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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越來越混亂,就如寒隕所說他在各派養(yǎng)了不少人,不論強弱,在這個混亂的時候都能排上十足的作用。 混亂中不少弟子被自己曾經(jīng)最信任的師兄弟殺死,用的是他們自己最熟悉的的招式,死了也閉不上眼睛,還在無聲地質(zhì)問為什么? 為什么是你? 所有弟子聽令!金大刀一聲大喝將動亂壓下了一些,后退!防守! 春風。陸肖喊。 春風飛身前來,掌門。 陸肖示意春風再上前些,陸肖在春風耳邊低語了幾句,春風領(lǐng)命轉(zhuǎn)身回去。 陸肖孤身一人站在那里,不遠處黑衣黑袍還圍著死去的寒隕,陸乾的態(tài)度讓他們寒心,場面也僵持了。 但是他們更恨陸肖和謝墨,看著陸肖落了單,立刻群起而攻之。 陸肖躲了幾下,再次被謝墨救了出來,謝墨懷抱著陸肖,一劍揮下,黑衣黑袍倒下一批。 從陸肖的角度看去,那雙猩紅的眼沒有一點情緒,不知道是靠著什么一次兩次救了他。 現(xiàn)在沒有人能看懂謝墨,甚至沒有人敢接近謝墨。 陸乾卻無論如何不能死心,追跟而來,他不信召喚之術(shù)失敗了。 沒有錯,不但是復活術(shù),還有召喚,血喚不可能會失敗的! 陸乾將抱著陸肖的謝墨攔下,不論怎么看都覺得醒來的謝墨不是謝墨,或許是時間還沒有夠,陸乾想。 你想去哪里?陸乾將人攔住問。 謝墨眼里立馬竄出殺意,莫上不斷錚鳴,戾氣隨之洶涌,找、死 謝墨一邊把陸肖箍的死緊,一邊毫不費力地揮向陸乾,陸乾不敢硬接這招四海皆平,已經(jīng)成了一堆亂石的山洞徹底成了廢墟。 肥沃的靈氣早已消失殆盡,山邊的毒草毒蟲也在天譴中成批死去,謝墨這一招四海皆平徹底毀了這一座山,且留下的余力斬殺了一眾跟來的叛徒。 就在此時,天平派眾人搭起陣法,疊羅漢一般架起四五層,佩劍紛紛脫手環(huán)繞成圈,如游龍一般朝被謝墨逼退的陸乾而去。 這就是剛才陸肖對春風的耳語,緊盯陸乾,只要有機會就擺陣斬殺。 陸肖今日勢必要將陸乾殺與此處。 這也是再也不會出現(xiàn)的機會。 死而復生遠沒有那么簡單容易,陸乾不可能毫無損傷,何況寒隕已死,陸乾應當更加怕死,承載他的器皿已經(jīng)死了,他必須更加小心謹慎。 寒隕的死在陸乾看來微不足道,但在陸肖看來,這對陸乾卻是致命的。 這代表陸乾再無退路。 劍聲激烈纏斗,陸乾不屑地聲音夾雜在其中,陸肖還在謝墨懷里感受到謝墨想要離開,陸肖扯了下謝墨的衣服,謝墨低下頭,那雙眼睛刺的陸肖一痛。 等一下。 謝墨很冷地看著陸肖。 陸肖:墨兒,我是師兄,記得嗎? 這聲墨兒是曾經(jīng)謝墨撒著嬌要來的,是他們私下的約定,若是還有什么能夠喚醒謝墨,這個稱呼或許可以。 但回應陸肖的只是沉默。 謝墨就這么面無表情地盯著陸肖,似是在反應陸肖的話,但陸肖知道謝墨不是,謝墨現(xiàn)在什么都沒想。 陸肖:等我一下,等我殺了陸乾再走。 你、是、誰、謝墨空洞的眼神盯著陸肖的臉。 陸肖:陸肖,你師兄。 陸肖的聲音不再是那股冷冽的平靜,緩慢的語調(diào)帶著無盡的耐心和柔和,師兄,記得起來嗎? 周圍的廝殺聲,暴雨聲,刀劍聲,都充斥在兩人周圍,但此時,陸肖卻覺得他們兩人之間是一個單獨的空間,沒有人沒插進來。 師、兄、是、誰謝墨機械地問。 陸肖。師兄是陸肖。陸肖十分耐心,與往日不一樣的眼神壓著柔軟,想不起來沒有關(guān)系,在這里等一會兒,好嗎? 謝墨沒有回好或者不好,但是卻也不再要離開,陸肖給人抹去了臉上的血跡,這么親昵的動作,看到的人均側(cè)目移開,有人不恥,有人吃驚,有人恍然大悟,但都在打斗中歸于平靜。 今日必定是一場你死我活。 陣法已經(jīng)將陸乾一時困住,陸肖放開謝墨朝陣法走去,陸乾早已看到陸肖的動作,狂喝一聲,孽徒! 陸肖:換陣! 幾十人落下剎那圍成一個圈將陸乾再次圍困,陣法變幻的極快,快到陸乾根本沒有找到脫身的辦法陣法就已經(jīng)成了。 氣未寒!陸乾在鎮(zhèn)中大喊,要想老祖宗醒來,非我不可! 魔域早已自立一派,何必要把自己坐久了的位置拱手讓人?陸肖清冷的聲音適時響起,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寒隕是他一母同胞死到臨頭也不曾讓他動容,你又如何能讓他網(wǎng)開一面? 陸肖甚至連氣未寒所在何處也不知道,但這一句句平穩(wěn)地讓氣未寒有些心驚,就像完全被陸肖看透了一般。 好好好!陸乾連說三個好,真的是我一手交出來的好徒兒,留你一條命是我最大的失算! 你失算的不是我。陸肖說,是天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