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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找秀秀干什么?趙幼賢吃了一驚,秀秀都累壞了,不能晚點兒再說嗎? 李公公對這位安陽世子可謂是不能再熟了,聽了這混話只是笑,卻并不說別的,就淡定地杵在一邊等石聆擦汗。 石聆謝過趙幼賢的帕子,略微整理了一下儀容,走到李公公面前一福身。 還請李公公帶路。 不料李公公一回身,就撞上了迎面而來的淮陽世子。水臺下的棧道搭在水上,只能容一人通過,王煥往前一擋,除非誰先退一步,否則便過不去了。 李公公客氣地退了一步:世子有事?世子先請。 這是給王煥讓步了。 李公公是景仁帝身邊的紅人,他這樣可以說給足了王煥面子??赏鯚▍s一動不動,只是眼也不眨地盯著李公公身后的石聆,神情復(fù)雜。 石聆抬手,與他視線相對。 王煥皺眉,搖了搖頭。 石聆淡然,也是搖了搖頭。 作者有話要說: 關(guān)于石聆這一張的內(nèi)容安排,下章會解釋。 其實也許并沒有那么驚艷的,也不是作者故意要夸張,是有一些可觀的政治原因噠~ ☆、進(jìn)言 最終,石聆還是跟著李公公來到圣駕之前。 真是奇怪,半個時辰前,她還想著如果不用見皇上就好了,如今,她卻已經(jīng)跪在圣駕之前。 石聆垂眸,想起王煥方才的欲言又止,和他眼中顯而易見的擔(dān)憂和責(zé)備。 若是知道他那一番話會起到這樣的作用,他估計無論如何都不會說吧?連石聆自己也沒想到,她居然因為那一番話,而將自己早已準(zhǔn)備好的才藝舍棄,鋌而走險用了這一步。 石聆在現(xiàn)代的自閉癥經(jīng)歷期間,曾經(jīng)接受過一種國外引進(jìn)的音樂療法。 當(dāng)時她魂魄漂移不定,輕音樂于她而言根本沒有任何效果,她的主治醫(yī)師便采取了節(jié)奏療法,用各種有節(jié)奏的鼓聲來刺激她的反應(yīng)。 事實證明,民間跳大神時候之所以選擇鑼鼓也不全沒有道理,強烈的音律似乎真的對她的魂魄有一定的牽引作用。后來她康復(fù),想起這段時間的記憶,便去報了一個打擊樂培訓(xùn)班,主修架子鼓。她那個年齡的女孩子,大多學(xué)的爵士舞,拉丁瑜伽之類,再不濟(jì)也學(xué)個文藝范兒的吉他,像她這種毫無搖滾氣質(zhì),卻跑去學(xué)架子鼓的姑娘簡直是奇葩。而這種樂器也很少有表演的機會,漸漸便荒廢了,如今留下的只是一點基礎(chǔ)。 至于古箏,則是這邊的生母楊氏所教。 楊氏雖然出身商戶,卻是被家里按著讀書人家的女子教養(yǎng),不然也不會嫁入石家。石琮秀五歲之前,幾乎是魂不附體的狀態(tài),偶爾恢復(fù)些神采,也是慌亂地大吼大叫。后來,楊氏發(fā)現(xiàn)只要她一彈琴,這個孩子便會靜下來,此后便常常彈奏給她聽。石琮秀狀態(tài)好的時候,楊氏還會手把手地教她。 楊氏去世后,石琮秀被送到廟里,手里就只有楊氏留給她的一架箏,她神識穩(wěn)定一些的時候,幾乎都在彈琴,從早到晚,沒日沒夜因為沒有別的事情做,也做不了。只是那時候,她身體不聽使喚,彈出來的聲音十分難聽,但到底是留下了功底。如今她魂魄完全,肢體靈活,憑借著經(jīng)驗演奏一兩首琴曲還是不在話下的。 可盡管如此,她今日準(zhǔn)備的才藝,本也不是這個。 她本來準(zhǔn)備了一副更為討喜的潑墨花鳥畫,雖然簡單,但貴在用心精巧。此畫正面看為牡丹,背面看則為芙蓉,一畫雙觀。牡丹為國色天香,隱喻皇后一國之母,芙蓉為陳貴妃名諱,隱喻陳貴妃嬌美無雙。一幅畫同時討好了兩位娘娘,也不得罪人。 王煥就是因為早知此事,才給了她一方浸了蜂蜜的墨塊,她若用此作畫,到時候便可引蜂蝶圍觀,必然給才藝增色。 這原本是他們安排好的。 可是她臨時改變了主意,她自己甚至說不上為什么。 民女石琮秀,參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石聆跪地,叩首。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古代行此大禮,大概是因為面對的是真正的帝王,便是歷來抗拒封建禮儀的她,此刻心中也忍不住忐忑,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對。 好在由于面部表情匱乏,就算心中緊張,石聆在眾人眼中也已然是一副淡定高冷相。 景仁帝看著這個規(guī)規(guī)矩矩像個小大人兒似的姑娘,心中又生幾分好感。 你叫石琮秀?他問道。 是。 石松人是你什么人? 正是曾祖父。 果然是石氏后人。 景仁帝曾隨先帝出過京,他見過石松人,那是個學(xué)問深厚卻固執(zhí)異常的小老頭兒,總是板著臉,先帝曾有一陣子很是煩他,因為他說話著實是不好聽。可是偏偏先帝又不能罰他,因為石松人這個人是真正地做到了不畏強權(quán),敢進(jìn)忠言的。先帝當(dāng)時說了一句話,讓他記憶猶新。他說:一個帝王一輩子能聽到的真話并不多,就算不好聽,也忍忍吧。 直到他登基,才明白了這句話的深意。 不過,當(dāng)年的景仁帝還是個小孩子,甚至連太子都不是,他只是覺得這個老頭兒真是不怕死,父皇都?xì)饧t臉了,他還在喋喋不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