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頁
其中一名弟子上前到陸肖跟前,陸掌門,我們谷主來了嗎? 空谷門另有要事,過幾日會上島。陸肖道,水島主如今如何了? 已經(jīng)用了許多辦法,還是沒什么見效。那名弟子回道,谷主吩咐了無論如何也要救醒水島主,陸掌門,我們一定會盡力。 我進去看看。陸肖說。 弋濟帶著人進了屋,屋里充斥著濃重的藥香,想來每日水天南光是湯藥就喝了不少。容止言關(guān)照弟子的時候,只說了把人弄醒,至于怎么弄就由兩名弟子自己做主。偏偏這兩名弟子親眼見過水天南行事心里只覺得惡心反感,所以治也治,就是不好好治。 床上躺著的水天南足足比之前胖了兩圈,實在算不上好看。 陸肖看了一眼并沒有馬上認出,向后望了望跟進來的兩名空谷門的弟子,兩名弟子對上陸肖的視線微微低了低頭。 弋濟經(jīng)常來這里,所以水天南這幅模樣已經(jīng)看習慣了。 陸肖走近床前,視線落在水天南臉上,跟之前的模樣已經(jīng)大不相同。 我記得之前水島主很看重一名弟子,叫方卒。陸肖說。 恩,出事后便也沒再找到他。弋濟在一邊說。 恩。淡淡的聲音卻像是一記耳光打在弋濟的臉上,主島雖大,但還不至于能如此藏人,一個兩個都找不著,弋濟沉默了下來,只能是因為有人在搞鬼。 水天南的臉色十分不好,或許跟目前的浮腫有很大關(guān)系,眼皮也水腫著,手上的傷口還是十分駭人,如果只是這么看,中毒頗深,并且很難活下來。 身后空谷門兩名弟子又到了熬藥的時間便都退了出去,春風幾人也沒有跟進來,房里只剩下陸肖以及弋濟,還有床上躺著的水天南。 陸掌門,我們島主還能醒來嗎?弋濟最近時常會來這里,但是每次來都是一個樣,沒有什么起色,心中難免擔心。對外我都說的是島主情況日益好轉(zhuǎn),但其實,說實在的,陸掌門,我自己一點底都沒有。 會。陸肖言簡意賅。 毒是寒暑下的,只要寒暑來了,水天南的性命問題不大,只是對方到底想讓水天南什么時候醒。 陸掌門,為何如此篤定?雖然這么問,但弋濟的心還是定了下來。 水島主還有用。陸肖說,你不必擔心,該醒的時候自然就醒了。 弋濟看了眼床上躺著的水天南,島上所有活下來的弟子都知道自己被島主放棄過,但知道歸知道,想要的解釋,想要的答案,還有那股揮之不去的憤怒都在心底壓著,只等一朝人醒來,該要討回的東西他們都會要回。 弟子們都在等著島主醒來。弋濟說。 陸肖看了一眼弋濟,如此的話,水島主恐怕不太想醒來了。 弋濟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陸肖這是罕見地開了句玩笑,但弋濟反應慢了些,陸肖又恢復了如常,這幾日你們都找了哪里? 全找了。這次弋濟反應快了。 帶我去走一遍。陸肖說。 我們整座島都翻遍了,陸掌門要走全程?弋濟神色有些擔憂地看著陸肖,主島頗大,他擔心陸肖走不完全程。 無事,帶我都走一遍。陸肖說。沒有人知道他心底的心急如焚,就如他站在這里,別人都以為他已經(jīng)胸有成竹,但其實他也還在抽絲剝繭。但是找謝墨,他已經(jīng)等不及了。 春風從弋濟那里得知掌門要翻遍全島便二話不說跟了上去,陸肖沒說什么,只是腳下的步子不若之前那般沉穩(wěn)。 先去你覺得不太可能藏人的地方。陸肖說。 弋濟點頭然后走在前面帶路,還沒到一個地方,陸肖停下了腳步?;厝?。 什么?弋濟沒明白,但是春風明白了,跟著陸肖身后,兩人都回了身返回水天南那個院落。 弋濟隨后反應過來快速跟了上去,三人回了水天南院里。進了院里,陸肖腳步反而慢了下來,同行的春風壓低了聲音,他們會躲在這里? 陸肖看了一眼春風,春風已經(jīng)意會,悄然退后了一步。 第129章 129 【最不可能藏人的地方,水天南的院落在弋濟的保護下絕對能算得上一個安全又沒有人打擾的藏身之處。 】 最不可能藏人的地方,水天南的院落在弋濟的保護下絕對能算得上一個安全又沒有人打擾的藏身之處。 弋濟不笨,看到陸肖返身回來后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問題,他也的確之前找人的時候并沒有在這院里仔細搜查,畢竟這院里還住著空谷門兩名弟子,院外時刻都有弟子守著,也沒有鬧出過什么動靜,是他太想當然了。 陸掌門,是我疏忽了。弋濟帶著歉意道,院里一直沒有鬧出過動靜,我才忽略了這里。 沒有鬧出過動靜?春風有些疑惑,他墨師兄怎么可能不鬧出動靜。 陸肖卻沒有太大反應,但眉心緊緊皺在了一起,不會有動靜,也不可能有動靜,墨兒他勢必十分不好。 陸肖動了起來,先從僻靜角落的房間找了起來,房間不算多,十多間,除去水天南的屋子和兩名空谷門弟子的屋子,無人踏入的不過十來間,幾人速度很快,沒一會兒已經(jīng)查過三間,到第四間時,一踏入屋內(nèi),三人都凜了凜,這里的味道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