深沉的海面沒有一點動靜。海域內(nèi)島嶼眾多,陸肖休息片刻后又去往下一個小島。 容止言看著黑袍人從自己眼前消失,心底焦急萬分,但面上還不能露出分毫讓寒暑看出異樣。 七日事成,聽剛才黑袍人突然拔起的囂張,容止言不敢輕視,所以更加心急如焚。偏偏眼前有一張討人厭的臉,在篝火下忽明忽暗,讓人分辨不出對方意欲何為。 氣氛一度降至冰點,兩人跟前的那團(tuán)篝火沒有派上一點用場,還有些要偃旗息鼓的意思,實在是兩人之間的氛圍太冷。 經(jīng)過幾個時辰的休息后,容止言的修為靈力已經(jīng)慢慢在逐漸恢復(fù),如果他出其不意,有可能能得到一線生機(jī)。 你的修為比起我如何?忽明忽暗的火光中寒暑忽然問,容止言不知道寒暑什么意思,沒敢輕易回答。 寒暑輕輕勾笑了一聲,聲音意味不明,容止言用心聽了也聽不出來是什么意思,就算你出其不意也贏不了我。寒暑直接戳破了容止言的打算,以我對空谷門的了解,千絲萬縷是你派最耗費修為靈力的術(shù)法,還是除谷主以外不允許任何弟子修習(xí),可見其對自身的損耗。 那又如何?容止言冷了臉,比起寒暑對他的了解,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對寒暑連一知半解都沒有。 如何?寒暑反問。要緊關(guān)頭才能用的術(shù)法被你幾次三番輕易使出,你是真覺得自己的修為能高過你們空谷門歷任谷主? 千絲萬縷不到迫不得己不得擅用是每一任谷主第一條要遵守的規(guī)矩,歷任谷主從沒有如此像容止言這般用過。 寒暑手里彈出一顆藥送到容止言手里,吃了。 容止言下意識接過藥聞了一下,隨后神色一怔,這是提升修為靈力的綠翟,綠翟從來可遇不可求,但它能將人的修為靈力提升一倍并且沒有任何損害,這種靈物是空谷門每任谷主都會尋找的靈物,但幾百年下來找到這種靈物的谷主不過就一人,還是空谷門開山之人。 到容止言這里,即使谷中有尋找綠翟的慣例,但容止言早已漠視了這條慣例,在他看來尋找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除了真有機(jī)緣,不然很大可能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但眼前在他手里的藥丸,那氣味與空谷門的記錄一模一樣! 容止言捏著那藥丸,漠然地看著寒暑,寒暑在那片火光后冷笑了一聲,怎么怕我給你下毒?還是怕里面有蠱蟲? 容止言只盯著寒暑,他看不明白寒暑,也看不懂,但這顆藥,容止言睫毛煽動了下,視線瞥過,沒有毒也沒有蠱,所以他更加不明白寒暑想要干什么。 吃了這顆藥,你就可以走。寒暑視線瞥過容止言,那雙江南水鄉(xiāng)特色的眼底蘊著明顯的警惕,寒暑沒什么表情的臉上散著陣陣?yán)湟?,然后就看著容止言一口把藥吞了?/br> 果真是迫不及待。 容止言已經(jīng)起了身作勢就要走,寒暑眼疾手快把人拉了過來,不是已經(jīng)說了我的話不能信? 容止言被迫被困在寒暑懷里,被迫仰著頭看著眼前的那張臉,篝火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暗了下去,但沒有影響容止言將寒暑那張臉看得清清楚楚。 不過不待容止言將寒暑臉上的情緒看得更清楚,鋪天蓋地一般的吻就壓了上來,比上一次更急,更狠,有一陣容止言覺得自己快要窒息,隨后就能感覺到寒暑松了些,容止言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有了多余的力氣可以將人推開。 寒暑!容止言不知道寒暑這到底是要干什么,放開我! 寒暑慢條斯理地吐出幾個字:不可能。 容止言氣得一口血差點吐出來,手起刀落間金針已經(jīng)刺向寒暑的后頸,寒暑快速抬起一只手將容止言的手腕握住,寒暑舌尖tian過容止言的唇瓣,想殺我? 寒暑微微往后退開了一點,容止言細(xì)膩的皮膚已經(jīng)紅透,有怒意,也有羞恥,但出口的聲音像是泡過水一樣的濕潤,是! 聽在寒暑耳里更像是纏綿的情話。容止言自己也察覺到了,臉上的神情愈加羞恥,怒瞪著寒暑,七尺男兒,被如此莫名其妙地對待,沒有人能不生氣,那根極尖銳的金針始終在容止言指間,只是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機(jī)會刺過去。 可我現(xiàn)在還不能死。寒暑說,要讓你失望了。 容止言指間的金針又緊了緊,自己還被迫躺在寒暑的懷中,那雙沉而深的雙眼中含著別人看不到的情緒,等我能死了,我給你一個機(jī)會。 隨后容止言就被寒暑輕輕推開,等容止言站立住,寒暑的聲音飄遠(yuǎn)了去,還是陸掌門厲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