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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最高興的人當(dāng)屬韓家小院里的石琮蕊。 一聽說韓世平把石琮秀打破了頭,她心里別提多快意。她雖說也有些擔(dān)心表哥,不過轉(zhuǎn)念又想,入了牢獄,也不過是受些苦罷了,韓家有權(quán)有勢,總能把人撈出來的。等表哥出來,她可要好好夸夸他,終于干了一件像男人的事。 不過她的好心情并沒有持續(xù)很久。曲氏醒來,正準(zhǔn)備再去二房哭一遭,卻從韓世平的小廝處問到了少爺去喝酒是因為石琮蕊。曲氏一腔憤慨頓時找到了突破口,她嘴里罵著小賤人直沖向隔壁石琮蕊的院子,揪起石琮蕊的頭發(fā)就打。 你說!我家世平到底哪里對不起你了!你要這樣害她!若不是你,他哪里會犯這種糊涂,石琮蕊!若我兒有個三長兩短,我叫你償命! 曲氏像瘋了一般跟石琮蕊廝打在一起,連下人來了都拉不開。她剛生產(chǎn)不久,還沒出月子,這會兒情緒激動,整個人都抽了起來,下人連忙去請大夫。前來拉架的韓二夫人得知了曲氏此番激動的原因,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被抓花了臉的石琮蕊,什么也沒說。 石琮蕊洗凈滿臉血跡,好不容易等來了韓二姑,卻見對方也是臉色不善。韓二姑送來了傷藥,話中明里暗里叫她忍耐,等著太子的轎子來迎她進(jìn)東宮,可千萬不要把皇后拉攏她的事情說出去,尤其是,不要把韓二姑傳話的事說出去。她在娘家本來也已經(jīng)不受待見,若是讓人知道石琮蕊和韓世平這事,都與她有關(guān),估計她離被娘家掃地出門也不遠(yuǎn)了。 而一個娘家都不要的女人,在夫家又怎么會有地位呢? 石琮蕊看著這個昨日還慫恿自己攀龍附鳳,如今見她落難,卻只知道叮囑她不要出賣自己的姑姑,心中暗暗咬牙。 今日你們?nèi)栉移畚夷媚笪?,早晚有一日,我石琮蕊要你們好看?/br> 相比于外面的熱熱鬧鬧,石宅內(nèi)異常安靜。 石琮禮下了朝回來,一進(jìn)門就見到院中的安陽世子。石琮禮沒有上前行禮,而是旁若無人地走過去,對似玉問道:今日如何? 似玉看了看自家主子,又看看石琮禮,搖了搖頭。 趙幼賢痛苦地閉眼。 他這一生沒有一刻比現(xiàn)在更后悔。 上一世他錯信他人,害死了愛她的人,如今重來一遭,他又一次步上前塵。當(dāng)他聽聞石聆出事的前因始末,他就知道,石聆必然是知道了他們的過往。以她的聰慧和警醒,一個韓世平怎么能傷得到她?是她亂了心神,是她被那些殘酷的畫面所刺激,才會方寸大失。 是他的錯! 他就不該讓她去見師父。 師父此人,心中唯有天下大義,當(dāng)初點醒自己時,他也是那般犀利不留情,對石聆,他又怎會顧及她能否接受? 若自己當(dāng)初就制止她,若當(dāng)初順應(yīng)自己內(nèi)心的不安,不讓她前往山寺多好! 此時,趙幼賢才真的想要重來,不必追溯前世,就回到她告知石聆罪我回京的那天,他必然要把自己鎖在家中,即便今后都不見石聆,也好過讓她受此一難。 石琮禮此時已經(jīng)知道了前因后果,他雖不知道石聆為何如此,卻也知道這事與趙幼賢脫不開關(guān)系。只是,趙幼賢堂堂安陽世子,一直留在這里也不像話。 世子,請回吧。石琮禮道,天色不早,meimei也該休息了,若世子真有心,便待她好些再來吧我想她如今也不便見你。 趙幼賢回過神,好看的眉毛皺了又皺,最終低下頭。 若有任何需要,定要來找我。 石琮禮點點頭。 對于這位安陽世子,石琮禮印象不差,只是一想到meimei這回出事與他有關(guān),一下子也沒辦法毫無芥蒂。 世子放心,若她醒來,我必然會拆人到王府通知。 趙幼賢對著那扇緊閉的房門又看了一會兒,最終咬了咬牙,轉(zhuǎn)身離去。 見人都走了,石琮禮跟著似玉來到門前,輕聲道:meimei,是我。 屋內(nèi)無人應(yīng)聲。 似玉與他對視一眼,嘆了口氣,默默推開屋門。 撲面而來是濃重的藥香,這幾日,石聆就差被泡在藥缸里,可惜來過的大夫全都搖頭嘆氣。 如今石宅上下都做好了石聆一輩子醒不來的準(zhǔn)備,就只有一個人,他堅信石聆一定會醒。 這個人就是臘九。 他說,大姑娘并非第一次這樣,上一次,大姑娘熬過來了,這一次一定也可以。為了證明他沒有胡說,臘九還特意找了孫璞玉作證,孫璞玉自然練練稱是。只是,說道石聆何時會醒過來,他也只有一陣沉默。 上一次,石聆本身是醒著的,也對外界有反應(yīng),可這次石聆卻對外界毫無響應(yīng),額頭上又受了外傷,情況比上次嚴(yán)重得多 石琮禮從似玉手上接過藥,進(jìn)了門,走到床榻邊。 meimei,起來喝藥了,喝完再睡。 病榻上,石聆整個人消瘦了許多,蒼白的小臉兒顯出這個年紀(jì)本該有的稚嫩,只是毫無血色的唇又提示著眼前之人的虛弱憔悴。 石琮禮將藥碗又還給似玉,他坐在床榻,扶著石聆起身,讓她靠在自己懷里,扶著頭,一勺一勺地給石聆喂藥。 這些日子來,這套動作他早已經(jīng)熟練,從小到從來沒有和meimei這樣親密過,可此時此刻,石琮禮心中卻只剩悲涼。他寧可meimei還好好的,對他這個兄長不那么親近也沒關(guān)系,只要她好好的。 --