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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母親一反常態(tài)的剖白,孫璞玉竟有些無話可說。 孫大夫人行為雖然反常,但說出的話并不全無道理。再怎么說,說謊也是他不對。母親愛他至深,不愿怪他,一定會把錯記在石聆身上,讓她們的關系雪上加霜。而石聆對此又毫不知情,一旦她們二人再起沖突,倒是他處事不當,成了小人。 兒子知錯。孫璞玉懇切道。 孫夫人溫聲道:阿棋,我并非怪你,只是你也不小了,做事要多想想。你若真對人家姑娘有意,咱們便正正當當?shù)厝デ?,正正當當?shù)匕讶私o抬回來。若是無心,你這樣三天兩日地往錦繡坊跑,不明不白地,徒惹人閑話,害了石姑娘的名聲。 廖氏提到三媒六聘時,孫璞玉竟是一怔。 他腦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現(xiàn)出那日石聆精心裝扮過的樣子,雪中婷婷而立的少女,帶著不經(jīng)意的嬌媚,一顰一笑,都如春風拂過春水,融了春冰,化了春雪。 漣漪入心。 作者有話要說: 某人又退場了,某人心里苦,但某人不說。 ☆、初一 和孫大少的輾轉反側不同,石聆睡了個好覺。 夢里她好像又回到了本來的家里,一家四口圍著桌子包餃子,看春晚,她每年守歲都困得眼皮打架,不過自從石悅出生后,家里便多了一個提神利器,從小到大,這丫頭都有本事鬧騰得全家睡不著覺。 每逢佳節(jié)倍思親。 昨夜里,她看著天上的月亮,突然就想到離家讀書的時候,那時候想家了,就安慰自己說,至少和爸媽還能看到同一輪月亮。如今月色依舊,卻隔著時間與空間,連千古一月也不知是不是同一輪了。石聆想著,悲從中來,吵鬧的鞭炮聲仿佛也自耳邊遠去,竟是不知不覺就睡去了。這一覺,就睡到了正午,腦子迷迷糊糊的,連怎么回來都不記得了。 來到鋪子里,石聆東張西望,見伙計們都是一臉喜氣,顯然這個年過得不錯。大年初一生意興旺,街上的鋪子也都忙活起來。錦繡坊的門口有點兒火藥的味道,是臘九早上放了一掛鞭炮,這是習俗,家家戶戶都是如此。自然而然地,石聆抬眼看了一眼對門的永樂布莊,嘴角一抽果然,一地的的紅屑子,有某個火藥狂人在,今兒一早對面還指不定要多瘋狂。 石聆左右瞧瞧,見伙計們都有事情做,獨獨她似乎并沒有什么事,按理說,還有一個人應該比她更閑。臘九笑吟吟地過來打招呼,石聆問道:袁清呢? 咦?臘九狐疑地望著她,袁掌事早就走了,掌柜的你不知道? 昨天他們不是還依依惜別的嗎?怎么天一亮掌柜的還是這副愣頭愣腦的樣子? 走了?石聆瞪眼,什么時候? 袁掌事昨兒夜里便走了,他送你回房的時候沒說嗎? 石聆張嘴,好半晌才道:是他送我回房的? 掌柜的,你又失憶了啦?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哇臘九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搞了半天,他這兩個上司什么事都沒有?虧他還瞎尋思了半宿,為自己的前程擔憂。 臘九的無心之語卻踩在石聆的沸點上。 是了,她可不就是什么也不知道?四十八小時前她還在為袁清的回歸高興,這會兒人老兄又來個不告而別,第二次了,還帶著傷,當她是三歲小娃娃在哄嗎? 石聆胸中憤憤,連著臉色也不太好,一心琢磨著怎么給袁清個教訓。 孫璞玉進門看到的便是石聆這副表情,只覺得胸中一腔熱情被這冬日午后的風迎頭吹熄,不由打了個冷顫。 他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孫少爺!臘九見了孫璞玉卻好似見了救星,你快勸勸掌柜的,掌柜的又生氣了,你們聊,我去泡茶! 孫璞玉被臘九一股腦地推過來,莫名地看著臉色陰沉的石聆。石聆今日已經(jīng)換回了平日的布衣青衫,頭發(fā)松松地梳了條辮子。要開門做生意了,還是這樣比較方便。她不是不喜歡女裝,只是太過彰顯性別,于她如今的身份并無好處。 見孫璞玉一臉惶然,石聆強壓下心中對袁清的不滿,道:孫兄早,新年好。 還挺押韻。 孫璞玉見石聆并不遷怒于他,暗中松了口氣,笑呵呵地道:好好,琮秀也好。 石聆看了他一眼,見這人今日有些呆呆愣愣的,不由失笑,語氣也軟和下來:好,我也好,可是我哪兒好呢? 孫璞玉被石聆一雙帶笑的眼睛盯著,又想起了今早母親的話,一貫在商場上的能言善辯孫大少爺,居然窘迫起來。 琮秀哪兒都好。 他說得低低的,似是有些難為情,可石聆聽得真切,不由一怔。她原本只是和孫璞玉開個玩笑,卻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應,竟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孫兄這是怎么了?她干咳一聲,故作鎮(zhèn)靜地道,大年初一,泰和商行難道不忙嗎?其實石聆比較擔憂的是,從年前到年后,大少爺你天天往我這兒跑,你媽還好嗎? 都說了不是罵人,她是真的關心孫璞玉的家庭關系。孫璞玉是她的朋友兼合伙人,而孫夫人對她的印象可不是一般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