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頁
陸肖從陰影里走出來,視線瞥過寒暑,然后落至容止言身上,確認(rèn)容止言的確沒有受什么傷后,才復(fù)而看向寒暑,寒掌門。 陸掌門有何指教。寒暑冷情的眉目一點(diǎn)暖意都沒透,篝火不知在何時只剩下一小簇,周圍的溫度逐漸下滑愈發(fā)冰涼。 黑袍人。陸肖言簡意賅,沒有興師問罪,更像是平日里普通聊天。 走了。寒暑更簡短,很抱歉,這件事上幫不上陸掌門。 陸肖視線越過寒暑看向容止言,容止言立即拋出了最重要的一條訊息,七天,還有七天時間 隨后寒暑才像是剛反應(yīng)過來,封了容止言的唇,然后容止言一句話都沒再說出來。 容止言的焦急陸肖看得一清二楚,陸肖淡淡安撫過后,對寒暑說:容谷主我要帶走。 寒暑挑了一下唇,能跟陸掌門切磋,是我的榮幸。 蠱王不知何時已經(jīng)到了陸肖腳下,陸肖足尖一頂跨過蠱王,玉仙已在這剎那飛至寒暑身前,冰涼的寒氣瞬間將寒暑跟前的空氣席卷一空,寒暑手中不知何時握住了木笛,堪堪擋住了席卷而來的玉仙。 玉仙劍身為細(xì)潤薄玉,寒暑的木笛在一擊之下已然有了劃痕,陸肖收回玉仙,動作輕盈卻犀利異常,寒暑將木笛放置唇瓣,一聲悠揚(yáng)的調(diào)子響起,蠱王飛速朝著陸肖猛撲過來,陸肖回身避開,手中玉仙直直朝蠱蟲襲去,調(diào)子轉(zhuǎn)而尖銳,蠱蟲的速度變得出奇地快,快速從玉仙下躲開,撿回了一條命。 陸肖手握住玉仙,隨后快速往前,木笛被寒暑注入了飽滿的靈力,再一次與玉仙直直擦過,刺耳的聲音在寂靜的周圍炸裂。 原本周圍只是一只蠱蟲,沒多一會兒,陸肖身前身后以及左右,都涌來了成片的毒蠱,不管是飛的,還是爬的,快速地將陸肖包圍。 容止言心急如焚,奈何不斷動彈的嘴唇什么話也說不出,還被寒暑用結(jié)界困在了那里,根本動彈不得。 玉仙本就輕盈,陸肖的招式更是輕盈,但其中蘊(yùn)含的凌厲遠(yuǎn)不是常人能接住,寒暑看似十分輕松,但他自己深知再如此下去,他必敗無疑。 笛聲陡然向上劃去,更多的蠱蟲圍在陸肖周圍,其中不乏毒之又毒的蠱蟲,容止言面上神情逐漸趨向冰冷,看著寒暑的背影,剛他還在幻想是否寒暑是有什么難言之隱,沖著他給他的那顆綠翟,容止言心底起了波瀾。 但此刻看著面前的場景,容止言再一次覺得自己想多了。玉仙速度既快又凌厲,將陸肖始終護(hù)在它的劍影中,饒是再多的蠱蟲也近不得陸肖身前。 寒暑的笛聲愈來愈急,蠱王帶著眾多蠱蟲圍成一團(tuán)朝著陸肖門面而去,陸肖兩手緩緩打出手勢,每一個動作都能讓人看清,寒暑陡然放棄了木笛,徒手接下了陸肖的攻勢,然后整個人后退了好幾尺,隨后一口血噴至容止言身側(cè),滴落在容止言腳邊。 那只蠱王已經(jīng)轉(zhuǎn)身回至寒暑掌心,寒暑指尖捏了捏手中的蠱王,另一只手隨意地搭在胸口,陸肖周圍的蠱蟲早已都掉落在地上,容止言看了一眼,已經(jīng)全部死絕。 陸肖手掌虛空一抓,容止言隨之而動朝著陸肖飛去,但不過一瞬,寒暑同時虛空一抓將人拽了過來,陸掌門何必與我搶人? 陸肖抬起另一只手將容止言的禁言解了,然后就聽容止言急急道:陸掌門,你不必管我,一定要阻止黑袍,我們只剩下七天的時間! 陸肖擰眉:是何事? 容止言搖了搖頭,但我猜測應(yīng)該跟海中幻境有關(guān),黑袍人沒有說太多,但此時應(yīng)該是他修為靈力最不濟(jì)的時候。 然后容止言給陸肖指了一個方向,他是從那個方向消失的! 陸肖點(diǎn)頭,然后手中靈力釋放更多,陸肖很輕易就將容止言拉了過來,隨后陸肖感覺到一陣更大的力,是寒暑將人重重拉了過去。陸肖眉目微動,看向寒暑,寒暑冰冷的雙眼也正盯著他。 已經(jīng)消失的黑袍人不知何時又出現(xiàn)在了岸邊,看著幾人,掩藏在帽檐下的臉上露出nongnong的笑意。 第63章 063 【謝墨吻的還更兇了?!?/br> 今晚注定是不眠之夜,海島主廳中燈火亮了一夜,金大刀和水天南正在其中,跟前站了不少各自的弟子。 而謝墨始終倚在那跟木樁上,身后房門打開又被關(guān)上,是小弟子從里面走了出來。 墨師兄。小弟子走過來喊。 謝墨側(cè)過頭,嗯? 我們掌門 馬上就回來了。謝墨勾了勾嘴角,那點(diǎn)熟悉的不太正經(jīng)的笑一下子撫慰了小弟子的擔(dān)心。 謝墨揮了揮手讓小弟子也下去休息,隨后始終沒個正行的姿勢愈加懶散,全身上下就像沒了骨頭一樣,軟軟地貼著那跟木樁,沒一會兒那雙沒什么色彩的眼睛抬了起來,隨后謝墨整個人都站了起來。 謝墨看到他師兄已經(jīng)站在了那里,腦子根本來不及動,謝墨已經(jīng)奔了過去將人抱進(jìn)了懷里。 師兄。 陸肖抬手放至謝墨后背,聲音有些軟,抱歉,沒能把容谷主帶回來。 謝墨整個人都賴在陸肖身上,聽到這話反應(yīng)過來,你一個人去找他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