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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肖迸出凌冽目光,極寒極冽,死而復(fù)生,天理不容,從頭到尾你都錯了。 我沒錯!陸乾怒吼,舉世無雙想要掙脫陣中劍雨,最終卻被越壓越低,陸乾怒極恨極,暴喝道,老祖宗,醒來! 陸肖回頭看向謝墨,一道驚雷劈在了謝墨腳邊,轟隆巨響嚇住了所有人,包括陣法中弟子。 不要分神!春風大喊一聲,但是陣法已露出破綻,陸乾死死抓著破綻突出重圍,直直朝陸肖而去,拿命來! 掌門!春風大驚失色。 陸掌門!容止言容顏失色。 金大刀一張臉也繃緊了。 他們離陸肖都太遠,甚至是謝墨也離地有些遠,而陸乾已經(jīng)到了陸肖跟前,陸肖平靜看著眼前熟悉的人,那是他曾經(jīng)賴以信賴的長輩,是把他放在手心里疼的親人,是手把手教他劍法術(shù)法的師父,是教他如何為人處世以天下蒼生立命的六派之首。 每一個身份陸肖都記得很清楚,陸肖感激他,親近他,敬佩他,但現(xiàn)在要親手殺了他。 師父。陸肖喊。 陸乾稍有停頓,隨后更加狂怒,現(xiàn)在喊我?guī)煾?,已?jīng)晚了! 不晚。陸肖說,我喊的是曾經(jīng)有血有rou有感情的陸乾,而不是眼前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陸乾從未有血有rou有感情,孽徒!去死! 鏗鏘一聲。 所有人懸著的心都抖了一下,有人已經(jīng)認出了陸肖拿的擋了一下的是什么。 玉仙。 一小截玉仙。 玉仙早已沒有靈力,但是它的玉質(zhì)足以擋一下舉世無雙,就這么一點時間,謝墨已經(jīng)飛了過來,莫上擊退舉世無雙,謝墨周身黑氣彌漫,掌心黑霧濃稠直朝陸乾而去。 陸肖唇角的血不斷溢出,謝墨兩只手不斷擦拭,但越擦越紅,陸肖握上謝墨兩只手,我沒事。 春風已經(jīng)再次帶著弟子將陸乾圍住,而氣未寒依然躲在一處既沒出聲也沒出現(xiàn),這對陸肖來說已經(jīng)足夠。 現(xiàn)在難辦的是眼前人,謝墨不停在他唇角抹著那些血,已經(jīng)要抹的全臉都是,再看謝墨的神色,也不再是剛才那副空洞的樣子,眼底有什么情緒要爆發(fā)。 孽徒! 轟,謝墨眼底的情緒炸裂,莫上快速回到謝墨手中,誰也沒有看清謝墨的動作,但人已經(jīng)到了陸乾跟前,陸乾大駭,這樣的速度根本不是陸乾印象中的謝墨可以達到的。 老祖宗!陸乾喊。 陸肖眼神微變,看著謝墨。 老祖宗!醒一醒!陸乾頂著謝墨的劍,眼里滿是殷切的希望,老祖宗!老祖宗!醒一醒!不孝子弟陸乾拜上! 是您醒了嗎?是不是?陸乾激動到聲音已經(jīng)嘶啞。 謝墨凌厲的攻勢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陸肖盯著謝墨背影,雙手無意識捏成了拳。 第197章 197 【陣法還在,謝墨甚至連陣法都沒破就進了去,這份修為靈力就足以駭人。謝墨的毫無動作更是讓眾人捏】 陣法還在,謝墨甚至連陣法都沒破就進了去,這份修為靈力就足以駭人。謝墨的毫無動作更是讓眾人捏了一把汗。 兩劍雖還相頂,但謝墨的所有攻勢已經(jīng)不在。陸乾殷切看著謝墨,亡海族上,老祖宗可還記得? 謝墨漠然看著陸乾,一動不動。 所有人都在盼著謝墨不要記得,甚至是始終跟謝墨過不去的金大刀,恨不得謝墨去死的金大刀此刻也升起了殷切希望,不要想起來。 墨兒。 陸肖走近,陣法散開,在任何人看來陸肖此舉無疑是自掘墳?zāi)?,謝墨極其不穩(wěn)定,何況還有一個陸乾在那,陸肖就這么走過去根本就等于是在送死。 掌門!春風雖已后退,但臉上的焦急沒有任何遮掩。 陸肖看向春風,不要忘了,掌門之位早已傳你。 春風一凜,往后又退了幾步。 陸肖落于謝墨背后五步之處,三人成一條直線,陸肖雖已無修為靈力,但站在那里自有一股氣勢不容忽視。 孽徒!你還要來壞我好事!陸乾怒道。 墨兒,穹山之顛三十三高階,偌大廣場,其中一點一滴可還有印象?陸肖緩緩開口,魔域圍攻,六派聯(lián)手,還是功歸一簣。 陸肖視線掃向陸乾,是從那時候起,計劃就開始了? 孽徒!是又如何? 天下六派皆是棋子,甚至是你自己。陸肖說。 為了大計,區(qū)區(qū)棋子有何不能做!陸乾說。 為什么要選擇自己身死? 陸乾:若是能找到合適的人,我何必自己去死?只可惜,整整找了二十年也沒有適合去死的人! 陸肖:所以你就選擇自己去死?萬一醒不過來呢? 不可能!陸乾說,我早已有了死而復(fù)生的方法,可惜沒有人能代替我去死。 陸肖聲音平穩(wěn)道:所以可用死而復(fù)生之術(shù)的只有你們族中之人,包括你,包括日光,包括謝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