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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好。春風(fēng)說。 那我的名聲呢?謝墨突然想到金大刀應(yīng)該不會放過他才對。 也不太好。春風(fēng)說。 不太好還用你說?謝墨說,有多不好。 陸肖開口解救了春風(fēng),春風(fēng)你先出去。 春風(fēng)轉(zhuǎn)身快速走了。 我怎么發(fā)現(xiàn)他越來越不怕我了?謝墨納悶地看向給他師兄,是不是因為你老是給他撐腰? 他習(xí)慣了。陸肖說。 謝墨: 陸肖沒忍住又咳了一聲,謝墨走過去輕拍了拍他的背,師兄,我去找寒暑。 陸肖沉默了片刻,再又一聲咳嗽后,才道:我跟你一起去。 第109章 109 【陸肖覺得自己真有些受不了了,放開我?!?/br> 陸肖并沒有如謝墨那般急切想去找寒暑,但陸肖也知道謝墨掩藏在面下的心焦,特別是這兩天他不小心染上了風(fēng)寒。每次咳一聲,謝墨那雙好看的眼睛都會染上心疼,還不敢被他看到。 陸肖看著也心疼。 但就算找上了寒暑,真能恢復(fù)根基修為的可能也是微乎其微,何況他們都清楚有解決辦法的并不是寒暑,而是寒暑那身后之人。 那就讓他自己找上門來。謝墨說,費盡心思設(shè)了這么一個局,總不會這樣半途而廢。 陸肖點點頭,岔開了話題,容谷主這兩日有消息傳來嗎? 嗯,阿夜已經(jīng)不行了。謝墨說,水天南依然昏迷不醒。 嗯,那快了。陸肖說,咳咳,沒忍住又咳了兩聲。 謝墨立馬讓人去取了那件紅色斗篷,陸肖看到,不著痕跡在木椅上往后挪了挪,謝墨假裝沒看到,走過去幾步,頗有些強硬地給人裹上了。 唇紅齒白,明眸皓齒,偏偏臉色又如此清冷禁欲,十分誘人。 師兄,很好看。 陸肖的手已經(jīng)摸上了那跟系帶,只要謝墨再多說一個字,他定會將那帶子拆散。 弟子們已經(jīng)被謝墨遠(yuǎn)遠(yuǎn)打發(fā)開,謝墨兩手撐在木椅兩邊扶手將他師兄圈在里面,烏黑明亮的眼珠看著心尖上的人兒,根本忍不住,湊過去吻了又吻。 陸肖能感覺到謝墨吻中的不安與焦躁,很淡,但是瞞不了他。陸肖主動回應(yīng),還伸出舌尖舔了舔,謝墨只覺得腦中轟一下沒了理智。 做個普通人沒什么不好。唇齒相依間陸肖說。 謝墨蹭著那柔軟的唇,微微搖了搖頭,若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我定不會讓你做回天下第一人,但現(xiàn)在,不行。 氣未寒不會放過他,不會放過天平派,也不可能放過他師兄。魔域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二十年前的那場大戰(zhàn)恐怕不日后就會重演。 在謝墨看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最好的時機,門派分崩離析,人心渙散不齊,魔域只要大舉進攻,死傷遠(yuǎn)不止現(xiàn)在這些。 氣未寒在等什么? 氣未寒在等日光活過來,這也是氣未寒剛得到的消息,死而復(fù)生,那人竟然有辦法讓日光死而復(fù)生。 這是早已失傳的秘術(shù),禁術(shù)。不,應(yīng)該說這是還沒有人真正成功過的秘術(shù)。 氣未寒面具下其丑無比的臉無聲地笑了笑,果然有趣。 只要日光活過來,就足以讓世人膽寒,到時候,氣未寒笑了笑,這世間就是他魔域的天下! 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風(fēng)雨欲來的氣息,只差一點,就差那么一點,就能撕碎這表象的平靜。寒隕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看混亂不堪的人世,鮮紅又溫?zé)岬难鳚M每一寸土地,那樣的景色肯定十分美妙。 * 謝墨將消息放出去了幾日,但是寒暑都沒有出現(xiàn)。 寒暑不在門派中。最后是春風(fēng)親自去蜀派探了探。 不在?謝墨問。 不在了很多日。春風(fēng)說。 那就只有一個去處了。謝墨說。 海島嗎?陸肖問,春風(fēng)已經(jīng)出去了。 師兄為什么會猜是海島? 容谷主在海島。陸肖說。 謝墨沒想到會從他師兄嘴里聽到這樣的話,師兄,你也覺得寒掌門與言兄之間? 陸肖有些納悶看向謝墨,不是你告訴我的嗎? 我是隨便猜的。謝墨看著近幾日都披著紅斗篷的自己師兄,怎么看怎么好看,越看越難以只是用親吻平復(fù)洶涌的谷欠望。 師兄。謝墨額抵著他師兄的額,黑亮的眼睛深深地看著眼前人,恨不得能就此將人吞入腹中。 嗯? 陸肖看著謝墨那雙似乎帶著旋渦的眼睛覺得自己在一點一點沉淪,情愛一事在陸肖二十余年的生活中并沒有冒出過頭,天平派事務(wù)繁多,又肩負(fù)天下蒼生的重責(zé),陸肖根本沒有時間去琢磨這些虛無縹緲的事情,也從沒有生出過這些心思。 陸肖也不知道謝墨是什么時候懂的,而且如此老練。那雙黑到極致的眼睛望著你的時候,你只想隨著那眼波淪陷。陸肖眼皮動了動微微闔了闔眼,這一點微微的小顫動猶如漣漪,一圈一圈在謝墨心間散開,然后成片地蕩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