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你要負責(zé)
沉嶼之走了。 帶著滿腔憤懣和無限憐愛。 李靜嘉靜默的瞧著手上那對晶瑩剔透的,承擔(dān)著沉家希望的鐲子。 利用別人的感情,是否會萬劫不復(fù)? 罷了…… 她堪堪起身,做沒事人一般,懶散躺于門前的躺椅之上。 日頭漸偏,只剩叁兩抹剩余柔光,四處寂靜一片,李靜嘉模糊之中,恍然聽到聲貓叫。 她略微抬眼,一個小和尚手中正提著籠子,而籠子中裝著一只雪白可人的貍貓。 女人直起身來,興趣盎然,冰冷的鳳眸化開幾分:“這是?” 小和尚不敢同李靜嘉直視,他輕緩的將籠子放到桌上,小聲道:“院首說擔(dān)心公主在寺中無趣,特尋了這貍奴拿來同公主作伴。” 小小一團在籠子中喵喵直叫,瞧起來十分可憐,李靜嘉伸出玉手,將那精美絕倫的籠子打開。 “公主小心!” 小和尚忽的叫了一聲,這貍奴頗是任性,除了院首,誰也不能靠近,一靠近便會齜牙咧嘴的撓人。 可這擔(dān)憂顯然多余,只見這雪白一團在李靜嘉的手掌上輕輕碰觸,喵喵叫了兩聲后開始在她的手上蹭來蹭去。 小和尚張大嘴,可那小東西已然鉆進了女人的懷里。 李靜嘉輕輕撫摸著小貓,再抬頭瞧那籠子時,雙眸中是一陣冷光:“籠子丟了吧?!?/br> “是……是。”小和尚連忙應(yīng)聲,正提著籠子準備走時,又被女人喊?。骸暗鹊取!?/br> 他略微轉(zhuǎn)身,只見李靜嘉已從躺椅上站直起來:“容清呢?” “院首在前堂給天選者授衣?!?/br> 天選者,是下任院首的稱呼。 金蟬寺的每任院首,在十一二歲便由佛喻選出,選出后由當(dāng)時院首授衣,待時任院首圓寂后,天選者便順位接替。 一代沿著一代,守護這冷清的寺院。 回神時,小和尚已提著籠子離開,李靜嘉將小貓放進禪房,抬腳便向前堂走去。 偌大的空地盤坐著一個又一個信徒,安靜又壯觀。 佛壇之上,容清一身黑色袈裟,在微風(fēng)中搖曳飄蕩,周身發(fā)著不可褻瀆的佛光。 他的一雙大手托舉袈裟,如佛賜一般賜給了正盤跪于他身側(cè)的少年。 少年眉目低垂,隱隱有些激動,在接過袈裟時,容清不知說了什么,他一副受教模樣。 李靜嘉就那樣矗立,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男人側(cè)臉,似是有所感應(yīng),容清順著這方向瞧過來,二人在微暗的目光中對視。 他的眼睛澄澈透明,可目光深處卻帶著些許孤寂,更多的,是不知從何而生的悲憫。 孤寂什么呢? 金蟬寺院首,至高無上,甚至掌握著皇位的決定之權(quán)。 這是許多人一輩子都攀不上的地位。 容清收回目光,又同眾人講了幾句,再抬頭時,女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 弟子們零星散去,容清在原地佇立許久,才緩然轉(zhuǎn)身。 過廊上有些黑,每走一步,都能清晰聽到自己的腳步,黑暗之中,一只早有預(yù)謀的小手巧妙的將容清按到于廊柱之上。 “法師昨晚還和靜嘉卿卿我我,怎的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熟悉的女聲傳來,李靜嘉只到他的肩脖,每說一個字,都有熱氣透過男人的衣料,guntang落到他的肌膚上。 女人的手指在容清的身上緩慢爬動,最終落到了他的脖頸后方,潔白的手腕上露出兩個鐲子,在隱約的霧光下散著光澤。 男人表情微變,大手扣住她的后顱,兩瓣軟唇終于貼到一起,容清用力的吸吮吞吐,只幾下就打亂了李靜嘉的呼吸,女人撐著他的胸膛要離開,可那只大手卻摟的更緊。 李靜嘉整張臉都漲的通紅,雙手逐漸無力下垂,若不是還有人把她攬著,恐怕早就滑到了地上。 她被迫接受著這鋪天蓋地的狂吻,努力想要跟上男人的節(jié)奏,在感受到她的順從之后,容清終于輕柔不少。 大手捏住那只小手,緩慢而又堅定的向下滑動,最終落到了男人那已經(jīng)高高鼓起的男根上。 容清松開李靜嘉的紅唇,挪到她的耳邊親吻,在吐氣之間,用著沙啞低沉的聲音誘惑人心:“它硬了,靜嘉,你要負責(zé)?!?/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